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氏保鏢隊伍的防線被衝破一角,青幫成員手持砍刀凶神惡煞的向鬱方塵方向殺來,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二十來米的高空中一躍而下。

鬱氏的人或許都已猜到身影是誰了,鬱靜瑤雙手捂嘴間花容失色,呂香貞目瞪口呆,鬱方塵最是鎮定也不由嚇了一跳。

成誌福抽出手來放棄了掏槍的想法,呼嘯一聲,與幾名保鏢手持格鬥短刃撲進衝來的青幫成員。

血花方濺起,衝在最前的幾名青幫成員從台階上倒飛出去,緊接著,便是一陣冷風隨著高空而下……

砰!

一聲巨響間,兩名緊挨著的青幫成員被高空上踏來的兩隻腳給活生生的踹破五髒六腑七竅流血,這還沒止,用力撞地的刹那,血肉模糊間腦袋上迸射出成片的紅白相間之物,觸目驚心。

鬱靜瑤望著前麵才幾米處的那道借著兩腳撞擊別人卸去勁道而穩穩落地的修長身影,暗籲一口氣後美眸裏霧水縈繞,蒼白的臉蛋上驚現豔麗的潮紅,嘴裏不斷的喃喃道:“這麽高跳下來都沒事,呸呸……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雖然那道身影是背對著她,雖然他渾身帶血像個血人,以鬱靜瑤對他身體每一寸的了解,怎麽可能會認不出這道她每夜魂牽夢縈還不時春夢連連的身影呢。

自從上次江南短暫的相聚一晚又再次分別,鬱靜瑤原以為他的身影出現在鬱氏莊園應該還要些時日,但今天歐陽樂的瘋狂卻替她創造了這一時機,盡管凶險,但她的心裏卻如飲了甘露,甜徹心扉。

鬱靜瑤輕咬紅唇,想張嘴喊他卻怎麽也喊不出聲來,最終不知想到什麽,突然俏臉妖紅,媚惑而笑。

靖皓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門前的這個讓人牽腸掛肚的小姨,嘴角有著溫醇的笑意,哦,還有一絲的邪魅,這妖精,身材一天比一天妖嬈。

鬱靜瑤與他視線相撞,明顯感覺到了他眼裏的灼熱,小臉更是粉若桃花,連眼瞼裏的那點霧水都被蒸發掉了。

鬱方塵心裏那個氣呀,這家夥震撼出場後,除了先殺人,而後眼裏全都是女兒的身影,竟然從始至終連看他一眼都沒有。

這種被無視的感覺讓他分外的憋氣,老臉登時漲的通紅,咳嗽間呂貞香無奈的隻得上前替他撫背。

算了,早知他就是這樣一種強勢的人,跟他嘔什麽氣,這不是白白傷了自己的身體反而讓他更是快意。

鬱方塵如此安慰自己,當然,麵對對方的無視,他打又打不過,罵又有失風度,擺威勢更是不現實,難道說女兒不跟他了?哎,不這樣安慰還能咋辦?

驀地,鬱妖精瞳孔微微收縮(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1.m.文.學網)

,叫道:“靖皓,小心。”

林靖皓懶洋洋一笑過後,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到沒有生氣,在那一刹那,就連鬱靜瑤這位枕邊人都感覺到了陰冷和陌生。或許,這是他要殺人的前兆吧。

隻是,他以前都是自吹自擂自己多麽厲害,什麽南方青年梟雄,在華夏被吹的很是牛叉。

在麵對血殺的時候,他是怎樣殺人呢?

