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靜瑤回來後,一把攬住靖皓的胳膊,怨懟道:“壞蛋,事事都喜歡故作神秘,等下若不能讓靜瑤贏錢,看我怎麽掇你!”
靖皓摸著鼻子,莫名道:“一去一回也就不長時間,又發生什麽事讓你產生這麽深的怨念?”
鬱靜瑤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剛才,她去投注,問可不可以刷卡投注,得到了地下莊家的記錄員肯定的回答後,她一下子就要投注了兩百萬的金額,嚇的記錄員麵如土色,慌忙將鎮場的負責人請來。
那名負責人也被這樣的大金額嚇了一大跳,一時也拿不定注意,這位小姐好像是桑塔納車主的女人,下如此的重手,難道她有十足的把握,穩操勝券麽?還是錢多無處去?
他連忙找來負責檢查汽車的那名半吊子技術人員,在了解情況後,他還是沒法拿定注意,比0,兩百萬投下去,輸掉的可是兩千萬呀。最後,他隻好冷汗涔涔地直接打電話驚擾自己那位正抱著情婦要的大老板。
能擁有一個通達全國的龐大賭球網絡,可見這位大老板的魄力和財力,隻是他想不到這麽一個地車飆車場竟然能在一場比賽中單人投注兩百萬,在負責人再三保證桑塔輸的概率是90%以上後,利令智昏,他一咬牙還是接受了這個賭注,兩千萬這是極限,即使是賠,也是他賠的起的底限。
當地下飆車場的人都知道靖皓讓自己的女人投了兩百萬買桑塔納贏時,所有人的動作就是捧腹大笑,莊家這次賺死了;想法就是在心中大罵這個凱子人俊無腦,他旁邊的那個氣質美人怎麽會跟了他呢?
塵埃落定,比賽即將開始,大家都湧向出發點,兩輛不在一個檔次的車已經並排停在起始線,突兀的外型再次惹來了許多人的口哨聲,其中盡是譏諷嘲笑的意味。
待鬱靜瑤坐進車,靖皓溫柔地附身過去為她係上安全帶,“寶貝,待會可要坐穩了,要是受不了,就吐出來。”
鬱靜瑤甜甜一笑,感受著靖皓體貼入微的照顧,心裏不由升起一抹幸福,嘴上卻逞強道:“靜瑤會這麽沒用麽?坐個車也能吐出來!”
“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開車,你買過路費,分工合作!”靖皓莞爾一笑,靜瑤寶貝,等下你可別叫苦。
鬱靜瑤略帶興奮的表情點了點頭。
比賽正式開始,兩輛車都已發出‘嗡嗡’的轟鳴聲,忽然,劉雅晨按下車窗,伸出大拇指,對著靖皓朝下比了幾下。
野丫頭,現在讓你囂張一時,等下看我怎麽收你!
靖皓斜睨了她一眼,表麵很有紳士風度地對她的動作不置一言,如若劉雅晨不是女孩子,靖皓絕對會更幹脆地給她一根國際通用指。不過,鬱靜瑤倒是一臉不屑地搖了搖頭,用“鄙視的最高境界是沉默”為靖皓爭回了一點點麵子。
劉雅晨狠狠地盯著靖皓,拚命踩著油門,發出更大的轟鳴。
隨著裁判狂舞的旗子落下,嬌蠻公主的車一馬當先,絕塵而去,靖皓的桑塔納緊隨其後,因為沒有啟動引擎遙控裝置,桑塔納的百公裏加速自然無法與法拉利相比。
從地下飆車場開往江南最外環公路,路上有許多十字路口,雖然現在已到了午夜時分,可路上的車輛還有許多。那麽,考究的將是賽車手的車技。
劉雅晨一路領先,不過在車流中也不敢提速,但此時的速度也算很快了,隻見法拉利在車流中靈活地穿行,她瞥了一眼倒視鏡,不由沾沾自喜,你的技術不行,車輛的性能也不行。林靖皓,你怎麽和本小姐鬥。
前麵路口有紅燈,劉雅晨猛踩刹車,暗罵了一句:真背。
這時,靖皓的桑塔納鬼魅般出現在她旁邊,劉雅晨恨恨地砸了下方向盤,由於不能放開速度,桑塔納跟上來是很正常的事,待會一定要乘早甩開他,以大差距贏的這場比賽,讓他輸的心服口服。
靖皓望著有些心浮氣躁的劉雅晨,搖了搖頭,和這個野丫頭鬥,敗了,是丟人現眼;勝了,是勝之不武!
