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我愛你
沒人再去顧及新婚時落淚會不會不吉利的問題,隻是握緊了她的手,和她一起掉眼淚,和她一起哭著又笑出來。
岑安曾經以為,或許她一輩子都不會從趙景予的口中聽到‘我愛你’三個字了,卻沒想到,他會用這樣的方式說出來。
也許,他是真的愛她,也許,直到這一刻,岑安才敢相信,他對她的心意,並不比她的少上半分襤。
趙景予唱到最後,其實都有些忘詞了,可卻沒人在意這些,歌聲停住,是短暫的安靜,然後,不知是誰先鼓起掌來,漸漸的,門內門外,掌聲響成一片。
蘇岩眼睛微微紅了,卻仍是高高揚著下頜,輕輕捏了岑安一下:“還算有誠意,就放他一馬嘍。鱟”
岑安抹著眼淚點頭,靈徽也不叫化妝師,自己拿了化妝包給她補妝,岑安輕聲的道謝,靈徽卻隻是抿著嘴兒輕輕笑。
可微紅的眼眸最深處,到底還是透出了點點的羨慕。
她這一生,會有這樣的時刻嗎?
高崇元在趙景予肩上擂了一拳:“大哥,你這一鳴驚人搞的,我以後結婚時可怎麽辦啊。”
徐長河就打趣起來:“蘇岩肯定不會讓你唱歌的好嗎,你唱歌那麽難聽,不如你到時候就給我們跳舞吧!”
高崇元狠狠瞪他一眼:“徐長河,你別忘了你也沒結婚呢!”
徐長河立時辜辜然起來,也是啊,至少人家高崇元都有女朋友了,他這女朋友還不知道在哪呢。
小艾過去開了門,趙景予抱著大捧的玫瑰進來,屋子內熙熙攘攘,他卻直接去找岑安的身影。
她穿裙擺巨大的婚紗,端莊坐在大床上,正笑吟吟的望著他,眸子卻亮閃閃的,趙景予一眼就看出來,她剛才哭了。
“怎麽哭了?”
他也顧不得還有幾個小環節沒有進行,直接就走過去問。
小艾幾個人都掩著嘴偷笑,岑安都不好意思的不行了,小聲的嘟囔他:“趙景予……”
他還沒找她的鞋子呢。
湘莞藏的地方可嚴密了,她要是不放水,怕是找到天黑他都找不到呢。
岑安怎麽不著急呢,眼瞅著吉時都要到了。
怪不得人家都說女生外向,看不得自己男人受一點點的刁難呢。
岑安指了指自己的腳,趙景予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還是靈徽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趙景予方才鬧清楚狀況。
可這新房這麽大,又堆滿了小艾靈徽她們添箱的東西,他往哪找呢?
岑安也急的不行,一個勁兒的給趙景予使眼色,直往天花板上瞄。
駱湘莞那一會兒可是脫了鞋子跳上桌子,把她的鞋子給藏在了臥室裏的水晶吊燈上了呢。
那燈又巨大無比,遮掩的根本都看不清楚,更何況,誰又想得到那裏去呢?
趙景予卻沒收到自己妻子的信號,找了一大圈子,急的腦門都出汗了。
幾個伴郎也趕緊來幫忙找,高崇元不時的討好看著自家媳婦兒,想讓她放水,蘇岩哪裏肯理他,倒是惹得駱湘莞得意的笑個不停。
岑安實在是急的不行了,一個沒注意,連矜持都忘記了,差點跳起來:“哎呀,你們也往上麵找找啊!”
她這一嗓子喊出來,趙景予這麽精明的人立時就知道了關竅在哪,直把蘇岩沒氣死,忍不住的就‘吼’岑安:“安安,你胳膊肘也拐的太厲害了吧!”
