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國際酒店,一幢裙樓的天台上。
‘鏘鏘……’兩個迅捷無比的影子交錯而過,寒光閃爍,在暗黑的空中耀出一片火花。
兩個微微喘著粗氣的男子各握著一把長短相差無幾的刀,隻是一把普通至極,是華夏部隊的軍刀樣式,散發著懾人的寒光;另一把卻有些華麗,刀柄精雕細琢,雪亮的刀身流光溢彩。
“痛快,自從回華夏後就沒有這麽痛快的打一場。”陸仁營無視手臂上汩汩流出鮮血的一個小傷口,淡淡道:“你的實力很強悍。”
“彼此彼此,你的實力也不遜。”方傲浪感受著下顎皮膚一陣火辣辣,那裏已經脫皮滲出血水,剛才若不是險之又險的躲過這差之毫厘的一擊,他方傲浪的脖子估計會被一刀劃破,橫屍當場。
陸仁營盯著雪亮的軍刀,聳了聳肩膀道:“謝謝誇獎。”
方傲浪冷冷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為何要監視我們?”
“監視你們?這話怎麽說的也太沒道理了。”陸仁營著指著星星點點的璀璨夜空,輕笑道:“你看,這月色不錯,難道允許你們逍遙吃大餐,還不許我這窮人在這賞月看美人不成?”
方傲浪冰冷地皺了下眉,既然問不出什麽,那麽就用手中的刀來解決一切。瞬間,他全身散溢出一抹狂傲的戰意,橫握短刀快如獵豹地向陸仁營掠去。
刀未至,陸仁營卻悠然自得地退往一旁,擺了擺手道:“坦白說,我很想與你再戰一場,畢竟是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可惜,時機不宜,現在的你該去看一下你的主子了。”
方傲浪霍然一驚,轉頭向斜對麵的西餐廳望去,隻見玻璃後,一個飄逸的身影已經坐在歐陽樂的對麵。
“調虎離山麽?”方傲浪若有所思地盯著陸仁營,旋即收起那把華麗的短刀,疾速向橫在主樓與裙樓間的天橋走去。
“調虎離山?你真覺得自己就是一隻猛虎了麽?”陸仁營的語氣寒冷猶如來自地獄惡魔,“告訴那個所謂的樂少,在江南,最好不要惹坐在他對麵的文雅青年。”
方傲浪身形僵滯了一下,繼續快步離開。
陸仁營向反方向的天台小門走去,哼哼!若不是二少在言語間頗看得起你,你方傲浪真的能這麽輕易地發現我的藏身之處嘛!不過,一場小戰下來,能讓我陸仁營受點小傷,青幫之青年戰將的實力確實名不虛傳。
……
楊夢詩強忍著心底的那抹就欲破體而出的欲望,拽住靖皓的胳膊,媚眼如絲道:“靖皓,不要惹事傷人,快點向他要解藥,夢詩感覺好難受。”
這一刻,楊夢詩還認為男人至多是傷人而已,她錯了,靖皓此刻的不是想惹事傷人,而是想讓個猶如禽獸的沒品紈絝子弟當場血濺三尺。
一直以來,靖皓對自己的女人嗬護的就如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一般的矜貴,可歐陽樂竟然敢動他的逆鱗。
不過,被楊夢詩這麽一拉,他反而冷靜下來了,歐陽樂就算有些武功,在他麵前就像一隻螞蟻,隨時可以一捏致死,可他的身份卻是青幫龍頭的兒子,暫時動不得。
青英會一統江南的時日尚短,還處於磨合整頓期,離力量擰成一股繩的距離還有不小的距離,最主要是精英計劃中的幾百名最強的精英正在青英會基地訓練,也就是說青英會暫時沒有足夠的力量與人數達數萬之巨的青幫爭鬥。
就算狠下心來破釜沉舟孤注一擲,最後的結局就算往最好的方麵著想也隻能是兩敗俱傷,白白送了青英會幫眾成員的性命。他做為一幫之龍頭,他的毅誌代表著全體幫眾的實際利益,這樣魯莽衝動的行為並非智者所為。
當然,如若明知是敗還要與青幫鬥個魚死網破,除了一部分絕對忠心於他的人馬外,難免不會引起會中其他成員的動亂,甚至出現眾叛親離的局麵都有可能。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歐陽樂代表著青幫來江南與青英會談判,盡管是暗裏的甚至還沒拜訪青英會,可仍是不能動,就像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道理是相通,如果真的斬了,除了與青幫提前交惡直至你死我亡外,就連華夏各黑道組織都會唾棄青英會。
這條在華夏黑道是個不成文的潛規則,黑道幫派全都得遵循,否則,青幫要是振臂一呼,再加上煽風點火般的蠱惑,青英會大有可能會被黑道幫派聯合誅滅,屆時就算他二少悍然而戰又能如何,就算能力再強又如何,等待青英會的隻有灰飛煙滅的淒慘命運。
一時的忍讓,隻是為了將來更狠的踐踏、淩辱、摧殘、蹂躪!!!
