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橫掃北秦 第747章 楊凡的抉擇
在綠魂仙子的引導下，楊凡少走了一些冤枉路，並繞過不少禁地，以最快速度，往疫鬼林深處進發。
綠魂仙子告訴楊凡：“主人，疫鬼林分為三大區域，一個是鬼林外圍，匯聚了一些不成氣候的孤魂野鬼。第二個便是‘瘟毒死地’，分為東鬼林、西鬼林等四大區域，各有強大鬼王統治。“毒瘟死地”處於鬼林內部，幾乎與外界隔絕，一定程度上受上代鬼王宗主死前詛咒之力的影響……”
“等等，你所說的詛咒之力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楊凡打斷了綠魂仙子的敘述。
“所謂詛咒之力，是鬼王宗秘密傳承的一種神秘禁術，詭異霸道，防不勝防，缺點是施術代價極大。在一萬年前，上代鬼王宗主與妖龍皇在此地進行生死決戰，那是一場曠世大戰，沒有人看到過程。隻知道，妖龍皇最終取得勝利，但鬼王宗主在臨死前，以消耗畢生鬼道法力和燃燒生命靈魂的代價，在此地施下可怕的詛咒。據說，當時連妖龍皇都被詛咒纏身，回到‘萬妖殿’後，調養一千年，都沒有完全擺脫詛咒所帶來的痛苦……”
綠魂仙子解釋道。
“那麽，這詛咒之力的具體內容是什麽？”楊凡對詛咒這種詭異法術，感到很陌生，最起碼在北秦等地，從來沒聽說過。
“除了妖龍皇，沒有第二個人聽到上代鬼王宗的詛咒內容，但是他的葬身之地，魂魄和通天鬼力都沒有真正散去，形成了一片‘詛咒沼澤’。凡是入此沼澤的生靈，都會被詛咒纏身，隻有淪為鬼物，呆在‘疫鬼林’區域，才能苟延殘喘。如若離開‘疫鬼林’，就會被毒瘟病疫纏身，最終在無盡痛苦中死去。”
“這麽說，傳聞當年某位妖族府主，從疫鬼林逃出，最後在十年內死去，並非謠傳，而是因為這‘詛咒沼澤’的詛咒之力？”
楊凡心神凜然，對自己即將要前往的地方，有了一定程度了解。
“隨著時間的推移，鬼王詛咒之力，越來越強，並漸漸影響到整個‘疫鬼林’。一般妖修和人類，就算沒有進入‘詛咒沼澤’，進入疫鬼林的‘毒瘟死地’，也會被詛咒影響，染上毒瘟病疫，一旦離開鬼林，不出數日，機會痛苦死去。”
綠魂仙子說到這裏，暗自打量了楊凡兩眼。
“這麽說，楊某也中了詛咒？”
楊凡挪揄一笑。
身為一位高明藥師，他當然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可能被詛咒纏身。
“主人法力高強，‘毒瘟死地’區域的詛咒之力較弱，影響不到您”
綠魂仙子說到此處，心中亦咋舌。
據她所知，要抵擋“毒瘟死地”的詛咒之力，至少需要達到化神大修士層次。
就算是化神大修士，在此地呆長了，也會被詛咒纏身。
她並不知道，楊凡根本不是受不受影響的問題，而是直接免疫這個程度的詛咒和毒瘟。
又往前深入數日，所遇的鬼物等級，普遍較高，彌散在虛空中的那股死氣和毒瘟之力，開始侵蝕楊凡的身體。
冥冥中，他感應到那股不可捉摸的詛咒之力，類似精神力量的存在，並蘊含某種難以理解的陰邪之力，徘徊此地，千萬年不散，越積越濃厚。
楊凡身體略有些不適，體表自然而然縈繞一層淡綠色光流，把遍布四周的毒瘟排開。
但那種冥冥中不可捉摸的詛咒之力，卻是無形的，楊凡隻能以自身的強大生命力和聖農之體抵抗。
二人飛到某處，前方傳來一股驚天鬼氣，並傳來一陣怪叫聲：“桀桀桀……人類修士的氣息……”
“住手！！”
綠魂仙子還來不及阻止，一個渾身漆黑的赤眸鬼王，從楊凡身旁憑空現身，一隻白森森的鬼爪，抓向楊凡。
好快的速度！！
旁人根本沒看清這赤眸鬼王，是如何近身的。
那鬼爪一下子擊中楊凡，後者身形在虛空問若泰山，竟然絲毫不損。
反倒是那赤眸鬼王，鬼爪在接觸到楊凡身體後，騰起一股青煙。
“啊……”
赤眸鬼王尖叫一聲，心魂顫栗，暗道不好。
還不等他逃跑，楊凡身上湧起一片淡綠色的觸手，將其層層包裹纏繞。
赤眸鬼王連連慘叫，整個鬼軀被騰起的青煙籠罩，幾個呼吸間便消融了。
當楊凡動手之時，綠魂仙子便暗自一歎，知道這赤眸鬼王，定然沒有生還可能。
化神大鬼修級別的鬼王，在楊凡麵前，根本支撐不了一兩個照麵。
連實力強大如獨眼鬼龍王的存在，都被楊凡給活活抽幹龍魂龍氣，更何談其它鬼王。
這一路上，楊凡一般不招惹鬼物，但若有不識好歹的，就會以雷霆手段斬殺，毫不留情。
