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趙艾妮惶惶然離去的高挑身影,靖皓燦然一笑。

“被你淫蕩的撩撥走了?”柳婉心雖是一直看著歌劇,可眼觀八方還是會的,所以對於兩人的動作,她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想和太子妃靜靜說兩句話。”

“說吧。”

靖皓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還不肯答應我?”

“答應你什麽?”柳婉心稍微抽一下手沒有掙開便也作罷,感受著男人手心傳來的溫度,她的心裏有種久違的暖暖感覺。

“拋棄那個該死負心漢的太子,像你雪琪姐一樣成為江南二少的女人。”靖皓輕輕的摩挲著那隻如玉的小手。

“你現在不正握著人家的手嘛,答應與否又有何區別?”

“有區別。”

“什麽區別?”柳婉心俏臉上有著淡淡的譏誚意味,“是否答應你之後,你就可像對待妮姨一樣對我肆無忌憚的發動淫褻攻勢?”

“……”靖皓被問的一陣無語,什麽時候開始,柳小蜜的嘴巴變得這般的犀利了。

“被我說中了?”柳婉心嘴角的那抹笑意掩飾的極好。

“我坦承這是一點原因。”靖皓攤手間佯裝出一絲可憐兮兮的模樣,道:“不過,更重要的是,咱倆就這樣吊著,本二少就算殺人如麻,可在對待太子妃的事上麵,心裏還是慌的很。”

“慌什麽?”柳婉撇了撇嘴道:“大情聖江南二少不是誓要替自己打下一大片後宮麽?”

“後宮要有,但卻缺不得一人。”靖皓看著前麵舞台上小巴林凱對於阿瑟娜的出場驚為天人,而阿瑟娜卻刁難他,說自己的未來的一半必須要有男爵身份……

命苦啊,自己何嚐不是在被婉心這丫頭刁難呢。

“誰?”柳婉心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隻是她喜歡聽某人親口說出來,女人有時候很傻,就是喜歡這種簡簡單單的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

“太子妃柳婉心。”靖皓繼續著他的愛情攻勢,這種方式很土,卻很有效果。

“太子妃是太子的女人,你不會想學唐明皇搶自己兒子的老婆吧?”柳婉心撫著胸口一副你好淫蕩的模樣。

靖皓再次脫力,這和唐明皇那老色鬼有何關係,最終,靖皓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惡狠狠的話來,“搶……搶定了。”

“噗嗤……”柳婉心再也控製不住,掩嘴笑出聲來。

靖皓任由這女人像頭小狐狸一樣在那俏皮而笑,沒有再談及這話題,反正,她遇到的女人在愛情上都很精明,想就這樣白白的進入他的狼嘴裏,付出的代價還不夠。

革命還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靖皓……”柳婉心的眼睛雖盯在舞台上,但俏臉上卻有著躊躇之色。

“想問什麽就問吧,不會隱瞞你什麽。”這個女人從洛杉磯開始就無怨無悔到哪怕喬治已落海生還機會絕無絕有她依然相信他還活著並來華夏苦苦尋找,當初兩人在江南相遇時,靖皓還絕情的不肯與她相認,坦白說,他林靖皓欠過別人的絕無僅有,唯獨欠這個俏皮女人許多許多。

“我聽蘇珊說過,你去了洛杉磯並與她合演了一場未婚夫妻的好戲。”柳婉心最終還是問了出來,但她話卻隻說了一半。

蘇珊這個嬌媚的未婚妻肯定是對婉心說起了什麽,或許是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

靖皓看著她的精致側臉,淡然而笑道:“你是否想問,我有沒有與蘇情怡單獨見過麵?”

柳婉心的眼神有些躲閃,輕咬著紅唇點了點頭。說實在,她害怕靖皓一時心軟與蘇清怡還有聯係,因為她怕宿命會再輪回。是的,她在擔心身邊這個“暫時不是愛人的愛人”。

靖皓捏了捏她的小手,搖頭道:“沒有。”

柳婉心暗籲一口氣,盡管男人負心了些,但對於他那坦然的語氣,她還是能感覺的到的,他說的是真的,他確實沒有單獨去見她。

靖皓雲淡風輕道:“我林靖皓從來不曾見過這個女人,為何要去見她。”

從來不曾見過?

柳婉心錯愕間那小手反而緊緊的握緊了他的大手,好一會才領悟,是的,喬治已死,林靖皓確實不曾見過她蘇清怡。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柳婉心卻輕輕問道:“她還好麽?”

靖皓斜睨了她一眼,這個女人在擔心他會與她再相認的同時,也想知道她過的怎樣,哎,婉心這女人在擔心他會心軟,卻不知自己本就是個心善如水的女人。或許是因為婉心曾當過她的專職秘書,也曾與她姐妹一場吧。手機看訪問

靖皓的腦海裏不自然的浮現那女人在煙霧繚繞中顯得淒豔而絕美的臉蛋,淡淡的說道:“學會抽煙了,抽的很凶。”

他也隻能這樣告訴柳婉心,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她過的怎樣。既然洛杉磯一行讓他放開了,他也是不會去過問打聽的。

沒有傷痕的女人一般是不會愛上吸煙的,隻是,這難道不是咎由自取的麽?柳婉心輕咬著紅唇,試著讓自己的心再硬一些,隻要男人沒去見她就好,這個女人從此與他們的人生沒有交集。

就在這時,柳婉心眸光一轉,便見妮姨從側麵走過來,柳婉心連忙將小手抽了出來,佯裝聚精會神的癡迷於舞台劇中。

靖皓同樣是目不斜視,仿佛什麽事都沒有幹過一般,直至趙艾妮走進來的時候,靖皓這才佯裝看到她,道:“回來了?”

