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恍然大悟,失聲笑了起來。
“你還笑!我記得你說過,趙幽藍姐姐就在白虎地界,這次我該怎麽辦?”一直冷靜的冷玉瑤,此刻顯得毫無主意!
日日飽受此煩惱的她,又不知該向誰傾訴!
古天也被問得啞口無言,他一個大男兒又豈知怎麽辦?仔細一想,這可不是自己應該擔心的嗎?!
“玉瑤,這一切都讓我來解決,隻要你不介意我就很開心了!”
“誰說我不介意!”冷玉瑤輕輕扭擺一下身子,喃喃自語,“當初我問母親如何能麵對父親的三妻四妾,母親說隻有我親身體會到夫妻間的生活就會明白。她說,修煉者壽元無盡,日久之後當感情慢慢消逝,剩下的是比感情更為濃厚的東西。可她卻沒有說這東西是什麽!”
“比感情更濃厚?”古天皺眉,不解!
這時一陣陣的大笑傳入二人耳中,古天也臉色黑了下來。
牛滔天破門而入,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啊!老牛剛剛路過,無意偷聽你們小兩口講話的,隻是對這個深奧的問題,你們應該請教老牛這個過來人啊!記住,沒有經驗行,但是千萬別胡思亂想!”
牛滔天絲毫不在意二人是何摸樣!
這時的冷玉瑤羞得紅暈直達耳根,就欲離去!
“那你說,我們聽著!”古天拉住冷玉瑤,話鋒一轉,“你若不將我們說的心服口服,等我們再去南海就把你那些糗事告知老嫂子,說起來小弟還未見過嫂子呢!”
古天半威脅的看著牛滔天。
“嘿嘿,老牛隻說一次,有沒有悟性就靠你們了!”牛滔天坐在木椅上,翹起了二郎腿,悠哉的說道,“你們說感情沒有了,夫妻還剩下些什麽……我與那潑婦有一子女,他們叫我‘爹爹’,叫那潑婦‘娘親’,我們是一家人,呸,一家牛!我們之間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不得不說,牛滔天這番話語深深地印入古天二人心裏。
“你們兩個怎麽說也是我老牛的弟子,下次不懂得記得問師傅啊!”
此刻的牛滔天在古天二人眼裏就如一個得道高人,揮一揮衣袖,飄然離去……順手帶走一個瓜果……
“難道要生個孩子!”古天失神自語道。
隻見晃過神來的冷玉瑤被嚇得一跳,輕推一下古天,就向外走去,卻被古天反手握住,一把拉入了懷裏。
感受著對方的吐氣,二人漸漸變得喘息起來……
“這小娘子可真厲害,一身木係法術攻擊怎麽這麽厲害!這綠芒棘刺竟將老夫的金身破開一個口子,以老夫看這小娘子會不會與玉霄妖婦有關!”
“我看這仙子修習的不是東荒正統道法,倒像是南海的功法,咦,她竟然是一名妖修!”
房外傳來了滅君與上官鶴的交談,古天在房間內聽起來雖有些微弱,卻也清楚。
二人剛剛相吻,古天一下失神在原地。
對這種事一直處於被動的冷玉瑤,見古天不動自然不會湊過去,隻是她此時也有些心動,並沒掙脫。
半晌過後,略微有些木訥的古天,眼中突亮起一道光彩。
“你擔心的事情,估計馬上就要麵對了。”
古天丟下一句讓冷玉瑤莫名其妙的話,一溜煙的出了房外。
“女人?妖修?呀!難道是趙姐姐!”冷玉瑤低聲一呼,急忙整理著根本不淩亂的衣裙。
一想剛剛古天那眼中的光彩,與那一溜煙的動作,她輕哼一聲,表示著不快,卻又被隨之將麵臨的緊張而代替。
她在房間內,來回走啊……走啊……
正在打量著麵前這名一身男子裝扮,頭發披開實乃一名絕姿女子的滅君與上官鶴二人。
隻感覺背後一陣風而來,再回頭就如同“鬼魅”一樣出現的古天,嚇得二人身子同時向後一縮。
看著二人好似在低聲詛咒著自己,古天也不在意,因為他已經楞在了原地。
而他麵前被捆綁著的正是趙幽藍。
趙幽藍因為被擒,心如死灰,雙眼顯得空洞!在旁卻有另一人認出了古天。
“你是古天,哈哈,真的是你。”
渾厚有力,有些蒼老的嗓音一下子將一男一女“拽回”到龍舟內。
“藍……藍兒!”古天不知怎的,此刻竟然有些緊張,那一顆重新出現的“心”也在不停地砰砰直跳。
看到古天真的開口,趙幽藍確信這不是自己的白日夢,在這日日夜夜裏她也隻有夢中才敢奢望這一聲稱呼!
