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第一次發現她這麽美,美的讓人失控(萬字加更完)
付賬的時候一摸包包,錢包和手機卻都不見了。
靈徽呆呆的站在那裏,隻覺得整個人都放空了。
剛發的薪水,還沒有來得及妥當的放好,雖然少,不過兩千多塊錢,可至少兩個月的房租水電不愁了,這下全都沒了,手機也丟了……
老板提著做好的麵遞給她,靈徽卻隻能含著淚搖搖頭:“對不起,我錢包被偷了。鯴”
她轉過身去,也不聽老板說了什麽,隻是渾渾噩噩的往出租屋走。
也許人在特別疲倦的時候心理承受能力就格外的差,靈徽之前遭受那麽一連串的打擊都熬過去了,如今丟了錢包和手機,卻都覺得自己要受不了了。
她回了出租屋,燒了一壺熱水,隨便泡了一碗麵,腦子裏亂糟糟的,想的都是明天怎麽請假出去先掛失銀行卡,還有補辦身份證的事兒……
想到老板又不知道要怎麽為難她,靈徽望著麵前一碗嫋嫋冒著熱氣的泡麵,忽然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剛至初夏,夜裏其實還是有點涼的,林漠隻穿了簡單黑色襯衣和西褲,頭發似是剛剛修剪過,鬢邊裁剪的極端,卻襯的他整個人格外的銳利有型。
車子在巷子外停穩,程磊從前排回頭對他說道:“三少,程小姐現在就住在這裏。”
林漠微微點了點頭:“你們在這等著。”
他一個人下了車,眉宇就先微微蹙了蹙,這裏的環境真的不怎麽樣,不過勝在還算安全,居住的居民也不是不三不四的魚龍混雜。
老城區的排水係統都不太好,巷子裏汙水橫流,天色晚了,路燈卻並不怎麽亮,他沒走幾步,褲子就濺上了幾滴髒汙。
林漠並不在意,他從前很小的時候,跟著生父在一起生活時,不是沒有待過這樣的環境。
他隻是在想,那個總是柔柔弱弱幹淨清秀的女孩兒,是怎樣在這樣簡陋的環境裏,待了這麽久的。
梁家手眼通天,可他林漠卻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背著他玩弄這樣的花招,他雖然人不在上海,卻也知道了,隻是,有些遲。
若再早一點,靈徽就不會被開除。
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始至終,靈徽竟然真的沒有找他,甚至半個字都沒有吐露。
他想,她竟然說的是真的,她是真的不願在和他有任何的瓜葛了。
這些事他講給莫少謙聽的時候,連一向傲慢的少謙都有些吃驚。
其實,他最初和少謙的想法差不多,並沒把程靈徽想的多麽高潔,他隻以為,她們這樣年輕又有點姿色的女孩子,小恩小惠就會低下頭的,所以,他不認為自己結婚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他也沒想過說出來,更何況,他當初沒費什麽心思就把她追到了手,其實心裏,多多少少也是覺得,程靈徽也和那些虛榮的拜金女生,沒什麽兩樣。
就算上一次她說就當他們沒有認識過,他也以為不過是小女生玩弄的欲擒故縱的花招罷了,他也有耐心和她玩一玩。
畢竟這麽多年了,她怎麽說也算是他遇到的唯一一個和他比較投契的女孩兒。
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動了真格。
甚至,願意被勸退,身敗名裂,願意一個人忍下所有委屈,在這樣鄙陋的環境裏苦苦掙紮,也不肯再和他有任何的關聯,林漠自己都有些吃驚了。
莫少謙當時說了一句話:“林漠,這個女孩兒真的很不錯,如果你不是動了真心,不要再招惹她。”
他知道,因為梁冰和梁家的存在,他是不該再招惹她。
可他,做不到。
程磊打探了消息,告訴他程靈徽現在在一家很小的設計公司打工,薪水很低,卻經常要加班,住的地方也很差很差,他當下就決定了要來找她。
不管怎樣,她今日這般,都是拜他所賜,無論如何,他都要負這個責。
她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林漠隻知道,程靈徽這個人,他暫時是無法放開手了。
林漠穿過小巷,到了她的樓下。
他抬起頭看她的窗子,隻有不太亮的燈光從窗簾的縫隙裏透出來。
他站著,沉默的點了一支煙,安靜的抽完,方才抬腿上樓。
正要輕輕叩門,卻發現門扉隻是虛掩著的,而安靜的夏夜裏,遠遠的有樓下居民隱約的說笑聲,這笑聲裏,卻又夾雜著女孩子絲絲縷縷嗚咽的哭聲。
林漠一向認為,他是個心硬如鐵的人,不然,這麽多年了,他也不會冷眼看著梁冰來鬧騰,車禍撞死了他昔日一個緋聞女友安溪,秦唯又因為告訴了梁冰靈徽的存在,被他授意索了命。
這麽多年,他為了報仇,為了找出真相,手上真的沒少沾染鮮血,殺的人多了,心也跟著冷了硬了。
可這一刻,他卻在聽到這些淺淺淡淡的哭聲時,覺得心口那裏,微微的扯痛了一下。
是不是每一個夜裏,她都是這樣一個人悄然無聲的哭著入睡的?
是不是每一個夜裏,她孤寂的一個人緩慢的穿過上海窄窄的弄堂,回到這鄙陋的房子裏,疲憊的日複一日重複著這些心酸?
她有沒有過怨憎?
有沒有過後悔呢?
林漠推開了房門,月光無聲的流淌進來,靈徽聽到動靜抬起頭,淚眼迷離之中,她幾乎沒能看清楚那個人是誰。
可是那樣高的個子,那樣勁瘦的身形,那樣安靜卻讓人生畏的氣質,除了林漠,還能有誰?
