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床上傳來一聲動靜,著實嚇了兩人一大跳。
兩人慌忙向聲音發源出望去,原來寶貝婷婷估計是嫌夏天有些悶熱一腳將被單給踢掉了。
一臉尷尬的楊夢詩嗔怪十足道“還不去幫女兒蓋上。”
倏地,靖皓嘴角勾起泛起邪魅的笑意,竟然整個人俯身而下,女人的緊湊裏,楊夢詩瞬間感覺到了銷魂蝕骨的彭脹感覺,充實身體,也充實了許多天來心靈的思念,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水汪汪的黑眸狠狠的白了靖皓一眼,她雖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道理,可男人也確實太壞了。
這張床起碼有兩米二,兩人方才怕影響到婷婷,因此便靠在這頭的最邊上,而婷婷卻在那頭,手或許能夠到,卻無法幫她蓋好被子。
楊夢詩忍著向稍遠處的女兒看去,薄嗔道“淫賊,現在怎麽辦?”
靖皓壞壞一笑,附耳道“夢詩,要不,我們一起向那邊挪過去?”
唯一可行辦法,楊夢詩無奈點頭,可氣不過這淫賊,手卻狠狠地在男人的腰際嫩肉上掐了一下。
靖皓佯裝痛的嘶牙裂嘴,身子動了動,楊夢詩跟著更是一顫一顫,慌忙捂住嘴巴,最終發出‘嗯呀’的濃重鼻音。
楊夢詩再也不敢拿男人的嫩肉開玩笑了,因為兩人現在可是連成一體。
靖皓強忍笑意,彎身抱住她向床的中間挪了挪,每挪一下,女人的身體便會隨之震顫一下,她哪裏還會猜不到男人的淫褻心思,可她就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她又能有什麽辦法,恨恨地咬著紅唇之餘,雪膚早已泛起不堪挑逗的豔紅玫瑰色。
靖皓微眯著狹長的邪意眼眸,慢慢挪到中間,這才伸手為婷婷蓋上被子。
見女兒又乖乖睡去,接下來男女間那點破事也就水道渠成。這回,男人在,女人一邊捂著嘴巴不敢驚動女兒,一邊在靖皓的背部肌肉上拚命蹂躪著。
管他明天起來是青是紫,這壞蛋是得接受點懲罰,否則以後還不得將夢詩調教成淫娃蕩婦了。
對極了,床上蕩婦!這便是靖皓最終的目的,想不到楊夢詩一眼便看穿他的不軌企圖。
最終一切都不受控製,女人緊攬著男人的腰部,越來越大聲,幸好在這緊要關頭,婷婷隻是翻了幾下身,沒有醒來,否則她這當媽媽的此刻這副放浪的模樣若被她瞧見,估計在她麵前也不好抬頭了。當然,若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某男以後日子估計也不會好過到哪去。
許久後,一具絕美的身軀猛地向後彎曲,隨之一聲尖吟響徹房間,最終結束了這場猶若偷情般的旖旎戰事……
……
俗語說,一回生,兩回熟,三回也就不再像往常那樣矜持了。
東邊天際微染紅暈,一大清早,婷婷還在熟睡當中,靖皓與楊夢詩之間倒有些水乳交融的感覺。
楊夢詩不再忌諱在男人麵前半**身子,白了一眼斜依在床上邪魅地盯視著自己身子的霸道無賴,下床收起因昨晚的放縱而散落各處的睡衣。
撿起所有睡衣,彎腰而起的刹那,一具外表看似文雅內裏卻強健無比的身體從後麵貼了上來,隨之溫潤的舌頭舔舐著她的玉背,這令她不由發出一聲呻吟,即而想起昨夜的如潮快感。
昨夜是狂猛激烈,那現在就是暴風雨之後的溫存。這樣的感覺真的很棒,顯然男人很懂得調節氛圍,讓女人包裹在溫暖的春風,如沐陽光般幸福。楊夢詩清楚地認識到,男人已是她生命中的重要一部分,不可分割,也不可失去。
“靖皓,你快去洗漱下。”楊夢詩偷瞥了一眼已有蘇醒跡象的女兒,柔聲道“我去煮早餐給你吃。”
溫香軟玉抱滿懷!
