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暖看了眼樂樂,確認他已經進入睡眠,才將頭抬起來。
她看了看傅靳遠又看了看樂樂,視線在二人之間遊走。
她在詢問能不能把樂樂帶回家裏。
恰好,傅靳遠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接著看到了宋暖暖眼中露出的驚喜。
“傅靳遠,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拿東西。”
宋暖暖壓低聲音朝傅靳遠說道,生怕吵醒了懷中的樂樂。
沒等傅靳遠回音,宋暖暖抱著樂樂再次回到岑小凡的臥室。
她幹脆利落的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一手抱著樂樂一手提著東西,艱難的走出家門,還貼心的將大門帶上。
傅靳遠見狀忙上前,想要從宋暖暖手中接過樂樂。
他看到宋暖暖抱著樂樂的那隻手在微微顫抖。
嚐試了幾次卻都以失敗告終。
樂樂緊緊的抓著宋暖暖的衣領,任憑二人怎麽掰都不鬆手。
“傅靳遠,沒事,我抱著吧。”
宋暖暖叫停了傅靳遠想再次嚐試的動作。
她將另一隻手裏的東西遞給傅靳遠,兩隻手附在一起,才勉強承擔起樂樂的重量。
“傅靳遠,我們回家吧。”
不知為了傅靳遠聽到宋暖暖說這句話裏,心裏竟有些觸動。
他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他看著宋暖暖詢問的目光,點了點頭。
等電梯到來,三人才搭乘著離開。
傅靳遠的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廣闊無人的馬路上。
他將車子開的很慢,透過後視鏡,看到坐在車後座上的宋暖暖。
她將眼睛閉上,不知不否睡著,手裏依舊緊緊抱著樂樂,仿佛怕他被別人搶走一般。
車子馬上要駛入小區,突然從暗處冒出一輛車子,傅靳遠忙點了腳刹車。
幸好沒有發生什麽事故。
宋暖暖習慣性的向前,立馬警覺的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怎麽了,傅靳遠?”
“沒事。”
傅靳遠將的剛剛的事情同她說後,宋暖暖才放鬆了警惕。
他將車子停好後,打開了車後座的門。
見樂樂已經放開宋暖暖的衣領,傅靳遠傾身從宋暖暖身上把樂樂抱起來。
這小家夥分量不輕。
傅靳遠心裏暗想著,同時也驚訝,身材纖瘦的宋暖暖能抱了這麽久。
“你等我一下。”
宋暖暖小聲的朝傅靳遠說著,手上加快了拿袋子和包包的動作。
二人剛要走,傅靳遠被倒映在車身上的影子吸引。
隻見人高馬大的男人單手抱著孩子,在他身側的是滿載而歸的妻子。
傅靳遠看的有些恍惚。
他自然的牽過宋暖暖身側的那隻手,牽著她往家的方向走著。
宋暖暖突然感覺一陣暖意,看到傅靳遠的手時,掙脫了幾下。
她擔心傅靳遠已經抱著樂樂呢,再牽著自己,怕給他造成負擔。
第二次抽回失敗後,手被他牽的更緊了。
宋暖暖也不再糾結,任由傅靳遠牽著回家。
二人回到家裏,宋暖暖打開開關,一瞬間客廳裏的燈光全部亮了起來。
“把樂樂放到我臥室吧。”
宋暖暖伸手要接,卻被傅靳遠輕巧的躲過去。
他邁著修長的雙腿,大步走到宋暖暖的臥室,將樂樂放到她的**。
宋暖暖不知何時手裏多了一塊濕毛巾,她坐在樂樂身邊,輕輕的為他擦拭著哭花了的小臉。
在燈光的襯托下,宋暖暖顯得格外溫柔。
傅靳遠站在旁邊,一時間竟看入了神。
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被宋暖暖吸引了目光,從此之後,視線再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傅靳遠,你快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
見傅靳遠沒有回應,宋暖暖停下手上的動作,站起身來,轉身看向他。
“傅靳遠?”
她再次喊道他的名字時,傅靳遠才回過神來。
“你怎麽了?”
宋暖暖淺笑著詢問,她一笑眼睛完成了兩個月牙,看在傅靳遠眼裏確很是迷人。
“沒事,剛剛想到了公司的事情。”
傅靳遠隨便找了個借口,但是宋暖暖卻變了臉色,生怕自己耽誤他工作,催促他趕快去休息。
當宋暖暖收拾完樂樂後,走出臥室,看到在陽台坐著的傅靳遠。
她有些好奇,腳下帶領她走進來陽台。
聽到聲音,傅靳遠沒有詫異,反而是拖過來一旁的椅子來,讓宋暖暖坐下。
“小凡頭部受傷了,我看著挺嚴重的,讓他們去醫院去處理傷口,樂樂沒人照顧,這才找到了我。”
宋暖暖剛一坐下,就開口向傅靳遠解釋道。
畢竟這是他的房子,自己帶人回來住,本應該事先知會一聲,但是事發突然,她隻能先斬後奏。
傅靳遠隻是“嗯”了一聲,沒有過多的回應。
宋暖暖見狀,以為是他不高興了,再次開口想好好的解釋一番。
卻被傅靳遠看穿了心思,“暖暖,不用解釋,這也是你的家,你想帶誰來都可以。”
宋暖暖看著他認真的眼神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
她想到了剛剛在岑小凡家經曆的事情。
姑姐的刁難加上丈夫的軟糯無能,她都不知道這些年岑小凡是怎麽過來的。
相比之下,傅靳遠作為丈夫,比林帆強了百倍。
“在想什麽?”
見宋暖暖半天沒有動靜,傅靳遠側頭看了看她。
“傅靳遠,你好像沒有難纏的親戚。”
宋暖暖脫口而出。
她想了想過年時見到的傅靳遠家裏的幾位親戚的情景。
爺爺和幾位兄弟都對她很熱情,每次見麵都搞得她不好意思。
公公和婆婆對自己的態度雖有些平淡,但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要說態度不好的,宋暖暖勉強能想到的就隻有大哥了。
傅靳遠有些驚訝,宋暖暖怎麽會突然說這個,他默默看著她,視線在她臉上上下的遊走。
想到這,宋暖暖歎了口氣。
都說女人一生有三次改變命運的機會,第一次是出生,第二次是學習,第三次是嫁人。
她和傅靳遠是閃婚,感情基礎談不上,她現在還不知道傅靳遠喜不喜歡她。
但是傅靳遠能給的願意給的,他都給了。他滿足了一位妻子應得的東西,包括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