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李力恒顯然也注意到了宋暖暖,“那不是夫人嗎?!”
“閉嘴,”傅靳遠冷聲喝道,“她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啊?”李力恒詫異的看向傅靳遠,又似乎覺得很合理。
一切都說得通了。
為什麽傅總突然洗碗而不交給傭人洗。
為什麽洗碗機還要千方百計的讓他去想辦法打折,還要瞞著夫人。
如果是隱藏身份,那就對了。
李力恒的眼睛在傅靳遠和宋暖暖之間來來回回的轉悠著。
傅家是雲市的首富,更是鼎華集團的掌舵人。
鼎華集團總部雖然在雲市,但並不代表定華集團隻在雲市有產業。
全國各地,甚至國外都是有的。
想傅靳遠這樣的身家實力,確實需要注意一下。
更何況,宋暖暖和傅靳遠又是閃婚,萬一宋暖暖是圖謀不軌的人,豈不是將鼎華拱手讓人?
傅總的謹慎,並不全無道理。
如果是他,恐怕也會這樣。
再者說,即便宋暖暖不是,那她的家庭呢?當她的親戚知道宋暖暖嫁給了傅靳遠,真的不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求上門嗎?
到時候,幫還是不幫好。
李力恒正和傅靳遠說著話,忽然往後一看,就看到宋暖暖直直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傅總!夫人過來了!”
傅靳遠向來平靜的聲音也不禁帶了一絲急切,“我們快上車。”
說著,頭也不回腳也不停的直直朝著車子走去。
這邊,宋暖暖剛處理好一個傷者的傷口,就看到了今天早上碰到的那輛車九千四百萬,還挺有緣分的。
一早上碰上了兩次。
雖然這一次碰到不太好。
那輛車旁站著三個人,她看不太清楚他們長什麽樣,因為都是背對著她的。
隻是其中一個身影莫名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一身黑色端正的黑西裝,僅僅是背影就能讓人感覺到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氣。
此時他正捂著脖子。
宋暖暖皺了皺眉頭,手上拿著東西準備走過去詢問一下傷處。
沒想到那個捂著脖子的人就連忙走向了另一輛車。
等她走到時,她隻能看到那個人坐進車子裏。
然後車子立馬就開走了。
“大叔,您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幫你包紮一下?”宋暖暖詢問司機。
司機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眼前這位夫人,愣是好久都沒說出話來。
宋暖暖看著他眼睛古怪,還以為是傷著了腦部神經,轉過頭就吵那邊喊:“這邊有個疑似腦部有患處——”
“沒事沒事,宋小姐,我沒事。”
司機擺手朝宋暖暖表示自己好得很。
“真的沒事嗎?”宋暖暖一心都在大叔的身上,絲毫沒留意對方喊了她的姓。
“真的,您先去忙吧。”司機客客氣氣的說。
宋暖暖微微頷首,想起剛剛離開的那兩個身影,“剛剛那兩個人他們估計是受傷了,不去醫院怎麽還離開了?”
“哦……就是,”司機眼睛滴溜滴溜轉,“我們家先生有自己的私人醫生,所以……”
“明白,那我先去忙了。”宋暖暖也沒有多糾纏詢問,這輛車整個雲市怕是無人不識無人不知。
像他們這樣的人都是有自己的私人醫生的,即便沒有,也不會選擇公辦醫院,而是會選擇保密性更高的私辦醫院。
即便保密性是一樣的。
但是宋暖暖並不打算解釋太多。
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有一些與生俱來的偏見,她雖經常不服,但卻沒想著改變。
很快,交警就來到了現場,要將那些車全部拖走。
而和交警一起來到的時候記者。
不愧是當記者的,都比較敏銳。
一座城市一天大大小小的車禍總有那麽幾次,這一次來的記者尤其多。
司機被記者團團圍住,腦袋突突發疼。
幸虧傅總走得早,否則還不知道要掀起什麽風波來。
記者們一人一句把他問得不知道東南西北。
詢問車上所載何人時,司機莫名心虛的朝著宋暖暖看去。
宋暖暖剛好接收到這個眼神,以為司機大叔是想讓自己給他解圍。
猶豫了片刻,本來不想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可司機大叔的樣子看起來又實在可憐。
“麻煩讓一讓,我們要將傷者帶回醫院了。”
宋暖暖上前了兩步,在司機驚訝的眼神中將人帶了出來。
司機大叔打從心底的覺得他們家傅總的眼光真好,夫人出身家世雖然不太好,但是人美心善。
說話也好聽,溫溫柔柔的,聽著就讓人覺得舒服。
“謝謝你幫我。”
宋暖暖笑了笑:“沒事,那您沒事,我就先帶患者回醫院了。”
司機點點頭:“好。”
等宋暖暖他們處理好了這邊,帶著一些輕傷的病人回醫院後。
司機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機給李力恒發了消息過去。
語氣有點炫耀:“宋小姐真是人美心善!說話也好聽,哎,隻可惜啊,想喊一聲夫人都不行。”
嫉妒使李力恒嘴臉醜惡,他咬牙切齒的打字,打了刪刪了打,最終就剩下一個字:“哼!”
在車上,宋暖暖恍惚想起那個熟悉的背影,莫名覺得和傅靳遠很像。
心裏有些不安。
等沒那麽忙了,手邊鬆了一點的時候,她摸出手機給傅靳遠發了條信息過去。
收到信息的時候,傅靳遠正在被一大群醫生擁著檢查身體。
傅靳遠垂眸一邊看手機一邊讓醫生給他檢查。
宋暖暖:“康健路口這邊出車禍了,其中有輛車就是今早和你看到的九千四百萬,他們有個人的背影看起來和你好像,幸好不是你,嚇了我一大跳。”
宋暖暖:“你有看到嗎?和你離開的時間差不多,平時開車一定要注意安全。”
傅靳遠回了一條:“不是我,沒有看到,好,我會的。”
回完信息,醫生也終於不再扒拉他的身體。
“傅總,我們都給您拍過片檢查了,沒什麽大問題,四十八小時內如果脖子疼的話可以貼一下冷敷貼,四十八小時後可以熱敷,藥一會給您,噴灑在傷處即可。”
傅靳遠淡淡的:“嗯。”
“這段時間少動脖子,為了以防萬一,我們給您上個護頸吧。”
聞言,傅靳遠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不行。”
上了護頸他還怎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