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推,一道清秀的身影走了進來。

蕭輕煙招眼打量了兩眼這隻連她媚姬都隻能在身手方麵甘拜下風的血蝴蝶,如此近距離的欣賞著這個“暴力女人”姿儀,她不由微微驚愕。

很多情報告訴了她,血蝴蝶不僅血腥,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女人。可她如何都不曾想到,血蝴蝶的漂亮是其次,重要的是其身上恍若與生俱來的那種秀氣。

這樣的秀氣竟然會出現在一位在黑道上如彗星崛起的強悍女人身上?

當然,這不是她現在所關注的事物,就像男人若是沒有找到這個箱子,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猜到甚至懷疑她蕭輕煙就是媚姬。

所以,她最想知道的是這個陳舊普通的箱子裏到底藏著什麽秘密讓她媚姬的身份暴露。

感受著滿室的Y靡氣息,親眼目睹著眼前一龍二鳳躺在床上不著寸.縷,秦戀蝶的眼神微微的躲閃著。

不過,還好,雖然場麵很讓人麵紅耳赤,可與他相處日久,又在孟拉見識過男人如何蹂躪瑪丹的不堪畫麵,她早已對主人的邪.惡性格了然指掌。

別說有瑪丹妹妹的香.豔一幕和如今Y靡的畫麵,若是發生更加“恢弘”的場景,她也是能夠承受的,誰讓她跟了這樣一個主子。

自緬甸到泰國,這家夥先是隱晦的揩些油吃點豆腐,近來卻是明目張膽起來了,因此她血蝴蝶也逐漸適應了他的邪惡。

更重要的是,在台北的那場爆炸過後,她非常明白自己的心,愛了就是愛了,不需要逃避什麽。

是的,她血蝴蝶早已經成為太子手下一名光榮的地下黨員,除了某些方麵的深入程度不及黑美人趙鳳兒,其他倒也頗為相似的。

不用邪.惡主人招手,秦戀蝶徑直走近將手中的箱子遞給了他,不過,視線卻是目不斜視,尤其不敢看下麵。

靖皓嘴角弧度邪魅,接過道:“去倒三杯咖啡過來吧。”

血蝴蝶微微錯愕,錯愕的不是他的話,而是邪惡主子的“大發善心”,原來,他也有善解人意的一麵,她如蒙大赦般一個轉身立即逃離。

美麗蝴蝶雖然表麵從容,可並不代表她內心就很從容,畢竟,人家也還是處.子,哪裏能夠承受某貨過多施加給她的YD呢。

“皓……”又一聲甜膩的帶著撒嬌意味的喊聲。

靖皓骨頭不由再次一酥,在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媚姬,且越是和這個表麵清雅的女人相處下去,他才真正的發現,其實這不僅是個傾城的尤.物,還是一頭媚術精湛的狐狸精,怪不得在山口組裏有媚姬之稱。

靖皓打開箱子,拿出裏麵的一遝紙張隻是隨意的掃了一眼便遞給黑寡婦狐狸精。

蕭輕煙迅速接過,入眼的第一張竟然是一名蒙著黑紗看不清相貌的女子,身姿婀娜,長發飄逸。

這還能有誰?

畫上的素描自然就是她蕭輕煙蒙著黑紗時的模樣。

抽掉上麵一張,又是一張她的畫相,隻不過,很多地方經過了修飾,相貌漸露。

隨著一張又一張的素描被抽離,蕭輕煙的美眸最終定定的盯著最後一張,櫻唇緊咬。

“很驚訝是吧?”

靖皓撇嘴嘲諷道:“堂堂媚姬如何都料不到周力雄竟然還有一手好素描,而且憑著日常與你不多或許隻有那麽一兩次的接觸便將你整張蒙著黑紗的臉給素描在了畫張上。

坦白說,看著素描上的這個女人,很難有人會想象的到你蕭輕煙就是她,起碼我就不曾料到,可惜,你碰上了一個讓我刮目相看的周力雄。”

歐可雲忍不住好奇伸過腦袋看了一眼最後一張畫紙,隻見底下有著一行字,“媚姬,她就生活在我們的身邊,用一雙勾魂的眼睛站在局外笑看世界。”

“這句話讓北方影子包括熊秋都如墜霧裏,卻讓我瞬間茅塞頓開。”

靖皓淡淡道:“媚姬,看似神秘,其實她一點都不神秘,她同樣是人同樣生活在這個世界,隻不過偽裝的很好罷了。”

“於是,你憑著這張與我容貌差異極大的素描及這句話懷疑到了我。”蕭輕煙輕歎一聲,想不到,她的百密一疏是漏在周力雄這裏。

也是,她太不將對方看在眼裏,也不曾想過他竟然有這等的本事能夠從與她的接觸中發現蛛絲馬跡。

船,往往就是翻在這些不起眼的陰溝裏。

感受著這個喜歡陰謀卻充滿智慧的女人難得一臉沮喪的模樣,靖皓有種想酣暢大笑的欲.望。

蕭輕煙自然感覺到了男人嘴角的“得意”,很是不忿的白了他一眼,“既然你已經從素描及這句話上開始懷疑且防範著我,為什麽還要讓我得手呢?你就不怕在你中針後,輕煙立下毒手麽?”