突然,靖皓猛地一踩油門,桑塔納像獵犬一樣,一下子衝了出去。
前麵還是紅燈啊!
劉雅晨當場就傻了,原來靖皓捕捉住車流中的一絲空隙,直接闖紅燈插了過去。被靖皓的突然襲擊搞懵了的她,下意識地鬆開離合,也想跟著飆出去,可惜卻遲了。
靖皓的車風一般地掠過路口,起步較慢的法拉利卻讓原先正常行駛的車流頓時被它搞的措手不及,好多輛車停在了十字路口的正中央,甚至有三輛發生了追尾事故,而她也陷入了車流的包圍圈中。
有的司機可不管劉雅晨是不是美女,伸出頭來就大罵。一臉鐵青的她沒有回應,連大魚都快跑了,可沒心情管這些叫吠的小貓小狗,踩刹車,鬆離合,猛打方向盤……總算從包圍圈裏殺出一片血路,法拉利自然也與其他車磕磕碰碰,否則豈能算的上是血路。
不過,現場被她的車搞的更是一片混亂,她不管不顧,逮著一個縫隙,硬生生地闖了過去,留下一片遭了無妄之災的司機們的狂罵聲。
無論劉雅晨在後麵如何緊追猛趕,卻是始終都沒有發現桑塔納的蹤跡,他的車去哪了?
劉雅晨黛眉大蹙!
……
“YEA!老公,靜瑤愛死你了!”鬱靜瑤附身過去在靖皓的臉上親了一口。
方才,靖皓的那手神來之筆,將劉雅晨狠狠地甩在了後麵,看的她癡迷不已,她發覺有旁邊這個男人在身邊的日子原來是這麽快樂!
都快二十大幾的人,還像個孩子似的!靖皓寵愛的捏了捏她那能滴出水來的雪膩粉臉,感慨著女人是如何將肌膚保養的像嬰兒一般。
靖皓打開車上一個裝置,踩油門,迅速換檔。鬱靜瑤感覺到車子開始‘嗡嗡’震動起來,她知道羅小成所說的法拉利引擎在此刻正式啟動了。
桑塔納速度在加快,儀表盤迅速飆升到80公裏小時。靖皓神情悠然地不停打著方向盤,不停的換擋,仗著高超的車技和強勁的動力,靈活機動地在車流中穿行著,有時候更是差之毫厘地從別人的車旁擦身而過,靖皓嫻熟地駕控著桑塔納,載著鬱靜瑤狂飆疾馳。
鬱靜瑤先是膽顫心驚,最後骨子裏的那抹追尋刺激的狂野也被靖皓的車技給激發出來了,她感覺自己的渾身透著一股想喊出來的快感。
很快,車子就上了最外圍的公路,鬱靜瑤買了過路費,進去後,靖皓將車停在路旁,並把車燈都打開,用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方向盤,一臉好整以暇的姿態。
鬱靜瑤巧笑倩兮道:“靖皓,幹嘛!還得等人家小姑娘呀,哼!還說沒看上人家?”
靖皓撇了撇嘴,“你不覺得沒有對手的比賽是很無趣的麽?”
過了一小會後,劉雅晨的法拉利才姍姍來遲。
靖皓眸中掠過一抹讚賞,點頭道:“我還以為她最起碼需要三分鍾以上才能趕到,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隻花了兩分鍾不到。”
靖皓壞笑著按了按喇叭,“靜瑤,坐穩了!”
待法拉利開出去後,靖皓一踩油門也跟了上去。
劉雅晨也看到了停在路邊的桑塔納,她咬著紅唇,連血絲溢出亦無絲毫感覺,她如何也料不到靖皓會停下來等她,這是一種無聲的挑釁和蔑視,他太小覷自己了。好!讓你裝逼,上了外圍公路,以我對它的熟悉,下麵鹿死誰手不言而喻。
可惜,她的想法沒保持多久,已經啟動新型法拉利引擎的桑塔納追了上來,緊緊的尾隨其後。
怎麽可能?劉雅晨黑眸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訝然,她的法拉利可是開到了200公裏的高速,要知道,江南最外圍的公路可是坡多路拐,路況並不是很好,他的破桑塔納是如何跟上來的?
