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H的青雲大街廣場上吹響反攻號角的那一刻,那場早就為世人期待的南北青年梟雄之間的巔峰對決在最後一刻終於上演了。

整個世界睜大了眼睛緊緊的盯在了H,此時,任何地方的戰鬥都已經引不起他們任何的興趣。

因為他們非常的明白,南北青年梟雄的勝負直接著關係著幾大幫派的興亡,最直接者當屬洪門與青英會。

若北方青年梟雄勝,或許此戰,洪門能夠反敗為勝絕地反擊;若南方青年梟雄勝,洪門還能夠保住他百年大幫的地位麽?

這戰巔峰對決足夠讓世人沸騰,更對華夏黑道有著深遠的影響,波及的範圍甚至包括整個世界黑道。

天台上。

軍刀與傘兵刀在空中交錯而過,光華絢麗,卻透著就連底下雙方成員都能清晰感覺到的凜冽且森冷

的氣息。

兩人交錯間硬拚一招,氣勁四溢開來,吹的就連遠處親衛隊的衣服都獵獵有聲。

在交擊而過的刹那,那種猶如實質從軍刀刃上透來的氣勁讓靖皓的手腕明顯冰寒,這令他的眼眸深深眯起。

東方逸凡的感覺卻與他截然相反,他出奇的感覺到了灼熱,然而,他手中的軍刀卻沒有任何的停滯。

腳在地上一頓,前掠而起,一道寒芒四射的刀勢在空中劃過。

靖皓起刀的速度同樣很快,甚至臉上還帶著一抹燦然笑意,直勾勾的盯著寒芒後麵的那張清逸卻森冷的臉龐。

鏗……

又是一聲巨響,傘兵刀不偏不倚的正中對方軍刀的刃身上。

這一次,東方逸凡的身子並沒有如期的後

退,隻是在刀勢掠過刹那,腳底板再次向著地上一頓,一個側身揮刀擊向靖皓的肋部。

在一頓間,石欄猛的裂了開來,隨著身影側移,那石塊猛烈的炸了開來,碎石紛飛中,一陣強勁的氣流在軍刀劃過間將空氣攪的天翻地覆。

這招雖然淩厲而狂猛,可方戰豈有怯戰之理,身為南方青年梟雄,自然不能在這上麵輸給北方青年梟雄,尤其他江南二少還是如此的“好麵子”。

因此,身子微錯一步,正好踏在石欄外沿,下麵便是百多米的高空,“冷影”在前方一擋,在撞擊間刀芒爆炸開來。

隨著強勁氣流的吹襲過來,靖皓燦爛一笑間,那右腳在石欄外一勾,微微用力,向後飛去的整個身子突然如大鵬展翅般向著東方逸凡撲去。

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天空,兩把泛著妖異光芒的刀刃再次在頭頂炸響,火花四濺……

靖皓

在飛躍間一個前空翻已是穩穩落地,東方逸凡原本就是斜側的身子也是在地上旋轉兩圈才穩住。

四擊而過,招招強勁,隻不過在電光石火之間。

兩大狗熊遙遙而視,一個森冷,一個依舊燦爛。

滴嗒滴嗒……

靖皓看了一眼欄邊那張茶桌,不知何時,名貴的紫砂茶壺、紅酒瓶及杯子盡數裂開,清茗伴著醇酒一起順著桌子流往地上,出奇的是,那張桌子卻是依舊完好無損。

雖隻有四擊,但他東方逸凡表現出了與他北方青年梟雄相匹配的實力。

靖皓微微眯眼道:“凡少,既然生死契約已在這刻簽下,何不讓這場戰鬥成為華夏黑道史上的一場巔峰之戰,讓後人再也不能夠超越我們的存在。”

“言之有理。”一股氣勁再次從東方逸凡的身上狂溢而出

,“不死豈能休!戰……”

“好一個不死豈能休。”

燦聲而笑間,靖皓的身子主動向著對方竄去,手中的“冷影”劃破空氣,帶著一縷縷寒芒將對方籠罩其間。

東方逸凡眉梢一挑,身子同樣不曾猶豫的竄了出去,手中的軍刀帶起一片流光。

轟!

