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豔旅

伍子梅臉上又添了一抹紅暈,竟如嬌羞的少女般地別過了臉去:“如果……你不是如此的年少……該多好!”

對於伍子梅這樣的神態,這樣的莫名其妙的話語,以司馬長空的聰慧,頓時領悟到了什麽,不由得第一次以異樣的目光打量起伍子梅來。的確,不知底細的人看來,這伍子梅怎麽看也就隻是一個不過雙十年華的女子,無論體態還是神情,無一不泛出青春的氣息。她的青春與美麗,似乎已經完完全全地逃脫了歲月的摧殘。她的美,是司馬長空的十六個歲月之中所遇到的最美,無論是溫柔多情的倪小裳還是年輕美豔的薑玉婷,都無法與伍子梅的絕世芳容相比。

但是,從第一眼見到伍子梅到現在,他心裏一直都隻將伍子梅看作一個修為高深的前輩,在知道伍子梅是宗中結丹期師祖之後,他更是從來也沒有把伍子梅與青春,與兒女私情聯想到一起過。伍子梅的絕世芳容,給他的不是驚豔,而是對修真這個奇妙世界的驚歎!驚歎於仙人與凡人的無可言明的差異,同時也令他對仙途充滿了無盡的進取之心。

然而,此刻,伍子梅卻在他的麵前露出了青春女子才有的矜持之態,這令他陡然間感覺心底有一種不應該被觸動的情愫被觸動了。

司馬長空,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心底裏有著純真和善良,但是卻沒有什麽凡俗禮節的束縛。伍子梅的美,他並非沒有心動,而是純粹的敬慕之心令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那些兩性之間的可能。但是,此刻,伍子梅卻在兩聲輕歎之中猛然地掏碎了他內心的那些“防護”,清晰地暗示了他,其實,他也可以把這個美麗的師父當成一個女子來看待。

伍子梅見司馬長空看自己時那種神情,已知他會了意,臉上紅暈更盛,竟羞態十足地掠進了洞中去了。其實,在修真界之中,修士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女修,沒有碰過男人的並不在少數,這伍子梅便是這樣的一個女子,雖然已經年過百歲,可是一直都隻沉浸於修煉之中,從未涉及到男女之情。但自第一眼見到司馬長空之際,她便已然心裏滋生了一顆情種,第一眼見到司馬長空時,司馬長空正與何香進行著那**之事,但是卻並沒有讓她對司馬長空反感,反而直接地通過那樣的一幕,令她對司馬長空產生了那種莫名其妙的情愫來。

隻是,一想到自己年齡與司馬長空的巨大懸殊,她那剛剛發芽的情愫便被現實給生生抑製住了。剛才,她也隻是情不自禁地感歎,覺得如果能夠與司馬長空結為雙修道侶的話,兩人未來的修真之途,將是無可限量的。

事實在,一般在百年之內達到結丹的修士,絕對是極少數極少數的,並且伍子梅在百年的修煉之中還能達到結丹中期,在絕情宗內,除了現在的司馬長空,可以稱得上是天資最高的一人了。一代弟子之中,個個都是結丹期的高手,但是,既使是令狐狄那樣的年輕態外在,也已是近兩百年的修行了,令狐狄與她修為相當,都在結丹中期。另外還有幾位師兄師姐,修為已達結丹後期,個個都是兩百多年的道行。至於元嬰期的始祖殷無敵,則是五百餘年的老怪了。

司馬長空看著伍子梅無限美好的身影閃入洞去,心裏略略覺得有些失落。

說到底,他這十六歲的人生之中,隻怕對他最好最無私的,還是要數伍子梅了。

別的不說,單是肯把那樣無法計量的靈石和仙玉貢獻出來任他吸取,這份豪意,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但是,伍子梅卻輕易地為他做到了,何香對他本就隻是完完全全而且直接的**的誘。惑,倪小裳和薑玉婷或許對他還是有著感情的,隻是不知,換她們是伍子梅,也擁有著這樣的豐富仙寶,不知會不會舍得給他?

