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宗一眾修士大驚之下,再也不顧及瑤池聖女的壓製,各自招出自己的武器。

混戰一觸即發。

瑤池聖女也是被龍在天的果斷出手,嚇了一跳。

到是旁邊的雨姓老嫗麵露讚賞之色,似乎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很是平常之事。

“嗷”華傑一聲大叫,倒在血泊之中。

古天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對方流出的鮮血化為黑色,轉念一想。

“死在自己的毒針之下,也是死有餘辜。”

在古天的注視之下,華傑全身的肌膚肉眼可見的腐爛開來,一股惡臭氣味流露而出。

在其肚皮大開之後,一個元嬰顯化而出,元嬰的雙眼滴落兩行血淚不過血淚的顏色呈黑灰之色。

可想而知,這要是古天被刺中,是何種下場!

“沒想到這銀針的毒性如此歹毒。”

古天發出一聲歎息,右手一揮而下,一團赤火隨之形成,將華傑腐爛的肉身化為灰燼。

飛灰被一陣風吹過,與飛雪化為一團。

隻留下那一跟寒光畢露的銀針。

凝神望去,四個小字出現在銀針之上。

“泣血銀針”

“看來這銀針不簡單,不過我何時需要用這等卑鄙之物?”古天心念一動,體內太極一轉,形成一股黑白漩渦,逼向三味神火的木之火。

木之火見漩渦向它飄來,便知古天的意思,隨即出現在手中。

“道友且慢,這銀針可是一門異寶啊,有大用啊,道友要是不用,讓給老身如何?”老嫗腳踩黒木拐杖,來到古天旁邊,急切的說道。

“哼”古天斜視了一眼老嫗,青木之火隨即出現在手掌之上。

“茲啦”一聲響起,木之火化出一道細絲,射在銀針之上。

片刻功夫,銀針便消失於視線之內。

“三味神火!道友可真是有大實力之人啊,就是在南海也可屬同階百強之列!”老嫗發出一聲感慨之聲。

古天心裏思索道:“以我在這老嫗麵前展現出的實力,才能入百強之列,南海可真是強者生存的地方啊!”

“閣下也太看不起我東荒之地了吧。”古天故意如此說道,想看對方什麽反應。

“哈哈,東荒之地一直被你們上古傳承掌握,一直視外人如無物,豈不知南海西漠已經發展到何種地步!”老嫗自傲的說道。

老嫗完全將古天當成了上古的傑出弟子。

古天思索道:“這老嫗說話看似自大,也並無不是沒有道理,上古世家門派一直以自身傳承為中心,並且四處打壓散修,導致道之秘法一直停滯不進,而南海卻是一處充滿神秘、光怪陸離的海域,在這個天地間,從太古時期到現在,依然有未知的海域等待著修士的發掘。”

“道友也不用多想,上古傳承如此強盛,還是有一定的實力的,剛剛老身之言卻是有些自大了。”

老嫗以為古天不滿她之前所說,急忙解釋道。

“不過近百年間,你們上古勢力已經開始蔓延到我南海之地,不過卻是遭到妖族的打壓。”

“道友說得好像與自己無關似的,人妖之間的恩怨,豈是這般容易解開的。”

“這話閣下就說錯了,南海散修之中,光是與妖族聯姻都不在少數,妖族之事針對你們上古···。當然,有人的地方便有爭鬥,這是在所難免的。不知道友何時於我交換晶銅?”老嫗話鋒一轉,向古天問道。

“我身上確實沒有晶銅,不過我會告訴你,一個極其簡單的得到晶銅的辦法,並且在下也不要報酬。”古天神色一笑,說道。

“哦,道友如此慷慨?”老嫗不相信的問道。

“其實說來,在下也是用這個方法,得到一塊晶銅的,道友可聽說過東荒誅邪令?”

“老身剛到東荒不久,不過卻是知道,最近你們東荒出了一位狠人,殺了薑家丹王宗的少主,引發薑家發出東荒令,道友的意思是讓我去追殺此人?”

“哈哈,道友誤解了,在下說的是,賣你一則消息,那位狠人現在在麒麟以北藏匿,你將這則消息告訴薑家,借此攀上交情,在以物換物豈不容易?”古天聽到對方想要追殺自己,嘴角微微一抽,不動聲色的說道。

“原來如此,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方法,老身在此謝過道友了。道友還是趕緊解決現在的事後之事吧。老身也就告辭了。”老嫗向古天施了一禮,便向外飛去。

“這個老嫗也不是善茬,我出了這麽個注意,二話不說就走了。”古天心裏嘀咕一句。

這時瑤池一方與泣血宗交戰以落下帷幕。

在聖女元嬰後期的修為之下,泣血宗數十名修士已盡數被傷,向天山城外逃去。

古天歎息道:“到底是女流之輩,事態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還不斬草除根?”

想到這裏,古天慚愧的一笑,他對泣血宗的怨仇太大了。

周圍本來觀戰的修士,都已走的七七八八,隻剩下百名修士,一看就是好事之徒。

古天走向擂台邊,望向下方這些修士。

這些修士見一人出現,並看向他們,待看清是何人,均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各位道友,在下與大家做筆買賣如何?”

前方幾名元嬰中期的修士,互相對望一眼。

“閣下要做什麽買賣,請說?”

