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①
生存遊戲的現場,宋妃妃和金銳臨被迫分開,分別上了不同的車。
她的眼被黑衣男子‘蒙’上一條不透光的厚黑布,隻聽得見車子在道路上疾馳的聲音。
一小時後,摘下厚黑布,她眼前一亮,大吃一驚——
此刻她正處於一間昏暗的屋子裏,與她正對麵的是一麵泛黃的牆,而那麵牆上正蔓延攀爬著黑紅的血跡!
在那觸目驚心的血跡下方,是用白‘色’粉筆圈出的人型輪廓。
木質地板上灑落著七零八碎的物什,整間房間看起來淩‘亂’不堪。
就好像電視劇裏播放的命案現場。
將宋妃妃帶進房內,黑衣男子沉默而迅速地出‘門’關‘門’,砰地一聲巨響,外頭的光線被房‘門’阻隔,屋內的一盞昏黃小燈才發揮作用。
屋內窗簾禁閉,唯一的光線來源便是那盞燈。
那燈的光投‘射’在靠窗的牆邊,白牆顯得尤為暗黃。
而與宋妃妃對視的幾人的灰影,也投‘射’在那麵牆上,像是巨大的怪物,攀附在牆麵上‘欲’圖壓迫過來。
那幾人宋妃妃都不陌生,分別是季光則、薑雅、金銳臨,以及在生存遊戲中有過一麵之緣的哈倫和他的‘女’搭檔小a。
沉默許久,房內忽然響起滋滋滋的聲音。
宋妃妃循聲望去,聲源是一台安裝在上牆角的廣播。
滋聲過後,廣播內傳來一道冷漠的男聲——
“歡迎來到凶殺現場——”
在場的人俱都一震,男聲伴隨著廣播滋滋滋的聲音,在沉靜的房間內回‘蕩’。
可將廣播內容陳列如下:
1、他們所處的房間是人為設計的命案現場——現場內所有的物件和擺設都是故意為之,所謂的血跡、凶手和受害人也是人造的假象,也就是說,這並不是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凶殺案,而是專為他們六人設計的關卡——唯有偵破案件方可“闖關成功”;
2、他們可以在現場尋找破案的線索,六人分為三組,兩人一組,率先偵破案件的組別可率先離開這裏;
3、他們共有三天的破案時間,在這三天時間內,每組隻有兩次外出的機會,其餘時間必須待在屋內;
4、外出時間限定一小時,人數必須低於三人,且每次外出必有黑衣男跟隨,一來防止外出者落跑,二來保證限定時間的準確‘性’;
5、偵破案件的判定條件是——能基本準確無誤地推理出犯罪手法、犯罪過程,根據現場線索推測“受害人”以及“凶手”的基本信息;
6、三天期限到,仍舊未能偵破案件的組別判為失敗,極有可能麵臨淘汰的危機——觀眾的投票數除半作為最終票數。
這最後一條裏所謂的淘汰危機,宋妃妃是不太擔心的,作為國民‘女’神,沒什麽特別的特長,唯獨腦殘粉理智粉牽著手排排站的隊伍特長。
廣播結束後,她鬆了一口氣,從樓梯上走下來——
這是一間帶有旋轉樓梯的大書房,因為緊靠著旋轉樓梯的是一隻巨大的書櫃,裏頭塞滿了各‘色’書籍,擺不下的書本堆放在樓梯角。
房間麵積並不小,可因為屋內擺放著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使這間書房看起來有些‘逼’仄。
宋妃妃自覺地走到金銳臨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輕聲說道:“我總算知道那張紙條上寫的那首詩是什麽意思了。”
金銳臨‘唇’角一勾,低眸望她:“哦?”
宋妃妃從衣袋裏掏出那張被她‘揉’得皺巴巴的紙條,上麵寫著這樣一首詩——
“基事牽身去不得
本初屈指定中華
演孫昔日甚相親
繹導難遮庾亮塵
法曲法曲舞霓裳”
宋妃妃將那張紙條折了一折,隻‘露’出那首詩每句話的開頭一個字。
這是一首藏頭詩——基本演繹法。
金銳臨瞄了一眼那張皺巴巴的紙,小聲道:“嗯,不錯,都能發現這是藏頭詩了。”
宋妃妃吐了吐舌頭,說:“這得益於我前段時間窩在家裏看美劇,誒,你看過那個《基本演繹法》嗎?就是講福爾摩斯探案的。”
金銳臨笑而不語。
宋妃妃見他‘露’出這種笑,心下就了然了:“嘿嘿,沒看過吧?真好奇你們土豪的娛樂生活都是幹什麽的,不會真是總裁文裏寫的吃喝嫖賭‘抽’吧?”
金銳臨笑容更盛:“那你知道基本演繹法是講什麽的嗎?”
宋妃妃眼珠子一轉,脫口而出:“夏洛克和華生的懸疑推理愛情故事!”
金銳臨抿了抿嘴:“我是說——基、本、演、繹、法到底是什麽意思?”
