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宋暖暖後背一涼,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待她將其裝好後才轉身。
“是你!”
“你醒了?”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小碩心頭一悶,重重的咳了一聲,身子也無力的向下栽去,“小心。”宋暖暖趕緊將他扶到**。
“你還好嗎?需不需要叫醫生?”雖然她和王翠蘭有過節,但是她不會把個人恩怨遷移到一個小孩子身上。
小碩搖搖頭,從枕頭下摸出一個東西,“謝謝你的巧克力。”
看到他手心中攤開的那顆巧克力時,宋暖暖瞪大的眼睛,他竟然沒有吃,那這整件事情就和她沒有關係,他為什麽會吐血,又為什麽會昏迷這麽久?
“你沒吃?”
“沒有,我每次吃完東西都會吐出來,我不想浪費掉這塊巧克力所以一直把它留著,希望我病好的那天可以好好的品嚐。”
宋暖暖還想再問什麽,但是門外傳出了異響,“小碩,我先走了,如果有人問道,你別說我來過。”
他重重的點頭,像是接收了一項莊嚴的使命。
宋暖暖趕緊離開病房,如果被人發現就來不及了。
“你說你惹上這麽大麻煩,這……”
她剛離開,三表舅推門而入,一邊走一邊指責站在他身側的王翠蘭。
“行了,別說我了,我也不想這樣啊,快想辦法吧。”
還沒說完的話被人打斷,他心裏的火氣更盛,“想什麽辦法?我早前是不是說過,不要招惹她,你不聽,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啊,這次人家都去法院起訴你了,還能有什麽辦法?”
他將門重重的摔上,“我告訴你啊,這件事情,你自己解決,別連累我們。”
王翠蘭聽他這麽說也來了火氣,“好啊,現在你要跟我撇清關係了,剛開始我陪你出去創業做買賣的時候,你怎麽不說和我沒有關係,現在我有難處了,就打算把我扔下不管了!”
二人隻顧著爭吵,沒有發現已經醒過來的小碩。爭吵聲越來越大,把值班護士和醫生吸引過來。
“吵什麽吵,這裏是醫院,要吵出去吵!”
值班醫生也是緊跟其後趕來,正要勸阻卻發現了病**的小碩。他趕緊走到病床前,仔細檢查。“這裏有什麽不舒服嗎?”
不遠處的兩人心虛的對視了一眼,怕自己隱藏的秘密被發現,王翠蘭趕緊跑到病床前,哀嚎著抓住小碩的手,“兒子,你終於醒了。”不動聲色隔開值班醫生和小碩的距離。
“家屬,您先讓一下,我需要給病人檢查。”
王翠蘭置之不理,自顧自的痛苦哭泣。醫生也沒有辦法,隻能先離開去告知主任。主任曾經交代過,病人情況特殊,如果蘇醒立刻告訴他。
宋暖暖剛走出醫院,立即給洛紫妍撥通了電話,“紫妍,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事想請你幫忙。”她記得洛紫妍曾經說過,家裏有位阿姨是在研究所工作的。
二人來到了研究所,宋暖暖將情況如實告知,但卻被洛紫妍阿姨拒絕。
“不好意思啊,我還有其他事情,沒有時間幫你這個忙。”
“沒關係,打擾了。”
看著宋暖暖落寞的背影,洛紫妍心有不忍,“小姨,你找個時間幫忙檢驗一下唄,她可……”
“紫妍,這真不行。”小姨打斷洛紫妍的話,“這個違反規定的,沒人敢隨便檢測,如果沒有相應的文件,我更不能隨隨便便的幫忙,你想讓我工作丟啦?”
看到小姨一臉嚴肅的模樣,洛紫妍不敢再說什麽,和小姨告別後,她也匆匆趕上宋暖暖的腳步,“不好意思,暖暖,我小姨她……”
“沒關係,麻煩你了紫妍,你快回去上班吧。”
二人分開,宋暖暖回到家裏,找出一個透明袋子,小心翼翼的將粉末轉移到裏麵,看來得另想辦法了。見時間已過六點,她隨手將袋子放在了桌子上,挽起袖子來到了廚房。
傅靳遠回來的時候,宋暖暖正做好飯。
見他回來,她解下身上的圍裙,習慣性的走到他的身邊,幫他脫下外套。
他走到餐廳,被桌邊的那一包粉末吸引了注意,“這是什麽?”
“今天我去看小碩,在他病房發現的。”
傅靳遠“哦”了一聲,沒有繼續追問,兩人安靜的埋頭吃飯,但傅靳遠的目光一直落在宋暖暖身上。
她今天情緒不高,是因為粉末的事情?
次日一早,宋暖暖起床,想拿著粉末到醫院鋌而走險一次,當她拿起準備出發時,卻發現這裏麵的分量好像比昨日的少些。難道是自己記錯了?沒有多想,拿好東西出門了。
鼎盛集團總裁辦公室。
李力恒手裏拿了一遝厚厚的材料走到辦公桌前,“傅總,您昨天讓檢測的。”
他伸手接過,逐張查看,當看到最後一頁時,視線落在了下麵的三個大字上“地西泮”,這種藥他再清楚不過了,之前大哥生病時,一直在服用。
“傅總,這地西泮是什麽呀?”
李力恒不解的詢問,他之前看過報告,上麵的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但是連成詞句,他就看不懂了。
“安眠藥。”
“啊?”李力恒被傅靳遠驚住了,“傅總,您睡眠不好?”
傅靳遠抬眼看他,張張嘴沒有說話,無奈的將材料遞到他手上,“想辦法把這個給暖暖。”
“別讓她發現是你給的。”在李力恒快要出門時,他不放心的又補充了一句。李力恒重重的點頭,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醫院裏。
“不好意思,宋護士,這個幫不上忙。”
宋暖暖接過粉末,垂頭喪氣的走出了醫院,收集證據的事情再次走到了瓶頸,如果下周開庭,王翠蘭勝訴,她勢必會被她舉報。
“哎。”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準備回家,卻被一個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小姐,需要幫忙嗎?”
宋暖暖禮貌性的搖頭,醫院門口的黃牛層出不窮,她每天上下班已經習慣了。腳下的動作加快想甩開他,但他卻像狗皮膏藥一樣死纏著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