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血戰

大廳裏麵的情形已經一目了然。

鮮豔,濃鬱,血腥。

三個劫匪見人就喊打喊殺,把乘客嚇得四散奔逃。

一些驚恐的乘客們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場景,大都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隻能把頭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腿間,發出巨大的尖叫聲,整個機艙一片混亂。

混亂持續片刻,將一群乘客趕得筋疲力盡沒有力氣後,最後又將他們全都趕到機尾。

機艙內很快就沒有了奔跑聲,聽到有力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往人群那邊走。

“唔好再過來。”

“嗚嗚嗚”

“死定了,我們都要死。”

“救命啊他過來了!”

乘客們都瘋了似地再次往後跑,不過空間很無奈的不允許他們繼續這麽做,再退了十米後已經沒辦法再往後擠了,除非跳飛機。

“我們怎麽辦啊。”剛才敢出頭的人都會幹掉了,這讓大家上下全都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那夥菲人拆皮剝骨。

紛紛義憤填膺的喊道。

一個熟女空姐咬著牙道:“可現在我們還有什麽辦法解圍,沒人打得過他們啊。”

大傻宛如雕像般的呆愣,隻顧著守護廁所門。

一名體胖心不寬的胖妹空姐,眼中淚珠已滾滾而下,此時的她看起來如此的孤單和淒涼,滿臉無助的朝旅客望去。求助道:“誰能挺身而出,救救我們啊。”

一名空姐跟著哭道:“救救我們吧。”

“媽媽,媽媽我怕。”一名穿著公主裙的小姑涼。哭著鼻子對她媽媽哭喊,她媽媽抱著她,全身發抖,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悲哀與淒涼道:“這裏還有好多老人,和孩子啊。”

好多人都在絕望的哭著求救,哭哭啼啼聲嘈雜成一片。卻隻能眼睜睜望著劫匪逐步逐步接近,他們不知道這些劫匪會對他們做什麽,這裏有女人和孩子老人。都是些老弱婦孺。

在生命麵前,人人平等。沒有那個人想死。

乘客空姐和劫匪隻隔著四五米距離的時候。一名空姐發出了帶著絕望的悲鳴:“哪個英雄能救救我們!”

又是一陣沉默,一陣難捱的寂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乘客們一言不發仿佛冬眠了一樣,艙裏死一般的沉寂。彼此隻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一聲重過一聲。

每個人都是悲戚之色,但也無可奈何,敢戰的人都死了,而且是毫無價值的死去。這讓大家都絕望了。

突然,人群的最後麵,有人說話了,“誰叫我?”

喊話的空姐楞住,乘客們也滿臉吃驚地看了過去,“是你?”

這人除了贏病己還能有誰,還能有誰能力挽狂瀾,拯救眾人!

贏病己輕輕歎息,拔開人群舉步向外麵聚集的四名劫匪走去。

“讓我過去!”

我該怎麽辦?鄧麗君雙手緊握,默默無語。頭腦飛速運轉,咬著牙要做出決定的時候就見贏病己脫穎而出。

眾人沒有阻止他,一步。兩步,三步,心裏默念著,往前每走一步都是重逾千鈞。

隻有鄧麗君飛快一把揪住他:“贏病己你發什麽瘋了,都什麽時候了逞什麽英雄我不許你去。”

贏病己不置可否的笑笑,越過群眾。傲然的走在四名劫匪麵前,當他掃視過眾人的時候。包括劫匪都現,他整個人的氣質全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俊逸,優雅,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讓人尊敬且不可侵犯的氣息。

贏病己的嘴角揚起了笑容,淡淡的說:“我覺得我行。”

“你行毛線行。”這個時候的鄧麗君很沒有什麽形象。

大家見到贏病己出來,頓時也不再吵鬧。

贏病己知道她是關心自己,但也沒聽,前麵的人群已經傻乎乎地讓開了一條路,張燁一笑,順著走出去。

“贏病己。”鄧麗君急道:“投降就好啦!”

贏病己眼角射出威嚴,緩緩的說:“我的字典裏沒有投降兩字,因為,因為,我的字典裏什麽字都沒有!”

小空姐怔怔道:“怎麽是你?剛才你不是跑的最快的麽!”

贏病己輕聲一笑:“解決個生理問題,讓你們著急了。”

小空姐和之前瞧不起贏病己的人們這才明白,感情鬧大笑話了,真正的英雄竟然被他們當做了膽小鬼!

每個人的臉上閃過欣喜,隨即恢複平靜。他,會是那個英雄麽!

那空姐微微點頭,“一切小心。”

在贏病己凝眸時,如波瀾不興的黑海。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給點實力你們瞧瞧還以為我是偶像派呢。這話還是送給這幾個劫匪吧!”

眾人麵麵相覷,心道,這人誰啊,也不怕吹破牛皮!

在贏病己眼裏,這群劫匪是頭四處亂咬人的狼,而自己,則更是在旁虎視眈眈的猛虎。

狼固然可怕,可老虎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是贏病己!”

“哇塞,是贏病己。”

“哪個贏病已啊?”

“香江還有哪個叫這名的啊,華人的贏始皇啊!”