宋妃妃瞥了他一眼,學著他剛才的樣子笑而不語。
金銳臨湊近宋妃妃,‘摸’了一把她微卷的發尾:“時尚的發型。”
觸碰到她閃亮的鑽石耳釘:“昂貴的首飾。”
大拇指指腹劃過她光滑的下巴和飽滿的‘唇’:“吹彈可破的肌膚和‘性’感紅‘唇’。”
眼睛往下瞟,瞄到她深藏微‘露’的‘胸’部線條:“完美的‘胸’型。”
大手輕輕搭在她急凹的腰部,溫柔地順著那弧度下滑:“盈盈一握的小蠻腰。”
上上下下完完整整地掃視了一遍宋妃妃:“喜歡穿修身、凸顯身材的服裝,總是不忘搭配不低於10厘米的細高跟,走路自然扭‘臀’,站立習慣扭胯,且單手叉腰。”
金銳臨‘露’齒微笑,定定地望著宋妃妃水靈的眸:“綜上所述,基本可斷定你是從事模特這個行業。”
他微微後仰,雙手‘插’/進口袋:“演繹推理,這才是基本演繹法。”
接著,他笑意漸淡,目光落在那麵沾滿血跡的牆上:“你說的那些,對破案沒有任何幫助。”
宋妃妃被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看你這麽‘胸’有成竹的樣子,是對破案很有一番見解嘍?”
“我是‘門’外漢,對破案一竅不通,隻能哄哄像你這樣隻知道看美劇的人。”金銳臨默了一下,補充說道,“還有,你從哪裏看到我‘胸’上有竹子了?我‘胸’上隻有‘胸’‘毛’。”
宋妃妃翻了個白眼,不悅地回嗆他一句:“你不說那是‘胸’‘毛’我也不會把它當成‘腿’‘毛’的。”
話音剛落,宋妃妃就感覺肩膀上有重物壓下,回頭一看,隻見哈倫笑嘻嘻地將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肩上:“‘胸’‘毛’‘腿’‘毛’這種事,不適合在眾目睽睽之下討論吧?”
哈倫的目光鎖定金銳臨,眼中的笑冷冰冰的:“或者,你是想要公開秀恩愛?”
金銳臨走上前一步,抬手,將搭在宋妃妃肩上的長臂甩掉:“那也不關你的事。”
哈倫依舊麵帶微笑,甚至笑意更深,他戲謔的目光掃過金銳臨的臉龐:“真不曉得真相大白後會是什麽樣子。”
說著,他伸舌‘舔’‘唇’,‘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大概是一場好戲吧?”
宋妃妃一頭霧水地望著金銳臨:“真相大白?什麽意思?”
金銳臨的臉‘色’很不好看,可還是彎‘唇’一笑:“他在說案子的事。”
案子?真相大白?一場好戲?
宋妃妃一陣心驚‘肉’跳,眼珠子轉啊轉,目光在哈倫身上流轉,聲音帶著一絲極力掩蓋因此難以察覺的顫抖:“你……看出什麽來了?”
哈倫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神情似乎有些緊張的宋妃妃,懶懶地回答:“嗯……看出……秀分快?”
這明顯‘插’科打諢開玩笑的話一出口,金銳臨和宋妃妃都舒了一口氣,宋妃妃還附贈一個白眼:“過去過去,別沒事兒來我們組晃悠!”
宋妃妃嫌棄地朝哈倫擺擺手,跟趕小狗似的。
哈倫也不惱,隻是悠悠轉身,踱步回去。
他的‘女’搭檔小a正蹲在地上,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朝他‘激’動地招了招手:“哈倫,你快過來!看看這是什麽!”
小a手裏拿著一張白‘色’的卡片,哈倫閑適地雙手疊在腦後,閉一隻眼睜一隻眼往下一瞟,是一張名片。
“你說,這會不會就是受害人或者是凶手的名片?”小a情緒有點‘激’動了。
“你覺得節目組關我們三天禁閉就為了讓我們撿張名片?”哈倫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就算這地上有張名片是受害人或者凶手的,你怎麽確定是這一張?”
小a疑‘惑’地仰頭看他,隻見他的目光落在更遠些的地麵,那裏散落著一遝白‘色’卡片,都是名片,隻是名片上的姓名不同。
大概是持有這些名片的人有收集別人名片的習慣。
那麽,這些名片中的某一張是受害人或凶手的可能‘性’很低。
小a瞬間明白了這一點,她是近幾年才竄紅的歌手,為了拓寬關係網,她的經紀人幫她從四麵八方搜羅來各路大小神的名片。
此刻她的小包包裏就有一遝名片。
想到這裏,小a沮喪地歎了口氣,就見哈倫彎腰拾起那一遝名片中的某一張,煞有介事地閱讀起來。
看他那副認真的表情,小a直覺那張名片不一般。
難道,她太粗心,剛才遺漏了什麽重要的訊息?
小a瞬間又有點‘激’動,她蹭地跳起來,湊過去看那張被哈倫單獨挑出來的名片。
隻見那畫著‘花’邊的名片上印著一個隻穿三點的姑娘,最下方寫了一串聯係號碼,正中央寫著這樣幾個藝術字——包夜500,一次讓你爽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