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rge,當你看到這盤我在海南錄的VCR的時候,我們已經揭開了彼此間的最後一層麵紗,沒有任何的掩飾,沒有任何的秘密,赤.裸.裸的站在了彼此的麵前……”

出現在的麵前依舊是那張如精靈般的臉蛋,嗓音如清泉,氣息楚楚。在屏幕後麵的窗外,椰林搖曳,天藍海碧,那裏就是海南。

在海南島的田原溫泉水都,這個“狠毒”的女人因為那顆胎痣而最終認出他就是那個帶給她“噩夢”的喬治。

或許,那時的她已經想著怎麽從他的身上得到什麽,或許,她不斷的在算計什麽,可惜,一場突如其來的失憶讓她的“陰謀”再也進行不下去了。

隻是,她想用這盤VCR告訴他什麽?

“Gerge,今天,我終於可以將這些年來憋著心裏的話吐露出來,我終於可以不需要隱瞞的告訴你所有的秘密,我感覺從

來沒有哪一刻現今天般輕鬆。

你知道麽?這些年來,清怡忍的好苦,尤其與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有股衝動想告訴你一切。然而衝動卻是魔鬼,這是我父親教我的。

Gerge,其實我並不姓蘇,我姓東方,北方洪門東方家。

這並非是我有意的想隱瞞你,而是當初年少從華夏出國來到國的時候,家人不想讓我牽扯上家族及黑道上的事平平安安過一生,便特意讓我改了。

當時,我信了,尤其是那個當年對我時而嚴厲時而寵愛的父親。

隻是如今驀然回首,原來,曾經的一切,原來不過是一場利用,我在他們的眼裏隻是一件可以為他們攥取龐大利益的工具罷了。”

畫麵裏的精靈美人的俏臉上露出一抹淒婉的笑意,淚花隱現黑眸裏,身子微微的側了過去,麵對境頭的是那如維納斯雕塑般的性感側臉。

“我知道,當你看到這盤VCR的時候,聽著我說出這些話,你根本就不會相信。

因為在你知道清怡姓東方後,你的心目中根本已經把我想象成了洛杉磯那場陰謀的大幫凶,一個擁有蛇蠍心腸的女人。

這正是我為什麽不敢當場對你的說的原因,清怡害怕看到你滿臉的冷漠,冷漠的仿佛我們就是兩個陌生人,這種感覺我不喜歡,清怡的心會很痛。

何況,你覺得清怡還有資格對你說什麽麽?沒有資格,沒有資格,我其實早就應該下地獄的……”

說到最後一句,她拚命的搖著頭,突然一滴清淚出現在了境頭中,出現在了她的眼眶中,她仰頭想忍住,可女人終究是水做的,她沒能控製住,如串的淚珠順著臉龐傾泄而出。

畫麵裏的那個精靈女子整個人埋在膝間,突然哭泣出聲,空氣裏瞬間彌漫著濃鬱的淒楚氣息。

除了聳動依舊是聳動,久久間,她才再次抬起頭來,隻是,麵對境頭的隻剩下一道曼妙傾城的背影。

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聲音再起,卻已透著虛無飄渺的味道,“清怡是該下地獄,可是卻不可以,不是我不敢,而是我不能。

因為,我還要為了治兒暫時活著,起碼在還沒有看到治兒擺脫羈押脫離危險認祖歸宗回到林家的希望之前,我不能死。”

認祖歸宗?回到林家?

屏幕前的那道透著陰鬱及血腥氣息的修長身影突然身子微微一顫,眼裏掠過一抹明顯的驚疑。

“Gerge,你的心裏或許已經猜到了什麽,我也知道能夠想象的到你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猜到的是什麽。

治兒,他今年四歲,姓林,

全名艾治,我是他的媽媽,他的父親就是那個當年在國叱吒風雲,在華夏被世人尊為南方青年梟雄的男人。治兒應該自豪,他的父親是一個站在巔峰的王者。”

當這段話一出,屏幕前的身影再也控製不住,猛的站了起來,俊雅臉龐上的那種驚疑早已被不可抑製的難以置信所取代。

她的話還不夠明白麽?

夠明白,她這是在告訴他,他與她有一個愛情結晶,一個叫治兒的愛情結晶。

瞬間,修長身影的腦海裏泛起了當初發生在洛杉璣一個雨夜裏的一幕。

他依稀記得,在聽得她將要與另外一個男人訂婚的時候,那夜,他喝醉了,醉的一塌糊塗,那夜,隱約間有個女人爬上了他的床,這個女人對他而言,非常的熟悉。可當醒來,他偏執的以為是黃粱一夢。

其實,他的心裏比誰都通透!

