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湖,在蕪湖市中心,湖水清澈見底,透明如鏡,故名。
深夜時分,鏡湖遊客稀少,在一道橋廊上,卻有四名英挺青年靜靜卻筆挺的站立其上,站立間那種森然氣度讓遊人不敢靠近半分,就算經過也是繞道而行。
望著前方不下百畝的清澈湖麵,四人神色間明顯透著些許的呆滯,卻不知,眼睛深處卻帶著一縷狂熱。
沉默,思索,臉上帶著一種不可置信的夢幻。
是的,他們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不真實恍若隨時都會破滅的夢。
這種夢不像女人的多愁善感,不像她們的風花雪月,有的也是殺戮熱血,曾經在洛杉磯乃至國掀起的殺戮,還有一個強悍男人帶給雲天會的熱血。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傳說,誰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的秘密,直至在一艘遊輪上
發生一場驚變,這才為世人所知。
原來,他的身份竟然是……
最重要的是,他四個做為他的保鏢保護了他兩年,看似從屬關係,實則彼此間有一種紐帶在牽係著彼此,那是一家人才有的親情。
許久後,伯恩這家夥最終忍不住率先開口道:“你們說,他到底是否就是喬治哥?”
他們自然清楚這個他指的是誰。
然而,蕭剛、張城微微張嘴,想說話卻又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說什麽,伯恩的問題很刁鑽,連他們自己的心中都沒有百分百確定的答案,你讓他們怎麽回答他。
一句話並不能代表一切,因為這世界充滿著太多的可能性。
“你們說,會否是婉心姐教他用這樣的語氣說這樣的話?”伯恩難得腦袋很靈光的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隨著一個假設提出,伯恩再次提出了另一個假設,“或者,他與喬治哥根本就認識?”
接連兩個假設讓蕭剛等人不由對這榆木疙瘩不由刮目相看,什麽時候這家夥也懂得用腦了,難道……?
望著這家夥臉上帶著的些許訕訕笑意,突然之間,蕭剛等人想起了當初這家夥因為做錯事被喬治哥訓的最後隻能負重幾十斤進行二十公裏越野跑,那時可沒把這家夥給整趴下。
顯然,這榆木會動腦是因為心裏已經帶著一定的相信,他的疑問不過是想更加的確定。
張城沒有想去揭破這家夥看似塊頭大實則一見喬治哥膽小如鼠的德性,淡淡道:“堂堂江南二少做為梟雄,他有霸者威勢,更有男人氣度,他不可能從婉心姐那裏去挖這樣一句話。
婉心姐的性格你們又不是不了解,她就算選擇了他,也不可能對他說這樣私密的話,排除第一個可能性質。倒
是第二個還有一定的可能性,或許……”
伯恩迅速問道:“或許什麽?”
張城抬眼望著星辰點點的幽婉天空,突然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或許這根本就是一場夢,一個偶然而已。”
“可是,他的身上有太多的偶然?”蕭剛嗓音淺淺的說了一句。
是呀,太多的偶然,它還能是偶然麽?
氣氛再次陷入靜謐中……
從始至終,唯有唐斌一句話都沒說,然而,他的臉上卻帶著一縷異色,隱約間,那眼角處帶著一縷笑意,似淺又似濃。
最終……
蕭剛的手掌在橋欄上重重一拍,沉聲道:“等打完南方這場戰事,等再次見到他,我們站在他的麵前,一切不就水落石出。
猜來猜去,疑惑來疑惑去,誰都不可能給予我們答案,那又何必庸人自擾呢?隻要有夢就有希望,有希望一切皆有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哈哈……”
八隻手再次疊在一起,笑的很是燦爛,燦爛中帶著一股磅礴的戰意。
在戰前,他們放棄了渺茫的奢望,可在這一刻,他們??中的那股火焰再次燃起。
鬆開手,太子會的四大鬼將一個轉身,龍行虎步的向著外麵走去,外麵還有血殺在等待著他們。
自退出與青幫葉氏的慘烈血殺後,太子會並沒有隱入黑暗中,依然在大街小巷中與葉氏在火拚。
一座蕪湖對他們而言算不得什麽,他們也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可人要爭一口氣,自然不能如此就在死敵葉氏麵前倒下。
既然不正麵對抗,那麽換一種方式又如何?
什麽方式?
顯然江南、H給他們帶來了榜樣,借著地利人和,憑著影子提供的精準情報,為什麽不可以進行遊擊戰?
是的,看著江南所取得的戰果,領會著江南二少的話中意,他們沒有理由連照葫蘆畫瓢也不會。不過,他們的遊擊戰絕對不僅僅是蕪湖這座城市。
殺氣陰冷間,四鬼各自一擺手,分道揚鑣向著不同的方向離去。
“為了能夠再見他,我們不能讓葉森的人馬兵指H。”
……
光華天馬行空的劃過天際,製造出一道道璀璨光芒的同時,更帶來一蓬蓬鮮血,一具具身影從那道飄逸身影周邊拋飛出去,摔落地上便氣絕。
靖皓飛起一腳踏在一名洪門成員的臉上,在這個倒黴家夥發出一聲慘叫顯然整張臉龐報廢的刹那,一個向疾轉,如旋風般的淩空連環踢將後麵幾名洪門成員給踢飛出去。
身影如電,不斷穿梭在人群中,或腳或掌,更多的是刀,以最少的力氣殺最多的人。
可以說,洪門成員有殺他之心立不世之功,可惜結局往往讓他們心碎。
為什麽這個該死的江南二少這麽彪悍,殺人如此之多竟然還沒有一絲想逃竄的意思,難道他是金剛做的,力氣無窮無盡?
