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包廂裏的氣氛有些壓抑,而雙方說話都需要翻譯。
在場的不是別人,正是新源集團的諸位高層,而別一方則是國某大型汽車集團的代表及隨員,哦,還有幾名濃妝豔抹的女人。
今晚,新源集團本來是想在江南最豪華的天空國際大酒店招待一行國人,隻是那位全權代表高橋野壽不知發什麽神經,說這兩天待在天空國際有點膩,想要朝著海麵吃海鮮,說什麽那樣才富有意境。
,是天空國際海鮮的味道就比這裏差?還是那裏的環境比這裏差?富有意境,你們國人哪裏懂得什麽叫意境,破壞意境還差不多。
果不其然!一到這裏後,這些國人仿佛這輩子沒有見過女人一般,強硬的以命令的口氣讓接待經理給他們每人找一個女人過來陪酒。,這裏又不是,找小姐過來幹什麽?
他們畢竟遠來是客,就算生意談不成也不好得罪。無奈之下,陶政良艱難的妥協了,讓接待經理給他們每人找一個小姐過來。
小姐一過來,這些人便由立即向衣冠禽獸轉化,迫不急待的攬著小姐開始尋歡作樂起來,完全將陶政良等人當成空氣處理了,尤其是場內還有秦小悠這位女士在,她的臉色不怎麽好看,集團的幾位高層也是臉上無光。
陶政良強忍心中的厭惡,舉杯向對麵的那名全權代表高橋野壽示意一下,“來,高橋先生,我再敬你一杯,歡迎你來華夏。”
高橋野壽在身邊那名搔首弄姿的小姐胸部捏了一把,舉杯隨意的揚了一下,根本沒喝就將杯放了下來,繼續與他身邊的那個小姐嬉笑作樂,反正不管她聽不聽得懂國語言。
陶政良的手僵滯了一下,臉色更是有些難看,堂堂新源集團的執行總裁竟然被對方如此輕視,是他們國人不懂華夏禮節,還是他們國是野蠻之地?都不是,顯然,他根本就沒將陶政良放在眼裏。
陶政良自覺涵養還是不錯的,但還是著實被氣的不輕,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意,深吸幾口氣道:“高橋先生,我看我們還是談一談貴集團和我們新源集團的……”
高橋抬起稍微有些惺忪的醉眼,揮手打斷他的話,嘰哩呱啦就是一通國鳥語,“%%¥#!*%%……”
陶政良抬頭望向方在華夏請來的那名華方翻譯,對方眉頭深皺了下,最終支支吾吾的將高橋的話給翻譯了出來,“高橋野壽說,華夏人就是喜歡在酒桌上談生意,而且還是在灌醉我們以後讓我們在不清醒的情況下簽署有利於你們的協議,我絕對不會在這樣的環境下與你們談及任何有關生意上的事。”
秦小悠感受著包廂裏烏煙瘴氣和國人越發猥瑣的動作,一臉寒顏道:“候翻譯的話還不夠全麵,高橋的話中還罵陶總這樣的行為是不道德的,是非常無恥的,華夏商人完全就是奸商的典範。”
秦小悠做為公關部的經理,自然有義務協助公司簽署協議和提升公司的形象,何況,她還精通語,因此她便被安排坐在了高橋野壽的身旁。
陶政良的臉色一變,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緊緊攥起,那上麵青筋直凸。我忍……反正今晚忍了這麽多回,還怕多一回麽?就當是與傲慢無禮的一頭豬在說話好了,而自己則在修煉涵養。
就在這時,高橋野壽在秦小悠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眼睛裏瞬間綻放出一絲淫褻的光芒,他放開懷裏的‘小姐’,突然附身過去在秦小悠的近處說了一連串的話。
秦小悠俏靨陰晴不定的聽著,強忍著不讓自己發火。
啪……!
突然,秦小悠花容一變,揮手就給坐在她身邊的高橋一巴掌,瞬間惹得陶政良等人一陣錯愕。
“%%¥#!*%%……”高橋捂著左邊微紅的臉龐,一臉憤怒的指著秦小悠又一是通國鳥語。
“想讓我道歉?”秦小悠站起來退後幾步,冷顏道:“門都沒有,你這下流的國豬玀。”
“小悠,發生了什麽事?”陶政良站了起來,“你為什麽打他?”
“他說從抵達公司就已看上我了,還要我今晚陪他那個。最重要的是,這個無恥下流的家夥竟然說我們做公關的是……”秦小悠的身軀微微顫抖起來,顯然氣的不輕。
華夏人對於公關一詞都有一定的誤解,以為做公關的都是那種隨時可以為了公司利益及自己的業績陪某些重要客戶,顯然,高橋野壽也是這麽認為,而且還直言不諱的當著秦小悠的麵將這些話和無禮要求說了出來。
“嬸嬸可忍,叔叔不可忍。”陶政良算是徹底忍不下去了,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用力的向高橋野壽潑了過去,“,老子忍你你這個國豬玀很久了,就像你的名字一樣,十足的一個野蠻的禽獸,和你這樣的人一起吃飯,真丟老子的臉。”
“陶總……”新源集團的其他幾名高層連攔都攔不住,眼睜睜的看著平常還算斯文紳士的陶總粗話連篇的將一杯酒潑在了高橋野壽的臉上,同時也濺了他身邊那名小姐一身。
高橋野壽一時驚住了,他如何都想不到向來對他們國人畢恭畢敬的華夏人竟然還有人敢拿酒潑他。
“其實不用二少今天在公司裏的暗示,老子就想明白了,我們集團若和他簽約,盡管能輕輕鬆鬆發些大財,但卻失去了一個集團應有的進取心和開拓力,還失去了大片的已擁有和等待開發的市場,等同於是走了當初那條成為江南汽車集團獨家供應商的老路,那是要受製於人的。就像撿了芝麻丟西瓜一樣,老子難道就這麽蠢蛋?”
