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陽光普照大地。

因為要“趕飛機前往國”以致被大姐趙子娟給轟出來的某貨昨夜隻能偷偷摸摸的借宿軍區郭參謀長的家裏。

可睡別人家裏又要麵對郭家上下防他如防賊般,某貨哪怕再厚顏也是不自在的,因此早起晨練去了。

至於為什麽防他,隻因為郭家有位生的頗為可人的小妹妹,據說是郭參謀長的大孫女,年方十二。

且說某貨在某方麵的名聲在軍區大院甚至整個華夏都不怎麽好聽,郭家上下豈能不防著采花大盜。

嗚呼哀哉,你家閨女雖然長的可人,可本少還不至於無良到連情竇未開的小女孩也要誘拐吧。

哀歎間,某貨的腦海裏瞬間浮現那名可人小妹妹睜著一雙大眼睛很是好奇的盯著他這位大哥哥的情景。

郭參謀長雖然治軍有方,卻一點都不懂得教育,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她們的人生是從叛逆中走向成熟的,你們越是防著什麽,小妹妹估計越是充滿好奇甚至想去一探究竟。

這一探究竟,有些事就很難說嘍。

就在某貨一邊耍著還算有模有樣的太極拳,一邊在那獨自YY,竟然沒有感覺到一名甜美女人扶著一名“大肚婆”靜靜的站在身後不遠處。

最重要的是,這位挺著肚子別有一番風韻的孕婦的臉色分外的陰暗,盯著他的視線裏透著一股戾氣,甚至連皓齒都咬的咯吱咯吱作響。

是的,這貨實在太可恨了,昨天還跟她說自己當晚要飛往國,害的她委屈傷心的一塌糊塗,最後隻能強忍著幽怨送他離去。

可誰知,待與小敏興奮的長聊半夜一覺醒來,一大早就得到確切的秘報,說這貨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軍區大院,昨夜還悠然自得的在郭爺爺家美美的喝了一頓好酒。

聽得秘報,她依舊無法相信,因此在高人的指點下便找到了這裏,果然,這貨竟然在這優哉遊哉的耍弄著他那不入流的太極拳。

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姓林的,本小姐不殺了你這壞蛋,我就不姓燕。”

一聲暴喝響起,讓正在YY的某貨的那手太極拳再也打不下去,一個轉身便見燕少*婦瞪著杏目挺著肚子,騰騰的向著他走來。

好一副凶悍婆娘的架勢。

雖然燕少*婦的臉上殺氣騰騰,可在這靖皓看來,卻發現這女人出奇的可愛,尤其是配上她的這句狠話。

這個女人注定不敢殺夫,更不敢讓孩子還未出生就失去了爸爸。

燕少*婦走近間舉起手來就揮了下來,打哪呢?借她百個膽也不敢打男人的臉,自然是揮手往他胸膛上狠命的敲。

可一個懷孕的女人再怎麽捶打又能有多少的力氣呢,不過是給靖皓按摩來的。

在懷孕小婦人“一臉凶狠”的還未捶上幾下,靖皓卻“無情”的一把將攥住了她的小手,“別動了胎氣。”

這話果然有效,懷孕小婦人雖然停手了,可俏臉上依然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靖皓失笑著將這小婦人摟在懷裏,眨眼道:“看你這架勢,顯然我要是不給你一個交待,你絕對會再一次咬死我。”

燕少*婦自然清楚男人指的是什麽,小臉微微一紅間恨聲道:“給你一分鍾的解釋時間。”

“不用一分種,十秒就夠了。”靖皓收斂臉上的促狹,嗓音淺淺道:“不告訴某個傻女人,自然是想給她一份驚喜,否則我這般煞費苦心做什麽。”

燕素柔雖然惱火這壞蛋昨天欺騙了她,可她再傻也不可能想不到這個理由。

她生氣,哦,她的心裏其實連半點氣都沒有,也就一點點孕婦的小脾氣,更多的是如男人所說的驚喜,尤其是聽到這貨還呆在軍區大院裏。

哼哼,這個壞蛋終於良心發現,知道留在南J陪她和寶寶過過一家三口的日子。

“說,這次要在南J留半天還是一天。”燕少*婦看似不滿的冷哼兩聲,還抬手再捶兩下,整個人卻洋溢著是人都能感覺到的快樂氣息。

靖皓嘴角一翹,半天或者一天你燕少*婦就能知足了,口是心非的女人,想在你家男人麵前演戲還嫩著呢,都不看看自己眼裏的視線有多殷切多可憐兮兮。

靖皓笑眯眯的盯著懷孕少*婦,道:“想想我們昨晚浪費了一個晚上你儂我儂的時間,你猜我能陪你是一天還是半天?”

這還需要考慮麽?絕對超過一天以上。

燕少*婦小臉下意識的一喜,可連忙收斂,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霜冷模樣。

靖皓這貨一點都不識相,燦笑道:“大家心裏明白,我看就不必細說了。”

言畢,一個轉身又打起了他那似模似樣的太極神功,好不瀟灑。

這下可把燕少*婦惹急了,連故作冷漠都忘了裝,徑直就拽住他的胳膊不讓他“瀟灑”耍太極。

也是,男人沒有給個明確的時間,你讓她別說吃飯,估計連站立都不安。

“林靖皓,你別給我裝蒜打啞謎,看著我。”

“看什麽?你臉上又沒長花。”

“你……”

“哦,對了,燕少姐,你剛才說什麽來著:本小姐不殺了你這壞蛋,我就不姓燕。”

“你管我姓什麽,姓林行不?”

“姓林,也對,都懷上了林家骨肉,想不姓林都不可能。”

“少給本小姐顧左右而言他,坦白從寬,說,這次陪素柔和寶寶幾天?”