廢話!

趙艾妮心裏咒罵一聲,誰知要坐下的時候,原本在中間的那個邪惡之徒卻搶了她的座位,“幹什麽?”

“你去趟洗手間這麽長,歌劇都演過去一部分了。”靖皓微笑道:“我看,你還是坐我的位置,讓婉心跟你說說剛才的劇情吧。”

趙艾妮在坐下前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邪惡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般有人情味?

柳婉心湊身過來,非常親熱的挽住她的胳膊,“妮姨,我跟你介紹一下剛才的劇情和舞台上的發生的細節。”

趙艾妮一邊看著舞台上的表演,一邊聽著柳婉心偶爾穿插著介紹剛才的劇情,一邊又防著身邊這個色狼。

一心三用,心情雖愉悅,卻把她累的夠嗆的。隻是令她詫異的是,那邪惡家夥怎麽一下子變的那般的安靜,這還是他麽?

……

走出江南歌劇院已是深夜時分,靖皓走在後麵,兩女在前麵漫步。

“……”柳婉心和她的妮姨不知在嘀咕什麽。不過,從趙艾妮又是跺腳又是撓她癢癢上就不難看出,柳婉心肯定又在俏皮的調侃她,侃的估計還是晚上怎樣怎樣的。

臨分別前,柳婉心在趙艾妮視線不及的地方,別有深意又有些吃味似的白了某淫賊一眼,然後坐上她的寶馬750Li,揮揮手便迅速駛離兩人的視線。

靖皓倒也不擔心婉心這麽晚獨自一人開車回小海灣別墅,因為,就像李雪琪等女一樣,她的身邊是有一組鳳舞的成員在隱秘保護的。

由於今天來看這出歌劇的可謂人滿為患,而且還都是些有私家車的“品味人士”帶著女眷過來,對於他們這些晚來的人士,自然是沒有車位留給他們,就連大路的兩邊也被車占滿了,所以,而他們也隻能將車停在歌劇院邊上的某條小巷裏。

柳婉心的車停在巷頭,他的車在巷子裏,望著寶馬轉彎消失的車影,靖皓這才與趙艾妮一起向裏麵的桑塔納走去,至車旁還沒打開車門,突然傳來讓靖皓哭笑不得的喊聲。

“打劫!”

這喊聲刻意的壓抑卻足夠讓他們兩人對到了,隻是,靖皓真的很想笑,回華夏這麽久時間還真沒碰上過打劫的,尤其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竟然有人敢對他江南二少喊打劫。

靖皓抬眼看去,便見幾名青年從小巷的暗處衝了出來將他們圍住。

“將你們身上的所有財物都給老子交出來,否則,哼哼……”一名賊眉鼠眼長相頗為猥瑣的青年一臉凶狠道。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搶劫罪名可大可小,重則要被判終生監禁甚至於死刑。”趙副市長不愧為人民公仆,說出的話不禁有理有據而且還充斥著冷厲氣息。

可是,她有點天真或者說她根本就不夠了解底層的這些人,你們說,哪個搶劫的人會被這樣一句話給帶的連忙認錯而不再搶劫最後落荒而逃的?

“小……”小巷的路燈有些幽暗,猥瑣青年原本順口想喊小姑娘的,可略一打量,這女人應該已過了小姑娘的歲數,“美女,別和老子談什麽大道理,我又不是沒在裏麵待過。痛快點,今天我也不劫色了,隻要你和你的男人乖乖合作。”

趙艾妮還想開口說話卻被靖皓拉住了,“趙艾妮小姐,你不會真的這麽天真到想憑你幾句話就能讓這些家夥棄惡為善放下屠刀吧?”

趙艾妮沉默了一下,她是沒有切身碰到過這樣的事,但她能當上一市的副市長自然也非天真之輩,“你說怎麽辦?難道任他們將咱倆給搶了?”

靖皓彎曲起手臂鼓了鼓手臂的肱二頭肌,燦然一笑道:“怕啥,你家男人強壯著呢。”

趙艾妮盡管心裏不情願,但不得不承認這家夥在某方麵確實天賦異稟,讓她在欲望中沉淪了許多回。但那種破事上麵能力好不見得打架就行,這是兩個概念的事。

趙艾妮瞪了他一眼,“別胡鬧了,給他們吧,就當是破財免災。”

“你在擔心我?”

“鬼才擔心你,我是怕我自己有個閃失。”

“……”

“你們倆在那嘀嘀咕咕什麽呢?”猥瑣青年惡狠狠道:“快點,老子沒時間和你們在這裏耗下去,我還要趕下一場呢。”

說話間,另外幾名嘍嘍已經越圍越近,那架勢就是:你不主動我們來幫你一把。

“盡管女人頭發長見識短,但出門在外遇上這種事偶爾還是得聽自家婆娘一回。”靖皓無奈的聳了聳肩。

自家婆娘?!

趙艾妮俏臉一紅間心裏卻咒罵:死要麵子的小白臉,你除了欺負欺負我外還幹過什麽威風的事,自己沒本事被人搶了,卻偏要按個頭發長見識短給我。

就在趙艾妮準備要將挎包整個遞給前麵那個最接近的青年的時候,讓她驚愕的一幕發生了。

是的,某個被人誣陷說沒幹過什麽威風事的小白臉終於做了一回“真男人”。

那名青年一臉得意的就要伸手接過趙艾妮的挎包,黑腳出現了。砰的一聲,青年被暗裏踢出的一腳給踹倒在地,躺在那裏不斷的慘哼。

某小白臉擺了個非常酷的P,笑意燦爛道:“反打劫……將你們身上所有值錢的財物都給我統統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