陶政良怒目道:“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握,你們也甭對他再客氣,若不是老子還抱著與他們集團再有合作的機會,老子的這杯酒早半個小時前就應該潑過去了。”
“%%¥#!*%%……”高橋野壽終於從驚愕中走出來,摸了一把臉上的酒漬,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陶政良等人就開始怒罵起來。
候翻譯這次已閉口不再翻譯,而是躲到角落去,他可不想介入到兩邊的衝突中去。
陶政良黑著一張臉,問道:“小悠,這豬玀都說了什麽?”
秦小悠微微喘氣道:“他說我們華夏人都是一些低智商的腦殘,反正都是一些非常難聽的話,他要我們立即賠禮道歉,而且還要跪下的,否則他就會對我們不客氣。”
“去。”陶政良徹底怒了,一拍桌子道:“你告訴他,這裏是華夏,不是可以任他們撒野的國。道歉?你讓他別在那裏做春秋白日夢了……”
秦小悠立即冷聲將這些話翻譯了出去,陶政良的話剛從嘴裏蹦出她立即就翻譯出來。
隻是,陶政良等人被高橋這廝氣昏了頭,忘記他們就這麽幾個高層,而對方卻有兩名保鏢在包廂裏。
高橋野壽的臉上泛起一抹森冷,舉起酒杯便扔向地上,在發出一聲酒杯碎裂的聲音後,那兩名凶悍的保鏢便徑直向陶政良等人逼了過來。
陶政良等人這才領悟過來,,忘記帶人過來了。原先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會與對方發生爭執到要動手的地步,更何況,江南是他們的地方,哪裏需要帶什麽保鏢。可惜,對方卻有兩名,而他們現在想叫人過來估計也晚了。
眼看著流血就要免不了,而慘遭被打的注定就要是陶政良一方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這裏的氣氛很熱鬧嘛!”靖皓感受著包廂裏的劍拔弩張的火藥味,燦笑道:“陶總,你大魚大肉的在這裏喝酒都不叫上我。”
陶政良如何都想不到中午剛在工業區外的飯店裏一別,竟然又與二少在這裏碰麵。在微微一愕過後,他的臉上泛起驚喜的神色。也是,有身手彪悍的二少在場,高橋豬玀和那兩個保鏢根本就無懼了。
高橋根本就無視這名俊雅青年的到來,繼續向他的保鏢發號命令。
秦小悠一聽就要告訴陶政良對方的保鏢真的要動真格的了,誰知卻被他給嗬嗬一笑給擺手製止了,臉上多出的反而是讓她感覺莫名其妙的看好戲的有趣表情。
就在那兩名保鏢就要逼近到陶政良前麵的時候,靖皓一個移步擋在了他們的麵前,淡笑著用語說了一句話。
秦小悠聽得他的話露出一絲詫異,想不到這位著裝清爽來曆神秘的青年竟然能說一口比她還標準的語。她哪裏知道,靖皓這位曾經國的暗黑王者與國山口組恩怨了這麽多年,他的語豈會比她差。
陶政良聽不懂,慌忙向秦小悠投去詢問的目光,在秦小悠一陣翻譯之下,新源集團的人都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靖皓也沒有說什麽,隻不過比陶政良、秦小悠這些斯文人要粗魯了一點,用語罵了高橋野壽幾句,譬如,雜碎,狗雜種,跑到華夏還這般像狗一樣一陣亂吠就想咬人……
高橋野壽聽得靖皓的話,所得哇哇直叫,顯然是在命令他的保鏢動手。
那兩名保鏢也沒講什麽公平與否,一齊迅速撲向靖皓,聽從高橋的意思誓要將眼前這名小白臉給揍成豬頭。
“砰!砰!”
除了陶政良以外,在所有人震驚的視線下,那兩名強壯如牛的保鏢竟然被眼前這位俊雅青年一拳一腳給迅速擺平了,就這樣躺在地上捂著臉龐和小腹連連慘哼,根本爬不起來。
秦小悠更是捂著小嘴眼睛直眨,這怎麽可能呢?
高橋野壽和他的兩名隨從簡直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身手並不賴兩名保鏢就這樣被輕易解決,那眼前這名突然介入進來的青年該有這怎樣的強悍身手?
“跑到華夏來了,不安分守己,還敢憑著一點蠻力橫行無忌,難道我們華夏泱泱大國就沒人可以治你們?”靖皓冷酷一笑,抬起腳來在那兩名保鏢的的臉上用力的踩了幾下。事實上,他在還沒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外麵小聽了一會,諸如陶政良拋棄涵養破口大罵的話全都聽進耳朵裏了。
“爸爸,剛才就是那個人一直色迷迷的盯著媽媽看。”被楊夢詩抱在懷裏的小婷婷在門口一眼就認出了高橋野壽的模樣,叫嚷了起來。
靖皓眯眼間回頭看了一眼楊夢詩有些羞惱的神色,便知道丫頭所言不虛,不過這種事在平常也算不得什麽,可惜這些國人竟然渾然沒將自己的新源集團看在眼裏,做為幕後老板,這種事碰上了不出頭都不行。
靖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一腳踢開那兩名仍在慘哼的保鏢,向高橋野壽等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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