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柔,他是誰?”望著燕素柔趴在靖皓的身上,這位臉色大變的仁兄小跑過來,很不客氣的問道。
靖皓微微一愣,很是替這位仁兄悲哀,人生的不賴,可惜嗓音卻是娘娘腔。做為男人,最大悲哀莫過於此。
燕素柔露出一個純真至極的笑容,“邵經理,難道你的眼睛看不到麽?是的,你絕對沒有眼花,我是名花有主的女人。”
“什麽?你是說他是你男朋友?”邵名瑞的臉色更是一陣鐵青。
他多麽希望燕素柔能回答他,這位是我哥或什麽之類的,可夢想和現實總是有著遙遠的距離。燕素柔的這一句話讓他感覺到了全世界仿佛都是灰色的。
邵名瑞不甘的低吼道:“你在撒謊,這不可能。”
“不可能?或許,我應該做點什麽。”燕素柔嫣然一笑,突然腦
袋往前一伸便在靖皓的臉上叭嗒的狠親一口,留下了一堆口水為證據,“邵經理,這下總可以讓你相信了吧?”
眼睜睜的望著心儀女神當著他的麵親別的男人,邵名瑞的眼神先是一陣癡呆,隨即猛的泛起熊熊大火,怨毒的盯著眼前這位笑意淺淺卻沒有說話的邋遢青年,仿佛,是的,仿佛靖皓送了頂綠帽給他一樣。
冤孽啊,自己的這些個女人盡給自己招惹情敵,前有雪琪招惹來的張環宇的兒子張劍輝,後有我們的歐陽樂大少,現在嘛,眼前又一位。
有美女的地方就有恩怨,做男人命苦,做個左擁右抱的男人更命苦。
靖皓這貨雖有覺悟卻也很是無奈的哀歎一聲,背著燕素柔往酒店裏走去,“丫頭,你還沒和我說今晚到這裏來幹什麽?”
燕素柔癡迷道:“幹什麽?當然是開房來嘍。”
靖皓沒好氣的在她的翹臀上
再來一下,“是呀,開房來。若真是開房來的話,這位邵經理就這麽湊巧的在這裏等你,怎麽?你還想準備叫他來當聽客?”
燕素柔伸手在他的臉上刮了幾下,“混蛋小舅,你真是非一般的淫.蕩?”
靖皓一本正經道:“嗯,我承認,我就是淫.蕩和優雅兼俱的華夏新一代好男人。”
燕素柔被這話逗的咯咯嬌笑,道:“或許,你應該將好男人改成花心男人會更來的讓人信服。”
靖皓的額頭騰起一條黑線道:“燕丫頭,你在惹怒我,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WH怕WH。”燕素柔依然嘻嘻而笑,歪著小腦袋道:“混蛋小舅,我就奇怪了,你就對外麵那位邵大經理的身份就沒有一絲興趣?”
“情場如戰場,需要在戰術上重視對手,卻得在戰略上看輕對手。”靖皓撇嘴道:“何況,你燕大小姐的脾性我還
不知道,既然問了那不正好說明你已經憋不住了。”
這家夥什麽時候這麽了解我了?
