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⑥
深夜十點,宋妃妃和金銳臨找到一家賓館入住。
這裏偏離市中心,人煙稀少,他們‘花’費半個多小時找到的賓館也隻是三星級的。
賓館的大‘門’很小,大堂的燈有一盞是壞的,此刻正一閃一閃的,整個賓館給人的感覺就是‘陰’森森的。
宋妃妃抬頭望了望天‘花’板上蔓延著的黑‘色’黴菌,咽了口口水:“我覺得,咱倆一間房足夠了。”
金銳臨剛把身份證‘交’出去,聞言扭頭:“剛才在路上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剛才在路上——
宋妃妃雙手捂‘胸’,警惕地瞪著笑得一臉燦爛的金銳臨:“真看不出來,你人模狗樣的,竟然思想這樣齷齪!行為這樣下流!”
金銳臨朝她無辜地攤手:“其實我隻是想驗證一下,你的‘肉’是不是真有那麽嫩。”
宋妃妃誇張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流氓!‘色’狼!竟然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狠下毒手!”
金銳臨的眼珠轉了一下,思考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指的是哪位。
宋妃妃呼出一口氣,從內心深處深感不安:“我要和你分房睡!”
倚靠在賓館的流理台上,金銳臨的手指在桌麵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望著板著臉的宋妃妃,他好笑地道:“我覺得還是分房睡好,不然深更半夜的,指不定某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就被狼給吃幹抹淨了。”
宋妃妃真想咬了自己的舌頭。
不過,他都這麽說了,作為一枚有氣節的‘女’‘性’,她隻好‘抽’了房卡就扭頭朝電梯走去,留給身後的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拐進房間,這個背影就縮在地上,瀟灑不起來了……
宋妃妃環顧了整間房,發現除了電視機邊的那張桌子幹淨點,其他地方或多或少有點黑乎乎的。
她皺著眉手足無措地站了一會兒,又手足無措地在那張還算幹淨的桌子邊坐了一會兒,然後,默默地打開了房間自帶的電腦……
對於一家隻有三星級的賓館,自帶電腦這一點還是‘挺’驚喜的。(黃河古事)
在這種手足無措的時候,宋妃妃覺得,唯有萬能的淘寶可以安撫她受傷的心了……
將購物車填滿以後,宋妃妃舒服地歎了一口氣,心滿意足地奔到浴室裏洗澡了。
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就看見她的桌子邊站著一個高大的人。他在桌子邊移來移去,貌似是在幫她……擦桌子?
金銳臨將剛買的夜宵打開,一樣一樣在宋妃妃的桌子上擺好,聽見身後的動靜,頭也不回地說道:“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你的安全防範意識有待提高——自己躲在浴室衝澡,為什麽不把房間大‘門’關好?”
宋妃妃條件反‘射’地回頭,看見大‘門’關得好好的。
“我關的。”金銳臨轉身,剛說完這句話就愣住了。
因為,此刻的宋妃妃長得……有點*……
她穿得還是來時的那一套衣服,因為換洗的衣物全放在節目組的接送車上。
和之前不同的是……這套衣服是……沾水的……
本來就修身的吊帶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像彎彎的月牙,柔和的弧度勾起了他無邊的遐想。
更*的是……她的上圍也濕了一片……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他驚喜地發現,宋妃妃極有可能沒有穿‘胸’/罩……
因為形狀、線條,還有點……都好清楚……
她的發被紮成丸子團,有幾縷不安分的碎發飄了下來,懶懶地貼在她雪白光滑的脖頸上,好像一條蜿蜒的小蛇盤踞在上,竟讓人品出一絲野‘性’的味道。
‘性’感尤物。
金銳臨的腦海裏隻剩下這四個字。(穿越洪荒錄)
他幹咳一聲,‘摸’了‘摸’下巴,旋即‘露’出一抹神秘的笑,眯著一雙桃‘花’眼盯著宋妃妃道:“其實,你的身材真的蠻……‘色’/情的。”
宋妃妃一楞,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立馬反應過來,防備地雙手捂‘胸’:“你懂什麽,我這叫傾國傾城!”