“如今泣血宗已經大敗,而他們的掌門雖然是分神期修士,但之前也是受傷不淺,不如我們?”古天看修士們都是一絲猶豫之色,再次說道:“大家可能不知道,瑤池有聖水可以增加元嬰凝聚力,而泣血宗同樣有血池,卻是增加元嬰的體內血氣。”

“此話當真?”

“當真與否,大家自己心裏有數,更何況我們百名元嬰期修士,還對付不了一個受傷的分神期修士?”古天見眾人已經動心,縱身一躍,來到修士麵前。

“如果我們百名修士齊心,就是連同他瑤池滅了也不是不可能,就怕有人中途生變,畢竟大家都不相熟!”一位白發蒼蒼,卻是年輕麵孔的修士說道。

“這位道友言之有理,不過大家不用擔心,那血池隻需浸泡即可,卻是無法帶走,並且也不會消失,生有歹意之人卻是有些愚蠢了。”古天麵露嘲笑之色,看向對方,不過聲音卻是傳到每個人耳中。

古天修有半神識,神識傳音還是可以做到的。

“如此甚好,哈哈。”白發年輕人大笑一聲,答應道。

古天看向其他人。

“甚好!哈哈。”百名修士竟異口同聲道。

上空之中,瑤池聖女一直都將幾人的對話聽得真切。

看著古天三言兩語便教唆成功,讓百名修士共同毀了泣血宗,這可真是一位···

隨後,百名修士便在古天和瑤池聖女的帶領下,齊齊趕赴泣血宗宗內。

前方,瑤池聖女花落雨與古天並排前行。

“龍道友可真是讓小妹刮目相看,隻是三言兩語便讓這麽多同道為我等賣命。”花落雨向古天傳音道。

“其實並不是在下能言善辯,而是了解他們的內心想法,他們在此時沒有離開,無非就是貪圖聖池,在下隻是把他們內心所想之事,替他們說了出來。”古天神情不變,同樣傳音回到。

花落雨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古天,想不到麵前這個男人,看問題如此透徹,想必是幾百歲的老妖怪了吧!

古天發覺到對方的目光,同樣望了一眼過去,說道:“仙子為何一直蒙麵示人?”

看到對方望來,還以為有什麽疑問,卻沒想問這種事情,花落雨當即笑道:“小妹生的奇醜無比,怕嚇到道友就不好了。”

古天看不到花落雨的笑容是什麽樣子,隻能看到兩道月眉一彎,水亮的眼睛甚是動人。

發覺古天看他的眼神,花落雨耳根一紅,收回目光,嘴中說道:“龍道友不知是師承何處?竟有這般神通,真是羨煞小妹。”

古天一直以龍在天這個名字稱呼,花落雨自然不知麵前之人,就是誅邪令追殺之人。

“在下隻是一介散修,頗有幾番奇遇而已。”

花落雨輕微點了一下頭。

至於花落雨是否相信,古天便不得其知了。

泣血宗建立在天山雪地一處深淵之內,終年被積雪掩蓋。

此刻一眾修士趕到此地,已經是傍晚時分,紅日已經落下,替換它的明月當空升起。

花落雨走上前去,隨之花籃出現,拍在一處冰層之上,冰層應聲碎裂,露出一個五米的裂縫。

花落雨起先便落了下去。

待全部修士進入冰層之後,古天這才閃身進去。

此地,深淵上方被一層厚冰掩蓋,而起下方便是真正的泣血宗。

隻見整個深淵之上彌漫著一股血氣。

而這種血氣與汙穢的血不同,卻是有著一股靈性。

深淵下方是一座座堅冰造的房屋,最後方,一座大殿坐落而起。

一道身影閃過,古天身形一閃,便追了過去。

眾人一見,紛紛禦器追了過去。

那人感覺到後方有人,一看之下,著實嚇了一跳。

上百名修士向他衝來,並且都是高階修士,直接嚇的連身形都不敢挪動。

古天來到這名修士麵前,卻是沒有動手,對方隻是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

“前輩饒命。”這名修士不過是個少年,一見古天急忙跪拜下去。

古天揮手將其托起身來,問道:“你們宗內的人呢?”

“堂主他們知道少主被殺,不敢再留在宗內,怕掌門出關後責罰,便帶領著眾修士逃走了。”少年小聲的說道,生怕對付一怒之下,要了他的小命。

“這麽說此地就剩你一個人了?”古天問道。

“還有十幾個師兄弟,不過我們都是築基期的小修士,還望前輩不要殺我們。”

“你們掌門還在吧,帶我們前去,便放你一條生路。”白發修士走上前,直接說道。

“是、是。”少年急忙向前走去,卻被白發修士一抓衣領,拽到空中。

“指路”

眾修士在少年的帶領下,來到最後一座冰殿之內,在一處石柱上一按。

冰殿中央,裂開一條通往地底的通道。

古天向後看了一眼,示意之下。眾人齊齊亮出各自的武器。

古天會心一笑,便首當其衝,花落雨則與一幹女修在後。

待下入地底,一個血色祭壇映入眼簾,祭壇中央血池冒出沸騰的血水。

一個紅色老者赤**身軀躺在旁邊,全身皮膚幹枯,雙眼已經化為空洞,卻是已經身死魂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