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朝堂上下來,淩語柔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天,終於急中生智把那些老家夥們給鎮住了。

天殺的,怪不得每個皇帝都那麽花心,就算不花心麵對這幾十人的壓力,抵抗力不好的就‘從了’。

她不會立後宮,但她也不許南宮墨雲有後宮。

急急走回寢宮裏,卻發現不見南宮墨雲的身形,淩語柔甚是奇怪,問著其它宮女,宮女回答說鳳後娘娘在華容殿。

華容殿?舉辦宴會的場所。

莫非南宮墨雲到那裏放鬆心情?

二話不說的,淩語柔從寢宮走到了華容殿。

還未到華容殿,遠遠的便聽見華容殿處傳來音樂,可以想像裏麵的喧華。

走進華容殿,瞄了幾眼殿內的情形,淩語柔傻了眼!

殿上貴賓位坐著齊月辰,次位坐著南宮墨雲,而殿上獻舞的清一色是男人!

這些男子俱都長得俊俏嫵媚,身姿修長柔軟,在那裏撓首弄姿的,說有多騷便有多騷。

淩語柔臉上條條黑線劃落,這究竟是咋回事?

正當淩語柔愕然時,南宮墨雲看到了她,笑著朝她招了招手,淩語柔抿了抿嘴,走上前去。

眾人看到她來,歌舞停歇,俱跪下高呼萬歲。

“相公,這是怎麽回事?”

南宮墨雲淡淡一笑道:“西太國的規矩,娘子可是知道?”

淩語柔更是愕然,搖了搖頭。

“西太曆來規矩,便是女帝必納一位傾世舞姬作妃子,而陛下麵前的這些公子,”南宮墨雲手往前一指:“俱有機會成為貴妃。”

淩語柔翻著白眼,天,這是什麽狗屁規矩!

才從刀山回來,又落火海,現在南宮墨雲也來摻和,到底是有完沒完!

麵色一黯,淩語柔冷冷道:“莫非你也要叫我納妾?”

南宮墨雲微微一緩,看到淩語柔麵色不妥,遂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柔兒,為夫身為鳳後,某些儀式必須要走一走的。再加之月辰想要看

看這男子的傾世舞姬風姿,所以便滿足了他的要求罷。”

淩語柔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齊月辰,正對上他幸災樂禍般的麵容,遂白了他一眼。

“真是胡鬧!”

“不,”南宮墨雲拍了拍她的手道:“儀鳳閣處有一位男子舞姿冠絕天下,傳聞此人姿容豔冠天下,勾魂攝魄,正是這次貴妃的當熱人選

,柔兒,要喚他上殿嗎?”

淩語柔斜了他一眼,在她心中,南宮墨雲便是最好的。

“不必了。”有南宮墨雲她便足夠了,其它男子長得最好看也進不了她的眼。

“陛下。”這時,便見一名太監進了來,俯身道:“陛下,儀鳳閣月公子來了。”

“月公子?”

“嗯,便是那人。”南宮墨雲在一旁輕語道。

嗬,還不請自來了啊。

說到便到,哪會這麽巧,想必是南宮墨雲故意安排的吧。

下意識的,淩語柔不想見,想起南宮墨雲說的要走走程序的話,輕歎了一口氣道:“傳。”

“遵命!”

太監退了下去:“宣儀鳳閣月公子上殿—!”

太監尖細的話音剛落,便見自不遠處緩緩走來一人,淡紫衣衫飄飛,衣衫素淨,卻是雍容,眉目狹長勾魂,臉若桃花,烏發輕挽,發髻上

插著長型鳳扇簪,幾縷發絲垂落麵前,慵懶卻極是美麗。

淩語柔突然想起一句話:庸脂俗粉算什麽,狐王才是真絕色!

這男子,嫵媚攝魂當中帶出一分飄然之勢,直覺不是人間之物。

不愧是儀鳳閣的魁首,果然不同凡響。

“奴婢叩見陛下。”月公子微微行了禮,衣衫委地,舉手投足間風華萬千。

好個絕色男子!淩語柔心裏暗暗讚了句,這男子的臉容長得比女子美多了,百看不厭,但她還是喜歡南宮墨雲。

月公子是一朵玫瑰的話,南宮墨雲便是一朵水仙。

她偏愛水仙。

“聞得殿下歸朝,奴婢心裏欣喜,陛下為國事操勞,月特來獻上舞曲一支,以遣陛下之憂。”

月公子魅惑的聲音自殿上響起,聽得淩語柔十分銷魂,無意間瞄了齊月辰一眼,便見齊月辰雙眸緊緊不離月公子,想必是被他迷倒了。

“準。”淩語柔應了一聲,其實她也想看看月公子的舞藝如何,眼尾看向南宮墨雲,便見他一如往常,淡定從容。

淩語柔心下一沉,難道他不吃醋?

便聽得音樂響起,月公子從懷裏拿出一折扇,折扇一開,光華流動,就著那衣衫飄飛,月公子舞了起來。

蕊宮閬苑。聽鈞天帝樂,知他幾遍。爭似人間,一曲采蓮新傳。柳腰輕,鶯舌囀。逍遙煙浪誰羈絆。無奈天階,早已催班轉。卻駕彩鸞,

芙蓉斜盼。願年年,陪此宴。

如此一舞,直覺是天上嫦娥仙子下凡塵,淩語柔驚豔不已。

這個男子,怎的能把舞跳得如此好!

不愧是舞冠天下,如此舞藝,天下當真是無人能比!

“好!月公子跳得實在太好了!”淩語柔忍不住鼓掌道。

“陛下過獎了,月兒獻醜了。”月公子微微行禮道。

“妙絕,妙絕啊!”齊月辰稱讚不已:“月公子,你若不是西太之人,本太子定必把你擄回北辰,好生待你!”

齊月辰那句‘好生待你’,說得讓人暇想聯翩,淩語柔嘴唇微微上勾,敢情齊月辰‘看上’月公子了。

“啪啪啪!”

旁邊響起南宮墨雲的鼓掌聲,淩語柔微微一愕,便見南宮墨雲噙著一抹笑意,雙眸瑩瑩發亮:“敢問月公子,此舞曲名喚什麽?”

月把折扇一收,放回袖裏:“回娘娘,此舞名喚魅魂扇舞。”

“魅魂扇舞……嗬嗬,人如其名,妙絕,妙絕!”未等南宮墨雲說話,齊月辰便鼓掌稱好。

淩語柔斜了他一眼,有種想將月公子賜給他的衝動。

但她不知月公子性格如何,若貿然將月給了他,不知月會作何反應。

“嗯,敢問月公子學此舞,花了多少時間?”南宮墨雲繼續問道。

月抬頭看向南宮墨雲,不冷不熱道:“月天姿聰穎,此舞乃是月所創,經過月的修揖,曆時一月有餘。”

“哦?”南宮墨雲挑眉:“那便是說,這舞除了你外,便再無他人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