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大臣,踏入勤政殿。

“臣等參見陛下!”

大臣們凍得瑟瑟發抖,打噴嚏之聲,不斷傳來。

“陛下,請恕臣……阿嚏,失禮之罪,阿嚏,陛下,臣也不想……阿嚏這樣。”

有的大臣抽噎著鼻涕。

他們被雨澆毀了。

要是大魏女皇再晚一會兒,非得出事不可。

這些大殿,無不向女皇行禮。

“爾等無罪!”

女皇聲音漸冷,擲地有聲。

諸多大臣,這才放下心來。

他們無不向女皇看去。

“你們為何跟著平陽侯過來?”

女皇聲音漸冷,擲地有聲。

那諸多大臣,相互對視。

其中一名大臣,急忙行禮道:“陛下,臣等是受平陽侯之請前來的。”

平陽侯臉色驟變,驚懼不安。

這家夥,居然把他出賣了。

平陽侯深吸了一口氣,急忙喝道:“你胡言亂語,血口噴人!”

這位大臣,恨透了平陽侯。

又有大臣,出班奏道:“陛下,這是平陽侯所為。”

平陽侯須發箕張,快氣炸了。

這些大臣,當真可恨!

大魏女皇,冷目掃視平陽侯。

“平陽侯,是你鼓動他們前來逼宮的嗎?”

嘶!

平陽侯倒抽冷氣,內心不安。

“陛下,臣不敢。”

大魏女皇,聲音冷漠。

“還有你不敢的嗎?”

啪!

她拍案而起,沉聲喝道:“朕已經派人去調查了,你卻勾結蕭氏,前來逼宮。”

“平陽侯,你這是要陷朕於不仁不義之地步嗎?”

“你如此行徑,不就是為了想讓朕懲戒劉策?”

女皇聲音漸冷,嗬斥平陽侯。

嘶!

平陽侯倒抽冷氣,心中極為不安。

“陛下,請恕臣之罪!”

平陽侯也沒想到,陛下會如此生氣。

這可如何是好?

王賁在旁,急忙稟道:“陛下,這也並非是平陽侯一人之錯。”

女皇鳳眸朝他看去,便道:“也就是說,這也有你之錯了?”

轟!

王賁頓覺如遭雷擊般。

他緊張的看向了女皇。

他沒想到,女皇陛下,居然把他也拽進去了。

王賁抱拳行禮道:“陛下,臣也無錯。”

“陛下,若非劉策所為,平陽侯也不至於如此說他。”

“還請陛下,查明真相,還朝堂之清淨,若不然,滿朝文武,心中難安。”

王賁聲如洪鍾,響徹勤政殿。

一名大臣,手指王賁,不禁喝道:“王丞相,是你們不得安寧吧?哼,你們何必把我們拉下水?”

這位大臣,公然斥責王賁。

王賁臉色驟變,快氣炸了。

此子居然敢如此說他?

王賁臉色陰沉,不禁喝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麽?”

大臣搖頭,便道:“這本就是你們不對。”

王賁朝他怒視,頗為記恨。

那些大臣,相顧愕然。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到了這種地步。

大魏女皇,便命小太監把蕭長朗叫來。

“奴婢領旨。”

小太監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那蕭長朗渾身濕漉漉的踏入到了勤政殿。

“臣蕭長朗,參見陛下。”

蕭長朗身軀顫栗,被淋得不輕。

大魏女皇,凝視著蕭長朗。

“蕭長朗,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嘶!

蕭長朗深吸了一口氣,驚懼無比。

不知陛下,為何如此嗬斥自己。

“陛下,臣犯錯了嗎?”

蕭長朗露出了一抹驚懼的神色。

他不知該說什麽了。

“哼,蕭長朗,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陛下,臣不知!”

“哼,你率領蕭氏逼宮,該當何罪?”

逼宮!

蕭長朗急忙向王賁與平陽侯看去。

“哼,朕在問你,你看他們作甚?”

她頗有冷意,嚇得蕭長朗匍匐在地

“陛下,請恕臣之罪。”

“你還知道自己有罪了?”

大魏女皇,聲音漸冷,擲地有聲。

“陛下,長良被害,我蕭氏豈能不生氣?所以我們才會作出如此之事,懇求陛下,饒恕臣等。”

蕭長朗恭敬行禮。

那王賁與平陽侯,臉色驟變,頓時怒了。

蕭長朗這是把他們給賣了?

“所以,王賁與平陽侯,便過來給你出主意?”

大魏女皇,寒聲質問。

蕭長朗沉默了。

這可把王賁與平陽侯氣炸了。

你特麽倒是說啊。

你突然沉默是幾個意思?

這是告知陛下,就是這麽回事嗎?

平陽侯氣呼呼的。

王賁也有些怒了。

“蕭長朗,有什麽話,你就跟陛下說,你沉默什麽?”

他頗為生氣,嗬斥蕭長朗。

蕭長朗猶豫片刻,急忙道:“陛下,此事與王賁丞相,平陽侯他們無關。”

“是無關,還是你不想說?”

大魏女皇,聲音漸冷。

那王賁等人,都震驚了。

再這麽下去,可就不妙了。

“陛下,臣無罪!”

王賁踏上一步,急忙行禮。

“今日之事,爾等回去好好反思反思。”

“王賁,平陽侯,從今日起,罰俸半年,其餘大臣,罰俸三個月,至於蕭長朗,在劉策沒有回到京城之前,禁足府邸,不得踏出半步。”

大魏女皇,凝視著在場眾臣。

“朕已經很仁慈了,這逼宮之事,朕本可將你蕭氏滿門抄斬。”

嘶!

蕭長朗心中驚懼,冷汗直冒。

王賁等人,也頓覺不安。

“但念在爾等忠心耿耿的麵子上,朕就饒了你們。”

大魏女皇沉聲道:“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

王賁、平陽侯等人,盡皆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

勤政殿外,眾臣相互斥責,不歡而散。

大魏女皇,聲音冷漠傳來。

“諒他們也不敢逼宮。”

玉兒在旁,輕聲問道:“陛下,奴婢有一事不明。”

“講來!”

“那王敬之通倭,王潤之,蕭長良貪墨賑災糧,那蘭陵蕭氏,琅琊王氏,他們知道嗎?”

女皇抬眸,看向了玉兒。

“玉兒,你可知,朕若是追查下去,將會釀成多大的腥風血雨?”

“奴婢知道,所以,陛下才會讓劉策禦史,去西北調查旱災之事。”

大魏女皇,放下了筆,合上了奏章。

“王敬之,王潤之,蕭長良,他們雖然死了,但是,他們這也是在保護琅琊王氏與蘭陵蕭氏。”

女皇聲音漸冷,擲地有聲。

“朕這也是為了他們好。”

“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