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鄒定堅被呂凱豪一招幹淨利落的解決以致蘇氏派係大感丟臉之後,事件並沒有就此結束。

草坪上繼續拍照的拍照,繼續聊天的聊天,雖然一個個全都心不在焉而將心神放在那兩個依然淡然平靜的青年身上,但婚禮的儀式該繼續就繼續。

很快,黃昏離去,夜幕即將降臨。

周大小姐新婚的宴會並沒有轉移到莊園別墅裏舉行,依舊是在草坪上。

隻不過,草坪上卻是篝火大燃,燃亮天際,好多頂露天帳蓬豎立在草坪上,底下有桌有椅,長桌上擺滿各種冷食點心。

中央鋪上白色地毯形成一個舞池,在外圍則有布幔圍起擋風,想的很是周到,而請來的侍者穿梭於賓客之間。

誰都明白,在這樣的浪漫如PARTY的西式婚禮上,想吃飽肚子那是根本就妄想,還

不如等婚宴後跑路邊去吃碗餛飩來的實在。

所以,草坪婚禮隻是適合年輕人卻不適合中老年人的,本來,主人家在別墅的餐廳裏是另外舉辦了婚宴招待另外一些年長的貴賓,將這裏留給年輕人。

隻是,在發生了方才那一幕後,誰還有心去什麽餐廳用餐,以致最後主人家很無奈的,隻得任賓客自己的決定。

兩對親家互視著彼此,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苦笑,這算什麽事嘛,好好一場婚禮既能操辦兒女終身大事又能與許多人攀好交情,可在那位楓少到來後一切都變樣了。

樂隊奏樂,侍者給客人斟上香檳,賓客聚在一起三五成堆的攀聊著,可視線卻一直在飄動。

婚禮嘛,就算氣氛再不對,儀式還是要繼續的。

新娘已經脫下婚紗換上一身西式晚裝,與李雪琪等幾個姐妹聚在一起聊天,而那位可憐的新郎卻不得不戰戰

兢兢的上前致辭,也就是一些套話,然後是一些重要來賓的致辭。

在草坪的某個角落,林氏太子黨的幾人聚在一起。

韓晉哲笑意盎然的看著新郎在那一頓一頓的致辭,嘴上卻道:“看來,蘇流楓今天很能忍。”

靖皓優雅的輕搖著香檳,淡笑道:“我知道……”

“你又知道?”韓晉哲摸著下巴一陣失笑。

“他不是脾氣夠好,或者城府比你韓大少深。”靖皓似笑非笑的看著韓晉哲,直到盯著對方眼睛朝天恍若沒有聽到揶揄一般,才緩緩說道:“而是,雪琪這裏。

他這種人屬於高調的,一來就豪車一排,那隻能告訴我,他在展現他的榮耀和權勢,展現給誰看?自然是給雪琪看。所以,紳士優雅如我們楓少,今天不忍也得忍。可惜……”

韓晉哲

很識趣的接口道:“可惜什麽?”

靖皓舉著香檳向不遠處正與許多名流交談的蘇清怡邪惡一笑,嘴裏卻懶洋洋道:“他想當什麽紳士,我今天就做一回陰險的小人又如何?”

韓晉哲燦然一笑,同樣舉杯向那位如精靈般的美女示意了一下。

蘇清怡點頭間嫣然而笑,瞬間電的身邊名流及呂承衍這些自從發現她的存在後一直在偷窺的家夥色授魂與,就差直接流口水了。

連韓晉哲這家夥都忍不住問道:“這個極品在哪裏認識的?”

“攀你的小嫻那兩座高峰去,眼睛別盯越線了。”靖皓貌似哧笑,眼睛卻深深眯起,嘴角冷漠道:“她是我的……”

韓晉哲訕訕的摸了摸鼻梁,轉移話題道:“什麽時候出招?”

“時候到自然會來,難道你韓大少還怕看

不到好戲麽?”靖皓微微閉眼享受著頂級香檳的喉韻醇香。

邊上的呂承衍咽了口唾沫,收回視線間笑意諂媚道:“二少,你看我今天的表現如何?”

