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眾弟子們初醒,正在集合洗漱。忽然,天空之上,兩個人影鬼魅般出現在虛空。
如今五行宗的變化,讓得古天一時愣在了原地,往日的記憶湧入心頭。
那時的他們,哪裏會集中洗漱,哪裏有這般大的道場?
狹小的洞府,兩個小男孩生活做飯,無事便打坐修煉,生活平淡無奇。
古天一掃在場的孩童們,發現有百名多孩童的袖口繡著一個“黃”字。由此看來,五行宗的到來也並沒有改變天地玄黃的編製。
黃字班,四靈根者。
想到這裏,他咧嘴一笑,昔日的同伴王濤,也不知他現在如何!
黃字班的那些孩童在古天眼中,依然無法隱藏心底那份失落,畢竟誰沒有一個成仙得道的夢想?可四靈根的弟子,連最基本的築基都是無望!
除過失落,就剩下一臉的興奮與火熱。
古天心中一動,落在了廣場之上。嚇得孩童們四處飛竄,有的喊爹喊娘,大膽的則小臉緊繃,擋在前麵,雙手顫抖的結著手印,口中低喊:“大地裂!”
隨著這一聲稚嫩又堅定的話語喊出……
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這名孩童臉色唰的漲得紅通。
“先運轉體內的靈力,感覺到靈力有一種顫抖的感覺時,再結法印!”古天失笑的說道。
古天竟指點起了這個小家夥。
與之同時,不但這名小家夥,其餘的孩童紛紛運轉照做起來。
不多時,無數的小火苗、小水滴……全部攻向古天。
上官宏在空中樂嗬嗬的看著這一幕,不得不說,這些小家夥讓人刮目相看,換做別人,就是古天站在那裏,別人連攻擊的勇氣也沒有,當然,這也是不知不畏罷了。
他向下飛去,漂浮在廣場。這時,古天隨意的站在原地,所有的攻擊不過是曇花一現,連他的本身也不能接近,就被金光的自行護體擊潰。
小家夥們也不傻,眼前的年輕哥哥隻是一句指點,他們就能放出法術來,早已是小心怦怦的跳動。
此刻,先前出手的小家夥一擺手,孩童們都停下下來,一個個喘著小氣,有的更是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是何人,來我們學院幹嘛?”
靈根雜者在築基之前修煉快速,而眼前質問古天的這名孩童正是四靈根者,儼然一副領者的味道。
“古天,跟孩子鬧什麽勁,快去找奎木老道吧。”上官宏嗬嗬一笑,上前來。
“老爺爺,你們認識……掌教老祖?”小家夥耳根靈慧,打了個激靈,顫顫巍巍的試探著問道。
“老爺爺?”上官宏深吸一口氣,念在對方是個小家夥也就不與他計較,再者,修練無歲月,以他的年紀被稱一聲“爺爺”也不為過。隻是他依然有些不悅:“你們這些小家夥,不好好修煉,在這裏幹嘛呢?要是不聽話,我告訴奎木,讓他攆你們回家!”
就是他這一番“威脅”,使得眾孩童麵色緊張,忽的,所有的孩童開始哇哇大哭起來,這下,輪到上官宏不知所措。
“不要,我不要回家,我要當神仙……”
“我知道我的資質不好,我隻希望能搬起大大的石頭,這樣就可以替爹爹分擔重物……”
……
上官宏這下是真的束手無策了,然,古天又何嚐不是?
兩人對視一眼,一個閃動,憑空消失在廣場。
兩名讓人望而生畏的尊者,就如同做錯事的肇事者,灰溜溜的逃去。
離去不久,廣場之上,四位老師也被驚動,出現安慰著弟子們,待問清楚情況,一名盈盈美婦麵色閃過驚喜。
“你們在這裏看著,我去一會!”美婦人出言一句,騰空而起,四處看了一圈,目光落在山巒頂峰的白玉宮殿上,“小家夥,既然回來了,怎能輪到我這做師傅的去找你?”
說著,她重新落在了廣場上。
“哈哈,你還是省省吧,如今人家是東荒的風雲人物,更是一名合體修士,你這剛剛進階分神的小修士,見了人家還不稱一聲前輩?”這時,一名孔武的大漢,哈哈大笑起來。
“你個蠻子,找打是不?”秦四娘麵色一陣嬌怒。
“好了,這麽多弟子在看呢,你們也不注意一下儀態!”說話的正是秦四娘的雙修伴侶李尚,其也是玄字班老師。
在李尚旁邊的白衣俏傑,地字班風立。
“四娘,其實王琅說的不無道理,到時若是見了麵,莫說他叫你一聲師傅,就是——”
“不要說了,我的弟子我很了解。”秦四娘冷哼一聲,跺腳向外飛去。看方向是回到自己的住處。
李尚拱手略微歉意道:“風兄莫要介意,四娘就這個脾氣。”
“李兄此話就說的有些見外了,我們幾人相識相知多少年了?四娘所收的弟子中,能築基的寥寥無幾,有這番作為的也隻有這一位了。她的心情我等都明白!”風立歎息道。
白玉宮殿,古天與上官宏在離開廣場就直奔而來。
而在宮殿之內,隻有一青衣老道,此時老道手持一把浮塵,臉上堆滿了笑意。使得那臉上的褶子更是清晰。
“奎木兄,人我給你帶來了,你們談吧!”上官宏丟下一句話,自顧自坐在一張木椅上。
“這些年辛苦上官兄了。”青衣老道微笑一語,目光落在古天身上,嘴中發出嘖嘖的聲音,“不錯,龍帝元神厚重無比,百脈練氣訣也算是小成之境,練體之力現在勉強能達到千萬了吧!”
古天一冷笑,“你這麽說,隻會讓我更加痛恨你們,這樣做隻有一個後果,那就是玉石俱焚!”
實則,他心裏已是怒不可遏。這些話說出,就連他從石斧內得到的千字口訣,也在對方算計之內。
“現在的你確實有這個實力!但你也可以從另一方麵想,沒有我們的安排,你隻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毛頭小子,貧道說的可對?”青衣老道也不動怒,笑問道。
“我這次來可不是和你磨嘴皮子的,若果我猜的不錯,你們如此‘厚待’我,就是要度過這次的紀元之劫吧!”
古天冷靜的注視著奎木老道,倒是一旁的上官宏一臉的疑惑,忍不住問道:“紀元之劫是何?”
“上官兄要是感興趣,不妨回去問問你們家那些老家夥,如今貧道想要與古道友單獨談上一會,就不招待上官兄了。”奎木老道嗬嗬一笑,手中拂塵一擺,一片漣漪光環憑空幻化,如幻如鏡。
他淡淡一語:“古道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