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高山哲男噴火般的眼神,靖皓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燦爛,“高山組長,很榮幸,我們終於見麵了。”
“林靖皓,你這陰險的家夥,啊……”聲吼如狼,高山哲男掙紮的身子越發的劇烈。
可惜,等待他的卻是狠狠揮來的一巴掌。
“啪……”
因為這家夥對太子的不敬,葉森心腹滿臉冷戾的給他一巴掌,在高山哲男嘴角鮮血狂飆間,葉森心腹冷笑道:“太子陰險?當你高山哲男一次次對太子實施暗殺的時候,你怎麽不說自己陰險?
最後狗急跳牆又跑來澳門做無畏的掙紮,你怎麽不說自己陰險?現在輸的一無所有,太子倒陰險了。”
頓聲間,葉森心腹又是一巴掌煽過去,嗓音鄙夷道:“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像你這般無恥的。你高山哲男好歹也是個人物,死到臨頭,給自己留點最後的顏麵吧。”
被連抽兩巴掌,過去甚至是被抓後的一次次恥辱再次從腦海裏狂湧而出,高山哲男如毒蛇般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淡漠而笑的對手,發瘋般的叫道:“我要和你決鬥……”
“想和本太子決鬥?”靖皓笑了,“你原本沒有這個資格,可本太子今天給你高山哲男最後一點顏麵。”
不用靖皓開口,葉森心腹揮了揮手,自然有千葉一家的成員上前迅速解開的他的繩索。
他們不擔心,一點都不擔心。
高山哲男喊出決鬥的時候,他們隻能感覺可笑,一個差不多被摧殘的形同廢人的家夥,竟然想跟黑道王者的太子決鬥,難道他就不知道“自取取辱”四個字是怎麽寫麽?
繩索解開,高山哲男一聲狂喝如狼似虎的向著靖皓撲了過來。
望著這個家夥虛弱的身子趔趄,何麗羽和劉語珍兩女不由為他的不自量力感覺可笑,也為他現在的瘋狂感覺可悲,他的瘋狂注定隻能是屈辱。
隻是,這就是那位名震世界的前山口組組長?
在高山哲男撲來間,靖皓的身影如電的閃過,令這位“對手”連衣角都沒摸到便已摔倒在地。
他爬起來,依舊瘋狂的撲過來,靖皓依舊沒有動手,隻是閃身,直至貨艙來接連響起無數聲摔倒的聲音。
高山哲男的瘋狂其實是一種“悲壯”,一種梟雄末路不如狗的“悲壯”,他得到的不可能是憐憫,而是千葉一家等成員的嘲諷,濃鬱的嘲諷。
遙想當初,高山哲男在亞洲乃至世界是何等的張狂,想滅誰就滅誰,他用黑暗和血腥籠罩整個世界,被其荼毒的人還少麽。
現在,報應來了。
隨著太子領導著總堂青英會崛起,山口組不僅沒落且不再高高在上,就連他高山哲男也成了太子的階下囚。
拖著虛弱的身體,高山哲男還想衝過來決鬥,可在對方爬起間,靖皓的手如電的伸前已經扼住了他的喉嚨,“我說了,你高山哲男沒有資格和我決鬥。
你,不再是當初的山口組七代目,隻能是本太子手下敗將,隻能是成就本太子威名的踏腳石。”
感受著呼吸的困難,高山哲男的臉龐漲的痛紅,紅的醬紫,“我沒有敗,我高山哲男沒有敗,若不是媚姬這賤人背叛我,你林靖皓早已下地獄,你什麽都不是,你也不可能會是我的對手。”
因為媚姬而失敗?