不,這不會是真的,這依舊是黃粱一夢,這依舊是這個女人開始實施陰謀的一個天大的謊言。

精靈美人的嗓音帶著濃鬱的幽幽,“我知道,你現在依然是不會相信清怡的話,可這個事實誰都無法改變,因為治兒確實就是我們的兒子,他就住在京城,就住在京城郊區的別墅區裏……”

當女人報出別墅區地址的時候,修長身影的眼眸猛的爆起一縷耀眼的光芒,瞬間一副副畫麵在眼前掠過。

在京城,也就在這盤VCR出爐後的京城,他曾帶著失憶後的精靈美人去過某個著名的商場,在商場前,他遇到了一個年約四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長的很可愛,膚色出奇的白皙,擁有一頭烏黑漂亮的頭發,尤其是那張臉孔,五官搭配的很是完美,猶如雕刻出來一般。

當時的第一眼,他就對這小家夥分外的親切,仿佛在哪裏見過一般。

不,自己根本就不曾見過他,隻是……

現在回想起來,他太像一個人,不,是兩個人的綜??。

他的下巴、他的嘴唇、他的眉毛很像VCR裏的這個精靈美人,而他的臉型、他的鼻子、他的額頭,依稀間卻倒是與自己有幾分相像。

尤其是那雙眼珠子,看似黑色,但隱約間,眼珠子的外麵籠罩著一層淺淺的蔚藍色。

“蔚藍色,蔚藍色……”修長身影喃喃間眼眸深深的閉了起來。

他記得,他還陪小家夥去吃從未吃過的肯德基,那聲被哄騙出來的“叔叔”是何等的討人歡喜,卻不知……

這世界真TD富有戲劇性,突然有一天,這個女人告訴自己,這個叫他叔叔的小家夥竟然就是他的兒子,是他林靖皓在她身體裏播下的種。

不可笑麽?

可笑,而且還很荒謬。

隻是,後來接走他的混血兒少*婦梅麗爾又算什麽事?他曾讓影子調查過的賈家又代表什麽?

“我曾借著生病在家裏遙控過集團事務,更借著集團的事在洛杉磯消失過一段時間。不,不是為了什麽公務,那是因為清怡在待產,你大哥也知道我懷上了你孩子,然而他卻什麽都沒說,依舊在為我遮掩,哪怕我與他隻不過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

精靈美人緊咬著蒼白的櫻唇道:“他是個好男人,一個在我麵前如君子般卻一切痛苦自己背的男人,可惜,清怡無福消受。我的愛已經給了兩個男人,一個是你,還有一個是我們還未出生的寶貝兒子。”

修長身影猛的睜開眼,臉色陰晴不定。

突然,鏡頭裏麵的精靈美人仿佛預料到了未來男人臉上的表情,嗚嗚出聲道:“Gerge

,再信清怡一回,治兒真的是我們的兒子,如果連你都不相信,還有誰能夠救我們的孩子,這盤VCR還有什麽意義。”

救我們的孩子?為什麽要救?難道艾治在京城有生命危險?

修長身影的拳頭下意識的緊攥,腦際突然靈光一閃,等等,賈家,賈家,難道是“假”的諧音?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精靈美人緊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他那天馬行空不著邊際的猜測。

畫麵裏的那道背影突然轉了過來,那俏臉上早已淚流滿麵:“Gerge,相信我,如果你以後去調查,隻能發現那幢別墅是屬於京城賈家的,可事實上他根本就是東方家,隻不過編造出一個由姓賈的人購置的房產。

一家之主是一個叫賈軼文的人,不,他不姓賈,他與清怡一樣同樣姓東方,一個很多年前就已消失在世人麵前的人。

他的真名叫做東方逸

聞,真正意義上的東方家長子,而那位與你南北稱雄的北方青年梟雄東方逸凡隻是我二哥,還有一個遠在國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東方逸然……”

“賈軼文,東方逸聞?”修長身影擎出一根煙放在嘴裏,點燃間呼吸已有些粗重。

帶著激動說出這番話以後,精靈美人再次將腦袋埋在了卷縮起來的膝蓋裏,“這樣總該相信清怡了吧,我真的沒有欺騙你……”

修長身影拚命的吸著嘴裏的香煙,一口接著一口。

“在田原溫泉水都的時候,其實我們彼此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卻依舊在佯裝。你現在一定在怪我當初在海南認出你的時候為什麽不告訴你治兒的事,不告訴你這一切。為什麽?

因為,清怡是個自私的人,是個自私的媽媽,自私的隻想在治兒回到林家前能夠與你好好談一場獨屬我們倆的戀愛。

在洛杉磯,我們之間

的愛根本就是殘破不全的,根本就是一場陰謀,一場連我都不知道卻為了愛愚蠢的陷進去的陰謀。

這是一個美夢,一個不真實的美夢,可清怡依然自私的要去做,隻是,苦了治兒,是我這個當媽媽的對不起他。”

身長身影夾煙的手明顯的在顫抖,煙霧彌漫間,他的腦海裏不受控製的浮現一出荒謬的劇情。

家族,陰謀,孩子,母親,子彈……

這些詞匯能組成什麽樣的劇情?