靖皓一點都不急,他的桑塔納已經與法拉利並駕齊驅,他從劉雅晨投來的目光中感受到了迷惘無措。
在經過一座小坡,前麵就是一個轉彎外。靖皓淡然一笑,劉雅晨,調戲完你,該是讓你見見何謂真正的車技。
靖皓對雙手已經緊握把手,心髒都快破腔而出的鬱靜瑤說道:“寶貝,真正的重頭戲到了。記得,千萬別吐。”
桑塔納終於發力,在尚未到達入彎處,靖皓便提切方向盤,踩下離合,入一擋,拉起手刹使,手指按在手刹頂端的按鈕,旋即車尾如神龍擺尾般開始側滑。
鬱靜瑤強忍翻江倒海的胃部,在震驚的目光中,看著男人快速地操控著汽車,當車身側滑到一半的時候,靖皓冷然一笑,鬆開離合,放下手刹,開啟節流閥,踩下油門,大打方向盤,加速出彎,像箭一樣衝了出去……一係列動作讓人眼花繚亂,快如閃電般在幾秒內完成。
汽車產生漂移的原理:歸咎到底就是一種:後輪失去大部分(或者全部)抓地力,同時前輪要能保持抓地力(最多隻能失去小部分,最好當然是獲得額外的抓地力),這時隻要前輪有一定的橫向力,車就甩尾,便會產生漂移。
跟在桑塔納後麵的劉雅晨毫無遺漏地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她整個人呆住了,瞠目結舌地任由靖皓的汽車絕塵遠去,那速度絕對過280公裏以上,她明白,桑塔納看似平凡,但它的動力絕對不會遜於她的法拉利,再加上那種神鬼莫測的漂移。她輸了,她原先強大的信心在這一瞬間被他給無情地摧毀了。
漂移是一項能夠衡量一個車手技術,而不是車子馬力的賽車運動,相比之下,0400短程衝刺賽就對技術要求並不高了,駕駛技術正是漂移運動的精髓所在,而衡量漂移技術的好壞隻在於一個詞:控製。
初級者和職業車手比漂移,就好像讓生鏽的收割機去和r比賽一樣明顯。而正規的漂移,需要車手擁有多樣化的技術,而很少有教程或是指南來幫助漂移愛好者提高自己的技術!
正因為明白,劉雅晨知道自己的技術與靖皓差的太多,根本是業餘和職業的區別,她絕對做不出如此完美的漂移。此刻鬥誌全失的她,無心再戰,減慢速度向飆車場開去。
靖皓非常清楚,要擊敗一個嬌蠻驕傲的千金大小姐,需要在某方麵顯示出比她更強大的力量,才能讓她折服。說到那個完美的漂移,在南太平洋接受魔鬼訓練時,他就已經能操控的嫻熟無比了,更遑論在國暗殺完一個人物後,頂級的車技也同樣是他救命的本錢!
今晚,靖皓注定將是個大贏家,贏得一個條件和兩千萬賭金!
……
當劉雅晨開著法拉利姍姍來遲的時候,靖皓早已在飆車場恭候多時。
剛才,鬱靜瑤在靖皓操控嫻熟的極速駕駛下,胃部翻湧,差點就在車裏當場嘔吐出來,最後惟有用大喊來減緩那抹壓力。而現在雖是腳步有些不穩,花容帶著蒼白,可她骨子裏卻透著興奮。
她將四張過路費的票據交給裁判,回想起一路下來,先是突然乘著一絲間隙闖過紅燈,然後再悠閑地等著劉雅晨的到來,最後在一個彎角處甩出一個完美的漂移,愛人連番運用心理戰,徹底摧毀劉雅晨的自信心。
她發覺自己愈來愈愛這個讓人猜不透深淺的男人,那是一種高深莫測的神秘,凡事不依規則,如天馬行空。
地下莊家的人鐵青著臉,無奈地宣布靖皓贏!那群買劉雅晨勝的玩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那個飆車場的負責人更是淒慘,在賭局還開始之前,他還一直慫恿著老板說桑塔納輸定了,可事實卻如晴天霹靂,打的他連站立都得旁人攙扶。2000萬呀,這讓他如何向老板交待。
當然,場中還是有人偷笑的,一個是笑意盎然的鬱美人,一個是羅小成,還有一撥自然是軍哥為代表的青英會成員。
劉雅晨一臉沮喪地走下車,來到靖皓的麵前,癟著嘴道:“我輸了!說吧,什麽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