血腥味充斥在主樓前,到處是殘肢斷體及惡心的紅白之物,鬱靜瑤很想閉眼卻強自忍住,這一刻,沒有什麽能比前麵的身影更可以給她力量,他就像鎮定劑讓她可以無視眼前的一切恐怖和殘忍,同時,她更不想他的身影從自己的身邊消失半刻,眨下眼都不行。

在鬱靜瑤叫出小心後,‘冷影’再現,靖皓的身子動了……

一片耀眼的光花在她的眼前驚現,下一刻,從背後偷襲而來的幾把刀全已掉落在地,而那幾名青幫成員狂吐鮮血倒飛出去,落地隻是抽搐了幾下便不再有動靜。

一直以來,成誌福便知道這位鬱家未來的姑爺很是強悍,可如此近距離的看他在邊上出刀,那種詭異的角度還有如計算機運算過一般的精準,讓他一陣驚歎,出刀斬殺敵人之間不由估測著自己到底能在他手中挺住幾招。

如電身影再動,猛的撲入衝出缺口中的青幫人群,血腥且華麗的殺戮再次驚現於鬱氏莊園中,一道又一道帶著血箭的身影從他那傘兵刀製造的光華中拋飛而出。

氣息森冷,飄逸如風,無人敢纓其鋒銳,一招之敵者更是少的可憐,他這是單方麵的屠丶殺而不是黑道火拚。

望著這樣的場麵,保鏢隊伍士氣大振,不再後退,大多數的人不由猜測著來者的身份,最後成誌福身邊一個心腹很是自作主張的喊了一聲,這才讓他們知道這位從高空躍下而安然無事的血人是誰。

心腹保鏢喊道:“兄弟們,咱們的未來姑爺來了,青英會大軍更是隨後而到,殺呀,宰了眼前這些喪家之犬。”

未來姑爺!

鬱氏保鏢們自然懂得這詞背後所代表的是什麽。

第一,他是小姐的男友,鬱氏未來的半個主人。當然,在外圍的那個所謂未婚夫,看他那像條犬一樣在那狂吠就知道這丫的就頂著一未婚夫的名頭,小姐卻早已給他戴了綠帽。

二嘛,雖然大家心裏裝著不清楚,可暗裏卻早已傳遍了,小姐的這位秘密男友就是青英會的龍頭,名動華夏的南方青年梟雄,現在聽得這話更是確定這一點。

誰還會不知道青英會再次以弱擊強創造奇跡取得了H之戰的勝利?震撼啊……據說這場黑道人數破天荒的達到過萬人,雙方火並死傷數千之多。

望著青幫成員接二連三的成為傘兵刀下的亡魂,鬱靜瑤終於男人現在所擁有輝煌是怎麽得來的,雖然眼前血色一片,心裏卻甜的像吃了蜂蜜,尤其是那個自作主張的家夥,簡直不是說到她的心坎上,不似馬P的馬P拍的很是對人胃口。

嗷嗷嗷……

下一刻,保鏢隊伍士氣更是如虹,反而殺的敵人向後退去,穩住防線。這一刻,很多人的手裏用的不再是格鬥短刃,而是青幫的砍刀。

經曆了一場這樣不能後退又混亂絞殺在一起的黑道火拚,他們終於明白自己方才用的格鬥短刃雖是極品卻是不適合。

鬱氏保鏢大踏步的反擊,而青幫成員卻束手束腳了。

前麵那道製造無數天馬行空的華麗弧線的身影簡直就是青幫的噩夢,隻要有他出現的地方,青幫的成員總會遭受屠戮。

原先他們已震驚於對方的彪悍,在那名保鏢喊出話來後,青幫的成員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他是誰,身子顫抖間想起了廣場之戰中那道傲然挺立的身影,就是他,帶領著青英會再次擊敗了幾方黑道聯軍。

H,已在青英會的長刀下像個娘們一樣的*吟了,而他們卻因為他而惶惶如喪家之犬。

光華飛舞,血花妖豔綻放,一條又一條的卑微生命就此離開這個讓他們留戀的花花世界。

璀璨耀芒散去……

血影再次立定,周圍屍橫遍地。

靖皓終於開始看著不遠處那位方才被他無視掉的樂少,眼神冰冷的猶如來自地獄,“歐陽樂,歐陽家落敗,青幫四分五裂,青雲大廈被青英會攻占,你當你現在是什麽,最後瘋狂一把的賭徒,還是一隻拚命狂吠的野狗?”