聽著一聲聲狂吼,劉、何兩女的視線不由得在男人這位亞洲黑道梟雄與眼前這位前黑道王者之間逡巡著,沒有偏心的說,他高山哲男太瞧得起自己了。
想不到落的這般田地,他竟然還不肯麵對現實,這早已脫離可悲的範疇,完全就是可恨甚至可憐。
高山哲男的話讓靖皓笑了,鬆開扼住脖子的五指,令其整個人癱倒在地。
在高山哲男捂著脖子劇烈呼吸間,正想說話的靖皓耳朵猛的一動,瞬間,一個熟悉的嗓音在他的身後響了起來。
“高山哲男,你的話讓我有種想笑的衝動。從來沒有哪一刻,你讓我感覺如此的愚蠢。”
一道曼妙身影如鬼魅的從後麵閃進,嗓音如天籟卻很是清冷道:“這個世界很現實,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果你連這個都看不清,你不配為山口組七代目。
我不僅替整個山口組感覺可惜,同樣也為我的決定而鼓掌,很慶幸,我沒有跟了一個像你這樣可悲的人,可悲到鬥不過對手的時候隻能躲在陰暗處不斷的實施暗殺,以期奇跡出現。”
望著眼前這名擁有一眼看去讓女人羨慕的曼妙身材的女子,何麗羽和劉語珍很想看個清楚,可惜,對方的臉上蒙著一層黑紗,似輕薄,卻什麽都看不到。
“當暗殺成為一個黑道梟雄唯一與對手抗衡的手段的時候,你覺得你配讓我蕭輕煙效忠麽?”
在高山哲男大口大口喘氣的怒瞪著她,曼妙身子卻走到了靖皓的身邊,深盯著眼前這張俊雅臉龐,美眸迷離道:“他,太子,未來世界的掌控者才有這個資格讓我蕭輕煙沉淪,才是我蕭輕煙……咦,壞蛋,你臉上怎麽長了一顆青春痘?”
說著,當著眾人的麵,某妖女徑直伸手就要替他擠去那顆該死的讓她男人那張禍國殃民的臉龐遜色不少的“罪魁禍首”。
啪!
靖皓重重的將這個突然冒出的死妖女那如魔鬼般惑人的纖纖玉手給拍掉,臉上卻失笑了。
方才還一副深聲教訓高山哲男,又一副對他林靖皓“深情款款”的模樣,可下一刻竟然話鋒一轉就轉的太無厘頭了,想讓人當場噴飯麽?
靖皓失笑了,可邊上兩女卻當場呆滯了,周圍千葉一家成員哪裏會不明白太子和某妖女的“深入關係”,更是目不斜視的監視著高山哲男。
“才這些天沒見,就**成這樣,看把你可憐的。”
小手被拍痛的蕭妖婦不敢反抗一家之主的“蠻橫”,頓時眸光一轉的瞪著邊上的兩女,冷哼道:“你們兩個怎麽侍候咱們家的男人,侍候的連‘欲求不滿’的青春痘都出來了。”
“……”
先不論年齡,這明顯以一種先行進門的大姐姿態的教訓話讓何麗羽與劉語珍兩女瞬間明白她也是邪惡家夥的女人的同時,更是麵麵相覷甚至“羞愧”的無地自容。
侍候?
兩女自然明白何謂侍候,可哪怕她們臉皮再厚也不得不被這個妖女給打敗,這個明顯就是媚姬的女人果然人如其名,哪裏能將這種“家事”當著一幫外人肆無忌憚的說出來。
尤其是嗓音當中還夾雜著一縷妖媚的氣息,妖媚的讓兩女渾身一個“戰栗”。
因為,這位先進門的“姐姐”看她們的眼神不是姐妹的那種眼神,而是帶著一種與男人如出一轍的邪惡視線。
吞咽著唾沫,這女人在她們身上逡巡什麽呢?為什麽讓她們有種衣服被扒赤.裸.裸的錯覺呢?太可怕的邪惡光芒了。
這一刻,兩女終於第一次清晰的感覺到,相比起這位“姐姐”,男人的邪惡視線是何其的溫醇而讓人如沐春風。
原本是審判高山哲男人的“批鬥大會”,現在倒好,隨著這個妖女一來,什麽嚴肅氣氛都沒了。
靖皓白眼連翻間惡狠狠的將這個女人給拽到身後來,曲起手指在她的腦門上重彈了一下。
在蕭妖女嬌膩呼痛間,再也忍不下這種“打情罵俏”氛圍的高山哲男瘋狂了,一個怒吼著向著蕭輕煙撲了過來。
他高山哲男從山口組七代目的天堂掉到淪為對手階下囚的地獄,這種反差之大讓他這位前亞洲黑道王者不想麵對現實,更讓他無法接受失敗。
既然不想接受失敗,心中自然會有一個令他失敗的罪魁禍首。
這個罪魁禍首不是強大的對手林靖皓,而是這個讓他高山哲男花費無數心血與許多精英而“精心策劃”的終級暗殺無疾而終的叛徒。
她甚至還讓整個華夏山口組被青英會連根拔起,甚至還出賣機密間接令亞洲許多山口組分部覆亡。
這一刻,他,隻想殺了對方,殺了這個該死的女人。
高山哲男眼珠熾紅的撲來了,可“忍者神功”盡去的他在此時又能奈何得了誰,別說蕭輕煙,哪怕周圍隨便一名千葉一家的精銳都能輕易擺平他。
從始至終,靖皓就沒有想過給對方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難道山口組七代目的實力讓他堂堂太子沒有興趣放手一戰麽?
