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古天立刻回道。

“哼,就算如此,你難道忘了去秘境時我給的交待了?你可知道九階真魂境在秘境多待上一刻秘境就會有崩潰的可能!若不是本將軍發現的及時,剛剛你已被地藏王出手滅成灰燼了。”祁幹又是一哼,說著自己都來氣,怒道:“來人,打入天牢。”

“將軍,屬下擔心小姐的安慰,所以想去我方聯盟看看她現今如何,這才忘了當日的囑托。”古天趕忙解釋,心中駭然,剛剛那道聲音就是地藏王?果然是霸氣側漏啊!

就在這時,周圍的兩名魂兵出現。而其中一位古天竟然也認識,正是尚。

看其能當上祁幹的貼身護衛,想必這些年也是有所成就,修為如今更是七階真魂境。

“還愣著幹嘛?”祁幹見尚沒有動作,臉色閃過不悅。

“是!”

哢哢。

一道鐵鏈鎖在了古天的雙手。

出了祁幹的府邸,走在街道兩旁,無一不受人側目望來。當那些古魂族與護衛們感應到古天的境界後,各個麵色大驚,張目結舌。

“尚隊長,怎麽回事?將軍這是玩哪處?怎麽連這等強者也鎖了?”一名魂護衛趕忙跑來,低聲問道。待見到古天轉身看來,此人立馬投來和善的目光。古天見其稱呼尚未隊長,一想此人應該是尚的手下,他笑了笑:“沒想到你都當上隊長了!”

然而,尚沒有搭理古天。同時,連那名前來問話的護衛也被尚瞪了一眼。嚇得後者趕忙離開。

古天被帶到城內一處拐角,打開了一條通道,進入了地底。地牢四周是由魂界的唯一材料魂石所造,堅硬異常。

被送入一件密室地牢內,尚與另一人便離開。

古天四處看了看,三麵的石壁,麵前是由魂石一根根融成的鐵柱,比之小腿還要粗壯。

地牢內並沒有其他的魂衛,也沒有其他被禁之人。

沒過多久,遠方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正是尚偷偷而來。

對方一見到古天,一臉歉意的小聲說道:“古兄,之前多有得罪,還望莫怪!我已經讓青去找小姐了,相信小姐會想辦法的。”

“尚兄有心了。對了,這些年你們過得如何?”

兩人一牆相隔,尚為古天講了講自從他走後的事情。

憑借厲與嫍的關係,在秘境之中也沒有大的事情發生,隻是彩玉與嫣兒總是吵鬧著要去禁區中心找古天,最後厲實在是沒有辦法,又生怕他離開秘境後彩玉與嫣兒會不顧危險進入禁區中心,便在進階為九階真魂境的同時觸發了彩兒與嫣兒的石盤,將兩女也給帶了出來。

那時古天不過消失了兩年,彩兒也剛剛進階為七階。出了秘境之後彩兒求著祁幹前去救古天,可是九階真魂都會讓秘境陷入崩潰,更何況是祁幹那種魂王的實力。同時祁幹知道了彩兒與古天的關係,對此大發雷霆,將彩兒“囚禁”在府邸,平常不準出門,也唯有青不時前去做個伴聊。

百年間,彩兒潛心修行,實力也進階的飛快,如今已有八階真魂境的實力。而厲在出來的第三年,就被魂王送往了一個神秘的地方,與厲一起的還有成為九階真魂境的嫣兒。

說完之後,處於小心之下,尚沒有多作停留離開了天牢。

古天詐了詐舌,百年間就連嫣兒也成為了九階真魂境。其實,若不是古天這百年一直潛修佛法,別說進階九階,就是凝練出天魂成就魂王也有可能。

“如今百年已過,厲應該也成為魂王了吧!”

魂王,天、地、命三魂齊聚,等同於人間的大乘者。而對於人間甚難修煉的大乘者,在魂界卻是這般容易!!!

把古天關入天牢的祁幹,看似一副愜意,此刻卻麵臨著彩兒氣衝衝的質問。

老將軍不禁自問,是誰透露了風聲!

麵對彩兒喋喋不休的指責,祁幹猛的一拍額頭,暗道:“怎的忘了尚這家夥與那廝的關係!”

“喂,老家夥,你嘀咕什麽呢?”這時的彩兒一身連體青色繡衣,緊身的衣裳將略顯成熟的身子相襯的淋淋盡致,她一手指著麵前的山羊胡老頭,小臉漲的紅通,看來是氣得不輕。

“我再說一遍,你趕緊放了古哥哥。不然,我可不認你這老頭了。”

“胡鬧,你一個女兒家家,在秘境中背著我這父親做出那種羞人的事情,我都替你害臊。你還跑到這裏為那廝求情,做夢。”祁幹也是極為疼愛這唯一的一個義女。對其也是能忍則忍,換做其他人早就被打入萬惡深淵化為魂石。

“我不管!你再這樣我就不修煉了。”說著彩兒一跺腳,就要向外飛奔去。誰料未走幾步,就被祁幹一個虛捏定固在了半空中。

“你瞧瞧你哪裏有個女孩的樣子?看看人家嫣兒,如今都是魂王了,再看看你整日遊手好閑,都一百年了才八階巔峰,羞不羞!”說到這裏,祁幹眼珠一轉,嘿嘿笑道:“其實要我放了古也不是沒有可能嘛?”