“不錯,起碼比以前有水準。”既然確實表現的讓人滿意,靖皓自然不會吝嗇一句話,“果然沒有辱沒你太子組黃金頭目銜。”

聽著二少直言不諱的讚賞,呂承衍的整張臉笑的像狗尾巴花,“一切都是太子教導有功,否則哪裏來我的進步。”

韓晉哲再次失笑,真想一腳將這個最近越來越像馬屁精的家夥給踢飛。

別說他,其他幾個太子黨成員也有同感,是的,他們幾個怎麽就沒有這家夥的厚顏呢,否則在林氏太子黨裏,他們的地位更高不說更能得二少歡心。

隻是在他們說話間,正抬步向這邊走來的蘇清怡卻整個身子凝滯住了。

太子?

那個憨臉青年為何會叫他太子?因為林氏太子黨而給冠上去的?還是他本身就喜歡這個尊榮稱號?

“怎麽了?清怡。”徐豔茗疑惑的望著身邊突然臉色一變的女友。

“沒事,突然肚子有點抽痛。”蘇清怡的手捂著小腹,佯裝出自然的笑意。

這一刻,她心裏的那個聲音越發的清晰告訴她,這個邪魅青年與喬治有著必然的聯係。是的,她萬分的確定。

“你的臉色很差,似乎很嚴重,要不要去看醫生?”徐豔茗很是擔心的扶住她。

“別瞎擔心了,可能是我昨晚踢被子著涼了。”蘇清怡微微一笑間心裏卻是暖暖的。

她承認,她是抱著不良目的接近徐豔茗,可是,這位茗姐卻是真心待她如姐妹,無論怎樣,她

蘇清怡珍惜這段姐妹友情,就不知老天願不願意憐憫的施舍一回。

“你呀,這麽大的人還不懂得照顧自己,竟然也跟小孩子似的踢被子。”徐豔茗沒好氣間眨眼道:“我看呀,你乘早還是找個男人給我嫁了吧。”

“別,我還年輕,暫時沒有想嫁人的打算。”蘇清怡的如水清眸裏掠過一縷深沉的淒婉,稍縱即逝。

睜眼說瞎話,盡在裝純潔,你這春心動的死女人,你以為姐姐我看不到你自從認識我家的那個壞蛋後整天在那眉來眼去麽?

徐豔茗心裏哧笑一聲卻沒有說破,攬住她的肩膀道:“要不,你在杭城的時候就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蘇清怡微微一愣,失笑道:“我可不想去做大電燈泡,破壞你和他恩愛。”

“什麽恩受不恩愛的。”徐豔茗的豔臉微微一紅,八撇還沒一字呢,“他不經常來,若來了就讓他去

客房睡。”

話雖如此,可她依然想起了那幾天被逼著替這壞蛋家夥暖被窩的情景,自己暖完後,他卻一臉壞笑的躺進帶有她體香的被窩裏,然後聞著她的氣息沉沉入睡。

“你舍得?”蘇清怡促狹的眨了眨眼,滿臉的笑意是個人都知道她說的是哪方麵。

“誰舍不得了,姐又不是二八小女孩,難道還會被一個小男人給迷住不成?”徐豔茗撇了撇嘴,貌似一臉的不屑,“好了,就這麽說定了,明天,不,今晚就搬我那裏住。”

“茗姐,你真好。”蘇清怡那如星辰般的眸子裏泛起明顯的霧水。

“我不好誰好呀。”徐豔茗微笑間伸出手在她的額頭輕戳幾下。

在不遠處的另一邊,李雪琪等幾個姐妹圍著新娘子在那竊竊私語。

“雪琪,你……”突然,

王嬌很是生氣的盯著她,恨恨道:“你實在是太過分。”

“我怎麽過分了?”李雪琪感受著不遠處正接受主人家熱情招待的蘇流楓不時投來的視線,微微疑惑。

“這次別說花癡嬌,我們都得說你過分。”小玉憤恨在她的手臂上掐了一下,“為什麽你的男人是江南二少,你卻一點都不透露給我們知道呢?”

不待李雪琪說話,小藍緊接著撇嘴道:“那還用說,我們的李大小姐肯定是怕阿嬌這花癡去和她搶男人,或者害怕小玉這拜金女去騙財,更或者,她怕……”

“停停停……我投降。”李雪琪連忙將小藍的嘴巴堵上,眼角卻狠狠的瞪了一眼邊上那個嘴巴不牢靠的新娘子。

新娘子腦袋一縮,可愛的吐了吐舌頭。

李雪琪沒好氣的白了這幾個姐妹一眼,“找個男人是黑道流氓,這又不是什麽風光的好事,我有什麽好

大張旗鼓的宣傳的。

我不用想都清楚,你們若知道了還不得唾棄死我,說我這麽沒眼光找了一個敗類人渣當男友。”

