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皓率百人隊支援拚得最為慘烈的風三那裏之時,他那邊隻餘七十來人,而且還個個帶傷,遍地屍體和重傷者,除了慘哼聲,卻不見青幫人馬的蹤影。

靖皓打量一眼渾身是血的風三,知道那多數不是他的血,問道:“怎麽回事?”

“狗日的青幫,竟然戰到一半跑了。”風三抹了一把臉上帶著腥味的鮮血,“嗯,他們有生力軍接應,雖不多卻將我們追殺的人擋住了。”

靖皓眉頭微皺了下,掏出手機撥向其他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青幫的人得到援軍幫助,突然撤出血殺,去的很快,連那些個重傷的成員都棄之不顧。

緊接下來,該上醫院包紮的包紮,住院的住院。一時間,寧豐市人民醫院人滿為患。

在寧豐市的一家俱樂部的會議室內,坐著靖皓與手下諸戰將。

靖皓手中夾著香煙,淡淡道:“傷亡情況怎樣?”

陸仁寶沉聲道:“統計剛傳上來,傷亡百人左右,其中死五十二人,其餘重傷,無法再戰。”

靖皓淡然一笑,盡管是在意料之中,可傷亡如此多,別看靖皓表麵波瀾不驚,其實內心倒是蠻心痛的。青英會本來實力就不強,哪裏能比得上青幫的幾省人馬,因此,少一人便少一分實力。

唉,又得自己這位龍頭勞心勞力了,事必躬親的日子可真不好過!

靖皓嘴角牽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摸著鼻梁道:“那青幫呢?”

陸仁寶微笑道:“比我們稍微慘一些,估計在一百五十人到兩百人間,其中有幾十名重傷者被我們俘虜。”

風四挺著一臉有些疲憊的臉龐,低罵道:“狗日的,自己兄弟都可以不要,夠狠。而我們卻得送他們去醫院,花上一筆醫藥費,打的真是好算盤。”

“錢沒了可以再賺,人少了卻是實力損失。”靖皓燦然一笑道:“仁寶,豹紋的戰力試驗的如何?”

其實,這才是靖皓最關心的地方。這一次之所以派豹紋戰隊出戰,其實就是想試驗下戰隊的戰力。

血殺哪能不死人,次一級精銳死了,下麵可以補充。可王牌卻不是一時半回能補充上來的,資金心血花進去,他自然希望能看到好的效果。當然,也並非說次級精銳就可以隨意揮霍犧牲,畢竟那些人在受訓過後便是下一批的王牌戰隊成員。

陸仁寶欣悅道:“效果非常理想,我們隻有四死六輕傷,可對方卻付出了近五十人的傷亡。”

靖皓欣然一笑,看來,之所以青幫的傷亡比青英會大,有豹紋戰隊的功勞,還有就是在座青英會戰將的實力強過青幫的戰將,否則青英會的次級精銳在血殺中可能還遜色於青幫的成員。

有時候,一個強有力的領軍人物可鼓動士氣,增加戰意,並且能夠讓底下的成員爆發出身體中的潛能。

突然,陸仁寶皺了一下眉頭,帶著一抹狐疑的意味道:“二少,在這次火並中我發現了一個疑點。”

靖皓將手中的煙頭在煙灰缸中摁滅,嘴唇微抿道:“你說。”

陸仁寶輕聲道:“我發覺對方的實力遠沒有真正青幫精英的水準,倒是隻比我們的次級精銳強上一丁點。”

“嗯……!既然周星宇選擇冒著付出更多成員的傷亡退出戰鬥,今夜是不可能再有血殺,讓底下小弟養精蓄銳,但不可大意。”

靖皓點頭間深深吐出一口煙霧,突然,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凝視方向,眸中泛起一抹寒芒,冷然道:“讓影子的人再探查一下趙旭騰是否仍坐鎮在,我需要確認無誤的百分百準確情報。否則,你讓那位的影子負責人自己往黃浦江裏跳。”

陸仁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二少,接下來準備如何解決周星宇和他的人馬?”