兩道飄逸身影淩厲的交擊在一起而透著傲然與決絕,而那張桌子終於支撐不住,就此四分五裂。

“鏗鏗鏗……”

在寒刃撞擊間,江南二少戰的從容,北方凡少同樣接的從容。

兩人的如電身影在天台上迅捷交錯而過,沒有一刻的停止,寒芒迸射,火花四濺。

靖皓

笑了,東方逸凡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間那種硬拚硬的狂猛力道及從容姿態讓他不由得刮目相看,顯然,他北方凡少的實力遠比他想象的強悍。

這讓他不禁想起影子送來的關於這位對手的情報資料,想當年,他林靖皓以雲天太子身份在國製造無數血腥的時候,他東方逸凡卻正從國外歸來在國內黑道掀起腥風血雨,不久後便被指定為未來洪門的接班人,被黑道冠上北方青年梟雄的稱號。

隻是,歸國前的這段時間他去了哪裏?都在做什麽?

顯然,這家夥在外麵也沒幹什麽好事,能夠練出如此明顯擁有豐富的實戰經驗且招招淩厲致命,估計,殺人越貨是難免了。

看來,他林靖皓、東方逸凡,還有那位楓少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一個個全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當然,這就是一個男人能夠立世的傲人資本之一,哪怕北方楓少在他手下受過屈辱,卻也不能抹殺他在北方取得的成績。

在太子黨領域,蘇流楓是手下敗將,現在,不管怎輪也總該輪到這位北方凡少了吧。

光華爆漲而起,氣流在空氣中攪動,一股寒冷,一股灼熱,火遇上冰總能發出哧哧的聲響,就連空氣中都已經開始升騰起霧氣。

不遠處的眾親衛全都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場巔峰之戰,隻見少主與敵在天台上不斷的變幻著招式,不斷的製造著璀璨光華,不斷的有寒氣與熱氣交錯而溢出,讓他們有種身陷??兩重天的錯覺。

對於這場巔峰對決,在江南二少孤身踏上天台的那一刻起,就已是注定不可避免。

雖然他們親眼目睹過江南二少當初製造血腥殺戮時的那種身手,但他們依然相信,少主是不會輸給對方。

在眾親衛的眼神熾熱中,兩道身影越打越狂猛,氣勁更是讓人有些呼吸不暢。

隻不過,眾親衛眼神狂熱,可親衛隊長徐定鋒卻是越看越驚,驚的不是凡少與江南二少戰的狂烈,或者凡少一定會輸給對方,而是江南二少在掠身交錯間那種步伐的飄然與詭異。

可以說,在速度與步伐這一方麵,凡少已經明顯遜了對方的一籌。隻是,這並不影響戰鬥的劇烈。

彼此手中的兵刃閃耀著死亡的氣息如狂風般襲向對方,一道道優美且天馬行空的弧線掠過空氣。

一時間,到處充斥著凜冽的漫天刀影、刺眼的陰冷寒芒,還有那兩具飄逸的身影在互相交錯著。

飄逸身影,如電速度。

在交錯間,東方逸凡的眉梢不時的挑起,對方的彪悍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畢竟,前有青幫四小天王紛紛敗北,後又有一個蘇流楓屈辱在前,他東方逸凡哪怕再自負也從未輕視過這個對手。

江南二少,強悍,睿智,手段超凡,不管放在哪個領域,都是一個王者式的存在,更是一個值得敬重的對手。

然而,在對方崛起的那刻起,上天注定他東方逸凡與對方是一山難容二虎,今夜,兩人需要有一個倒在這座天台上。

吼!

一聲清嘯,軍刀的光芒猛的暴漲而起,向著靖皓狂襲過去,手中的寒刃幻化出的寒芒一道化兩道,兩道化四道,四道化八道……

瞬間,漫天都是一道道璀璨的冷芒,那種光亮一點都不遜於天下已經爬出雲層的皓月,每一道直指靖皓的全身要害。

殺招,很強悍的殺招!

感受眼前滿是森冷光華,靖皓淡漠一笑,“冷影”幻起一片刃花,挺身而擊,一道道虛幻的完美弧線劃過天際。

鏗!

鏗!鏗!