“小說家?還是作曲家?不就一個靠筆的文弱書生麽怎麽還……”

鄧麗君哭腔道:“贏病己你快回來。”

贏病己頭也不回。

背水一戰,不戰的死,戰者為雄!

見又有送死鬼闖出來。

四名劫匪相視一笑。

事實上他們也不想殺光這群人,還想著用這些富商政客換大把鈔票呢。

不過一些刺頭。非死不可!

幾人中,由那戒疤劫匪走出來,打算單獨對付贏病己。很顯然他們都並不把贏病己當回事兒。

贏病己眯眼看去。這戒疤男子沒有被衣裳掩蓋的地方每一處都黝黑如鐵,在燈下閃閃地發著油光,這是個精悍健壯的漢子。

贏病己不屑的搖搖頭,打盹的老虎,也終究是能夠噬人的猛虎。他神情自若的笑著說:“戒疤男,真可惡,罰你一輩子沒頭發~”

戒疤男眉頭一挑。冷冷的看著贏病己,冷冷的說:“又來個出頭鳥。今晚就讓你跟著去喝碗孟婆湯。”

見那刀鋒寒光閃閃,直往自己胸前砍來,贏病己麵色不動。

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黑色的短刀。

是的,這是把極短的刀。

刀已握緊。

刀就好像毒蛇。越短的越凶險。

誰也看不到他的動作,明明是戒疤男先動手的。

贏病己的刀,在半空中華麗的轉了半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刺進了戒疤男的胸口,心髒位置,正歡快的導出著鮮血。

戒疤男沒有任何的慘叫和掙紮,連手裏的刀都沒有從手中掉落。

三步殺一人,出道未失手。不成想今天栽給一個小毛頭!

鄧麗君和眾人愣住。

都沒有想到贏病己如此強悍,在驚愣瞬間,就已經用手裏的刀如毒蛇般的刺進戒疤男的胸膛。

殺人不是做,不需要講究持久。

贏病己輕輕收回刀。戒疤男龐大的身軀就向後麵跌倒而去,臨死的時候,帶著不甘心。不相信的眼神,還發出內心的低吼。

贏病己這種人,絕不會令人感覺到危險,等人感覺到危險的時候,必定已經活不成。

剩下三名劫匪。

他們的臉色全部陰沉了起來。

殺了一晚上的人,卻被一個毛頭小子殺死。感覺異常的窩囊。不由都惱怒起來,揚起手中的兵器。分成兩批,紛紛向贏病己衝殺而去。

這些劫匪身手其實都相當不錯,否則就不會混上飛機,如此輕易的肆虐一通了,因此拚起命來,誰都不敢忽視,贏病己於是踏前兩步,拚盡全力的劈出兩刀。

刀光閃過,人頭落地。

兩聲慘叫幾乎同時響起,同時斷絕地兩顆頭顱就像是兩個被一腳踢出去的足球,衝天飛了起來。

好快的刀,沒有人見到贏病己出刀。

短刀刀鋒仍舊光亮鋒利,甚至看不見一點血漬。

衝在最前麵的兩個人都被贏病己劈下了腦袋,鮮血洶湧的讓後麵的最後一名劫匪停止了攻勢。

高手過招,一看就知道彼此相差多少,首個回合,能說是戒疤男死的大衣死得冤枉,第二回大家都全力以赴,再狡辯隻是自欺欺人罷了。最後一名獨眼劫匪知道自己相差贏病己幾個檔次,何況贏病己的雷霆手段,凶悍氣勢已經讓他感覺到畏懼。

贏病己臉上的笑容依然帥氣淡然,但在劫匪眼裏卻宛如毒蛇。

贏病己認為自己是條毒龍。

彼時,兩具無頭人就如兩尊雕塑,慢慢的一起倒在地上。

天空極端的陰沉,迎來了陣陣響雷,仿佛無數決口被炸開,雨水開始驚馬般的奔瀉而下。

獨眼劫匪氣勢最強。殺氣最濃。

贏病己身上氣勢卻一點都沒。

臉上隻掛著淡笑。

“啊l蛋別小看老子”獨眼劫匪猛然睜大眼睛,死死盯著贏病己喝道。

有些人即使微笑,也比一臉殺氣更加讓人戰戰兢兢。

獨眼劫匪說罷,提起手中刀,一往無前的衝了上去!

贏病己淡笑。

伴隨著忽然亮起的閃電,刀,以閃電之勢速急的劃破獨眼劫匪的喉嚨,慘叫聲被驚雷聲輕易的淹沒,隨後,整個天地變得安靜起來。

獨眼男沒感到多大的痛苦,卻清晰的見到幽光閃出,脖子微緊,脆弱的喉嚨瞬間噴出了洶湧的鮮血,雙手緊緊的捂著喉嚨。胸膛感受著溫熱的**,隨即就緩緩的倒了下去。

鮮血伴隨著雷雨聲噴灑出來,染紅了身邊的走廊,隨即向四周擴散開來。

空姐和乘客們都愣了。

血戰轟轟烈烈的開始,卻悄無聲息的結束,然後走廊上多了幾具屍體橫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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