靖皓的嗓音越發的冰冷道:“今天,我江南二少就想殺你北方楓少,就這麽簡單。”
“想殺我蘇流楓?”蘇流楓伸手指著他,突然大笑起來,“哈哈……想不到你江南二少這麽風趣?”
“看來,楓少很需要我為你找個借口。”
靖皓很是悲哀的睨了他一眼,“如果你真想要什麽理由,那我現在就給你一個。你蘇流楓下賤到要充當第三者,意圖勾引我江南二少的女人及趙家的兒媳。
不好意思,你勾引錯了,也越境了。我看你不順眼了,我就想殺你,你能怎麽樣?”
第三者算不得什麽,勾引江南二少的女人也算不得什麽,可是,試問,整個華夏,誰敢打趙家兒媳的主意。
這個殺人借口夠了吧?這個殺人理由充分吧?
蘇流楓的眼神驀地凜冽起來,顯然,對方並沒有說假,確實想把他蘇流楓的小命留在南方。隻是……
蘇流楓自負一笑道:“你憑什麽?”
感受著蘇流楓身子一挺間散溢出的一股強悍的陰冷氣息,靖皓燦然一笑,手中一直輕握著的咖啡杯隨手向後一扔,“我什麽都不憑,隻用實力說話。”
話音剛落,不待靖皓動手,邊上那位楓之隊的程大隊長的身子猛的竄起,手持一把華麗的軍刀如電的撲向靖皓。
他早已忍耐很久,既然對方放下話來,現在,也是時候用他的實力為楓之隊正名,他的手下並非垃圾。
在咖啡杯砰的一聲破碎聲中,靖皓的身子同樣橫掠上去,手一晃,“冷影”再閃驚現他的手中。
鏗……
巨響猛然
響起,火花閃耀了李雪琪的眼睛,也徹底將她從驚愕中拉了回來。
方才,男人說出那句“你今天注定隻能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什麽榮耀什麽權勢全都與你不再有瓜葛”的時候,她還以為他不夠是嚇唬對方而已。
可在這氣勁刮的她渾身透寒的一刻,她終於清晰的意識到,男人沒有說假,更沒有嚇唬,他是真的要將蘇流楓留在南方,不是屈辱,而是死亡。
林靖皓與程非硬碰一招,四溢而出的氣勁就連打擊位邊緣的草地也是一陣風起。,程非的眉頭明顯的一皺,可手中的軍刀卻沒有停勢,在空中劃出一道寒芒四射的刀勢。
靖皓起刀的速度同樣很快,甚至於臉上還露出一抹淡漠至極的笑意。
鏗……
又是一聲巨響,傘兵刀不偏不倚的正中對方軍刀的刃身上。
程非身子一震間,握刀的手明顯的劇烈抖顫起來。
乘著對方的不適,靖皓身影如獵豹般再次揮刀側擊程非的肋部,一陣強勁的氣流將兩人之間的空氣攪得天翻地覆,中刀必將分屍裂體。
感覺著對方恢複速度的強悍及這刀的淩厲,在一陣動容過後,程非選擇了迎頭而上,才一招,他不能輸了氣勢。
程非強忍著??腹的氣血翻滾,以大毅力繼續迎向江南二少的凜冽刀勢。
不過,這次他很明智地選擇了側擊,避其鋒銳,力道不如人,自然得避免與江南二少直來直往的硬碰硬。
“鏗鏗……”兩人的如電身影在長廊上迅捷交錯而過,寒芒迸射間已經向著蘇流楓所在的方位襲去。
靖皓這是在有意牽引著對方的攻勢,既然要戰,何不兩個一起上,一個個來他不怕費力卻也嫌麻煩。
望著光華不斷閃耀的逼近他,蘇流楓的眼睛深深的眯起,手中已經出現的一把華美短刃微微的抖動起來。
若是側身避開讓兩人在那獨鬥,倒顯得他北方楓少怕了他江南二少,可若是與程非一道合擊對方,又會讓他北方楓少自覺大丟身份。
也就在在這麽一猶豫間,什麽顏麵什麽心思全都見鬼去吧,他北方楓少的顏麵什麽都不是,起碼,在林靖皓眼裏什麽都不是。
