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暖一臉疑惑的看著林晚晚。

“暖暖,你先等一下。”

說著林晚晚將宋暖暖拖到了一旁人煙稀少的走廊裏。

“怎麽啦?”

林晚晚舉止異常的模樣讓宋暖暖更加不解。

林晚晚等四下無人時才壓低聲音對宋暖暖說道。

“今天李護士被開除了!”

宋暖暖聽完驚訝萬分,“為什麽會被開除,因為上次的事情嗎?”

林晚晚點點頭,等一旁的路人走過後繼續說道。

“下午的時候,院領導開全院大會說的。”

“李護士抹黑醫院形象,被當場開除。”

“你來之前,我們剛剛開完會。”

宋暖暖全程一臉震驚的看著林晚晚。

“那……”

“暖暖,你今天白天不在,我說一聲,你晚上值班的時候小心一點。”

“李護士還沒有走,被叫到了院長辦公室談話去了。”

林晚晚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匆忙的和宋暖暖說完之後,二人相互道別。

宋暖暖邁著沉重的步子向急診科走去。

她沒想到醫院會做這麽嚴重的懲罰。

李護士剛回來時,護士長給她們開小會,說這件事情過去了,誰也不要再提,李護士的事情院方也不會再次追究了。

“宋護士。”

同事打招呼的聲音,讓宋暖暖回過神來,她勾起一抹笑意點頭回應。

當她換好護士服走出更衣室的時候,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宋暖暖拿起手機,發現是傅靳遠來電。

“喂,傅靳遠,怎麽了?”

聽著對麵傳來熟悉的聲音,看著桌子上花束的傅靳遠笑意更濃。

“沒事,暖暖,下班我去接你。”

許久後,聽到對麵傳來“嗯”的一聲,傅靳遠才滿足的掛斷電話。

將手機放到一邊,他拿起那個花瓶端詳著。

這個是父親送給宋暖暖的見麵禮,之前宋暖暖說好要買些鮮花插在裏麵的,但一直沒有實現。

他就把花瓶放到玻璃櫃裏了。

今天回家,剛一進門就聞到屋裏傳來陣陣清香。

沒想到竟然會有鮮花。

還是梨花花束。

傅靳遠將手指搭在花瓣上,來回摩挲。像是在撫摸著宋暖暖嬌嫩的臉頰。

他本不喜歡鮮花的,隻是覺著梨花和宋暖暖出奇的相似。

一樣的幹淨純粹,一樣的堅忍強勁。

腦海中不自覺的又浮現出那張日思夜念的小臉。

傅靳遠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將花瓶擺放到原先的位置,起身離開客廳。

會議開到一半,外麵響起敲門聲。

傅靳遠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已經十二點多,還有一會宋暖暖就要下班了。

難道是她提前回來了。

傅靳遠匆匆的結束了會議,快步走到玄關處。

打開房門,還未看見來人是誰,就聽見門外傳來熊琳琳的聲音。

“姐夫?”

熊琳琳見開門的人是傅靳遠後有些意外。

這種保姆做的事情,傅靳遠怎麽接手?

她一直認為宋暖暖和傅靳遠隻是表麵夫妻,二人外表和睦,在家中宋暖暖當牛做馬。

隻是一瞬間,熊琳琳便收起了驚訝的表情。

她透過縫隙朝屋裏張望,“姐姐呢?”

傅靳遠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落到她身後的王子奇身上,上下打量著他。

王子奇見狀臉上立馬換上笑容,眼睛躲閃著傅靳遠遞來的目光,朝他點點頭。

“姐夫。”

傅靳遠看著他身上鬆鬆垮垮不合身的西服,眉頭微蹙起來。

聽說王子奇家境不錯,自己又是一家公司的經理,但每次見麵都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他沒有深思,暖暖不喜歡和她們接觸,他自然也不會過多關心她們家裏的事情。

“姐姐不在家嗎?”

聽到熊琳琳的聲音再次響起,傅靳遠的目光才從王子奇身上移開。

“不在,你找暖暖有什麽事情?”

聞言,熊琳琳一臉的失落。

她今天剛買的香奶奶的套裝小禮裙,想穿來和宋暖暖炫耀,她竟然不在。

該不會是宋暖暖躲在裏麵,不出來吧。

熊琳琳半天不說話,傅靳遠心裏著急了起來。

他盤算著時間,再晚一會,就耽誤接宋暖暖了。

傅靳遠下了逐客令。

“沒事就快回去吧。”

他剛要把門關上,熊琳琳眼疾手快的鑽進了。

“哎呦——”

她扶著肚子,招呼著身後的王子奇。

“姐夫,姐姐去哪了,我這肚子不舒服,想問問她怎麽回事。”

傅靳遠看著熊琳琳穿著髒鞋子踩著幹淨的地麵四處張望著。

臉上立馬呈現出不悅的神情。

熊琳琳每個房間都看了一眼,確定宋暖暖真的不在才罷休。

剛要轉身和傅靳遠說些什麽,卻看到了他那副嚇死人的表情。

熊琳琳感覺自己大難臨頭,她尷尬地笑了一聲。

“那……那等姐姐回來,我再來吧。”

“姐夫,我們先走了。”

還未等話音落下,她拽著王子奇立馬消失在傅靳遠的視線中。

待二人走後,傅靳遠看著已經過半的指針,抓起衣服往外走去。

宋暖暖已經下班了,自己開著過去還得有一段時間。

“宋護士再見。”

“再見。”

宋暖暖站在醫院的門外,朝剛剛下班的同事道別。

她張望著過往的車輛,都沒有發現傅靳遠的車子。

又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時間。

傅靳遠來接她從來都是提前到等著她,今天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看著醫院中越來越少的人,宋暖暖心裏也擔心起來。

她再次拿出手機撥通了傅靳遠的電話。

電話立即被接通,傅靳遠的充滿歉意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

“暖暖,不好意思,還要等一會。”

聽到他的聲音,宋暖暖莫名感到安心。

“沒事兒,你慢慢開車。”

她回應了一聲,看到不遠處的公共站牌,朝傅靳遠說道。

“傅靳遠,我在公交那邊等你啊,醫院這邊來往車輛太多了。”

得到另一半的回應,宋暖暖才掛斷電話。

她慢慢的向公共站牌那裏走著,不停的搓著通紅的雙手,朝裏麵哈氣。

雖然已經入春,但空氣還是有些涼意。

“宋暖暖!”

一道尖銳而又熟悉的生意傳入宋暖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