金銳臨一手撐在桌麵上,半邊身體倚靠在桌邊,扭過頭,微笑挑眉,望著電腦屏幕上滿滿的購物車,點了點頭說:“嗯,還傾家‘蕩’產。”
宋妃妃撇了撇嘴:“要你唧唧歪歪,我又沒‘花’你的錢!”
說著,她就蹬蹬蹬走過來,一把推開鳩占鵲巢的金銳臨,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繼續刷淘寶。
“對了,上次那雙鞋……”
宋妃妃‘摸’鼠標的手頓了一下,隻是輕輕地“哦”了一聲就不說話了,她決定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
“我退回去了,因為尺碼太小。”
宋妃妃急忙扭頭:“不可能!你的腳不是41碼?”
做模特這麽多年,別的本事沒學會,唯獨那雙眼,被訓練得跟數據偵測器似的,金銳臨的那雙腳,肯定是41碼。
“43碼。”
宋妃妃低頭去看金銳臨的腳……咦?這時候看,怎麽好像的確是43碼的樣子?
宋妃妃皺眉思索了一下,忽然想起那時候觀察他的腳,是在他背著她的時候,因為她的重量,他的腳深深/陷/入泥裏麵了……
所以,她隻看見‘露’出泥土的部分?
……夠了……體重梗已經傷她夠深……為何現在又想起來!
宋妃妃哼了一聲,把他對她說的話還給他:“嗯,沒事,反正我的好意你肯定心領了。”
他笑得‘露’出整齊的白牙:“學以致用,你倒是‘挺’機靈。”
“你也機靈啊,”她轉過身,趴在椅背上仰視他,“送完夜宵還逗留著不走,是誰堅持分房睡的?”
“okok,”被將了一軍,金銳臨擺手道,“我立馬走。(絕品透視)”
走之前,還不忘神秘兮兮地嘀咕一句:“千萬小心這裏的髒東西。”
說著,他還意味深長地瞄了瞄爬著黴菌的牆壁。
宋妃妃差點想要把枕頭扔過去。
入睡前,宋妃妃抱著棉被蹲坐在‘床’上,想起某人臨走前說的“髒東西”,警覺地朝牆壁和天‘花’板張望。
這裏的牆壁已經很老舊,牆上有斑塊狀的汙漬,又黃又黑。‘床’頭的電話機上有淡淡一層灰,邊上擺著一本服務索引,在‘床’頭燈的照‘射’下,它的表皮泛著淺淺的油光。
剛用完浴室,整間房間彌漫著淡淡的水汽,沐浴‘露’的香味已經散去,隻剩下房間原本的灰塵氣味,此刻這氣味溶解在水汽中,仔細地呼吸,黴味更濃。
這樣看起來,這裏的確像是有髒東西的樣子……
宋妃妃拍了拍腦袋,想,她真是閑的沒事,幹嘛自己嚇唬自己?都這麽晚了,還是關燈睡覺吧!
她伸手去按開關,啪地一聲,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窗簾是開著的,所以當她的眼睛適應黑暗後,借著窗外的月光,還是能看清房間裏的擺設。
她半睜著眼,盯著天‘花’板上形狀古怪的黴菌,怎麽也睡不著。
看著看著,竟發現粘在天‘花’板上的那些東西,似乎在緩慢地移動……
嚇得她縮進被窩裏,呼吸都變得小心起來……直到天明……
她頂著黑眼圈去給按‘門’鈴的金銳臨開‘門’,隻見他神清氣爽地站在‘門’外,手裏還拎著一袋小籠包。
“沒睡好?”他瞄了一眼她的黑眼圈道。
宋妃妃疲憊地吐出一口氣,指著房內說:“你房裏有……髒東西……嗎?”
“有啊。”
誒?也有?
宋妃妃雙眼一亮,仿佛找到了組織,她握住他的手臂,內牛滿麵地說:“原來你房裏也有啊!”