“……”

一時間,軍區大院的這片幽靜小林子裏,盡是一對“冤家”言語交鋒的聲音,不時間還能聽到低吼、惱怒、最後卻是連綿的哀求。

望著這對男女渾然將她遺忘了一般上演著一幕隻有他們能夠體會到的溫馨畫麵,身後謝麗敏眼泛羨慕。

可羨慕之餘,她也為素柔感到開心,起碼她找到了一個能夠愛她疼她給她安全的男人,哪怕經曆艱難甚至差些為之付出性命。

是的,她知道了,知道一切關於好姐妹素柔和她“小舅”的感悟故事。

就在昨夜的同枕長聊中,也在她的追問中,素柔還是選擇對她這位姐妹坦白一切,包括素柔一直以來隱藏著的身世,還有對她而言非常重要的……就是靖皓那分外神秘的身份。

做為原浙J軍區的參謀長之女兼南J大軍區司令員的外孫女,素柔的身世並沒有讓她驚訝,因為在進入軍區大院見到素柔的那一刻,她就已有些了然。

倒是靖皓的身份出乎她的意料,讓她整晚不是掩嘴就是驚呼,完全處在了一種茫然不知所措的心境中。

他,林靖皓,江南新興第一豪門林家的家主,擁有一家資產數百億的大集團,更擁有其他許多具有影響力的產業,諸如名聞華夏的精英俱樂部等。

這些名頭若說響亮倒也能夠震住很多,可真正讓她連聲驚呼的卻是對方的另外兩個身份。

華夏黑道第一黑幫青英會的龍頭和華夏第一大太子黨的領袖!

在暗黑世界,他呼風喚雨隻手遮天的梟雄;在遙不可及的太子黨領域,他是聲名顯赫如日中天的太子。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竟然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裏打拚出了如此的家業和輝煌,這怎麽可能?

可惜,素柔的話讓她不得不信,因為好姐妹沒有理由欺騙她,再聯想到與靖皓接觸過的點滴往事,她依然能夠從一些事件中清晰的感悟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謝麗敏暗戀的男人竟然是一個跺跺腳整個華夏都顫動不止的梟雄式的王者。

一抹幽楚從她的美眸裏泛起,突然之間,她感覺離這個她暗戀的男人越來越遙遠。

她該怎麽辦?難道就此放棄這段尚未開花的暗戀情感,放棄一個讓她謝麗敏這輩子唯一動心的男人?

緊咬著紅唇,謝麗敏的視線一刻都沒有離開前麵那名笑的分外燦爛,燦爛的不像一個掌控千萬人生死的暗黑梟雄的男人。

許久的凝目而視中,謝麗敏的視線突然落在了挺著大肚子的好姐妹身上,隱去美眸裏的深沉幽幽,一抹淺淺的笑意在她的嘴角泛起。

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內部攻破的,或許,好姐妹能夠給予她幫助,林家已經有如此多的少奶奶,她應該不介意多一個知心且更親密的姐妹。

自信心再一次從甜美女人的心裏湧起,她深信自己能夠做的更好,做的讓男人滿意。

可惜,她雖然找到了一個攻破堡壘的好方法,燕少*婦確實需要一個在林家貼心的好姐妹,可她這段戀情卻有著難以言喻的曲折辛酸。

當不久後,她暗戀的男人從燕少*婦的旁敲側擊及許多努力中知道了她的想法後,麵無表情來到了她的麵前,冷漠道:“你謝麗敏憑什麽讓我接納你?”

她當時愣住了,自己憑什麽配得上他?

事後,她走了,為了這句話,這個甜美女人在空姐的行業上發奮圖強更付出了無數的艱辛汗水來證明自己並非一無是處。

她耗費了八年的青春年華,就像民國抗戰八年一樣最終靠著她的恒心和毅力打贏了這場戰役。

用八年的青春直至年過三十依舊是個處.子才獲得了一個花.心男人的認可,擁有屬於她的夢,這到底值不值得?

值得與否也隻有她自己能夠體會,可相比太子人生路上出現過的有些女人,在世人的眼裏,她是幸福的,起碼她不像她們或是匆匆過客或在苦苦掙紮。

八年後,當那個越發權勢滔天的成熟男人最終占有這個經曆歲月洗滌越發富有女人味的甜美少*婦的時候,少*婦哭了,在刹那劇痛的落紅中哭的稀一塌糊塗。

這層該死的薄膜,竟然保留了三十來年,她痛恨它。

歲月如梭,現實依舊。

“你說什麽?你此次過來要陪素柔一輩子?”

一聲惱怒的嗓音從前方響起,“該死的家夥,你想哄騙素柔好歹也靠譜些,你難道不知道對素柔開空頭支票是會死人的。”

邪魅的嗓音響起,“死人?誰會死?”

“一屍兩命,再加一個大混蛋陪葬。”

“這麽說來,一家三口豈不是全都完蛋。”

“不相信?小敏,給素柔去拿把剪刀過來。”

“停停,你家男人投降了。”某個混蛋收斂起他的邪魅和捉弄,淺笑道:“傻女人,過兩天我們就回來江南?”

“啊?”某個因為懷孕而脾氣暴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少*婦瞬間忤在了那裏,難以置信的喃喃道:“江南,什麽江南?”

“江南林家……”

話音剛落,某少*婦突然腳步一個踉蹌竟然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萬幸她的男人一把將她抱住了,否則可真要一屍兩命了。

回過神來的小敏嚇了一跳,連忙快跑過去,“素柔,你沒事吧?”

“別喊我,我頭暈的很。”

“怎麽會突然頭暈呢?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醫院?小敏大笨蛋,醫院絕對治不了突然降臨的幸福。”

在某貨的燦爛失笑中,某少*婦的腦袋一歪,果然幸福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