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大魏女皇冷意森森。
那玉兒臉色微變,露出一抹驚色。
這劉策到底怎麽了?
為何惹得女皇如此生氣?
“陛下,莫不是那劉策他又作出什麽事情?”
玉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女皇拿起密報,遞給了玉兒。
“你自己看下。”
那玉兒拿起密報,掃了一眼,頓時驚了。
“陛下,那劉策居然跑到了妓……尋花問柳之地?”
玉兒驚了。
這劉策怎會是這種人?
他這不是辜負皇恩嗎?
可是,錦衣衛千戶李懷,為何又不阻止?
玉兒驚詫,凝視女皇。
女皇冷哼:“這劉策,居然在春玉樓,為了一個花魁,與平夷伯之子私鬥,當真可恨。”
女皇頗有怒意,她一把將密報拋擲在地。
“莫不是朕看錯了他?”
女皇有些後悔了。
他一個新科狀元,又豈會平叛?
這才多久,便被腐化了?
玉兒沉吟,不禁輕聲道:“陛下,莫不是那劉策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
女皇微怔,朝玉兒看去。
“你的意思是,劉策跟趙伯安互毆,並非為了花魁?”
“陛下,奴婢以為,讓李懷千戶,調查一下為好。”
啪!
女皇拍桌子喝道:“這還用調查?”
撲通!
玉兒急忙跪地,粉臉驟變。
她知道女皇生氣了。
“哼,這劉策,不平叛登州兵,卻跟平夷伯之子打架,那平夷伯,定然也會有彈劾他的奏章過來。”
女皇頗有冷意,聲音森然。
玉兒嬌軀輕顫,頓覺這劉策此舉,的確匪夷所思。
“那就著錦衣衛李懷將劉策……”
踏踏!
一陣腳步聲響,一名小太監,快步跑了過來。
“陛下,丞相王賁前來求見陛下。”
那女皇看向玉兒,輕哼道:“平夷伯的奏章也來了。”
“宣!”
“奴婢遵旨!”
小太監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王賁大步走了過來。
“陛下,劉策當真辜負皇恩。”
剛到勤政殿,王賁便大聲喊道。
他瞥到了地上的奏章,心知錦衣衛已經傳來密報了。
“王愛卿,這是何意?”
女皇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凝視著王賁。
王賁神色一怔,便急忙道:“陛下,那劉策居然無故毆打平夷伯之子。”
女皇朝他掃了一眼,沉聲道:“王愛卿,你如何得知?”
“陛下,平夷伯有奏章送到。”
“奏章?既然是平夷伯的奏章,為何不先送到朕的麵前?”
轟!
女皇聲音平淡,但對王賁而言,那簡直如晴天霹靂。
王賁內心,猛地一顫。
糟了!
王賁心神不寧,極為不安。
“這……陛下,老臣有罪。”
王賁惴惴不安。
“那平夷伯,有何話說?”
“陛下,平夷伯說,劉策為了一個花魁,而打傷了他的兒子。”
女皇輕哼,又問道:“可有原因?”
“陛下,那劉策他……”
當即,王賁便根據平夷伯奏章所說,一五一十告知女皇。
女皇聽聞,這跟那錦衣衛密報,如出一轍。
她更生氣了。
“丞相,劉策作出如此之事,你意下如何?”
王賁一怔,便急忙道:“陛下,您讓劉策平叛,誰知,他卻作出如此之事,懇請陛下,將他從登州召回,拿入大牢。”
女皇朝他掃了一眼。
“如此說來,王愛卿有平叛登州的人選了?”
嘶!
王賁倒抽冷氣,神色驟變。
“陛下,老臣並無合適人選。”
王賁猶豫片刻,便搖頭道。
“那登州便不平叛了?”
女皇又在質問王賁。
“陛下,即便是平叛,也不能用劉策。”
“劉策先殺王敬之,又毆打趙伯安,他這是……”
“但,王敬之通倭!”
沒等王賁說完,女皇便寒聲道。
這一下,可把王賁嚇到了。
王賁心底一顫,不知陛下為何舊事重提。
“陛下,臣有罪。”
王賁心中,更恨劉策。
“王賁愛卿,你去平叛如何?”
女皇忽然一笑,看向王賁。
嘶!
王賁倒抽冷氣,又是一驚。
“陛下,老夫年事已高,願為陛下在朝堂分憂……”
王賁猶豫片刻,聲音低了許多。
“哼。”
女皇輕哼,聲音冷漠。
“滿朝文武,沒有為朕平叛者,朕也隻好讓劉策平叛。”
“可是陛下,劉策他今天敢毆打趙伯安,明天敢毆打平夷伯。”
王賁還想說什麽,被女皇伸手製止了。
“或許他們之間,有何仇怨,故而,令得劉策毆打趙伯安。”
“那劉策即便是有天大膽子,也不敢毆打平夷伯。”
女皇聲音漸冷,向王賁看去。
“退下吧。”
王賁還想說什麽,見女皇讓他退下,他也隻好歎道:“臣遵旨。”
當即,王賁頗有怨氣的離開了。
玉兒向女皇輕聲道:“陛下,您不要生氣了。”
女皇臉色陰沉,恨道:“朕豈能不氣?”
啪!
她又拍桌子喝道:“讓李懷盯緊了劉策。”
“若是劉策再整出什麽幺蛾子,便把他鎖拿入京!”
女皇頗有恨意。
“卑職領旨!”
錦衣衛答應一聲,快步而去了。
“陛下息怒。”
玉兒輕輕的道。
“但願朕不會看錯了劉策!”
女皇頗有冷意。
此時,平陽侯府邸。
王賁踏入府邸,將平夷伯之事,說了一遍。
平陽侯臉色驟變,驚問道:“這劉策,到底想幹什麽?”
連平陽侯也糊塗了。
這劉策,膽敢欺辱平夷伯之子?
“侯爺,老夫也不知,所以,老夫過來問問你。”
“這劉策,先殺敬之,再毆打平夷伯之子,他到底是何居心?”
王賁滿腹疑惑,詢問平陽侯。
平陽侯心底一顫,抬頭朝他看去。
“丞相,這劉策如此行為,其背後又會是誰在撐腰?”
嘶!
王賁似是覺察到了什麽。
“難道,這劉策背後乃是……”
他隻覺口幹舌燥,不敢說出。
“縱然劉策背後,乃是陛下,可是。陛下為何這麽做?”
平陽侯站起身來,在大堂中來回踱步。
“這其中,莫不是有何深意?”
蹬蹬!
王賁不覺往後退了一步。
他胡須箕張,一雙虎目滿是驚色。
“可是,陛下為何如此縱容劉策?”
“不知!”
“不知?”
王賁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