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對峙中,胡奕如明顯感覺到了對方眼裏的不懷好意,可這又如何,笑到最後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呢?

在等待期間,黑臉漢子的手機鈴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以大姐頭的靈敏腦袋自然能夠猜測的出這電話肯定是主謀打來的。從那嘀咕間,黑臉漢子臉上不耐煩的敷衍告訴了她,主謀讓他們速度解決事件。

或許,他遠比這幾個白癡更明白時間就是生命,浪費時間等於糟蹋自己的生命。

也就不到五分鍾,外麵響起了門鈴聲。

四名歹徒瞬間精神,眼看著又有一百五十萬入手,他們豈有不精神之理。

在黑臉漢子的眼色中,那個倒黴的塌鼻家夥再次充當著跑腿的貨色,自然是他過去開門。

由於方才被撞的鼻血狂飆,那種劇痛讓他差些當場暈厥,這一次,他自然是小心翼翼,拉開門的刹那,立時閃離房門撞擊的距離。

手上拿著一張銀行卡的陳虹也不看裏麵是怎樣一個情景,看似沒有任何警覺的衝了進來,“奕如,你的卡……啊!”

當看清眼前一幕的時候,她終於知道了驚呼,可惜,剛喊起來就被身後的塌鼻漢子給捂上了嘴巴,戛然而止。

隨著門再次關上,又一隻無辜的小綿羊就這樣落進了狼窩裏。

塌鼻漢子將陳虹推開的時候,手竟然邪惡的在她的臀.部摸了一把,然後一把將她手中的卡搶走。

胡奕如將好姐妹拉了過來,卻明顯看到了這丫頭眼裏閃過的殺機。也是,任誰平白無故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摸了屁股也會如此。

不過,這丫頭演技不錯,竟然懂得躲在她的身後渾身發起抖來。而且,這丫頭明知凶險依然挺身而出,很是感動了胡美人,這才是真正的好姐妹。

“卡的密碼多少?”

黑臉漢子手中的槍動了一動,所指方向自然是胡奕如兩女,可說話間,視線卻與其他三人一樣落在了陳虹的身上。

不錯,雖然姿色遠比不上她身邊的知性小美人,可身材豐滿胸.脯發育的很是可觀,把玩起來應該別有一番滋味。

麵對“威脅”,知性小美人很乖巧的報出了密碼,甚至還利用手機查餘額。

四個家夥一聽,裏麵果然有遠超一百五十餘萬的大額現金,頓時喜上加喜,可謂狂喜。

這一狂喜,四個家夥瞬間暴露出了他們的狼性,也是,知性小美人如此配合,這密碼百分之九十九是真的。

何況,狂妄與得意甚至是身體的那種雄.性.衝動也讓他們再也掩藏不了,也一刻都不想再掩藏。

畢竟,他們不是什麽高手,也不是什麽綁架界的人才,不過是幾個喜歡流竄的亡命之徒,有狠勁沒腦子,幹壞事可以,卻做不成大事。

“哈哈……”塌鼻男率先狂笑出聲,“老大,今天發了,兩筆大錢,兩個美人,一箭雙雕,我們起碼可以歇個三五年不用出來大幹了。”

“你們……你們拿了錢還想幹什麽?”

胡奕如眸光一轉間,突然一改從容,臉色煞白間倉惶失措的摟著同樣渾身顫抖的陳虹往後退道。

黑臉漢子等人還以為她終於懂得了害怕,瞬間笑的越發的張狂,然後四個人拿著三把槍緊B過來。

此刻他們的眼裏隻有兩具肉.光淋淋的身.體,還有那讓人獸.血沸騰的場麵,哪裏還顧得了其他。

卻不知,在他們一臉Y褻的包圍過來的時候,另一邊的窗戶卻悄無聲息的從外被推了開來。

微風吹動窗簾,陽光透過縫隙,也就眨眼間,一道修長身影如鬼魅般的站了他們的身後。

“人心不足蛇吞象,找死的往往是你們這種不懂得見好就收的家夥。”

一聲懶洋的燦爛嗓音讓四個大有財色兼收的歹徒瞬間身子一凝,瞳孔微收。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人是怎麽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可一種人類與生俱有的危險氣息從心底狂湧而出。

還猶豫什麽!

刷的一下,三把槍同時對準後麵,手指也在同一時間要扣動扳機,可惜,他們還有機會麽?

在他們轉身的刹那,修長的身影已經閃電欺來,而牆邊的大姐頭同樣一個左腳支地。

在陳虹張著嘴巴難以置信的表情中,像頭雌豹般淩空飛起早已準備好的連環踢。

砰,砰,砰!