歐陽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臉上猙獰著咬牙切齒,身體卻本能的顫抖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他恨不得將對方挫骨揚灰,心裏卻有股驚懼從心底竄起,尤其是如此近的麵對他。

“賭徒?野狗?你以為你是青幫小天王?還是北方東方逸凡?你什麽都不是,賭徒尚有能力一博而東山再起,野狗尚能咬人而機智凶悍。你呢?你隻能是咬自己傷自己,將全部的資本敗的一分不剩。”

靖皓冷笑兩聲道:“你這扶不起的阿鬥,知道當初我為什麽在讓你被十來個老女人輪.*而不斬草除根,而是拿著你老子給的兩億贖金放走你這廢物?

在我眼裏,你不配做我的對手,反而能讓仇恨蒙蔽你的雙眼,讓我有機可乘一舉拿下南方,更讓我有種蹂躪你的快丶感。不是麽?蹂躪你真的很痛快。”

“你……”歐陽樂的身子越發的顫抖,還帶著一點抽搐,像個犯了羊癲瘋的病人。

靖皓的嗓音越發的陰冷,“被老女人輪.*的滋味怎樣?家破人亡的滋味怎樣?被人淩辱羞辱到最後一無所有的滋味怎樣?

我告訴你,我能把你B到現在這地步,我照樣能夠再讓你再嚐嚐這種連一點尊嚴都沒有的羞辱滋味。再給你一次機會,帶著你的人給我滾。”

江南二少的話很毒,而他所說的更是讓人心裏泛寒。這是在場所有人的下意識升起的念頭,寧惹閻羅王,莫惹林靖皓。

鬱氏保鏢們很是慶幸,還好老爺沒有與他為敵,小姐更是與他有著不止一腿的關係。愛屋及烏,自己這些人才不遭殃。

若說方才鬱靜瑤還有三分憐憫的話,現在男人說的越毒,她不僅沒有心裏泛冷,反而有股說不出的痛快,清泉潤心一般。

想想也是,做為當事人之一的她能不痛快麽?

當初林靖皓可是為了他才與歐陽樂及青幫幹上的,是個女人都喜歡男人為她爭風吃醋,何況這天天想著保住‘林家二婦’地位的妖精。就如一句俗話:情人眼裏出範蠡,摳腳也是一種美。

再給一次機會?這狗雜種有這麽好心?還不是為了有機會繼續蹂躪摧殘他。

歐陽樂臉色**著扭曲著,最後化為一聲氣急敗壞的狂吼:“他現在隻是一個人,給我殺了他……”

青幫成員早已被眼前這位江南二少的氣度及傲然所驚,再聯想到他的身份,他的戰績,所有人除了與鬱氏保鏢拚殺外,誰都不敢靠近這殺神半步。

“歐陽樂,你這敗家子,日.你娘,誰說我們姑爺隻有一個人了,難道老子這些人不是人麽?”方才是未來姑爺,現在幹脆就成姑爺,方才的那位心腹保鏢越來越得拍馬的精髓。

也是,反正大勢所趨,今天這一戰過後,歐陽家衰亡,小姐不嫁到江南林家,還能嫁哪裏去?

歐陽樂瘋狂的叫囂道:“拔槍打死他,快……”

前麵的青幫成員已被江南二少的威勢所嚇,滿臉的躊躇,可終究還是有愚忠之輩,就像歐陽樂身邊的那幾個心腹一樣。

就在他們聽從命令要拔槍的時候,一記記破空聲接連響起,利芒從前方稀疏人群的空隙中電穿而過。

噗噗噗……

一朵朵血花綻放!

歐陽樂身邊的那幾名心腹在所有人驚愕中相繼倒下,當場斃命的隻是慘叫一聲,沒死透的則捂著胸腹在地上翻滾慘叫,暗紅的鮮血從他們的指尖汩汩溢出。一把把飛刀沒入身體,隻留下被血染紅的刀柄**在外。

江南二少的飛刀不止是用來嚇唬出差在外的顏小姨子的,小幾十米範圍絕對是他的領域。

靖皓用手指強勢又透著無盡輕蔑的戳了戳已經呆若木雞的歐陽樂,一字一頓道:“你,替我舔鞋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