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撞擊,翱翔號遊艇在洛杉磯的外海搖搖晃晃,隨著第二天的又一輪日出升起。
在晨光中,遊艇艇身輝映出流光溢彩的光芒,在那滿眼碧波間,伴隨著海歐的清鳴,景色是何等的美輪美奐。
然而,這種美在程瑤此刻看來卻什麽都不是,哪怕她已經沉浸在洛杉磯外海的風景如畫中,可最讓她“享受”的是前麵的三道身影。
修長身影抱著一個小身影,另一道曼妙身影卻坐在一大一小兩身影的旁邊,笑的分外的傾城絕色,層層的幸福氣息向著四周散溢。
“臭小子,每次看見你老子就是扳著一張臭臉,找抽是吧?”
靖皓費了半天口舌為這小子解說天下飛的、海裏遊的,就差地上爬的了,可這小子卻依然滿臉的不爽。
屁,小家夥能舒爽嘛。
昨天,壞蛋老子從早上開始就霸占了媽媽一天,任他如何哭著要找媽媽,小瑤阿姨就是不肯。
在眼睛通紅昏昏沉沉睡去後,一大早又被壞蛋爸爸給叫醒,他自然恨的咬牙切齒。
實在打不過大壞蛋,治兒隻得可憐兮兮的看向最疼他的媽媽,“媽媽,爸爸又凶我。”
容光煥發的蘇清怡寵溺一笑,伸出手來看似用力的捶了男人幾下,“大壞蛋,讓你欺負咱們的寶貝兒子。”
見壞蛋老子很是配合的呲牙咧嘴,小家夥笑了,而且還鼓起掌來。
卻不知,在壞蛋爸爸的一個邪惡視線的輕瞟下,媽媽卻莫名的臉紅了,而且紅的嬌豔欲滴,讓人恨不能咬上一口。
精靈少*婦能不臉紅麽,從昨天早上到夜裏,整整十幾小時裏,兩人除了喝水補充“能量”外,所有的時間全都待在床.上。
待在床.上能夠幹嘛,她蘇清怡自然是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什麽羞人場麵都出現了……
男人做到了,他用他強悍的“資本”讓她下不了地,他還是姓林,兒子也不用改姓了。
所以,她能夠在疲憊不堪中一早醒來,在欣賞美麗日出的時候,卻隻能坐在椅子裏,因為……
少兒不宜!
俏臉再次大紅,瞬間漫延至耳朵、脖頸,手臂……裸.露在外的所有肌.膚都敷上了一層胭脂紅。
一聯想到男人的瘋狂自己的索求無度,Y賊和蕩.婦和天作之合在臥.室裏被卷紅浪的場景,精靈少*婦笑了,在嫣紅遍.體間笑的分外的幸福。
幸福的不是她精靈少*婦終於嚐到了何謂女人真正的快樂,而是那種心與心的融合,男人走出了陰影放開心懷,徹底的與她不再有隔閡,幸福美滿在醒來後也悄然降臨了。
望著眼前這個豔光四溢眉間春.潮未褪的精靈少*婦,靖皓何嚐不是在回味著昨晚的那種傾城美妙。
這個女人外表高雅如蘭花,可內心的火熱,哦,床.上的那種表現簡直就差些讓他折了腰,強悍,非一般的強悍。
思緒掠過,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裏浮現,或許,苦盡甘來否極泰來說的正是此情此景。
淡淡而笑,一切隨風。
他林靖皓從來不會去怨恨命運的作弄,那是無能的借口,但他懂得珍惜眼前人,還有一個有了娘忘了爹的可恨臭小子。
在蘇清怡的微微錯愕間,她的小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給包裹住,一抬眼,便是眼前這張讓她迷離的俊雅臉龐,很溫醇,很溫醇,瞬間,她展露出了一個傾城笑靨,腦袋輕輕的靠在男人的身上……