黑道血殺不怕敵人逃竄,一逃竄就能痛打落水狗,他們往往最怕的是這個敵人發起狠來,就算斬殺他,或許很有可能,你已經將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
東方天璣很想插手進去,可惜,他不斷的尋找機會,對方總會先他一步溜進人群中,不給他任何的機會更是讓他無處下手,這種感覺讓他想吐血。
也是,積蓄足夠的力量最終卻又出了手隻得將力給收回,這種感覺自然憋屈。
然而,堅韌的他,依舊在人群中穿梭著尋找著出手的機會,他就不像江南二少沒有鬆懈的時候。
誰都以為場中的這道身影在閃掠間依舊飄逸且力氣無窮的時候,卻不知,他的眼眸深處已經帶著一抹無人察覺的疲憊。
上一戰殺百人及一名洪門戰將,這一戰又是從二樓打到五樓,再至大街上,斬殺人馬起碼過五十人。
就拿在北方斬殺山口組成員的時候,別看有三百人,那是他接連幾夜的戰績,何況,像這樣的戰事不像兩軍對壘,身邊還有青英會的精銳照應,他孤軍奮戰為此所消耗的精力和力氣遠比任何的時候要來的大。
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這句話看似說你機智靈敏做事老練,可誰又能深
刻的去感悟,這些需要讓人花費多少精力?
不過,這種疲憊隻會獨屬他一人,誰都別想感覺的到。因為,他林靖皓就是為殺戮而生,沒有倒下前,他便不懂得何為疲憊。
鏗……
一聲巨響在大街上響徹,火花四濺。
很難得,東方天璣終於找到出手的機會,橫跨幾步一刀猛的向著前方身影的後腦劈去。
傘兵刀就像長了眼睛般,伸手一架,堪堪擋住這股襲來的狂猛力道,借著這股力道,靖皓燦笑一聲,突然加速向前掠去,再次閃進洪門成員的人流中。
鮮血再次綻放!
這讓東方天璣看的一陣睚眥欲裂,身子如影隨形的緊隨其後,暴喝間,所有洪門成員迅速為主將讓開一條道來。
是的,因為對方的無止盡挑釁加精神上的淩辱,東方天璣已經陷入到狂暴狀態中。
可惜,還沒待他狂暴起來,突然一陣輕柔間透著凜冽的腳步聲猛烈傳來。
在洪門成員反應過來的刹那,一聲聲嬌叱響起,一把把長刀襲來,伴隨著的是一張張柔性且透著剛毅臉龐。
血花在空中飄舞,透著妖冶的美,尤其還是一群女人製造出來,這綻放的紅玫瑰更加富有血腥美。
噗噗噗……
軍刀揮舞,利刃不斷的入體,帶起的鮮血肆無忌憚的染紅了安明玉的身體,她依然淡漠的繼續向前殺去,視線緊盯在前方那道崛起華夏以來將無數人送進地獄的身影上。
她應該敬他一聲龍頭,可她現在懶得敬他。因為在一則則消息從H傳進她的耳朵裏後,她才分外的感覺到,這家夥真是個混蛋。
他喜歡吃獨食倒也罷,竟然連湯都不留給她們喝,他就算不讓精銳及次級精銳出來送死,難道他就忘了鳳舞的存在?
是,鳳舞戰隊是由女人組成,可鳳舞成員卻從來沒有將自己當成女人看待,在趟進黑道這條熱血的不歸路後,她們已經做好獻身的準備。
隻為,青英會的輝煌與榮耀。
她們不應該站在後方看著他在H的街頭孤獨戰鬥而隻保護他的紅顏,她們鳳舞應該杠起更多的責任。
當安明玉帶著二十名鳳舞成員從尾殺到中間,劈出一條血路來的時候,那道身影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聽號令,回去繞著訓練場給我跑一百圈。”
安明玉笑了,笑的讓她的臉瞬間綻放出不應該屬於她的女人光彩,然而,出手更加狠戾的根本就不能讓人將她當成女人。
一刀捅進一名洪門成員的腹部,鮮血狂湧中
,安明玉對著周圍喊道:“姐妹們,願意跟著姐姐繞訓練場一百遍麽?”
“願意……”
“願意的話,就給我殺,二少說了,今晚的夜宵他請。”
“殺……”
一道道靈敏的身影伴隨著嬌叱聲帶起一片片血的洪流,也就一刹那,洪門成員倒下不少人。
然而這批洪門成員畢竟是洪門的真正精銳,靖皓非常清楚,若讓他們緩過神來,鳳舞絕對會付出不小的傷亡。
鏗……
靖皓一刀架住東方天璣狂暴中劈來的刀勢,騰空飛起幾腳將對方給B退,喝道:“走……”
江南二少從來不會親口說“撤”,“走”已經是他的極限。
在殺機重重的包圍圈內,戀戰絕非一件好事,還很有可能給鳳舞成員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二少既然喊出這話,鳳舞成員自然沒有誰敢不遵,因為她們比誰都明白現在的形勢。
在靖皓的斷後及安明玉的領頭下,一路上,麵對哪怕被靖皓斬殺許多人依然占盡人數優勢的洪門成員,她們無所畏懼,怎麽來自然是怎麽走。
有後麵那位被她們奉為戰神的龍頭在,試問華夏誰又能攔的住她們。
也就在一瞬間,又一條血路被劈開。
“啊……”
一聲暴喝傳來,被B退的東方天璣再次急掠而來,氣勢磅礴,頗有不纏住他江南二少誓不罷休的架勢。
靖皓盯著對方,嗓音森冷道:“給你三分顏色,你倒開起染房來了。”
「淚奔求花,不給?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