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位於北京海澱區西郊,全園麵積160公頃,最高峰海拔557米,是京城著名的森林公園。

這裏得名據說有二:一是得名自最高峰的鍾乳石,其形似香爐,稱為香爐山,簡稱香山。

二是得名自古時香山的杏花,花開時其香味使得此山成為名副其實的“香山”

走進香山,入目間,古樹參天,泉流淙淙,景色優美猶如幻境,其中最為著名的當屬香山紅葉,每到秋天,漫山遍野的黃櫨樹葉紅得象火焰一樣。

在蟲鳴鳥叫中,一行人出現在了這座著名森林公園的某處山林間,青山綠水,古木蒼翠,出奇的卻有一座墳墓橫臥在這處猶如仙境的山林中。

這一行陌生的來客靜靜的立在墳墓前,有沉默,有悲涼,更有傷心的淚水,有柱拐杖的老人,有坐輪椅的青年,更有被人抱在懷裏的孩子。

靖皓一手攬著淚如雨下的精靈少*婦,一手抱著兒子,視線卻落在了墳前墓碑上的那張照片上。

照片裏的女子盤著二十多年前的發型穿著纖濃合宜的古典旗袍,哪怕照片陳舊依舊難掩其傾城風姿。

可惜,紅顏薄命,伊人早已逝去,徒留一地傷懷。

她,自然就是蘇清怡的母親顏慧蘭,這個舍己為家的“紅顏禍水”在二十多年後終於沉冤昭雪。

也就在今天,她從被遺棄的亂葬崗中遷到風景如畫的香山之中,繼續她的地下長眠。

除了傷與淚,從始至終,誰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沉默的盯著這張照片。

除了東方逸聞這位已經屍骨無存的家夥,東方野一家全都來了,甚至包括那位不再是階下囚的東方逸然。

雖然東方逸然並非顏慧蘭所生,可做為被承認的私生子,他有義務也必須到來。

而場中最出乎意料的來者便站在東方逸凡的後麵為其推動輪椅的東方天璿。

望著這個當初曾在京城名流會所綁架過蘇清怡的玲瓏女子,靖皓依舊靈敏的從她的眼中捕種到了不時投向東方逸凡的柔情光芒。

從東方逸凡沒有排斥的表情來看,顯然,他的下半生就算坐在輪椅裏也不虞沒有真心的紅顏待他。

在肅穆哀傷中,日落西方,黃昏降臨,也是該到了一行人離去的時候。可惜,有個人卻選擇了留在這裏。

“逸凡,讓人在你母親的邊上建座茅廬,我要住在這裏陪著你媽。”東方野的視線一刻都沒有離開墓碑上的這張照片。

“爸……”東方逸然想上前勸說卻被東方野擺手給打斷了。

東方野遙望林間的綠水青山,嗓音飄渺道:“慧蘭最喜遊山玩水也最愛香山紅葉,她一生之中所拍照片最多的便是與香山的合影,既然她喜歡,我何不與她結廬相伴,陪她一起經曆香山的滄海桑田。”

所有人自然聽出了東方野話裏深含的意思,結廬相伴過後,他願與妻子同葬一穴,不再分離。

東方逸然抿嘴間還想再勸,卻被東方逸凡給伸出手拽住了。

東方逸凡淡淡道:“父親,我會命人在母親的墳邊連夜建造一座茅廬……”

盯了一眼站立在墳前分外深邃間夾雜著悲寞的身影,靖皓攬著精靈美人抱著兒子一個轉身離開了。

東方家恩恩怨怨幾十年,是非對錯已經不再重要,或許,這才是這位當年叱吒風雲的黑道梟雄的最好歸宿。

“清怡,有空帶治兒來看看爹。”