靖皓感受著她那如綿如玉的玲瓏身體,他的欲望又有攀升的前兆,楊夢詩感覺到了後麵頂在臀縫處的堅挺,粉頰微紅,立即帶著微促的呼吸一把推開他。走出房門前,回眸一笑,帶著一絲昨夜春風數度之後的媚然。
靖皓不由暗歎一聲,自己身邊又有一名帶著典雅氣質的尤物誕生了。
半個小時後,婷婷就醒過來了,她在睜開眼的一刹那反應便是叫爸爸,這讓剛好進門叫男人吃飯的楊夢詩更是吃味了。
靖皓嘿嘿一笑,抱起光溜溜的女兒親了一口,然後在撅著小嘴的楊夢詩的幫忙下,穿上漂亮的衣服,其樂融融。三口之家吃過溫馨的早餐之後,靖皓牽一個抱一個,先後將她們送到幼兒園和廣電大樓。
……
鬱靜瑤今天起得很早,帶著有些憔悴麵容,有些紅腫的眼睛,與正要去公司的李雪琪打了聲招呼後便出門去了。
李雪琪一臉詫異地怔愣在門口,這妖精,昨晚閉門不出連晚飯都沒有吃,今天竟然這麽一大早便起床了,而且還行色匆匆,真是怪事。
鬱靜瑤駕駛著靖皓的藍博基尼向郊外駛去。
望著一道如電的藍影從身邊風馳電掣而過,路上的那些個司機不由破口大罵。這速度是過快,可也太驚險了吧,有幾次差點就撞上別人的車,若不是那些司機反應過快一個急刹,估計大家都得車毀人亡。
半個小時後,車子駛到郊區的一片隻有超級富豪級別的人才能住得起的別墅群前,繼續駛過綠蔭大道,最終在小湖畔的一幢華貴別墅前停下,雖見大門敞開,卻沒有開進去。
一臉冷然的鬱靜瑤從車內走出,別墅大門前早就等候著數名黑西裝保鏢,一名魁偉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恭敬道“小姐,我們可是找你找的好辛苦,老爺和夫人都快擔心死了。”
鬱靜瑤隨意地擺了擺手,不屑道“老頭子會擔心我?他是擔心因為我的失蹤,無法讓他向未來的好親家交待吧?無法為他謀得最大的家族利益吧?”她停頓了下,一臉慘然的自嘲道“一入候門深似海!鬱家雖非候門,可那股作風卻也足可媲美了。”
這一刻,鬱靜瑤不再是那位在床上千嬌百媚的妖嬈,舉止間充滿著有良好底蘊的貴氣。
魁偉男子沒有說話,這種事是鬱家的家事,他一個保鏢頭子無權插嘴,
“小姐,夫人已經在湖畔邊等你。”
鬱靜瑤深歎一聲,隨著他向湖畔走去。
不一會,便見一名雍容華貴的老婦坐在湖畔邊的一座小亭中,石桌石凳,一杯冒著熱氣的清茗。
鬱靜瑤還未到,雍容老婦便已迎了上來,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前去祭拜靖皓母親的那名婦女。
呂貞香一臉喜意地握住女兒有些冰冷的手,
“靜瑤,我的寶貝女兒,你終於還是出現了,媽媽最近可是擔心的連覺都有些睡不穩。”
對於這位母親,鬱靜瑤沒有什麽可以埋怨的,畢竟她是真心愛自己,隻是在家中沒有話語權罷了,一輩子賢良淑德,也就一個相夫教子的女人。她從未想過去企求母親給予自己什麽幫助。
“媽!”鬱靜瑤淡淡地叫了聲。
“靜瑤,你這是怎麽了?”呂貞香從激動中緩過勁來,細細打量了一下鬱靜瑤,不由驚愕,臉上寫滿擔憂道“你的臉色怎麽會如此蒼白憔悴?還有眼睛,你哭過了?”
鬱靜瑤心中一暖,再也掩飾不住臉上的淡然和內心的那份悲愴情緒,突然,她撲抱著母親嗚嗚地哭了起來。
呂貞香不用猜測也知道,她肯定是在外麵受了委屈,她溫柔地拍著女兒的後背,不管女兒多大了,不管她是結婚生子了,還是中年婦女……可她永遠是自己的孩子。
呂貞香拉著女兒坐到石凳上,輕聲道“早餐吃過了沒?”
鬱靜瑤抬起梨花帶雨的臉蛋,搖頭道“不想吃,沒胃口。”
“不吃早餐怎麽可以呢?”呂貞香向亭外的魁偉男子說道“阿福,去給小姐端點早餐過來。”
魁偉男子遠去,鬱靜瑤沒有阻止什麽,隻是靜靜地坐在那。
呂貞香心疼地盯著憔悴的女兒,道“我猜想你本來是不想見我的,隻是心中有疙瘩解不開,所以才肯露麵,是吧?”