話雖如此,可李雪琪卻在心裏連連說RRY,靖皓,為了平息姐妹們之怒,隻得委屈一下你了。

“冠冕堂皇的借口。”王嬌哧笑一聲道:“江南二少如果有你說的這麽糟,那你幹脆就把這個你嘴裏的敗類人渣讓給我,哦,不是,讓給我們幾個姐妹好了。”

在李雪琪一陣無語中,新娘子、小玉、小藍等幾個姐妹全都狠啐了一口,“你這花癡想要別拉上我們。”

可剛啐完,新娘子的緊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幾個女全都想出手殺了這個騷.貨。

隻聽新娘子嘿嘿道:“花癡嬌的提議值得考慮,你說,若是我們全上,雪琪家的那位會不會在床上被我們榨成肉幹呢?”

李雪琪實在想不到自己的男人會被幾個姐妹意.淫,不由笑著咒罵道:“你這個淫.娃,都是新娘子了竟然還說出這麽不知羞的話,我真替你老公感覺冤屈。”

“冤什麽?他在沒和我結婚前還不是女人成堆。”

新娘子撇了撇嘴,然後又將矛頭指向靖皓,調侃道:“姐妹們,你們說我剛才的話是不是值得我們考慮一下呢,想想把名動華夏的江南二少推倒在床上……”

話說到一半,周飛燕突然感覺不對勁,隻見一個個全都在向她打眼色,臉上盡是羞赧與惶然。

周飛燕連忙收住嘴剛想轉身卻見一道修長身影已經站在她的麵前,不是那位她想讓眾姐妹一起聯合“推倒”的主角還能有誰呢。

靖皓伸手攬住林家大婦的纖腰,嘴角泛起明顯的邪魅,“新娘子,說什麽呢?不要停,說來也讓我分享一下你們的快樂。”

“這,這個……你可能幻聽了,我什麽都沒說呀。”新娘子支吾其詞間眼神躲閃的厲害。

“幻聽?”靖皓一本正經道:“哦,很有可能,最近我睡覺的時候老是出現少兒不宜的夢境,怪不得剛才聽到有個女人想聯合很多女人推倒我的話。”

刷的一下,周飛燕的整張臉紅的像猴子??一般,其他幾個女人全都眼睛朝天,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可紅臉卻出賣了她們。

這種私房話的調侃,她們這些姐妹平常也是肆無忌憚的,可誰又能想到話裏的主角會突然出現還將她的話全都聽去了呢。

羞啊,以幾女的大大咧咧都有種想挖個地洞往下鑽,太羞人了。

就在這時,新郎及重要賓客致辭完畢,算是解了新娘子的圍,因為,她需要和新郎去切蛋糕。

嗖的一下,周新娘子連聲招呼都沒有留下,徑直就像兔子

一般竄了出去,很是沒有禮貌。

“哈哈……”靖皓燦笑出聲,惹來李雪琪的連番白眼,還有其他幾個姐妹的吃吃掩嘴嬌笑聲。

這一刻,她們感覺不到眼前這個在南方權勢滔天的青年的威勢,反而是他的和善及幽默的一麵。

這種相處的感覺很不錯,起碼比那個什麽高高在上的楓少更能讓她們接受並喜歡上。

切完蛋糕,在一片掌聲中,樂隊開始奏樂,這音樂是在邀請新郎新娘跳第一支舞。

跳舞是年輕人的最愛,而那些中老年人及抱有別樣心思的人卻無心這種浪漫,哪怕現在是新奇的西式婚禮。

功夫果然不負有心人。

就是新郎與新娘準備下場跳第一支開場舞的時候,靖皓的耳朵微微一豎,嘴角勾勒出一個冷冷的笑意。

汽車的轟鳴在莊園外響起,一陣疾馳伴隨著閃亮刺眼的大燈,在所有人的遮目下,一輛輛汽車迅速駛至婚禮草坪外。

然後,蹬蹬的……

成群的荷槍實彈的武警從車上迅速跳出來,出現在所有賓客的視線中,瞬間讓在場的賓客腦袋當機了。這一刻,哪怕是蘇流楓及殷局長一行人全都陷入到錯愕中。

韓晉哲燦爛的笑了,他雖然猜不到細節,卻已經有點明白靖皓這貨想幹什麽了。

好戲開鑼!

他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像邊上呂氏兄弟等幾個人一樣……擦亮眼睛,等著看傻逼。

「撒花,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