麵對後麵傳來的猶如一個老人的叮囑,蘇清怡緊了緊嘴唇卻什麽都沒說,隻是緊緊的靠在男人那溫暖的能夠驅除她內心冰冷的懷裏。

……

夜晚的京城,燈火輝煌籠罩在這座華夏的政治中心。

再次挽著男人走進古色古香的華夏會俱樂部,蘇清怡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當初從海南死皮賴臉像個狗皮膏藥一般黏著男人,她隻想和男人好好愛一回,現在再次來到這裏,她卻是以林家少奶奶的身份出現。

哪怕男人依舊還未完全接受她,可那種幸福的感覺卻縈繞在心間。

母親沉冤得雪長眠於香山之中已有些時日,那位狠心父親值不值得她原諒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含冤二十幾載的母親在泉下會否原諒這個結廬相伴陪著她的丈夫。

走進宴會廳,早已有許多京城林氏太子黨的重要成員恭候在裏麵,一聲聲“太子”和“嫂子”連綿不絕的響起。

望著這位戴著金邊眼鏡一臉燦爛的青年,太子黨成員的眼裏有著一縷狂熱,更夾雜著慶幸。

他們很慶幸,因為他們在當初在左右搖擺的最後還是毅然的選擇了林氏,選擇了太子領導的林氏太子黨,更選擇了即將到來的榮耀和權勢。

如今的京城及整華夏可謂亂成一團,可這種亂卻隻是政治的上層圈子,對他們這些個太子黨成員而言,原本鬥的不死不休的太子黨早已在這場注定會讓很多家族家破人亡哀鴻遍野的風暴中“激流勇退”。

雖然他們成不了主角,可他們卻懂得分析形勢。

麵對趙家、柳家、齊家等大家族的狂猛攻勢,蘇家等豪門在初時雖被攻了個措手不及,可在緩過神來後也算是攻伐有力。

當然,這不過是初始,隨著時間的推移,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蘇家的後繼無力,而趙家、柳家等對手卻是出招越發的淩厲,完全就是一副不把你蘇家給直接推進深淵絕不罷休的架勢。

隨著蘇家在北方的艱難防禦,及唐家在南方的節節敗退,越來越多的家族明白了自己該在這場沒有中立者的政治風暴中做何選擇。

強者恒強,弱者恒弱。

若是柳家、趙家等家族取得了這場席卷華夏震動世界的風雲行動的勝利,林氏太子黨的巔峰榮耀指日可待。

是的,因為太子的背後就有趙老夫人和柳老爺子在撐腰,誰讓趙老夫人的外孫女燕素柔和柳老爺子的幹孫兒柳婉心這兩位大名鼎鼎的美人全都淪陷在了太子的魔爪中呢。

在一聲聲偷偷的Y笑中,韓晉哲與齊默言帶著一群核心成員燦笑著從裏麵迎了出來。

三個南北太子黨領域的權勢人物就這樣熊抱在了一起,哪怕靖皓很厭惡和這兩貨熊抱,可一副兩派精誠團結欣欣向榮景象的戲碼還是要演的,起碼這樣一個熊抱能夠帶給林氏與齊氏士氣上的振奮。

今晚的這場由兩派舉行的酒會沒有什麽目的,就是聯絡雙方感情,更多的是為太子來京接風洗塵。

什麽接風洗塵,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估計這些個家夥是在提早慶祝勝利,順便來探聽消息的。

“多月未見,二少依舊氣宇軒昂玉樹臨風。”

齊默言讚完某貨,又一臉微笑的盯著蘇清怡這位竟然姓東方的話題人物,道:“哦,蘇小姐一被二少扶正,美的越發有女人味了。”

你看這馬屁拍的,而且還很識相的繼續稱呼蘇清怡為蘇小姐,而不是東方小姐,顯然他緊接下來一定會問到點子上。

可惜,靖皓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不給他一點機會,徑直就拽著韓晉哲這貨走到邊上去,一副我們林氏兩大領袖有秘事要談的模樣。

在韓晉哲的心領神會間,齊默言看的眼睛發紅,他很想跟過去,可齊氏太子黨領袖的顏麵讓他最後隻能定定的站在原地,滿臉的訕笑。

蘇清怡眸含笑意間,佯裝沒有看到。

太子的到來甚至他的一舉一動自然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包括一個躲在暗裏打量著他滿眼璨芒的姣美女子。