“我很自私,真的很自私。”

VCR裏,精靈美人完全陷入到了自我編織的情緒中,喃喃間突然嗓音痛苦道;“就像當年治兒在他們手裏的時候,我選擇了治兒,對你而言,我自私,我無情,我殘忍……

是的,我就是一個擁有蛇蠍心腸的女人。

當那天在翱翔號遊艇上知道你是雲天太子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們當年用你的生命來威脅我是多麽可笑的一件事。可是,在你和兒子之間,我依然選擇了兒子,為什麽?

因為我知道,你雲天太子中一槍或許還有命在,可我們的兒子卻是連半點活下去的生機都不會有。

當初的我還抱著最後一絲溫情的奢望,可我的心裏卻比誰都通透,他們不會因為治兒與他們有血緣關係而不會痛下殺手的。

我們的兒子為什麽能夠活到四歲,那是因為他對他們還有利用的價值。在他們這些沒有親情渾身冷血的人眼裏,隻有利益,隻有權勢,隻有欲.望。”

淚流間,精靈美人泣不成聲,可在下一刻她卻突然爆發出來了,“他們應該下地獄,我也應該下地獄,可你喬治.林同樣也該下地獄。

為什麽我當初與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卻不告訴我,你就是那個撐起大半個雲天會

在世界黑道聲名顯赫的雲天太子?

為什麽偏偏當孩子落到他們手上的時候,你卻突然在遊艇裏揭開你隱藏如此久的麵紗?

你有沒有想過,在那個時候,你讓我這個當母親的怎麽辦,你讓我怎麽辦?

誰又曾明白過我的心,我的心比誰都痛,我寧願那一槍是打在我的身上,而不是讓我在你們父子裏麵隻選擇一個生,另一個死。”

啪!

還未燃盡的煙頭落地,聲音很輕,卻猶如一個炸彈在修長身影的耳邊炸響。

當年為什麽瞞著她雲天太子的身份?

因為,這是一個隻能讓男人捧在手心的女人,她的風情楚楚,她的氣息傾城,而他在她的麵前隻能展現光明燦爛的一麵,而非讓她也跟著去麵對他那種血腥的黑暗世界。

他怕……

他怕這種血腥這種黑暗會玷汙那個楚楚如精靈般的傾城女子。

夜幕中的H,一輛炫目奢華的跑車向著機場方向風馳電掣而去……

“Gerge,不要怪我二哥,他的童年沒有快樂,更沒有朋友,其實他是孤獨的,隻是世人看不到而已。和你一樣,他從小曆經磨難遍體鱗傷的從死人堆裏爬出來,在華夏所取得的輝煌足於證明他是當之無愧的青年梟雄。他反感他們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隻是,生在東方家,他有他的使命,早已身不由己。”

“Gerge,也不要怪我弟弟,雖是同父異母的弟弟,可他在國的時候經常會出現和我說說話,哪怕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共同語言,但我感覺的到,他對我這個姐姐,依然還有溫情,隻是,他同樣背負著東方家賦予他的使命。”

“Gerge,世人都不知道,其實除了我父親,東方家真正掌

權的並非是我二哥,我後來才知道,原來他竟是那個隱在幕後的大哥東方逸聞。與山口組合謀在國及後來在華夏製造的所有陰謀全都是出自他之手,他才是幕後CA控一切的黑手。隻是我一直都不明白,他與父親為什麽要這麽絕情的對待清怡,為什麽?”

“Gerge,清怡並非一個你心目中的完美女人,她隻是一個有血有內還有點癡傻的女人,哪怕再有才華,在他們的眼裏,隻不過是擁了一副美麗的軀殼。Gerge,謝謝你當年當清怡是寶,捧在手心的寶。”

沒有淒楚,沒有淚水,沒有激動,更沒有發泄般的嘶吼……再次出現在境頭裏的是一張經過精心打扮的傾城容顏。

一身淡紫色的係帶連衣裙,處處透著柔弱,處處透著楚楚,處處透著屬於她精靈美人的那種雅致與高貴。

站在鏡頭前,身後揶林搖曳,精靈美人的俏臉上有著嫣然而絕世的笑意:“Gerge,不,靖皓,讓我們相愛吧。”

直至……

你拿到這盤VCR的那一天!

「今天不巧碰上老家的朋友過來,中午喝的醉醺醺的,頭暈腦漲幹嘔著碼到現在,見諒。月底了,幫忙撒朵花,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