靖皓冷冷一笑,閃電欺而上,抓住根本無法反抗的歐陽樂,從他的身上搜入那瓶催*情藥水,一看上麵的英文。靖皓可以肯定,這種強力催情水是沒有解藥的。
楊夢詩嬌喘著急切道:“怎麽了,靖皓。”
靖皓收起這瓶催情水,輕輕搖頭道:“這種國外進口的強力催情沒有解藥?走,我送你去醫院。”
其實,靖皓不是沒有想過用自己來當解藥,澆滅女人身體的欲火,可他並非沒品的人,楊夢詩都是自己的女人了,身體早晚也是自己的,有必要來這麽一出麽?況且,他更喜歡在女人心甘情願的情況下與她風花雪月巫山雲雨,那樣的氛圍、意境、情趣等等因素才是完美的。
楊夢詩重重地咬著櫻唇,試著讓自己愈發欲火高熾的身體清醒一下,“嗯。”
“等等。”
靖皓盯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歐陽樂,嘴角牽起一抹邪惡的弧度,疾速拿起楊夢詩那杯加了料的紅酒,在他的臉頰用巧勁拍了一下,歐陽樂受痛不住,立馬張開了嘴巴,靖皓舉起紅酒乘勢灌了進去。
“咳咳……”歐陽樂被酒一嗆,大聲咳嗽起來,並用手指伸入口腔試著將這杯摻了催情水的紅酒給挖出來。
可靖皓豈能容他所願,抬腿就是一腳,雖不致命,但含憤所出,立時將他踢出老遠,撞倒一大排桌椅。
歐陽樂捂著肚子,發出慘不忍聽的慘嚎聲,這輩子自出生以來,除了他老子歐陽雲,估計沒人打過他,可今天,是該讓這位禽獸都不如的惡少嚐嚐這種被人欺侮的滋味,或許會讓他明白許多做人的道理。
驀地,一股強猛的氣勁直向靖皓的後背處襲來。
靖皓側身急閃,反手一拳擊了過去。
“砰……”一聲巨響,兩拳撞實,空氣中隱有一股強大氣浪被蕩起。
靖皓閃到一邊,望著來人方傲浪,微笑道:“你來晚一步了。”
“不晚。”方傲浪微眯眼睛,裏麵似有一抹熾熱流動。
方傲浪率先動了,電光石火地欺身而上,而靖皓則原地不動地傲然而立,任憑他占盡主攻的上風。
“砰砰……”
一擊!二擊!再擊……
兩人又攻防了數招,全都是憑實力的硬碰硬的招數,沒有任何的取巧可言。
方傲浪迅捷地側身而過將歐陽樂護在身上,冷冷地盯著靖皓,隻是在身後不為人知的角度,手抖動了下。
“實力不俗!不過,你有這樣的禽獸主子,我真為你感到惋惜。”靖皓淡淡一笑,摟著逐漸陷入輕微暈眩狀態的楊夢詩,快步向門外走去。
“方傲浪,給我攔住他。”歐陽樂強忍著渾身的疼痛,氣急敗壞地嚷嚷道。楊夢詩已被下了催情水,如果就這樣被林靖皓帶走,他的多日裏花了這麽多心思不就白忙了麽?他的一個億不就打水漂了麽?