有,很有興趣。
隻是,他林靖皓真怕髒了自己的手。
隨著高山哲男“如狼似虎”的撲來,等待這位虛弱且可悲家夥的卻是蕭妖女一個抬腿的飛踹,快如閃電,令高山哲**本無從躲避。
砰!
高山哲男被踹飛,重重的摔在了艙壁上,令那厚重的鋼板凹進了一大片。
順著艙壁滑落在地,高山哲男的嘴裏自然是鮮血狂湧,內傷不輕。仇恨和瘋狂讓他想繼續爬起想“不屈”的反抗,可跌倒又爬起,爬起又跌倒,這位前亞洲黑道王者如此來來回回的重複著。
可惜,他的這種不屈並沒讓人心生多少的憐憫,反而讓靖皓甚至是劉、何兩女都失去了再“審判”下去的興趣。
失去爪牙的高山哲男已不再是當初的山口組七代目,他隻不過是一個可憐蟲,一個不肯麵對現實的可憐蟲,就像他此刻的“叫囂”。
“媚姬,你這個叛徒,我要將你碎屍萬剮。”
“林靖皓,你這個不敢和決鬥的窩囊家夥,你不配是我的對手。”
“我高山哲男是亞洲黑道的王者,一輩子都是,沒有人可以打敗我,哈哈……”
“……”
蕭輕煙盯了一眼這個狀若瘋狂的家夥,挽著靖皓的胳膊道:“靖皓,你準備怎麽處置他?”
靖皓連看都沒看一眼,一個轉身向外走去,“這世界很多人都明白,得罪本太子的人會得到世上最殘忍的折磨,包括精神和肉.體。可他高山哲男已經不配了,他的存在隻能是浪費糧食,扔海裏,讓他在魚肚裏繼續做他的王者美夢。”
不需要蕭輕煙說什麽,千葉一家的精銳自然迅速上前拖拽起狀若瘋狂的高山哲男。
他瘋了?
他沒有,他的瞳孔在收縮,他在明顯的掙紮。
……
貨輪向著珠江口澳門海域駛去,許久後……
波濤洶湧,海風疾吹。
靖皓望著眼前這位不是對手的對手,冷聲道:“從這一刻起,這個世界的繁華璀璨都與你無關,山口組的興盛衰敗與你無關,本太子的輝煌榮耀更與你無關……”
任誰都看得出來,高山哲男其實一點都不想死,他還很留戀這個齷齪的花花世界,可他沒有求饒,他也沒有資格求饒,因為,他的嘴巴早已被牢牢的堵上。
綁上重物,隨著梟雄末路瞳孔劇烈收縮的嗚嗚聲,兩名千葉一家的精銳已經將他狠狠的丟進貨輪行進中的洶湧浪花中,噗通一聲,連個慘叫都沒有便被澎湃的波濤給吞噬了。
一代梟雄,最後的命運竟然成了魚肚裏的一頓美餐,這是他的悲哀麽?
不,能死在澳門這塊很多人夢寐以求且風景如畫的土地上,他其實是幸福的,尤其是死在了堂堂太子的一聲令下,且是親眼見證。
仰望著夜晚大海上的璀璨星空,突然,一抹冷傲在靖皓的嘴角升騰而起,“拿把槍給我。”
槍?要槍幹什麽?這裏有敵人麽?
疑惑頓生,可葉森心腹依舊從手下那裏接過一把槍遞給太子。
靖皓接過手槍的刹那,槍管猛的指向身邊的蕭妖女,而且還是她的腦袋。
眾人驚駭,蕭輕煙更是俏臉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