靖皓將抽完的煙頭遞給林家姨太太,睨眼道:“你確定你所用的那根針就是你的?”

蕭輕煙杏目微睜,刷的一下看向靜靜的躺在另一邊床頭櫃上的那隻塗了強力麻藥的針頭,再回頭,她的小嘴頓時張成可愛的型。

隻見……

就在男人的手一晃間,一根與床頭櫃上細針一模一樣且同樣泛著幽幽藍光的針頭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靖皓笑眯眯道:“媚姬美人,如果你選擇不相信,大可用它嚐試一下被紮的滋味。”

男人臉上的笑意讓蕭輕煙心頭莫名一寒,連忙如雞啄米似的點頭道:“信,信,輕煙信了。”

靖皓燦笑道:“你確定?”

“嗯。”蕭輕煙重重應了一聲,忙不迭的向歐可雲打眼色,可惜,林家姨太太卻裝若沒有看見,美眸朝天。

“我看呀,還是嚐試一下更能證明事實。”

“不要……”

就在蕭大美人瞳孔收縮間,靖皓卻手一晃,這隻原本應該成為主角的針頭瞬間憑空消失,“暫時留著吧,當某個女人不聽話的時候,我不介意拿出來一針紮下去然後扔進蛇窩裏。”

蕭輕煙咽了咽唾沫,可嘴角卻不為人知的一翹。

男人的話,她還是相信的,起碼一件件可悲的事實擺在了她的麵前,她蕭輕煙自以為得手還將男人玩.弄於股掌中,卻不知,最後什麽都沒得到,反而一切盡在對方的算計中。

這一刻,她算是真正服了這個智絕天下的青年,或許正是這份睿智和翻雲覆雨的手段,他才鑄造了如今的傳奇,也讓她蕭輕煙真正明白,誰才是這世界的最強者。

不過沒關係,現在的她是最強者的女人,而他也是她媚姬的男人。

瞬間,一抹嫣然且傾城的悄然爬上了她的清雅臉蛋。可惜,她笑的太早了,因為某些賬似乎還沒算清楚。

靖皓的臉龐向著吐氣如蘭的蕭美人微微靠近,盯著她的媚眸再次露出笑眯眯的模樣,“既然你問完了,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

又是笑眯眯,這家夥一笑眯眯就知道沒安好心,而且連她堂堂媚姬都有種心驚膽跳的錯覺,“什麽問題?”

靖皓眯著眼眸道:“你確定梅麗爾這位替身媚姬不是你這位真正布下要置我於死地的棋?”

“沒良心的家夥,這樣都要汙蔑人家。”

蕭輕煙美眸純真道:“梅麗爾以東方逸聞夫人的身份隱在東方家,除了做了我的替身外,她還有聯絡東方家的職責,因此,她並不受製我的華夏本部,而是聽命R國總本部。”

“這麽說來,你真媚姬還無法調動假媚姬嘍,如果她心裏不爽,豈不會拖你後腿?”靖皓的臉越發的靠近,簡直就已經到了鼻碰鼻眼對眼的地步。

蕭輕煙不敢再從容,小臉可憐兮兮道:“怎麽會嘛,梅麗爾的另一半血統是R國血統,更是出身在山口組底下的一個世家中,因此她對山口組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

靖皓微微一伸在蕭大美人的櫻唇上親了一口,突然對著另一邊的林家姨太太說道:“可雲,做好準備了麽?”

“老爺,準備好了。”

歐可雲露出一個媚然且放.蕩的笑意,從來沒有哪一刻會像今天這般的快樂。

可以說,她在邊上雖不置一詞卻樂的酣暢淋漓。

方才,雖然男人在身邊給了她無盡的安全感,可她的心裏潛意識的還是有些懼怕這個女人,畢竟當初的威勢還在。

此刻,她卻驀然發現,當這個女人走下神壇不再神秘的時候,其實她也就一個普通女人,照樣被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間,還奇跡的一改厭惡男人的GL本質。

“你們想幹什麽?”