她推開麵前的矮桌踉蹌的奔過去,推了他向外走。
“靈徽。”
林漠輕輕叫她的名字,抬起手按住她的手臂,她咬著嘴唇,像是癲狂的小獸,有些粗暴的拍打著他的手臂,隻是發了狠的將他向外推。
她也不說話,隻是氣息漸漸的亂了,粗喘起來,用盡了力氣。
他害怕自己會傷到她,隻能找準時機,在她揮舞手臂的時候抓住她的雙臂,然後把她整個人牢牢的扣在懷裏:“靈徽,你冷靜一點。”
她死咬了嘴唇,咬到下唇沁出血來,她紅著眼睛瞪著他,眼淚想要掉下來,卻被她給拚命忍住了,她很他。
他知道。
“靈徽……”
他的心好像裂開了一道縫隙,有柔軟的感覺在酸澀的蔓延。
“對不起。”
他從來沒有說過這三個字。
小時候和靈慧鬧別扭,惹了靈慧生氣哭鼻子,他都不肯道歉。
養父曾經笑著說,別看我們阿漠清清秀秀的,骨子裏硬著呢。
他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從來都認為男人和女人道歉簡直不能想象。
所以當他自己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靈徽卻別過臉去,她不看他,隻是沙啞低喃:“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我不會走的。”
林漠抱緊她,她大約知道自己掙不開,也就不再掙了,隻是低著頭垂著長長的睫毛,一張臉是蒼白的,唇上卻沾著血。
他見慣了美人,他也從沒覺得程靈徽是漂亮的女人,頂多是清秀可愛,可這一刻,他卻好像是被蠱惑了,就那樣低著頭,直接吻在了她唇上。
他的舌尖探出來,去吮吻她唇上的血漬,靈徽擰了眉,複又開始拚命的掙紮,她的聲音裏帶了哭腔:“林漠你別讓我更恨你!”
“那就恨吧。”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吻著她的力道卻是發了狠,他將她摁在牆上,卻又體貼的用手護著她的後腦不讓她傷到,他另一隻手扣著她細的可憐的腰肢,將她整個人貼向自己。
他加深了那個吻,他的舌撬開了她緊咬的牙關,和她微微帶著血腥味的舌尖糾纏在一起。
她的味道真的很美,也是在這一刻,林漠這才發現他竟然有些想念這個味道。
她曼妙的身軀就貼著他的,要他漸漸的有些情動,幹脆抱了她轉身到床上去。
男人滾燙的身軀壓下去那一刻,靈徽的眼淚到底還是掉了下來。
他吻著她,就嚐到了那澀澀的味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微微離開她的唇,他看到她彌漫了一臉的淚痕。
“林漠,求你了,別讓我恨你,求你了,你走,好不好?”
她哭了,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孩子,她在哀求他。
每一個女人都哀求他,三少不要走,我愛你,我不想和你分開。
可是隻有她說,林漠,求你了,你走好不好。
每一個女人跟著他,或者是為了錢財,或者是為了星途,他知道,她們大約也是真的愛他的,可更愛的,卻是他背後的身份和可以給她們帶來的更大的利益。
所以,她們不在意他結了婚,有妻子,照舊可以在他的豪宅裏做金絲雀。
也許唯有她,真的隻是在意他這個人。
所以,忍受不了丁點的瑕疵,忍受不了,他已經結婚娶妻的事實。
林漠感覺自己的心又軟了一點,為這個動了真心卻被傷害的女孩兒。
他放開了她,抱著她坐起來,她的哭聲漸漸低了:“林漠,我不想再和你有關聯你知道嗎?你結婚了,而我,不能忍受自己和一個有太太的男人在一起。”
“靈徽你不知道,我和梁冰的婚姻和別人不一樣,我不愛她……”
“是不是每一個出軌背叛太太的男人都會這樣說?”
靈徽怔怔的苦笑:“你不愛她,可她也是你的太太,你不愛她,可是卻也娶了她,既然娶了她,就該一心一意的對她好,如果真的不愛,大可以離婚,何必要這樣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
“她無辜?”
林漠倏然冷笑起來:“靈徽你什麽都不知道,我原本也沒打算告訴你這些,可是現在,我想要和你說一說我的婚姻,我和我的這位太太之間的事。”
靈徽知道,也許事實的真相說出來,她會相信,會原諒,可是,她卻並不想聽。
真相如何,又有什麽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到底是別人的丈夫。
她有自己的底線,有自己的修養,她不能做出這樣的事。
“林漠,你不要說了,你和你太太的事,我並不想知道,天色不早了,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她站起身來,漠然的下了逐客令。
“婚姻和名分就這麽重要?我什麽都可以給你程靈徽!”
靈徽抬起頭,對著他淺淺的笑,那笑容卻是淒楚哀婉,而又堅韌倔強的:“可是林漠,在我心裏,婚姻是最神聖的,名分是一個男人可以給一個女人最好的禮物和安慰,我可以什麽都不要,錢,房子,車子,我都不在乎,我想要的,卻隻是和我心愛的人一生一世一雙人,你懂嗎?不,你不懂,像你這樣有錢有身份呼風喚雨,想要什麽都可以召之即來的人,你,大約一輩子都不會懂!”——
題外話——靈徽的話,就是我心中所想,所以女孩子們一定要自愛啊,不要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然後就被騙的付出一切,真的愛你的人,不會讓你忐忑不安,不會讓你為未來擔憂,一紙婚書雖然俗套,但卻是最牢靠!
中秋快樂,大家群麽麽噠!看完了加更,要給豬哥月票做回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