鬱靜瑤接過母親遞來的一張紙巾,擦去臉上的淚水,輕點螓首。
呂貞香摩挲著她那冰冷的小手,柔聲道“從小到大,媽媽都是你忠實的傾聽者,隻是自從你爸一意孤行為你選了那門親事後,你就漸漸有些疏遠媽媽了。媽媽知道你討厭那個人,心中也很苦。”
鬱靜瑤淒婉一笑,
“媽,女兒從來就沒有怪過你,我知道這一切不是你的錯。”
呂貞香有些內疚道“你爸這人太過以自我為中心了,從來就沒有顧忌過別人感受。”
說著,她又深深一歎,
“唉,你姐自從與你爸鬧翻並斷絕關係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甚至你爸至今還不讓她認祖歸宗。”
她的姐姐,鬱海玲,比她大了十幾歲,很有主見的一個美麗女人,盡管她隻是在幾歲的時候見過姐姐,容顏依稀,可姐姐那時候真的非常疼她。至於後來怎麽與父親鬧翻的,母親從未向她提起過,就是追問,母親也不願告訴她。
一直以來,她以為姐姐尚存活在這世上,在華夏的某個地方,可那天在天堂山公墓的一幕,讓她確確實實地知道,原來,姐姐早就已經走了近十年。
當初能一眼認出是因為她在的時候,經常會見到母親偷偷躲在房間內摩挲著一張照片傷心哭泣,很好奇,因此便乘著母親不注意,偷偷翻了出來,這才對姐姐的模樣有了清晰的認識。
鬱靜瑤想起分離二十年卻又陰陽兩隔的姐姐,想起最深愛的男人竟是姐姐的兒子,心中更是慘然,不由站起冷顏道“媽,難道你到現在還想瞞著我麽?”
呂貞香悚然一驚,強裝鎮定道“媽媽瞞你什麽了?”
鬱靜瑤盯著母親那張有些蒼老的臉,冷冷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姐姐其實早就走了?”
“你怎麽知道的?”話一出口,呂貞香這才領悟到自己心一慌,竟然失言了。
這事她不願告訴鬱靜瑤,一是怕她傷心,那還不如不說,讓她以為姐姐還活在世上。二是怕她知道前因後果後,會步上如同她姐姐一般的不歸路。因為,如今小女兒鬱靜瑤的現狀與大女兒鬱海玲當初太過相似了。
況且,小女兒看似比大女兒柔弱一些,可做為母親,她自然清楚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其實小女兒內心的那股叛逆和倔強可不比大女兒差。隻要有一個誘因出現,她便會如火山爆發。
鬱靜瑤重新坐下,語氣轉柔道“因為那天我在天堂山看到你去祭拜姐姐了。”
瞬間,呂貞香憶起那個俊雅男子背上的那具隱約感覺很熟悉的女人曲線,可多了一份心思的她沒有當場揭穿,想知道女兒接下來會怎麽說,因此,便隻是佯裝驚愕道“我怎麽沒有看到你?”
鬱靜瑤隻當母親不知道,並沒有解釋什麽,輕聲道“姐姐的事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我想問了,你估計也不會說,那我便不問了。”
那名俊雅男子應該就是大女兒和林可軍領養的那個孩子,可他如此親昵地背著靜瑤又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們倆……?
呂貞香低頭間臉上陰晴不定,眉頭更是深皺。
“我隻想知道姐姐是不是在江南有個兒子?”鬱靜瑤並沒有注意到母親的詭異神色,轉頭望向湖麵的粼粼水波,初夏的微風吹來,蕩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就如同她此刻的心境,緊張,害怕,心湖早已混亂不堪,深恐母親會報出愛人的名字。那是一絲連她都知道是僥幸中僥幸的想法。
這一刻,呂貞香以過來人的身份,望著女兒眉梢的那股春意,她終於可以確定,女兒躲在江南這段時日裏,肯定已經陰差陽借的和大女兒的養子相愛了,這真是作孽呀!
回想起未來親家的勢力,呂貞香知道鬱家雖然不懼,可也惹不得。那現在怎麽辦?隻有快刀斬亂麻。
呂貞香微微一鎮定,強迫著自己殘忍一回,佯裝沒有猜出她與大女兒養子的關係,一臉坦然相告的模樣說道“既然你問起,這件事倒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你姐姐是有個養子,混血兒,你姐非常疼他,就如親生兒子一般。他的名字好像是叫那個……哦!林靖皓。”
得到真正肯定答案的鬱靜瑤臉色倏地變得沒有一絲血色,內心淒然一笑,僥幸終究是僥幸,永遠無法戰勝存在的事實。
盡管並非姐姐親生的,可在華夏人的傳統觀念中,一日為人子,終生便是,養子與親子又有何區別?
自己終究是她的阿姨,深愛的男人是外甥,構成了為世人所不容的禁忌的不倫之戀。
這一點,足夠為天下人所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