這個女子的美貌倒是其次,最讓人驚歎的是她不管或站或立間那驚人的臀部,目測間挺翹且豐碩。

這種豐.臀的美妙不會成為韓大少這有賊心沒賊膽的家夥眼泛狼光之存在,反而是遠在杭城的呂大少的最愛。

越是緊盯下去,姣美女子的美眸出奇有著一抹迷離。

原本,她與遠處那個舉手投足間散溢著優雅氣息的青年是不可能有交集的,隻是在年後呂胖子帶著她來華夏會參加一場酒會便認識了當時就已威名顯赫的他。

她至今能夠清晰的記得,自己當時對他這位南方太子的不屑,甚至直言諷刺。

可當時發生在華夏會的那場轟動京城的太子黨事件卻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青年。

他看似風度翩翩,實則強勢霸道,而這種強勢卻並不讓人反感,反而有種掌控一切的男人味。是的,他很囂張的將蘇氏四傑給狠狠的踩在了腳下。

就是借著這場事件,他利用各方形勢以一己之力借勢而起,讓林氏太子黨在魚龍混雜的京城中得已立足。

在而後的一場場事件中,他繼續高歌猛進,林氏太子黨在京城實力大增,甚至引得她竟然在最後一場大事件中說服了爺爺的出麵,不僅幫助了他更將原本中立的柳家引入了太子黨領域的利益爭鬥。

為什麽要幫他?

因為,她和爺爺全都看好這位猛龍過江的南方太子。

隨著他被中南海那些個老家夥勒令並“驅逐”他出京城,這家夥笑著回到南方繼續他的興風作浪,繼續他的胡作非為。

東南亞、國、台W、R國……這個世界留了他很多足跡,每踏一步血流成河。

雖然很多人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可他依舊挺立在這個世界,南方太子成了太子,南方青年梟雄成了華夏青年梟雄……

他,太子林靖皓是這個世界當之無愧的梟雄式王者,不管在是在黑道還是太子黨領域。

隻是……

這個該死的家夥似乎淡忘了她柳曉洛的存在一般,多月未見竟然連個電話都沒有,哦,有,每次都是她一介“大家閨秀”放下顏麵主動打電話給他。

這算什麽?

這家夥在攥取輝煌後拚命拍著爺爺的馬屁,根本就是準備過河拆橋,沒將她堂堂柳大小姐當成一回事。

你看看,自己都站的這般的顯眼,他竟然還佯裝沒有看到,太無恥,太卑鄙,太讓人想將他踹到火星上去了。

柳大小姐最終隻能咬了咬牙,以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走到那貨與韓大少的身後。

這貨在那侃侃而談說的盡是些男人間的“齷齪瑣事”,就算韓大少已經看到她向他示意,這貨卻依舊視若無睹。

叔叔可忍,嬸嬸忍不得。

“林靖皓……”

一聲低喝從身後響起讓靖皓不得不停下話題,這才轉身盯著眼前這名聞京城的母老虎,“沒大沒小的,你想把姐夫的耳朵給震聾了麽?”

姐夫?

柳曉洛大眼一凸間好一會才領悟過來,好像她是應該叫他姐夫的,畢竟爺爺已經收婉心姐當孫女,自己可是婉心姐的妹妹,豈不正是這家夥的小姨子。

在柳曉洛錯愕間,靖皓卻在打量著這位小姨子,他承認,他是帶著一種齷齪的視線在打量。

多月未見,這位小姨子的嗓音是不可能會改變的,可這身材,卻越來越凹凸有致,熟的也差不多可以讓男人采摘了,尤其是那臀.部,這一站,天下任何女人哪怕是以臀.部傲視天下的外國妞都得自慚形穢無地自容。

靖皓笑眯眯道:“小姨子,叫聲姐夫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