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遠走後,宋暖暖迷迷糊糊的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一會一通電話打入,來電號碼有些眼熟,遲疑幾秒摁下了接聽鍵。
“喂,您好,夫……宋女士嗎,我是鼎……鼎生物科技公司的。”
她剛睡醒,頭腦還有些不清醒,聽著對方支支吾吾的聲音,以為是推銷電話,直接拒絕想要掛掉,“不好意思,打錯了。”
“等等,宋小姐,昨天我們在醫院門口……”
宋暖暖恍然大悟,回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立馬改口,“是結果出來了嗎?”
“是的,宋女士,您方便嗎,我們給您送過去。”
“好。”宋暖暖將住址告訴對方,掛斷電話。片刻功夫,保安室就給她打來了電話,“宋小姐,有份資料說是給您。”
“這麽快?”宋暖暖看了眼鍾表,才過了幾分鍾,心裏雖有疑惑,但也沒有深思,“好,我一會下樓拿,謝謝。”
從保安亭將資料取走,她迫不及待的回家想一探究竟,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勞斯萊斯。
“傅……傅總,宋小姐已經拿走了。”站在門外的黑衣人透過半掩的窗戶看向坐在車裏麵無表情的傅靳遠,他沒有回應,視線一直跟隨著那抹嬌小的倩影,知道她消失在自己視野裏才收回了視線。
“這是誰想出來的主意?”他頭一偏,看向黑衣人,眼神中透著一股殺氣,黑衣人不由得一陣冷顫。“這……這是李特助,我……”
“上車!”
他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傅靳遠一聲低吼,他迅速打開車門,手腳麻利的鑽進了車裏。司機也察覺到了傅靳遠的反常,立馬發動車子駛離雅苑公寓。
傅靳遠透過後視鏡看到那道重新返回的身影,心裏莫名有些恐慌。剛剛他無意中看向公寓大門,見宋暖暖從裏麵出來,行色匆匆,他才趕緊讓司機駛離,以免被她發現自己的身份。
“傅總,我也是按李特助要求的辦的。”黑衣人側身看向傅靳遠,將剛剛未說完的話說完,低著頭靜靜地等待著他處置,但許久未聽見他發話,悄悄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許久後,傅靳遠從嗓子裏發出一聲沉悶的“嗯”,黑衣人這才送了一口氣,轉過身去。
傅靳遠捏了捏鼻梁,再次睜開眼睛,憂心忡忡的看向窗外,回憶著剛剛驚險一刻。他讓李力恒想辦法把檢測報告給宋暖暖,萬萬沒想到他想的辦法竟是派集團的保鏢去偽裝推銷員,方才要不是他盯著保鏢給宋暖暖打電話,自己辛辛苦苦隱瞞了這麽久的身份怕是要被他們說漏了,也不知道宋暖暖有沒有察覺出什麽異常。
另一邊,宋暖暖卻快速的趕到了醫院,她提前聯係好的林晚晚,剛到醫院門口就看到了正站在側門等著她的林晚晚。
“晚晚。”她一下車,飛奔到林晚晚身邊,將報告拿出來給她看,“你看這個。”
“上次我偷偷去小碩的病房,發現的粉末,檢測出有安眠藥的成分。”
“我懷疑,他們在偷偷給小碩服用安眠藥才導致他這麽久都未蘇醒。”
“但是這是處方藥,得醫生開藥方才能拿到幾片,他們怎麽會有這種藥呢?”
林晚晚邊聽著邊翻動著手上的報告,腦子裏突然閃過一件事情。“暖暖,你等我一下,我有東西給你。”她衝向醫院,不一會,拿這一個被透明塑料袋包裹著的藥瓶走出來。
“暖暖,你看,這是我上次去看他在他病房的垃圾桶裏撿到的,上麵沒有任何標簽,我就留個心眼,把它帶走了。”
醫院裏明晚規定,任何給到病人的藥品都必須有嚴格的說明和登記,不得擅自違規給病人提供藥品。所以的當林晚晚看到沒有標簽的空藥瓶後,也是滿心的疑惑,她又查看了小碩的病例,也沒有查出這是什麽藥。
“上次見麵,我本來想給你的,但是你走的著急,就忘了這件事情。”
“你說,這會不會就是他們裝安眠藥的藥瓶啊?他們自己偷偷的去外麵買的。”
宋暖暖接過,仔細查看,瓶子上麵還有隱約的殘跡,看不出是什麽藥物,不能被當做物證,而那些被檢測出來的粉末也不能證實就是從小碩病房拿到的。如果她還和上次一樣冒然去指證王翠蘭,說不定還會被她像上次一樣反將一軍,這件事情不能急於求成。
她收起藥瓶,看著林晚晚陷入沉思著,到底怎麽做才能證實小碩確實服用過安眠藥呢?突然有一個想法蹦了出來,她激動的抓住林晚晚的肩膀,“晚晚,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啊?”在林晚晚茫然的目光下,她貼著林晚晚的耳朵,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她,“暖暖,這樣行嗎?”
“應該可以。”宋暖暖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林晚晚鼓足勇氣,走進了醫院,朝小碩的病房走去。
她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裏麵的人在竊竊私語,她站在門外透過玻璃,看到裏麵站著王翠蘭夫妻二人,除此之外還多了一個身著西裝、大腹便便的男人,但小碩卻不見了蹤跡,正要著急,聽到裏麵隱約傳來一道女聲。
“沒事,小碩去檢查了,還要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趁現在咱們……”是王翠蘭的聲音,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林晚晚的耳朵幾乎要貼到門上了,還是聽不清她後麵又說了什麽。怕被他們發現,林晚晚最終還是離開了。
病房裏,三人圍坐一團,王翠蘭將手中剛衝好的茶水放到律師麵前,“不好意思,沒什麽可招待的。”她臉上堆著笑容,來到三表舅身邊坐下,正要開口谘詢事情被從衛生間裏傳來一陣聲響打斷。
接著衛生間的門被大力打開,“喝茶都沒有我的份嗎?”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是哪裏的話,我馬上給你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