每當有鬼物出現之時，綠魂仙子都會暗自哀默。
有好幾次，遇到相識的同道，綠魂仙子還來不及解釋，楊凡就已經“淨化完畢”。
可以說，楊凡在疫鬼林中，遇神殺神，遇鬼滅鬼，所向披靡。
因為功法上的克製，就算是神虛境界的鬼王親臨，楊凡都絲毫不懼。
更不可思議的是，楊凡一路上不停滅殺鬼物，氣脈悠長可怕，法力永無止盡，非但不見力竭，反而越發精神抖索，越戰越猛。
在滅殺鬼物的時候，綠魂仙子能感受到楊凡眸中的興奮。
……這完全是一個變態嗜殺狂！！
剛開始，綠魂仙子心驚膽顫，但隨後也麻木了。
她也奇怪的發現，楊凡雖然在不停的滅殺鬼物，但身上沒有真正的殺氣。
但那種孜孜不倦，以此為樂的興奮情緒，讓身為女仆的她，百思不得期間。
又前行十幾萬裏，也不知滅殺了多少鬼物，楊凡殺的手都酸了，眼中偶爾還閃現一絲興奮和喜意。
就在此時，楊凡神色豁然一變，煥天芽莫名顫動。
一股令神鬼驚悚可怕的磅礴死氣，從前方一片漆黑之地湧來。
這時，虛空中存在的那股冥冥不可捉摸的力量，無視法力的守護，滲入楊凡體內。
楊凡渾體發寒，如陷冰窖，萬毒不侵的聖農之體，在此時自然生出反抗之力，將這股不可觸摸的詛咒之力化解。
楊凡身旁的綠魂仙子，麵色蒼白，嬌軀發抖。
那股磅礴驚悚的死氣，蘊含著無數負麵情緒，與這片天地的鬼力溝通，並形成一種詭異心寒的力量。
“主……主人！前方就是‘詛咒沼澤’，更是疫鬼林的禁地，連修為強大的鬼王，都不敢闖進去。”
綠魂仙子麵色慘白，有些語無倫次。
“如果闖進去，會有什麽可怕後果？”楊凡淡然道。
“雖然我等鬼魂之體，對這毒瘟之力，天生擁有強大免疫力，但這詛咒之力非同尋常，如果進去，就隻能永世呆在裏麵。一旦離開‘詛咒沼澤’，在詛咒纏身之下，不久就會死去。”
綠魂仙子心有餘悸，楚楚可憐的道。
“那好，你呆在這裏等候，我進去看看。”
楊凡遵行來自煥天芽的感應，目光投向前方一片漆黑的區域。
他緩緩踏步前行，每踏出一步，虛空中的詛咒之力，都會強大陰毒一分。
僅僅是這四周籠罩的毒瘟病疫，就能讓一般化神之輩片刻間死亡。
病疫纏身，詛咒加身。
楊凡依靠自己的聖農之體，免疫病疫，化解詛咒力量。
終於，當他走到某處時，煥天芽飛快跳動。
楊凡驀然感受到一股危機寒意，身體再次生出不適感。
同時那不可觸摸的詛咒力量，深入楊凡體內。
他額頭上冒冷汗，身形一晃，往下一看，發現腳下是一片黑漆漆的沼澤，釋放出令靈魂顫抖的死氣。
“桀桀桀……好久不見人類修士闖進來了！！”
在這片漆黑區域，楊凡的感官大大受限，隻能聽到隱藏在暗處鬼物的聲音。
此時，那無窮無盡的詛咒之力，以不可阻擋的趨勢，糾纏在楊凡體內深處，更可怕的是，這股力量，還向靈魂腐蝕。
楊凡體內磅礴無盡的生機，立即與這股力量顫抖在一起。
“好鮮美的人類血肉……”
又一股強大的鬼力迫來，楊凡發現這四周的鬼物，等級都極高，至少是通玄級，化神大鬼王級別的存在，都不在少數。
噗嗤~~
一隻白森森的臉，出現在楊凡麵前，張開獠牙咬中他的脖頸。
對於鬼物的閃電偷襲，楊凡一向不躲閃的，他冷笑一聲，一把捏住這隻化神大鬼王的脖子，一片淡綠的光網，將其籠罩。
頓時，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在詛咒沼澤之地傳蕩。
旋即，又有十幾隻鬼王撲來。
楊凡完全不躲，來者不拒，一一淨化，法力又明顯的增長。
不多時，附近的高階鬼王，被抹殺一空，又或者落荒而逃。
此時，來自漆黑沼澤中的詛咒之力，已經糾纏楊凡的全身，連魂根都被侵蝕，唯有兩根煥天芽，還勉強能抵抗。
身體傳來一陣輕微的不適。
“如果現在撤退，以我的醫術，完全能化解此詛咒，全身而退……”
楊凡麵露遲疑，心頭正在做思想鬥爭。
煥天芽通曉天機的感應告訴它，這是一次機遇，一次重大轉折。
可若是深入其中，機遇和風險是成正比的。
其它未知危險且不提，僅僅這詛咒之力，如果繼續深入，呆太長時間，都會對楊凡形成威脅。
良久之後，楊凡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有力：“既然已經來了，豈能知難而退，若連這一關都無法渡過，哪有資格問鼎通天三階乃至‘證果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