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事你再叫我。”

傅靳遠探了探宋暖暖的額頭,沒發燒。

宋暖暖微微點頭,回到**躺好,準備休息。

傅靳遠見她已經躺下,於是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隻不過往常緊閉著的房門,今晚留出了一條縫……

感覺自己睡了許久,宋暖暖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向窗外已經大亮的天空,隻感覺天旋地轉,頭也是昏昏沉沉的,嗓子裏傳出的幹漲感讓她難受不已。

她掙紮的從**起來,想拿起一旁的水杯接點水潤潤嗓子,剛要起身卻覺得渾身無力,整個人像卸了氣的氣球般,重新栽倒到**,扶著床頭緩解著暈眩。

聽到宋暖暖房間傳來的聲音,傅靳遠忙跑來,“暖暖,你怎麽了?”

“我沒事……”宋暖暖聲音嘶啞無力。

一打開門,宋暖暖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出現在他麵前。

傅靳遠將手附上她布滿細汗的額頭,指尖傳來的滾燙感讓他心中一緊。

“我送你去醫院吧。”

宋暖暖搖搖頭,啞著嗓子,“真的沒事,不用去醫院,就是著涼了。”

想著宋暖暖是護士,相信她的能力,傅靳遠順從的點頭。

換毛巾、喂藥、測體溫,傅靳遠忙活了一早上,看著宋暖暖的體溫慢慢恢複到正常,懸在嗓子眼的心才終於放下。

接過傅靳遠遞來的小米粥,宋暖暖小啄一口,味道雖單一,但是滑過嗓子的那一刻,莫名的舒適。

傅靳遠手機鈴聲響起,卻被他無情的掛斷。

“你不接嗎?”宋暖暖捧著瓷碗,澄澈的眼神看向傅靳遠。

她清澈的大眼睛撲閃著,看的傅靳遠心慌意亂,鬼使神差的摸向她的頭,輕拍幾下,“你好好吃飯,我去回個電話。”

宋暖暖乖巧的點頭,蒼白的小臉再次埋進碗中,感受食物散發的香味,溫順的像隻貓咪一般。

“傅總,你終於接電話了,你讓我訂的民宿……”

回到房間,傅靳遠關上門,盡量壓低聲音,“暫時不去了。”沒等李力恒把話說完,心係宋暖暖的他匆忙的將其打斷,“計劃有變。”

在李力恒的哀嚎聲中,無情的將電話掛斷,留他一人在寒風中淩亂。

放下手機,傅靳遠瞥見桌子上的計劃書。

那天,宋暖暖說的話他聽到了,也計劃好了趁年假這幾天帶她去外市放鬆,昨天才拚命把這幾天的工作忙完,沒成想,她竟然病了。

傅靳遠苦笑一聲,計劃趕不上變化。

一連幾天,宋暖暖在傅靳遠的照顧下,逐漸康複,恢複了往日的活力。

初六的早晨,傅靳遠習以為常將車子已經開到了宋暖暖的醫院附近。

宋暖暖和他打了聲招呼,拎著包包就要下車,一股大力卻將她拉回。

“記得吃藥。”傅靳遠從口袋中拿出小藥盒,放到宋暖暖手中。

宋暖暖應了一聲,逃似的跑進醫院。

不知道為什麽,之前她還不知道傅靳遠是什麽意思的時候,她總能比較大膽,現在能感覺到傅靳遠對她其實也有那麽一點點喜歡了。

她反而有點害羞了。

看著宋暖暖進入醫院,傅靳遠將車子開到旁邊的馬路邊上,熟練的將鑰匙丟給了保鏢,轉身上了勞斯萊斯。

卻沒有發現身後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盯著他看。

“那不是暖暖老公嗎?”林晚晚拿著剛買的早餐,剛走到醫院門口,就看到傅靳遠轉身上了一輛勞斯萊斯。

林晚晚心生疑惑,揉了揉眼睛想看清些,車迅速消失在她視線範圍內。

她腳下的步伐也變得急促了些,快步走進醫院。

“暖暖,我問你啊。”林晚晚風風火火的跑到宋暖暖身邊,也不顧饑腸轆轆的肚子,將手中的早餐放到一旁,拉過宋暖暖走到無人的樓梯間。

“你老公送你來的?”

“對啊。”林晚晚反常的樣子讓宋暖暖疑惑不解,“你今天怎麽啦?”

“我告訴你,我剛看他上了一輛勞斯萊斯!”像挖到寶藏一般,林晚晚激動的抓著宋暖暖的手。

宋暖暖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晚晚,你是不是看錯了,他就是鼎華集團的一個小職員,怎麽可能呢?”

對傅靳遠的話,宋暖暖深信不疑,他的身份,自然也沒有懷疑過。

聽著宋暖暖的話,林晚晚尷尬的抓抓頭,自己這幾天連續加班,沒有休息好,應該是自己看錯了吧。

“暖暖?”洛謙南沒想到宋暖暖和林晚晚這麽早會在這裏,見到兩人的瞬間,有點驚訝,忙將手機放進白大褂口袋裏。

宋暖暖反而鎮定自若,勾出職業的微笑,和洛謙南簡單的打聲招呼,“洛醫生。”

打完招呼,宋暖暖拉著林晚晚快步離開,就跟身後的洛謙南是什麽洪水猛獸一樣。

“說吧,年假你們都去哪玩了,讓我羨慕羨慕。”

宋暖暖搖搖頭,將自己接連幾天生病的事情告訴了林晚晚。

另一邊,傅靳遠來到公司卻看了傅宇庭。

“大哥?你怎麽來了?”

傅宇庭自從生病後很少來公司,這是第一次。

“聽力恒說,你這幾天沒上班。”傅宇庭看著剛剛將筆記本電腦合上的傅靳遠,慢聲道,“一直在陪她?”

“暖暖,生病了。”傅靳遠麵無表情,整理了一下西服上的褶皺,款步走到傅宇庭床邊坐下,心裏則是將李力恒痛罵了一番。

傅宇庭聽到宋暖暖生病的消息,再想到之前自己住院時,她忙前忙後的樣子,剛要啟齒詢問狀況,卻被傅靳遠搶先一步道,“現在沒事了。”

被看穿心思,傅宇庭有些尷尬,不想和傅靳遠對視,眼睛下移,瞥見他正在擺弄手腕上廉價的情侶手鏈,想起自己之前曾對他的告誡。

傅宇庭清了清嗓子,好意提醒,“別忘記,我之前給你說的三個月的期限。”

傅宇庭的話音剛落,傅靳遠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擲地有聲,“她不會,也不需要!”

“我這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你麵前,還不夠嗎。”

見傅靳遠的樣子,傅宇庭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怒氣衝天厲聲嗬斥。

不想同傅宇庭爭論,傅靳遠起身,“我先去開會。”

甩下一句話,傅靳遠拿起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的妻子絕對不會是那種人,也不需要這樣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