朝陽緩緩升起間,小家夥的耳朵可謂飽受摧殘,萬幸的是,媽媽不時投來的溫柔視線撫慰了他“受傷”的心靈。
在看完洛杉磯外海美麗壯觀的日出,在小家夥一聲歡呼聲中,一家人幸福的跑去吃早餐了。
將小家夥交給程瑤,靖皓嘴角一翹間伸手將坐在那裏的女人扶起,得到不僅有嗔惱,還有羞忿,尤其是小瑤掩嘴間投來的戲謔笑意更讓某貨腰肉遭殃。
這是一頓很溫馨也很寧靜的早餐,這種溫馨的氣息就連才四歲的小家夥也感覺到了,竟然胃口大增,吃的小肚皮鼓鼓的。
然而,在精靈少*婦替小家夥擦拭油膩膩的嘴巴時,男人卻突然對著程瑤說了一句讓她錯愕的話。
“小瑤,帶你姐去換衣服吧。”
“換衣服?”精靈少*婦先是掃了一眼自己今天所穿的裙裝,沒看出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不由得再次抬眼疑惑的盯著男人。
靖皓懶洋洋的聳了聳肩,卻沒有說話。倒是小瑤識趣,一個上前就扶起“不能行動”的姐姐。
程瑤如何敢不識趣,她可是昨天那場讓堂堂一家之主顏麵喪盡的大幫凶,若是不討好姐夫,小心回去遭大殃。
何況,姐夫有所交待,交待之事更合她心意,她怎麽可能會不言聽計從呢。
精靈少*婦在無奈間被妹妹強行給架走了,而靖皓視線透過玻璃窗幕盯著海平麵上,笑意淺淺如春風。
這種令人如沐陽光的笑意讓另一邊的何欣蘭美眸明顯的呆滯起來,她的腦海裏瞬間浮現起精靈美人那張似嗔似喜且豔光四溢的傾城臉蛋。
是的,她羨慕甚至嫉妒蘇清怡這個苦盡甘來的女人,她羨慕她擁有別人難以想象的“幸運”,雖然她一路淒苦走來,可她卻在風雨之後得到了屬於她的幸福。
自己呢?
夢,隻能是一場奢望。
蘇清怡,祝福你!
……
“小瑤,你為什麽要蒙上姐姐的眼睛。”
“小瑤,為什麽連給姐姐穿上什麽衣服都不告訴我。”
“小瑤,姐姐求求你,你就讓我摸摸吧。”
在連聲埋怨中,精靈少*婦被小瑤和何欣蘭兩女攙扶著走出艙門,來到高層甲板,手一直在動,可惜終究掙脫不開。
或許是感覺到了被黑布蒙著的眼前一亮,還有那徐徐吹來的海風,蘇清怡連忙開聲叫道:“治兒……”
小家夥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從艙門裏走出來的媽媽,眼裏猛的冒出一道道光芒,像足他老子的狼性光芒。
聽得媽媽叫喚,小家夥自然不敢怠慢,一個快步衝上前去抱住蘇清怡,嘴裏嚷嚷著,“媽媽,媽媽,你好漂亮哦。”
“漂亮?”蘇清怡疑惑道:“怎麽個漂亮呢?告訴媽媽,媽媽現在穿著什麽?”
小家夥歪著腦袋原本想說什麽,可在小瑤的噓聲中,這家夥聰明的一抿嘴,“我不知道,嘿嘿……”
“臭小子,連你也要欺負媽媽。”蘇清怡被寶貝兒子的壞笑給逗樂了,尤其是他的笑聲太像他的壞蛋老子了。
就在蘇清怡依舊“百折不撓”的想從寶貝兒子嘴裏探出點什麽來,可一連串動人琴音在耳邊的突然響起讓她猛的安靜下來。
甲板上怎麽會有鋼琴聲?誰在彈鋼琴?
這時,前方鋼琴撥弄的地方響起了一個充滿磁性的溫醇嗓音,“清怡,還記得當年我在翱翔號遊艇上對你說過的話麽?”
什麽話?男人對她說過什麽話?