兩個家夥包括那沒有槍的塌鼻男被連環踢給踢的拋飛而起,慘叫頓起。

至於另外兩位,根本就不需要她胡美人出手,修長身影欺來間就已“沒收”了他們的槍支,同一時間,兩隻手如電的緊扼住了他們的脖子。

呼吸道被掐住,臉色漲的醬紫,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也隻有他們能夠體會。

望著眼前這名神秘青年一臉燦爛的盯著他們,黑臉漢子突然有種自己離死神很近的錯覺。

旁邊,知性小美人一拋淑女姿態對著另外兩個家夥一陣狂扁,揍的他們哀號不止,那種淒慘讓陳虹唾沫連咽。

奕如一副文文靜靜書呆子的模樣,竟然有這樣的身手,竟然有這樣殘暴的一麵。

或許是因為這種暴力的野性刺激了她這位一直生活在象牙塔內的純淨女生,她突然想到了方才那塌鼻男摸了她的屁股,頓時一個桃眉,衝上去也學著胡奕如專門對塌鼻男一陣狂踢。

陳虹這女人不會打人,可她每踢一腳都是殘忍的,下流的,陰險的,因為她專找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踢,不管塌鼻男擋不擋。

“你這個沒教養的雜.種,我讓你摸我屁股,我讓你揩我油,我讓你色.眯眯的盯我看……”

就在那兩貨眼看著就要被踢的一命嗚呼,靖皓卻沒有任何的阻止,而是一把將扼住脖子快要窒息的黑臉漢子兩人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那種力道之大並沒有讓整幢公寓有天搖動地的感覺,更多的是,他將這種力道轉嫁給了這兩個可憐的家夥的身體。

這一撞是不輕的,這一撞讓他們注定隻能七竅流血卻任他如何痛苦都死不了。

“如果不想死,說吧,是誰主使你們的。”胡奕如一把拉住踢的興起就像個瘋婆子陳虹,冷聲道。

幾個家夥沒有吭聲,倒是頗有些骨氣,可惜,他們這種人渣的骨氣又能值多少錢。

胡奕如臉色瞬間陰冷下來,突然一個伸手從陳虹挽起的秀發中抽出那根精致的發簪,在陳虹秀發披散間狠狠的向著一名漢子的大腿上插了上去。

血箭飆射而來,可惜淒戾的慘叫卻被大姐頭一腳踹在臉上給重新咽了回去,她可不想驚醒或許正躲在暗裏的主謀。

望著這血腥的一幕,陳虹猛的打了個哆嗦,從瘋狂中醒了過來,顫抖間用一種仿佛不曾認識的目光呆呆的盯著身邊這個一臉發狠的好姐妹。

這是外國語學院的書呆子聖女麽?

不,她更像一個混黑道的女流氓或者女殺手。

陳虹又一哆嗦,其他三個歹徒何嚐不是瞳孔收縮,他們想開口,可吐了幾口鮮血也沒哼出半句話來。

顯然,不見棺材,他們是不會掉淚的。

胡奕如正想拔出發簪,讓血腥來的更猛烈些,可手卻突然停了下來。

同樣的,靖皓的耳朵動了動,嘴角同樣勾起一抹燦爛。

門外鬼鬼祟祟的腳步聲停止了,可裏麵的鈴聲卻刺耳的響起了,隻不過那老土的鈴聲卻是來自黑臉漢子的。

靖皓彎腰掏出他懷裏的手機,笑眯眯間打開接了起來,與此同時,胡奕如已經來到門後,臉色冰冷。

“你們到底怎麽辦事的,時間若再拖延會被發現的,快點,開門讓我進去……啊!”

話筒裏傳來一聲驚呼,隻因為門已被突然拉開,一名知性美女已經站在了他這位主謀的麵前。

砰!

一個橫拽進門,再一腳狠狠踹出,拿著手機的主謀當場被踹進張教授的公寓裏!

拋開狼狽,眼前這名青年很有股文學氣息,生的還人模人樣,胡奕如認識麽?

她自然認識,就連陳虹也認識。

隻聽陳虹一聲驚呼道:“彭程,怎麽會你?”

彭程,學生會副主席,在江南大學有著頗高的知名度,甚至還深得很多女生的愛慕,可惜,他卻一直在暗戀著一個女人。

直至那個女人在市區人民廣場上嬌叱一聲“你去死吧”,然後一腳將他給踹進噴泉裏的那一刻,他的這種愛開始瘋狂起來。

甚至開始謀劃著一個邪惡的陰謀,一個當著那位聖女的男朋友的“麵”把這個聖女給扒光吃了的陰謀。

因此,他花費巨金請來了四個亡命之徒,製造了今天這麽一場好戲。若是得逞,某貨還真的是近在咫尺被人戴了綠帽,赤.裸.裸的羞辱。

當彭程這個看似人模人樣的家夥在被揍的哭爹喊娘,甚至麵對血腥在亡命之徒的大腿上捅上幾個血淋淋的大洞,他很沒有骨氣更讓陳虹鄙夷的將所有的計劃交待出來了。

很多時候,看似瘋狂的人,往往是懦弱的代名詞。

動土都動到太歲頭上來了,靖皓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江南無影掌再現人間,抽的這個家夥腦袋腫如豬冰,牙齒更是紛飛的嘴血狂飆。

那種無恥且殘忍的手法讓陳虹不由得泛起方才這家有一身好皮囊的小白臉對付兩個歹徒的手段……

突然之間,她發現這個小白臉其實是個不一般的小白臉,他的神秘如同奕如這位好姐妹帶給她的震撼一般強烈。

他是誰?什麽來頭?奕如怎麽會有這樣的身手?她又是什麽來頭?

陳虹視線瞟向身邊,如今的好姐妹哪裏還有半分知性美,倒是冷若冰霜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