他不知道,可是,他無法不承認,伍子梅是真正對他好的,也是對他無所求的女子。

帶著一種異樣而奇妙的心情,司馬長空也向洞中走了去。

“長空,你過這裏來好嗎?”伍子梅端坐在仙玉床上,掩隱在那輕紗羅幔之中,柔聲叫道。

司馬長空心裏怦怦直跳著,往那張床走去。那張床,伍子梅幾天前還說過,除了那第張床之上,他可以在洞中任何地方修煉。

可是,現在,伍子梅卻叫他去唯一禁忌的地方——百年來完全隻屬於她的,女人的小小世界。

“長空,坐下吧!”看著司馬長空走近床來,伍子梅聲音輕柔地叫道。

司馬長空預感著可能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卻怔在了當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身子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躁熱感。

伍子梅見他這般,嬌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淒婉之色,淡淡一笑,輕輕揮手道:“長空,去吧,我知道我不應該有這種離經叛道的幻想,就當我……從來沒有說過那些話,你好好修煉吧,這裏的仙玉,你能全數吸取最好,這樣,論道之後,也可以讓你自保時更有希望。”

司馬長空深吸了一口氣,猶如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地緊挨著伍子梅坐在了床上,但是,他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全身還因為心理緊張的緣故而輕輕顫抖著。

兩人的身子輕輕地貼在了一起,彼此都能感覺得到對方身上

上來的體溫,那體溫仿佛無聲的語言一般,傳遞著兩人內心的一種既緊張又興奮的信息。那無聲的信息,有著無比靜謐的溫馨。

不必言語,沉默裏有絲絲情弦在心靈裏奏響。

世間最美妙的樂聲。

不必言語,空氣中彌漫著溫馨的氣息。

永不蒼老的美人,在紅塵的另一端。

百年的等待,隻為君不染纖塵的心。

縱幾世輪回錯失。

兩汪秋水深潭的嫵媚。

解去了亙古不變的真情封印。

“長空,雖然我容顏仍在,可已是百年之身,我無視於俗世的目光,隻求得一份真情,但是,你……你會嫌棄我嗎?”伍子梅雙目憂鬱地望著洞外遙遠的遠方,輕啟朱唇,喃喃細語著。

司馬長空亦莊重地道:“師父,我也許不該存有這樣的幻想,因為你在我心裏,的確是一位可敬的前輩。徒兒承認,陡然間讓我將你視為平輩,視為……真的有些不適應。可是,我亦是真心喜歡師父,在師父麵前,我有著麵對天人時的渺小和自卑感,我……”

伍子梅截住話題,道:“長空,其實,我也並非真正成為你的師父,隻不過給了你一冊真正的築基口訣,提供了一些靈石仙玉給你罷了。所謂師與徒,隻不過是造物弄人,讓我們在一條路途之上有了先後交錯的關係。可是,那又與情感本身有何關係呢?我們修真者,求的是道,尋的是生的真諦,存在的價值。誰說仙人不可有凡間的情感?如若修道之人,是為了斷去凡人的情感,隻一味的求取超然的力量,遵順弱肉強食的法則,這又是什麽道,這樣的道又具有什麽樣的意義?”

司馬長空聽她越說越是憤慨,但是倒也句句在理,心裏尋思道:的確,若是修道之人還要受那凡俗的羈絆,修的是霸者之力與心,又豈能是真正的道?師父是百年之身也好,是雙十芳齡也罷,又有何理由不能去光明正大的愛?我年方十六,又有何不能與師父相愛?既是兩情相悅,又不違天道,相愛又何妨?

他的手,在他的念想豁然通達之際,以一種堅定的姿態,攀上了伍子梅的肩頭。伍子梅的肩頭柔軟卻又頗具彈性,他輕輕地揉了幾下,就仿佛揉到了自己心裏的某一個角落。

伍子梅望向遠方的目光變得迷糊起來,塵封了百年的心扉,忽然間開啟了,一陣陣輕柔的春風拂入,百年來古井不波的心湖,蕩起了層層的漣漪。繼而,細浪掀起,猶如夏日裏的海灘。

心靈的激蕩,伴隨著的是呼吸的急促。

百年了,從來不曾有地這樣的感覺,縱使修道有成,已為人仙又如何,一顆心不死,終究會渴求傾聽這世間最美妙的旋律。

伍子梅自然而從地依靠在了司馬長空的肩頭,這一靠,年歲的差距,心靈的距離,全都消於無形。剩下的,隻有兩顆跳得亂了旋律的心,在默默地交流著。

“長空,以後,你可別再叫我師父了,如果你有勇氣的話,就叫我子梅吧!還有,我知道還有別的姑娘對你好,如果她們不是存心要害你,是真心待你的,我不會幹涉。我隻是提醒你,要看清楚她們有沒有什麽對你不利的用心。不過,如果隻是那些三代弟子,隨你的意願,除非是你自願,否則諒她們也沒有本事從你的身上得到好處。但是,如果以後遇上修為比你高的,你就一定要小心。修真界之中,你或許還沒有聽說過什麽叫爐鼎吧?那是指一個人利用另外一個人來采陰補陽或者采陽補陰,以損耗別人的修為來提高自身的修為。所以,將來如果遇上修為比你高的女子,你可千萬要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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