“冷影”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正中軍刀的同時,膝蓋彎曲,猛的擊出,直襲對方的腹部。
雖然對方如天馬行空般的刀芒讓他應接不暇,可程非依然靈敏的同樣曲膝反擊,起碼,這份反應能力足可證明對方確實配得上高手。
鏗……砰……
兩聲巨響過後,程非感受著一股狂猛的力道傳遍全身,令他不受控製的倒飛出
去,方向正是身後的蘇流楓。
蘇流楓在後順手抓住他的肩膀,輕輕一按,程非的身影已經定住,但蘇流楓本人卻微微搖晃,雖然不易察覺,可他的心裏卻已充斥著震撼。
他如何都想不到,這份力道的餘勁竟然是如此強大,可見他施加給程非的有多麽狂暴。
是的,很狂暴,程非嘴角不受控製溢出的鮮血足可見證這股力道。
“反正,你家楓少將要埋骨南方,你這位心腹何不陪著他一道上路,最起碼黃泉路上兩人相伴,也不至於太過寂寞。”
靖皓的嗓音不帶任何感情,猶如來自地獄一般,手中的“冷影”劃破空氣,帶著寒芒直奔程非的??腹。
蘇流楓的眉梢一挑,身子一頓間身影已經不帶任何猶豫的竄了出來,手中華美短刃同樣帶起一片流光。
在寒刃撞擊間,蘇流楓依然接的從容。
靖皓笑了,蘇流楓消失的五年果然帶給了他不同凡響的實力。哪怕除去他蘇家子弟的身份,他也有傲人的資本。
在兩道身影攻守交錯間,擦去嘴角鮮血的程非一臉陰戾的持著軍刀合圍過來。
在一般人眼裏,他是絕頂高手,可麵對江南二少,他卻隻能處在劣勢,這是在方才那一番較鋒中,明擺著的事實。
北風楓少與楓之隊的隊長合力圍攻江南二少雖然會丟了他們的顏麵,卻是形勢所迫。
鏗鏘之聲不絕於耳,長廊上光芒大綻。
在李雪琪的目不轉睛中,靖皓與蘇流楓、程非三人一路從長廊打到外麵,沿著立柱,石塊飛揚中又向著球場上轉移。
光華四起,草地上一片草屑飛揚。
彼此手中的兵刃閃耀著死亡的氣息如狂風般襲向對方,一道道優美且天馬行空的弧線掠過空氣。
一時間,到處充斥著凜冽的漫天刀影、刺眼的陰冷寒芒,還有那三具如電的身影在互相交錯著。
飄逸身影,變態速度。
蘇流楓越打越是心驚,對方的彪悍已經完全超出他的預料。對方就像一個彈簧般,遇弱不弱,遇強更強。
尤其是對方的掠身間的移動速度,簡直就是現代版的淩波微步,充斥著詭異氣息。
蘇流楓向程非打了個眼色,突然狂喝一聲,短刃的光芒猛的暴漲而起,向著靖皓狂襲過去。
同一時刻,收到眼色的程非則從側麵攻來,哪怕實力最差的他的嘴角已是鮮血淋漓,可那種爆發出來的速度依然令人讚歎。
一個纏他,另一個實施最淩厲的殺招,若是別人,或許不死也得重傷,可是,想用這一招對付他江南二少,不可笑麽?
靖皓的身影迎向蘇流楓,傘兵刀看似要與他硬碰,隻是在微微的碰撞中,突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蘇流楓似乎預感到了什麽,手中的刀芒更是暴漲而起,如影隨形的將他的全身籠罩其中。
任對方刀勢如虹,靖皓仍然借著這股從對方刀勢上借來的力道,突然一個詭異到不可思議的淩空倒飛,身影如電般出奇不意的反而向身後的程非攻去。
望著近在咫尺那道身影旋轉間帶出來的耀眼光華,程非的瞳孔下意識的微微收縮。瞬間,他竟不受控製的生出一種身臨其境的錯覺。
氣勢凜冽,人刀合一!