蕭輕煙頓時大驚,她很想拿出媚姬的權勢與威風來,可一對上男人的眼睛,她瞬間蔫了,自作孽不可活啊,都怪自己白白的送上門來讓他糟蹋。

“皓,你可憐可憐輕煙初為人.婦吧,我真的不行了。”

“初為人.婦?”靖皓以一種強勢的姿態俯瞰著她道:“可惜,某個婦人卻一點都不老實。”

說著,靖皓猛的撲了上去,惹來一聲尖叫。

“皓,輕煙招了,招了。”

奸.詐的蕭大美人徹底老實了,“事實上,梅麗爾不僅接受高山哲男的命令,同樣也受製於我,所以,我非常清楚梅麗爾所要執行的台北暗殺任務。

可是,你要體諒人家當時的處境嘛,畢竟你我是敵非友,同時我沒有提醒你,是想想讓你接受最後一次考驗,到底你林靖皓是否就是輕煙的真命天子。

很顯然,你就是,你強悍的將一切陰謀踏在了腳下,從此,這世界又有何人能夠阻止咱們林家的輝煌,而輕煙的抉擇是毋庸置疑的明智……”

“用假媚姬、毒藥、殺手、狙擊手,最後還有炸藥來考驗我?還咱們的林家?”

雖然這個“歹毒”女人終於吐露心聲也算是“識趣”,可靖皓的臉色依舊大黑。

“很好,雖然我體諒你當時的處境,雖然我對你的幌然醒悟非常讚賞,雖然你媚姬已經是我林靖皓的女人,可這並不能阻止我再次‘報仇雪恨’。”

“人家能招的全招了,甚至在這場遊戲中連心都輸了,你竟然還想折磨死輕煙。”

蕭大美人緊緊的抓住靖皓的手,泫然欲泣道:“你到底有沒有愛過輕煙嘛。”

好一副柔弱可憐的小媳婦模樣,眼眸輕轉間還夾雜著一抹讓人心旌神搖的媚意,誰能想象的到這就是華夏山口組本部的組長媚姬小姐。

不得不說,她的這副模樣可以讓整個天下的男人同情心泛濫而生出無盡的保護欲.望。

可惜,這個“才貌雙絕”的傾城女人這輩子注定隻能是他林靖皓的禁臠,要死要活也就一句話。

靖皓冷聲道:“看在你還算坦誠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免。”

“什麽活罪麽?”

“林氏家法。”

“什麽,又是林氏家法?”蕭輕煙悲鳴道:“皓,不要啊,輕煙現在全身都痛,早上的那次林氏家法讓人家的屁.股到現在還火辣辣的。”

“雪上加點霜又有何關係,你皮厚著呢。”不顧某女的掙紮,靖皓一把將這個女人給翻了過來,“若不讓你這滿臉陰謀的妖女長點記性,夫綱何在。”

啪,啪,啪!

瞬間,巴掌聲大起,伴隨著自然是淒戾的慘呼。

在雪白翹.臀上滿是五指印,卻不知,趴在那裏掙紮的某妖女卻是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痛麽?

痛,可心境卻是快樂的。

當一個男人親你的時候,那是一種甜蜜的幸福,當一個男人對你使出家法的時候,他哪怕再冷漠,其實已經接受了你的存在,而且是最親密最貼心的那一種。

打是親,罵是愛,這是一句老話,可老話往往能夠讓彼此更明白對方的心。

她,蕭輕煙,有理由在疼痛中享受著獨屬於她的快樂。

論美貌,這妖女不遜於林家的任何一位少奶奶,論智慧,這妖女是林家最為聰明最富心智的女人……

或許如她所言,她沉淪在一個男人的“攻勢及霸權主義”下,可她的功利心同樣很重。

所以,這對原本不應該再一起且分屬兩個世界的狗男女這一輩子不僅貼心,可彼此之間注定將從這一刻起時時鬥智鬥勇。

可誰又能想到,兩人的鬥智鬥勇卻給整個世界黑道帶來了無盡的災難,更將林家推向了世界頂級家族的地位,無論黑與白。

這對狗男女,上天恩賜的天作之合。

聽著裏麵傳來的巴掌聲與慘呼聲,端著咖啡站在門外的秦戀蝶難得可愛的吐了吐粉舌。

家法,又見家法。

跟了這個邪惡家夥,真不知是女人的福與禍,她還真怕哪一天自己也會像媚姬一樣成為其手中的又一個“受害者”。

下意識間,秦戀蝶摸了一下自己的翹.臀,連忙一個轉身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