靖皓的臉上漾起一個燦爛的笑意,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淡淡道:“看來,又得我親自出馬。”

……

攻擊最南麵華港縣的青幫人馬都是周邊各地方大佬的人馬,雖稱不上精銳,但也不算太差,況且人數竟有龐大的近千人。

秉承著二少的‘不再乎一城一池的得失,我們要的是削弱青幫的實力’的思想,華祥龍率著龍鱗戰隊大打遊擊奔襲戰。

青英會與青幫在寧豐市血殺過一場後,靠著地頭蛇的優勢和可靠的情報,此刻的華祥龍同樣正在與敵血殺,因為他親率的二十名龍鱗小隊便在一家夜總會裏攔住了一隊人數在四十人間的青幫人馬。

還有四個小隊則在各自小隊長的帶領下,同樣在華港縣各城鎮間實行著遊擊戰,東一擊西一戈,雖不會讓敵人致命,卻能讓他們血流不止,在不知不覺間,實力大損。

華祥龍曾是老青英會大頭目,原本武藝就不俗,黑道火並經驗同樣豐富,在青英訓練基地經曆陸仁寶的近乎殘忍的訓練之後,那張原本俊郎的臉在一臉殺意之時,更是帶有一抹軍人般的堅毅。

“龍鱗一小隊,你們聽著。”華祥龍望著眼前這批正在砸場子的青幫成員,冷然道:“現在是證明的存在的價值的時候,若是不能在對方援軍趕到前屠盡這批人,你們就給我滾出龍鱗戰隊,我華祥龍不想領導一幫窩囊廢。聽明白了麽?”

再也沒有多餘的廢話,華祥龍微一擺手,手執並不華麗的長刀一馬當先地衝了上去。

“明白!”身後那二十名戰隊成員臉色冷峻,齊齊發出一聲吼叫,手執著特製為戰隊成員準備的長刀威猛地撲了過去,那抹所顯現出的凜冽殺氣,瞬間便震撼到了對麵這批青幫成員。

“噗!”一束鮮血從一名青幫成員的脖頸處噴射,華祥龍執刀劃過,順勢一個側身,又一刀捅進身邊一名青幫小弟的腹部,這批青幫的地方小弟根本無法與周星宇那方的人馬相提並論。在華祥龍一出手間,手底下根本沒有一合之將。

寒芒閃現,血肉橫飛!

這不是對等的火並,而是一場屠戮。

因為,戰隊意味著是青英會的王牌,他們在訓練基地中的艱苦卓絕的訓練終於在這一刻得到應有的回報。這批連精銳都稱不上的青幫成員在他們勇猛強悍的攻擊下,紛紛倒在了血泊中,猶如斬瓜切菜般,輕而易舉。

華祥龍一刀砍翻那位一直縮在後麵的青幫頭目,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環視著血流成河的現場,還有底下這幫每經過一戰便渾身散溢著多一絲冷血殺戮氣息的手下,欣然一笑。

華祥龍學著二少的動作,舉起拳頭緩緩攤開,傲然道:“龍鱗戰隊,青英王牌!”

底下成員同樣舉起拳頭緩緩攤開,一臉冷峻地大聲道:“龍鱗戰隊,青英王牌。”

十分鍾後,當青幫的一名地方大佬率著大隊人馬趕來支援的時候,龍鱗一小隊早已坐著汽車駛入茫茫黑夜中。

望著一地的殘肢斷體,這位青幫大佬恨得咬牙切齒。

同一時間,華港縣的不同地方,接連發生了同樣的血腥事件,傷亡殆盡的一方依然是青幫的人馬。

……

西麵的燕河縣的血殺同樣打的如火如荼。

鄭宏虎盡管聽從了靖皓給他的不與敵人做正麵血殺的建議,可他向來崇尚勇武,不屑小打小鬧,因此他沒有分散虎爪成員,竟然率著整個戰隊襲擊了一位攻擊燕河縣的青幫大佬正在一條公路上行進的車隊。