李雪琪抬手微微遮去不斷臨身的疾風,視線卻璀璨的盯著兩道身影合圍下的那道飄逸影子,嘴角
牽扯出一抹淺淺的嫣然笑意。
從始至終,她沒有擔心過,因為,她李雪琪的男人是天才式存在,在他的字典裏,沒有“失敗”這兩個字。
不過,蘇流楓所展現的高手風範讓李雪琪的頗有些驚異,與靖皓的想法一樣,她也清晰的領悟到,這五年讓這個當年的禽獸真的變化很大。
隻可惜,這位北方楓少真的時運不濟,偏偏選擇的對手是江南二少。
球場上草屑越發的飛揚而淩落,飄飄揚揚間伴隨著不時吹來的冷風迷花了李雪琪的眼眸。
光華綻起,總有消散的時候,隻是,光花消散的很是華麗,充斥著血腥的美。
飄逸身影旋轉出來的耀芒在程非的眼前爆炸開來,如煙花般璀璨,隨即眩芒四射開來。
噗……
程非的身子拋飛出去,一口接一口的鮮血從他的嘴裏噴濺而出,在空中開成一朵朵妖豔綻放的血色曼陀羅。
程非的身子落往地上,一聲轟然巨響,還將草地砸出一個凹地來。程非的身抽搐著,渾身鮮血淋漓,眼睛甚至一片灰暗。
隻是,在他落地的刹那,草地的天空中依然帶著點點寒芒,空氣更是哧哧作響,就似煙花消散前的那種殘美,多出的不過是血腥而已。
這一切在李雪琪這位青英會的大嫂看來,它卻是美的絢爛。
程非重傷,身後的那把寒刃依然如毒蛇般張著恐怖獠牙迅捷咬來,鋒刃直擊靖皓方從空中落下的身軀。
靖皓怎麽可能會感覺不到危險呢,在蘇流楓的側目下,他在空中的身軀突然一個奇跡的橫移,落往另一側去。
蘇流楓冷漠一笑,刀勢一轉,如影隨形的再次對準他
的後背。
靖皓的腳方沾地,“冷影”迅捷的往後一架。
鏗……
寒星四濺,傘兵刀並不寬的刀身妙到毫巔的與對方的刀尖撞擊在一起,隻差分毫,這把短刃就會貫背而進。
不過,倉促間,靖皓被對方這擊淩厲到帶著狂猛勁道給擊的身子一陣搖晃。
“楓少,你的身手出乎我的意料,一點都不比我手下的某個堂主差。”
靖皓的手一抖,猛的震開他的短刃,笑意燦爛道:“要不,屈就一下,跟著我江南二少混。我保你吃香喝辣的,榮華富貴不在話下。
當然,如果你想要什麽??.娘、表姐、情.婦、熟.女、人.妻,我都可以讓人滿足你,哪怕角色扮演也是世上最頂尖的。”
汙辱,赤.裸裸的汙辱。
蘇流楓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當年什麽齷齪事都幹過。可是,那是當年,年少確實有輕狂的時候,畢竟他生在蘇家,有禽獸的資本。
當他曆經生死回到京城後,再也沒人敢堂而皇之的在他提起這些陳年往事。
唯獨,站在前麵這個接二連三的揭他的傷疤,而且揭的特別的深,甚至還往上麵撒鹽。
若是一般人,他不知得經受多少慘絕人寰的折磨,死上多少回,可依然……唯獨前麵這個家夥讓他屢次顏麵受損,卻奈何不了對方。
這一刻,南下杭城的顏麵受損,屢次的汙辱,李雪琪的欺騙,還有現在與程非聯手合攻對方依然令程非重傷不起的窩囊氣,新仇舊恨,齊湧心頭。
“啊……”一陣在球場上空回響的狂吼從蘇流楓的嘴裏發出,眼睛一片狂暴的熾紅。
「鮮花榜後麵追的惡少心拔涼拔涼的,公子大少爺、小姐姑????們,快點撒花幫惡少一把。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