金銳臨不明所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說道:“這裏的房間大概都有髒東西吧?”說著,嫌棄地搖搖頭,指著她房間裏的黴菌道:“你看,多髒!”
……難道……他說的髒東西是這種髒東西嗎……
……所以,她昨晚是因為這種髒東西,緊張地失眠了嗎……
吃完午飯,宋妃妃和金銳臨趕到了藏西市場。
這個市場麵積相當大,店麵也非常多,商品種類也紛繁多樣,包括食品,服裝,日用品等等。
這裏就像是一個‘露’天超市,來往的人非常多,被人們形象地比成“大型夜市”,隻不過,在這裏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是人來人往。
在巨大的人流中,主持人舉著一隻大喇叭,站在不知從哪裏淘來的高凳上介紹任務和遊戲規則——
在這人頭攢動的藏西市場,躲藏著身著白衣的白衣人,他們的手上擁有提示最終地點的卡片,隻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他們,並且完成本次地點的情侶任務,就能前往最終地點。
不過,在尋找白衣人的同時,要小心隱藏在市場裏的黑衣人。
顧名思義,黑衣人指的就是身著黑衣的人。他們與白衣人互相對立,白衣人為嘉賓提供他們需要的信息,而黑衣人是為了破壞這一切而存在的。
在尋找白衣人時,倘若被黑衣人捉住,會被關進這偌大的市場的其中一間商鋪裏,並被黑衣人殘酷地五‘花’大綁。
與此同時,被抓的人的搭檔必須停止尋找白衣人的任務,而是先將被綁的人解救出來,才能繼續完成任務。
說到這裏,主持人聳了聳眉,邪惡地一笑:“順帶提醒一句,藏在這裏的黑衣人和白衣人的人數比例是10:1。”
話音剛落,藏西市場的公用廣播裏就傳來一陣刺耳的鳴笛聲,這是任務開始的訊號。
在場的嘉賓們立馬一哄而散,宋妃妃有些無措地東張西望,一時之間不知該往哪裏跑。
躊躇片刻,她也跟著如鳥獸散的嘉賓跑過去。
還沒跑出多遠,就被身後的人拽住。
“別慌!”金銳臨拉住宋妃妃的手臂,將她帶到路邊上,遠離四處奔走的人群,“我們是有希望獲勝的。”
他靜靜地觀察路中央飛奔的人,給宋妃妃分析:“現在是下午1點10分,任務開始。而參與這項任務,也就是在1點前到達這裏的組合,還不足5對。”
“也就是說,有人沒有按時到場,他們已經退出最後大獎的角逐。”
“黑衣人,白衣人數量懸殊,你隨便‘亂’跑,極有可能被黑衣人碰見。不如先靜下心,部署一個周密的計劃……”
宋妃妃一邊聽著,一邊點頭。沒想到在大家都慌忙奔走的時刻,金銳臨居然這麽鎮定,甚至還給她冷靜地分析戰局……
他說的很有道理,思路清晰,條理分明,他的眼緊緊盯著湧動的人群,專注而警惕。
仿佛一隻機敏的雄鷹,那雙銳利的眼投‘射’出犀利的光芒。
總感覺他……好帥……
其實好幾次,宋妃妃都覺得他‘挺’有魅力的,比如無人島上他帶著她穿過森林,茶園中他背著她在泥濘的路上行走,博物館逃生他說定會保她安全,盛達華府裏他獨自探尋未知的秘密……
毫無疑問,他是富有責任感、有擔當的男人,並且聰明、強壯。
無論是誰,都無法不覺得這樣一個男人是帥氣的。
更關鍵的是……他顏正。
宋妃妃望著他堅毅的側臉出神,都沒發覺他不知何時已經停止分析了,直到他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
“宋妃妃,我發現,每次和你說正經事的時候,你總是又楞又懵。”他用輕蔑的、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瓜,“你是不是腦子不好?”
的確,無論是誰,都會覺得這貨很帥,包括宋妃妃。
不過,帥不過三秒就是了。(..)(相親遊戲../17/17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