“你說,什麽條件?”彩兒在空中雖不得動彈,可是眼中的喜悅無法掩飾。

“隻要你進階為九階真魂境,為父便放了古,還為你們主持婚事,咋樣?”

“說話算話!”

“當然!”

安慰好彩兒,祁幹解開了彩兒身上的禁錮。待彩兒離開之後,祁幹望著離去的背影,輕聲一歎。

這百年以彩兒的資質本該早就是魂王般的存在,可就是因為古的原因,才讓彩兒如此耽擱下去。

“如今這小子出現,我又怎能懲罰他呢?隻是……”

這時一物從天而降,直接落了下來,看其聲勢竟是直取祁幹的腦袋。不過,就在相近不過一尺時,祁幹輕描淡寫的一抬手,就將這道黑色的事物握在手中。同時,事物周圍彌漫的黑色氣流也一並消失。

一張似鐵非鐵的令牌,兩個漆黑如墨的大字“地藏”。也不見祁幹有何動作,全身騰起一陣黑煙,消失在石台上。

這是一座空曠的大殿,殿內是由十六根渾圓的石柱頂起,大殿的正前方,“地藏王”三個大字的牌匾之下,正坐著一名全身黑袍兩道長眉黑而長,雙眼看似毫無波動,卻不時流露出毒辣。下方,還有一襲白色長袍體型健壯形似中年之人,眉宇不怒自威。

此刻,一股波動在大殿中央升起,在中年男子旁邊憑空出現一股黑煙化為人形,祁幹。

祁幹淡淡的一瞥上方之人,向一張座椅上坐去,與那白袍中年對立。剛剛坐下,就聽到正上方的黑袍老者冷哼一聲,極為不悅。

“何事讓兩位生出這麽大的仇恨?”白衣中年神秘一笑,率先開口打破略微有些奇妙的氣氛。

“祁幹,你縱容屬下竟發生這般大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若是秘境崩塌,我方的後續力量就是被徹底的毀滅。”黑袍老者猛的一拍旁邊的方桌,起身直指祁幹。眉宇間無不透露著淩厲與霸道。

“好大的一柄帽子,如果秘境那麽容易崩塌那要我們三人作甚?”祁幹也是一拍旁邊的方桌,起身與其冷目相對。

“兩位消消氣,地藏王,你找我來此,最起碼也要讓我知道是何事情吧?”白衣中年依然淡淡的笑問道。

“哼,若是聊此事,那本人就恕不奉陪了。”說著,祁幹就要離去。

“你敢!”黑袍老者大怒一喝,腳下一步大跨就出現在祁幹麵前,大手風馳電閃般快速向祁幹打去。

“想要動手,我祁幹何時怕過你!”祁幹眉宇閃過怒氣,全身的魂力閃爍,也不還手,隻是全身一震,魂力聚成一個護體光罩,將對方的掌力隔絕在外。

“動手?不要忘了,本王可是近千年來唯一從幽冥海孕育出的古魂族。想和我動手?”說著,黑袍老者掌中黑芒大亮三分,硬是將祁幹逼退了三大步。

就在黑袍老者迎麵追擊時,一直在椅子上幹坐的白衣中年一閃而過,接住了這一掌。同樣,向後退去。

“邪雲,連你也要試試本王的實力?”黑袍老者冷哼道。

“不敢,不過我可什麽都不清楚,何不說出來讓我做個公斷?”

“好!”黑袍老者應一聲,身軀倒退而去,重新落在大椅上。

“祁幹,你也莫要以為本王小題大做,我三方早有明文規令,凡是成為九階真魂者,敢在秘境逗留片刻的一律殺無赦。如今你出手阻攔,是何用意?”

麵對再次的質問,祁幹神色沒有剛剛那般要強,他萬萬沒想到這些年地藏王的實力已到了這種地步。

“莫要以為隻有你地藏王將魂界的事情放在心裏,我也一樣。如今時不我待,正是我們一舉進攻人間的大好時機,如此用人之際,我們豈能將一個九階真魂者隨意抹殺,就是給其一個立功的機會也不是不可吧?”

祁幹看向兩人,將古天的一番情況向兩人說上了一番。

“竟在萬惡深淵能活下來。如此到是一個有潛力的天魂者,應該可以邁過第一個關卡成為魂王般的存在。”白衣中年點頭,道。

“進階魂王?照你這麽說此子在百年前就是八階的實力,百年過去了才九階,有可能進階魂王嗎?”黑袍老者又怒道:“你剛剛也說了,戰局迫在眉睫,是我們可以耽擱的嘛?”

“你也莫要拿進階魂王一事來壓我,就算此子不能進階魂王,那在我方也是極為有用。你也知道這次潛入人間,實力越是強大就會太過於招搖,靠的就是他們這些真魂者。而且,此子也是我的愛婿,不容任何人迫害他。”祁幹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