“嘿,你忘了老夫了,老夫是火陽啊!快放了老夫!”一旁趴在地麵的火陽老者,時時不忘地提醒一句。
“藍兒!”
古天俯身扶起那消瘦毫無重量的女子——在他鑄力期的實力下,換做是黑魁那種體型,也是毫無重量!
“真的是你!”趙幽藍身軀有些顫抖,眼中不忍淚水打轉。
這時龍舟之上的一幹人嗅到了一絲異樣的味道,紛紛走了出來。
牛滔天一口咬著剛剛拿來的瓜果,一副異樣的目光打量著眼前這對男女,再看此時也就剩下冷玉瑤還未出現。
趙幽藍伸出削弱無骨的玉手輕輕觸及到古天臉龐,確認這不是夢。
三年又三年,周而複始,她自始至終都堅信著三年之約。
火陽老者看著兩人也陷入了安靜,這九年的光陰,趙幽藍受了什麽樣的煎熬,他再清楚不過。
“這些年讓你受苦了!”古天輕聲說了一句,伸手抹去女子眼角的淚水,轉身看向地麵的火陽老者。而此時的火陽老者已經不能稱為一個上人,而是一名合體初期的尊者,記得當初認識此人時對方就是分神後期的強者。他躬身行禮道,“這些年多虧了前輩照顧藍兒,小子在此叩謝了。”
話語落下,見風使舵的滅君急忙開口道,“哎呀,原來是自家兄弟,先前多有得罪道兄了,還望莫怪啊!”
說著,他已解開了火陽老者身上的禁錮。
“哼,現在這種非常時期,你這小子竟然抓了我們這麽多門人,把前線都驚動了!”火陽尊者恢複自由,便不善道。
“嘿,你這老頭剛剛放了你,你就敢倚老賣老,信不信本尊者拍扁你!”牛滔天很不客氣的說道——麵對一個尊者,之前還自稱上人的他,此時已經“進階”成了尊者。
“哈哈,笑死老夫了,一個分神期的妖修也敢自稱尊者?……”說著,火陽尊者向對方打量過去,片刻之後,他神色一驚道,“炎龍訣,你是薑家餘孽?”
兩人之間頓時箭弩拔張,要不是古天與火陽尊者認識,牛滔天早就動手較量一二,而火陽尊者卻是考慮到周圍這麽多高手,不敢妄自出手。
“老哥,火陽前輩對我有恩,還望厚待!”
古天丟下一句話,就拉起身邊的趙幽藍向房內走去。而一直在門縫處偷望的冷玉瑤見古天直接走來,急得如熱鍋的螞蟻。
就是這千鈞一發之際,她選擇了逃走!以她的實力想要穿過這牆麵也是極其簡單。
古天二人離去後,牛滔天果真不與火陽尊者較勁,後者掃視了一眼這些人,除過一名白須老者看起來和睦之外,哪一個都不是善類!修為更是高的可怕,且妖族占絕大多數。
這時,被擒的盡百修士中,一老者呼喚道,“火陽長老,這人說他是藥王穀之人!”
開口之人正是偷襲牛滔天渡劫被擒中的那位老者。
因為手腳被綁,老者隻能用眼神示意,而在火陽尊者眼前共有兩名人族高手,除過老者所說上官鶴外,自還有滅君尊者。
而這時兩人都沒有開口,上官鶴卻是暗想著,“古天論輩分是我師叔,我也不敢違抗,若這人求我放了他們,我辦不到豈不失了藥王穀的名聲!”
想到如此,上官鶴大袖一揮,黯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