岑安自家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又低著頭尷尬的對起手指,蘇岩真是拿她沒轍了,狠狠的翻了幾個白眼之後,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趙景予成功的找到鞋子並且單膝跪地給岑安穿好了。
過了這一關,餘下的就是按部就班進行下去。
婚禮現場,向來就是催淚的,結婚的沒結婚的,都哭成了一團。
尤其是新娘自個兒,新郎還沒怎麽著呢,就哭的搞不成事了。
趙景予看著岑安這樣,心裏卻隻有自責和疼惜。
若是他知道,她這麽的在意這些外在的東西,他也一定不會像從前那樣,連幾句甜言蜜語都不肯說了。
交換了戒指,新郎要親吻新娘了。
岑安哭的妝有點花,可此時卻也稍稍的能控製住情緒了。
孰料,趙景予吻過她之後,卻是別別扭扭的在她耳邊飛快說了一句:“安安,我愛你。”
他說的很快,聲音也很低,岑安甚至都以為那是她自己的錯覺。
可在看到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時,岑安整個人徹底的崩潰了。
也許這一場婚禮,會成為在場賓客好多年後都念念不忘的,因為,婚禮的結束,是以新郎抱著哇哇大哭的新娘匆匆回洞房而告終的。
岑安哭過之後,激動褪去,冷靜下來,羞的都不行了,躲在新房裏不肯出去,連敬酒都不要出去了。
她真是丟臉死了,怎麽能哭成那樣子呢,以後,她哪裏還有臉在郾城行走交際,麵對這些賓客呢?
趙景予不知哄了多久,岑安才換了敬酒的禮服出去。
原本以為大家都要笑話她的,卻不料眾人都格外的客氣熱情,沒人敢有一絲的輕看。
岑安很久以後才明白這個道理,在中國這樣的大環境下,一個女人,隻要她的丈夫把她放在第一位,捧在手心裏,那麽無論到哪裏,無論她做了什麽,都不會有人敢有一絲一毫的看輕她。
譬如那一日,趙景予待她那般好,縱然她丟了臉,可最後獲取更多的,卻也隻是眾人的羨慕和祝福。
臥室裏一片的紅,枕上繡著一對鴛鴦,是岑安弟妹親自送來的新婚賀禮。
那個出自蘇繡世家的溫婉女孩兒,一針一線,足足繡了三個月,方才繡成這樣一幅堪稱藝術品的枕套來。
岑安心裏感動的同時,卻也為弟弟高興,這樣的妻子,能娶回家,足可以說是岑家的幸事了。
洗浴之後,夫妻二人躺在大床上。
岑安忽然問了一句:“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會唱歌,你以前都沒唱給我聽過。”
趙景予低頭親了親妻子的額頭:“我也有二十多年沒有唱過了。”
“那……這是你念書時候學會的嗎?”
岑安忽然一骨碌坐了起來,眸子亮閃閃的望著趙景予:“你念書時是不是有喜歡過的女孩兒?趙景予,好想知道你初戀是什麽樣子的啊……”
趙景予喝多了酒,頭有點疼,可這個小麻煩卻好像是更來勁兒了一樣,揪著他刨根問底沒完沒了了。
“我沒有喜歡過什麽女孩兒,也沒有初戀。”
趙景予按了按額角,望著那個八卦興致來了就止不住的女人,忍不住磨磨牙:“還不睡覺?明天還有很多事呢……”
要回禮,要請客,等等等等,忙的不可開交呢,也難得她竟然這麽有精神。
“不可能吧?你都快四十了啊,怎麽可能之前沒有過戀愛經驗?趙景予……”
岑安抱住他的手臂開始搖晃起來,趙景予橫她一眼:“你真想聽?不怕吃醋?”
他雖然沒什麽戀愛經驗,但過去的女人可真是不少,這要是一一講起來啊,大約能講個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岑安一愣,轉而一顆小腦袋卻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不怕不怕,你講嘛!”
趙景予從她小手中抽出手臂枕在頸下,唇角噙了一絲笑凝著她:“行啊,這可是你說的,嗯……那就先講講我十六歲**時那個女生吧……”
“十六歲……**……”
岑安驚住了,她雖然性子跳脫,可卻是個乖乖女啊,十六歲的時候,她還傻乎乎的追什麽流星花園F4呢,連情竇初開都沒有過……
這男人,竟然十六歲就幹那種壞事了!
“你不是個好人!”
岑安氣的撲上去掐他,趙景予哪裏把她的花拳繡腿放在眼裏,睨她一眼道:“我什麽時候說我是個好人了?”——
題外話——我也是醉了……甜成這樣了也沒票,早知道一虐到底好了你們太壞了
趙禽獸:你確定你想一虐到底?
豬哥:怎麽,不行嗎?你沒看都不給投票了嗎?
趙禽獸:你確定怪我和安安太甜蜜了?
豬哥:不怪你們怪誰!難道怪我咯!
趙禽獸:你的**寫成那樣子還被退稿了,誰給
你票?我他嗎親了一下就直接關燈了,你還好意思要票?我要是讀者我也不給你!
豬哥:趙禽獸!你別忘記了,梁宸還在美國呢,馬上就要醒了!
趙禽獸:那個,你微信加我一下,我給你發個紅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