燕素柔的心裏升騰起一個極其甜蜜的疑問,嘴上卻老老實實道:“邵名瑞,國航市場部的一名經理,職位倒算不得什麽,不過他老子卻是國航的董事長,最近民航總局的一名副局要退休了,他老子很有可能是接任的副局人選。”
“嗯,來頭倒是不小。”靖皓淡淡一笑道:“可惜比不上你們燕家的一杆槍。”
燕素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好氣道:“燕家槍誰多,可我爸卻不會聽從我指揮。”
“等等,又被你這丫頭打岔了。”靖皓立時回悟過來,真是拿這偽古典沒轍了,隻得語氣凶狠道:“燕丫頭,還如實招來,我們到底來這裏幹什麽?別再說開房了,否則家法伺候。”
“林家有什麽家法?不會是打屁屁吧?”燕素柔俏皮一笑
,可在靖皓笑意邪惡將手按在她的臀.部上後,這位偽古典美人終於屈服了,她可不想大庭廣眾的被他淫.褻,那樣好丟臉的。
燕素柔拽住他的手,慌忙道:“今晚這裏有個我們國航主辦的招待酒會,邀請了許多與國航有業務來往的各界人士。”
“你們國航主辦的酒會?”靖皓微微一愣過後,正經道:“那你把我叫來幹什麽?雖然我會開飛機,但終究是一個外人。”
“剛才說會彈鋼琴,現在又說會開飛機,你就吹吧,把牛吹上天不是罪。”燕素柔徹底被這家夥的無恥給逗的笑岔過去了。
靖皓翻了個白眼,分外感覺做男人難呀,說真話很少能讓女人相信,倒是假話或是甜言蜜語這些個女人奉為至理。
突然,燕素柔的小手緊了緊他的脖子,喃喃道:“混蛋,素柔真想就這樣和你在一起,一刻都不要分開。”
雖
然這話很有花癡的嫌疑,可靖皓這貨還是小小的感動一把。
望著燕素柔與那名邋遢青年的親密呢喃,還有他的手放在她的翹.臀上,邵名瑞的眼睛已經在噴火,臉龐更是微微扭曲著。
在走進電梯間,這位被兩人直接無視掉而怨毒的盯著靖皓背影的邵經理終於不甘的趕了過來。
進電梯的第一句話便是,“素柔,不管你有沒有男朋友還是結婚了,我邵名瑞是不會放棄的。”
典型的癡男!
靖皓無聲的哧笑,這樣的誓言就算在現實中很少聽到,可電視中聽的還少嘛。最終呢,在這物欲橫流燈紅酒綠的社會裏,太多的誓言最終化成了隨風飄落的一片落葉,就像酒店門外的那一排光禿禿的梧桐樹。
“邵經理,對於你的不放棄,我衷心的感謝。但是……”燕素柔翻了下白眼道:“這世界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難道兩條腿
的女人還找不到麽?做男人呀,要往高處看,千萬別盯著一棵樹然後就此吊死。”
“噗……”靖皓當場噴了出來,這丫頭哪裏是勸對方放棄啊,純粹是讓對方尋花問柳去做浪蕩子。若是蠱惑成功,估計許多女同胞就此得遭殃了。
“你什麽都不用說。”邵名瑞冷冷的盯著眼前情敵,“我是不會輸給他。”
靖皓懶洋洋的聳了聳肩,將這女人從背上放下,可是,這丫頭竟然還是金雞獨立,還真把自己當成腳崴了。
邵名瑞這才注意到,很是關切道:“素柔,你的腳怎麽了?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說完後,他便想靠近燕素柔身邊,大有蹲下看看她的腳,卻被靖皓擋住。
靖皓笑意淺淺道:“不勞費心。”
邵名瑞很想破口罵兩句,可又怕在燕素柔麵
前落了個沒素質的印象,隻得怒目而視道:“你是怎麽照顧素柔的,竟然會讓她抬腳給扭傷了。”
無視這位邵經理就要撲來的凶狠架勢,靖皓脫掉褶皺的西服,隨手一抖,解掉??口一顆紐扣,再解掉襯衫袖子處的紐扣,袖子隨意和往上一挽。
盡管沒裝西服少了一分正式及優雅,但在燕素柔的眼裏看來,卻多出了幾分**不羈。
靖皓懶洋洋間嘴角勾起一抹戲謔道:“幸好今晚穿的是深色襯衫。”
燕素柔小臉一紅,她哪裏會不知道這家夥想說什麽呀,不就是在他的襯衫上留下了點淚水鼻涕嘛。哼哼,一切還不都是你的錯。
被連番無視的感覺實在是糟透了,邵經理強忍著想揮出去的拳頭,咬牙間盡力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素柔今天剛從國飛回來,你與她在一起也沒兩個小時吧,腳扭了也罷,想不到你竟然這麽沒當一回事,你就是這麽做男朋友的麽?如此沒當一回事,素柔跟了
你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你都把我說成這麽不堪了,素柔跟了我哪裏還能有幸福可言啊。
靖皓連連失笑,不錯,不愧是國航市場部裏出來的經理,這話說的很有水準,一般女人說不定還真著了你的道,最不濟也會被小小的感動一把,對你好感大增。可惜……