每一擊總能伴隨著響徹天際的巨響,每一刀總能讓這幢大廈恍若在搖晃,每一次錯身而過閃耀出的火花與光華都讓世人整顆心都吊了起來。

誰都知道,這場巔峰之戰實則是一場龍爭虎鬥,一個不慎,喪命不說,一世英名與各自幫派的榮耀將毀於一旦。

然而,光華再猛烈也有散去的時候,耐性再好也有消怠的那一刻,起碼,在連綿的撞擊聲中,有個家夥那臉上的燦爛已經開始緩緩消逝。

雖然東方逸凡確實是個好對手,然而,戰的越久,底下的這場血殺將持續越久。

殺的越久,青英會一方付出的傷亡將是以每分每秒來計算,一秒間倒下可能不止是一個,每分鍾過後,可能雙方都是成片的倒在了血泊中。

不必要的傷亡為什麽要付出,青英會、雲天會還需要靠這批在萬人血殺中身經百戰依舊挺得筆直的王

牌精銳打天下。

沒有了他們,他江南二少、雲天太子也就是孤家寡人一個而已,一人能夠屠戳整個天下,不,他雖傲氣,還不至幼稚到這種程度。

轟!

一聲巨響過後,璀璨且充斥著殺氣的光華瞬間散去,破碎間點點滴滴的落往天際。

“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凡少殺招頻出,那麽,我江南二少豈能藏拙。隻可惜……”

靖皓不帶任何人類感情的嗓音在東方逸凡的身邊炸響,這讓他的心髒下意識的微微一緊,“你東方逸凡的實力絕非蘇流楓之流可比,卻也還沒有強橫到能夠力挽狂瀾。”

話音剛落,緊接下來的一幕讓外圍的眾親衛包括徐定鋒都不由自主的震撼了。

靖皓的身子猛的前掠,在地上用力一頓,大理石的裂紋迅速向著四周漫延

開來,而他的身子早已如電的拔地而起。

一米,兩米,三米,四米,五米……

飄逸身影在空中一頓,身子整個電光石火的倒衝而下,身中的“冷影”幻化出成片的寒芒將底下的東方逸凡全數籠罩其中。

“冷影”所帶來的氣勁狂烈的四溢而出,吹獵獵生風,空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扭曲了一般。

底下的大理石的裂紋不斷擴大,越是靠近地麵,大理石更是狂裂開來,直至外圍眾親衛腳下,那不遠處的木桌、椅子、紫砂茶壺、酒瓶早已被氣勁吹的的瓷片四射,木片飛揚。

場麵震撼人心,這是他江南二少第一次在世人麵前肆意的表現出他變態的一麵。

在這一刻,別說徐定鋒等人變色,就連南J軍區內能夠遠距離現場“觀摩”的眾人全都站了起來,雖遠卻清晰。

這是普通凡人能夠製造出來的威力?

恍若身陷龍卷風漩渦中的東方逸凡的眼睛深深的眯起,強力抗衡間不見過多的變色,唯有眯起的眼睛裏寒芒爆起。

他感覺到了死亡氣息,而且很強烈,強烈到他當年在國外經曆無數在血與火的那種死亡感覺還要來的強烈。

這一刻,他憶起了當初在京城蘇流楓對他描述過的杭城高爾夫俱樂部中一戰的最後一擊,從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眼神及言語間,他能感覺的到……

這招致使北方高手楓之隊隊長程非將小命留在杭城而他蘇流楓不得不帶著屈辱北歸的殺招是何等的驚天動地。

他北方凡少雖自負,卻也自認做不到蘇流楓嘴裏描述出的那種威力,因此,他詢問的很是仔細,卻也不曾放棄過推敲,哪怕楓少並不喜歡過多的去回想這段往事。

當林靖皓在拔地而起的刹那,他就知道,

對方用的就是這招估計這世上沒有幾人能夠抵擋的強悍殺招。

然而,江南二少的這招獨一無二的龍卷風殺招真的就無法破解麽?

不,它可以破解。

在天台某處黑暗中,一名修長身影緩緩隱現。

在月亮的照耀下,露出一張俊美的臉龐,然而,他的身上卻有著一股濃鬱的黑暗氣息,那是一種是人都能感覺到不舒服的氣息。

望著天空上那製造出人類最不可思議殺招的家夥,他的眼神裏透著些許的複雜,卻最終被嘴角的一縷殺意彌漫的陰冷所取代。

他,曾出現在國洛杉磯芭芭兒鄉村別墅區的某幢別墅裏……

「給某小朋友的??口戴上小紅花吧,代表我媽咪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