而他靠的依然是做為地頭蛇的先知先覺的本事,情報絕對準確,盡管在自己地盤上火並,損失場子無數,錢財無數,可這一點優勢卻是青幫無法媲美的。

“兔崽子們,虎哥曾經在二少麵前誇下海口,要打造一支凶猛無比的虎爪,現在凶不凶悍,猛不猛然就全看你們了。”

望著那批被橫向過來的兩輛大卡車擋住去路的百多名青幫成員,鄭宏虎猛地跳下車,抽出泛著冷芒的長刀,叫囂道:“你們忝為青英會的王牌戰隊‘虎爪’的成員,給我拿出你們在基地中訓練出來的身手,還有你們是帶把男人的血性,給我如殺雞崽似的屠宰了對方。”

“吼……虎爪戰隊。”

主將是何姿態,底下的成員估計也能學出他的幾成模樣來,虎爪成員帶著猶若鄭宏虎的凶悍氣息向那隊有些陷入驚慌中的青幫成員撲了過去,戰力雖與龍鱗成員相當,可他們卻比龍鱗的成員野獸多了,個個臉著泛著欲擇人而噬的殘忍笑意。

一名出身江南武院的虎爪成員個衝上去一刀砍翻一個剛爬出車有些驚慌地持砍刀衝上來亂揮的青幫成員。

他再一刀捅進一名青幫成員的脅部,盯著那漸漸死灰的眼睛,輕蔑道:“若不是我們虎爪戰隊沒能跟隨二少去迎戰周星宇的精銳,我還真不屑屠戮你們這些個連青英會次級精銳都比不上的垃圾。”

抽刀而出,鮮血飆射,淋了一身他都毫無知覺,雖說不屑殺戮他們這些垃圾,可他卻衝得比誰都猛。

鄭宏虎一刀比一刀淩厲,四周也一個接一個的青幫成員倒在血泊中,他屬於那種凶悍型,一般被他劈中的人都差不多成斷體。

頓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

這隊遭受形同埋伏的青幫成員驚慌過後,被領軍的大佬重新組織起來,欲進行絕地反擊。同時,更是請求臨近大佬的人馬過來支援。

可惜,鄭宏虎卻沒有給他一絲生存的機會,他目光一掃,便率領著一小隊虎爪成員直撲向那名躲在中間大佬。

典型的鑿穿戰,旁邊有虎爪成員護翼,鄭宏虎做為箭頭鑿穿而進。

刹那間,所過之處,鮮血飛濺,這些敢撲上來阻擋的青幫成員相繼被鄭宏虎砍翻在地。

就在青幫大佬親自舉刀正想反抗之時,刃光一閃,一把迅捷如電的長刀已經刺穿他的身體,月光下,刀身泛著寒芒,裏麵映出了一張噬血的冷酷笑容。

這位青幫在地方上的大佬有些不甘地癱到在地,雙目圓睜。

老大身死,士氣盡喪。剩餘的青幫成員立即驚恐地慘嚎投降。

戰鬥結束,望著遍野的屍體,恐怖的血水,那有那一隊被押上車的俘虜。

鄭宏虎竟然驚人地做出了一個與華祥龍戰後一般無二的手勢,他舉起握緊的拳頭緩緩攤開,冷然道:“虎爪戰隊,青英王牌。”

“虎爪戰隊,青英王牌!”陣陣如狼嚎般聲音響徹公路的荒野上空。

殊不知,靖皓的這個在青英大廈禮堂裏鼓舞士氣的不經意動作從此刻起便成了各大戰隊的標準血殺戰鬥禮,戰前能用,獲勝後更是做為不可缺少的慶祝勝利的血性手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