你邵大經理不了解事情真相,更不該生的一副娘娘腔,讓這段能夠令女人感動的話說的有些讓人惡寒。
見這名脫去西服後變得不羈的青年沒有說話,邵名瑞同學的心裏很是得意了一把,於是間,乘勝追擊,他的那張嘴裏立時冒出一大堆數落對手的不是。
反正,說到最後,他林靖皓就是一個不懂得體貼不善解人意的貨,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敗類,敗類中的人渣,人渣中的混蛋。
他就不應該活在世上,他的存在是給男人抹黑,他的出生更是世間最大的悲哀。
燕素柔掩著小嘴在那偷偷竊笑,不過,看著混蛋小舅臉不紅心不跳的,不禁大是佩服,這份從容和涵養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夠擁有,哪怕他的臉皮是外婆和媽媽等人公認的厚。
叮的一聲,電梯打開。
靖皓睨了這位依然口水直噴的邵名瑞一眼,微笑道:“邵經理,你的嗓子在冒煙,你的嘴皮正發幹,或許,你現在需要一杯水。”
邵名瑞當場被嗆的說不出話來,而燕素柔呢,再也憋不住的噗嗤一笑。
下一刻,在邵名瑞一陣錯愕和難堪中,燕素柔竟然不再金雞獨立裝瘸子,一個跨步便挽著“情敵”的胳膊走了出去,那動作利落的哪裏有一絲腳扭了的跡象。
走到舉辦酒會所在的廳前,靖皓這貨並沒有受邀的請柬,原以為會被外麵的接待人員喝住,可燕丫頭一拉挎包的拉鏈,便有一張嶄新精美的請柬擺在了那位接待人員的麵前。
靖皓低聲詫異道:“哪裏弄來的?”
“偷的。”燕素柔神秘一笑間挽著他向裏麵走去。
進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間燈火輝煌的大廳,奢華的水晶燈在閃耀,豔紅的地毯在耀眼,中間長桌上擺滿各種美食……
此刻,廳裏站著許多端著美酒一身西裝禮服的男女賓客,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身著統一製服的侍者穿梭其間。
優美的輕音樂在酒會大廳裏環繞,既不打擾客人聊天卻為大廳增添了不少的酒會該有的那種輕鬆氛圍。
最重要的是,其間還有許多與燕素柔一樣著裝的國航空姐,粉紅絲帶飄揚間為酒會增添了許多的旖旎,起碼,那些個男賓客的視線總會不經意的在這些空姐的身上流連一番。
正如燕素柔所說的,他們遲到了。當然,他們是閑人兩
個,遲不遲到都不影響這裏的賓客。嗯,當他們不存在好了。
靖皓從侍者的托盤裏拿過兩杯香檳,遞了一杯給她。
夜,本來就無聊。何況對靖皓這種混吃等死的家夥來說,酒會確實是打發時間的不錯抉擇,有各種各樣不同年齡段的美女,??.溝深邃、大.腿雪膩,很是養眼。
在這樣的氛圍中,隻要沒有蒼蠅,便是人生一大享受。
可惜,我們的邵大經理就像一隻蒼蠅一般死黏著他們兩人不放,確切的說不斷的對燕美人獻殷勤,一會說時事一會說民生,見心儀女神不冷不熱的,他就連明星的八卦新聞都搬出來了。
最後,幹脆的就談到燕素柔喜愛的本職空姐工作上來。什麽某天某位空姐在工作中犯錯被解雇,什麽某某因為他的推薦而升職了……
邵大經理很明顯的是在告訴她,你隻要跟了我,以後你的工作會很
穩固,而且還會步步高升,什麽乘務長、什麽飛行部主管都不是夢。
靖皓盡管時時被家裏的女人壓榨,還得靠她們養著他這小白臉,可也很是替邵大經理悲哀。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奈何這花已經是有主之物,你在那奢望什麽?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哪個男人動得了他采擷走的鮮花。
靖皓淡漠一笑,拋下滿臉薄嗔的燕素柔抬步走到窗邊,自顧自的輕飲香檳,腦海裏不自然的回憶起回到華夏以來的點點滴滴,眼神深邃間任那邵大經理像隻猴子般在那東竄西跳的獻殷勤。
燕素柔被纏著沒法,也隻能緊緊的躲到他的身邊去,靖皓的耳朵又不得不遭受摧殘,惹得燕丫頭很是得意的一笑,想拋下我一人受罪,門都沒有。
就在靖皓想著是否一腳將這製造噪音的家夥給踹飛的時候,身後傳來兩記驚喜的笑聲,
“二少,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啪啪,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