方傲浪眼裏掠過一抹輕蔑,好似渾然沒有將歐陽樂的叫囂放在心上。隻是,在靖皓的身影消失於大門處的時候,他的嘴角一縷鮮血緩緩溢出。
方才,與陸仁營酣鬥一小場下來已經耗費他蠻多的氣力,再加上這次與靖皓兩人有意在試探實力的實打實的硬拚,令他當場受了點小傷。
擦去嘴角的鮮血,方傲浪轉過身麵對歐陽樂,淡淡道:“樂少,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窩囊廢,你現在所表現出的實力,還有資格被人推崇為我們青幫的青年戰將麽?”歐陽樂怒不可遏地大聲道。這一刻,他哪還有一絲往昔待人的紳士風采和優雅氣度?
金玉其外,敗絮其內!
方傲浪沒有辯解什麽,淡然若定地與他對視。
好一會,歐陽樂感覺到了身上竄起的那股邪火,他知道,強力催情水開始在自己身上發作了,“還不快給我找幾個女人過來。”
……
靖皓攬著楊夢詩的纖腰走出門後,才壓下心頭的那陣翻湧,方傲浪,確實夠強悍。這是靖皓到江南以來真正對戰過的高手,盡管隻是幾招,可那份所顯現的實力令靖皓不禁心生愛才之心。
兩人疾步走向電梯,就在焦急等待的光景。
突然,楊夢詩反手抱住靖皓的腰,將整個曼妙傲人的身軀偎在男人身上,隻聽她一聲,吐氣如蘭道:“靖皓,夢詩怕撐不到去醫院的時間。”
靖皓眉頭微皺,心疼地撫著她的三千青絲道:“夢詩,你忍一忍,我們很快就會到醫院的。”
楊夢詩呼吸急促道:“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夢詩撐不到那一刻的。”
靖皓的腦際掠過一抹想法,既然來不及,那隻能用男女**的方式解決夢詩身體裏的欲火和饑渴。隻是,夢詩她……?
突然,恍若經過了一番身心掙紮的楊夢詩重重地咬著紅唇,定定地望著林靖皓,恍然未覺櫻唇上的一縷血絲滲出。
被女人如此媚意十足地望著,靖皓又非剛涉情場的雛鳥,豈會不明白。
靖皓在女人有些滾燙的額際親了一口,眼神溫暖道:“真的不後悔麽?”
“反正夢詩早晚是你的人,至多是現在大膽拋卻心中的那抹矜持**一回讓人家有些難堪而已,夢詩真的不後悔。”
楊夢詩的小手攀上靖皓的脖子,臉頰緊貼著男人的下顎,動情地呢喃道:“我現在後悔的是為何要矜持,不早點將身子給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差點就讓歐陽樂這個禽獸陰謀得逞。”
楊夢詩俏靨上的紅潮更盛,喘息也有些高亢起來,秀眸半閉,檀口輕翕,甚至就連丁香小舌都不受控製地舔舐著紅唇……女人的樣子很媚,媚的攝魂奪魄,媚的渾身散發著豔色,媚的黑眸裏幻出一層情欲糾纏的水霧,越聚越多,就差快滴出水來。
這一刻,女人完全沒了今晚之前的那股典雅風範,一副煙視媚行的模樣,像足了鬱妖精在逃逗靖皓時的媚態,強力催情水徹底在發揮作用了,它讓一個矜持的美女變成了一個隻求**尋歡的豔女。
靖皓的眸子裏稍稍露出一抹神魂顛倒之色,邪魅道:“夢詩,我們開房去。老公就在這裏替你解毒。”
解什麽毒?淫邪之毒!
盡管感覺身體內的欲望就要破體,而自己的行為也已不受大腦控製,渴望著男人的慰藉,可楊夢詩還是在心誌陷入徹底迷亂前,在男人的肩膀處狠狠咬了一口,得了便宜又賣乖的無賴。
靖皓疼的撕牙咧嘴,卻又不敢叫出聲來,隻是望著女人因為催情水而引發的媚態,與平日裏大家閨秀的典範相比,截然不同的兩種媚惑風姿,一股膨脹的欲望從心底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