或許是領悟到了什麽,精靈少*婦的櫻唇猛的緊咬,而此時,她眼前的那塊黑布被解了開來,陽光耀眼引起的不適讓她緊緊的眯起美眸。
可她睜的很快,瞬間,映入眼簾的果然如她所想象的那般,一架精致的黑色鋼琴前,身著筆挺精致的白色西裝的男人優雅的坐在那裏,眼眸裏卻有著明顯的回憶色彩。
再低頭向著自己的身上看去,刹那,美眸裏霧水淋漓。
她的身上,竟穿著一件——婚紗。
這是一件長短合宜非常的耀眼且聖潔的天藍色婚紗,就如寶貝兒子所言的那般漂亮。
精靈少*婦的手不受控製的掩上了嘴巴,可那顫抖的小手卻出賣了她的心境。
這一刻,她自然清楚男人對她說過什麽話,何況,她一刻都不敢忘記,那段話縈繞在心間已有幾百個日夜,甚至深入骨髓。
那是她夜裏溫暖冰冷的心最好的療傷聖藥,更讓她每每為此痛哭而半夜惡夢驚醒。
“他最大的願望是能牽著一個女人的手步入教堂,女人身披著藍色的婚紗,男人身著白色的西裝……
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駕駛著就像‘翱翔號’一樣的豪華私人遊艇,出海了,男人釣魚,女人烹飪,夫唱婦隨……
在陽光明媚碧海晴空下,閑暇中的她抱著他們的孩子坐在男人的身邊,男人則在甲板上為你和孩子演奏一曲鋼琴……”
靖皓隱去眼眸裏的回憶色彩,嗓音淺淺道:“可惜,當年的他沒有彈完,也正因為這份可惜,在治兒四歲的時候,他終於有機會將這首《我們的藍色婚禮》完整的彈奏出來。”
《我們的藍色婚禮》!
喃喃的這個曲名,蘇清怡哭了,哭的分外的動人,然而,在小瑤的攙扶中,她的腳步卻沒有停留,她牽著寶貝兒子的小手走向男人。
麵對藍天碧海下,她坐在了他的身邊,兒子就在她的腿上,梨花帶雨間,她的俏臉上有著世上最傾城的笑意。
一股海風吹來,吹起了她那如夢如幻的天藍色婚紗,也吹起了優美的琴聲。
天地一片靜謐……
修長的手指如蝴蝶般在琴鍵上敲動著,那種優雅的風度與靈動的手法讓邊上的小家夥整個人看呆了,甚至看向他老子的眼神分外的不對。
不,這一定不是他那“殘暴”的壞蛋爸爸,他被靈魂附體了。
在天籟琴聲響起的那一刻,蘇清怡一刻都沒有眨眼,耳朵在聆聽,迷離視線卻沒有落在男人的身上,而是海麵那洶湧且美麗的海浪……
在朝陽中,天地空靈,如詩如畫。
一抹暖流從心底不受控製的湧起,精靈少*婦抱著兒子身子的手越發的緊了。
這種幸福不會就此停歇,在琴聲剛落的刹那,在小家夥依舊呆滯中,男人卻一個轉身過來,手一晃間,一個精致的水晶盒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或許是料想到了什麽,蘇清怡的視線落在了男人俊逸而不再輕佻的臉龐上,紅唇緊緊的咬起,鼻子卻在拚命的吸動著。
“藍色婚禮不止是披件婚紗,不止是嘴上說說,更不止是琴曲一首,還有它。”
靖皓的手緩緩的打開水晶盒,一枚璀璨生輝的藍色鑽戒瞬間耀花了程瑤與何欣蘭的眼睛,更當場讓某個精靈少*婦睜不開美眸。
拿出鑽戒,靖皓牽起眼前這雙雪膩的纖手,“姓蘇的,你是否願意嫁給姓林的?”
蘇清怡呆呆的望著眼前這枚藍色鑽戒,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可她哭了……
“我願意……”
話音剛落,這枚藍色戒指已經套在了她的小指上,正式代表了她不能再勾搭別的男人。
“喬治……”
精靈美人一把將寶貝兒子給“無情”的放在地上,自己卻整個人撲了上去,狠狠的咬在了男人的嘴唇上,流水如開閘的洪水**而出。
淚水,是喜悅,更是對幸福的發泄。
在程瑤和何欣蘭的眼眶通紅中,鋼琴邊,兩道身影肆無忌憚的擁.吻在一起,在天藍婚紗的隨風飄揚間,那小指上的藍色鑽戒閃耀整個太平洋。
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