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王賁府邸!

整個靈堂,一片素白。

王賁棺槨,已經抵達京城。

一些舊友,前來吊唁之後,便盡皆離開了。

王賁府邸大堂,那諸子,均是身穿素袍,滿臉恨意。

“父親大人被劉策所殺,此仇不報,我等誓不為人。”

“兄長,劉策被陛下封為一字並肩王,此子實力強橫,想要拿下,須得好好謀劃一番。”

“哼,若非陛下偏袒劉策,我早已帶人殺到劉策府邸了。”

“劉策小兒,真是可恨至極。”

諸子握緊拳頭,深恨劉策。

“我琅琊王氏,從今日起,與劉策有不共戴天之仇!”

“不共戴天!”

有王氏子弟,握緊了拳頭。

“當初,劉策害我琅琊王氏,父親他寬宏大量,不予劉策計較。”

“可如今,此子居然變本加厲,當真可恨至極。”

“聚我琅琊王氏之眾,誅劉策!”

“誅劉策!”

眾子揮舞拳頭,頗為生氣。

說話間,一名家丁,急步而至。

“河東郡公與巨鹿郡公到了。”

那王賁諸子中,王朗快步踏出,急道:“快請。”

諸子急忙快步而出。

那府邸大門外,兩頂轎子,一前一後,接連而至。

“巨鹿郡公,原來你也到了。”

“河東郡公請!”

二人並肩踏入府邸。

王朗領著王賁諸子,匍匐在地。

“見過二位郡公!”

巨鹿郡公是一副麵容白皙,身寬體胖之人。

他踏上一步,便道:“得意王賁兄被害,老夫徹夜難眠,今日特來吊唁。”

“請!”

王朗等人,將他們請到了靈堂。

吊唁畢,眾人回到了大堂。

“那劉策身為一字並肩王,卻如此心狠手辣,當真可恨!”

巨鹿郡公頗有冷意。

他將茶碗放下,看了河東郡公一眼,又向那諸子問道:“你等有何良策?”

王朗踏上一步,稟道:“陛下袒護劉策,有失公允,我父被害,那劉策之罪,罄竹難書。但,陛下如此袒護,我等又該如何報仇?還請二位郡公,為我指點迷津。”

那河東郡公,放下茶碗。

“此事,我與文信侯也說過,但,苦於沒有證據。若是有了證據,拿下劉策,便易如反掌了。”

巨鹿郡公搖頭道:“劉策小兒,詭計多端,想要找出他的證據,又談何容易?”

“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河東郡公問巨鹿郡公道。

“若能遇到劉策落單,便可將他刺殺。”

“若劉策不死,陛下定會一直袒護他,你等意下如何?”

聲落,眾人不禁相視一眼。

王朗踏上一步,恭敬一禮。

“我等也想行刺了劉策。”

“聽聞劉策麾下,實力強橫,想要行刺,也不容易。”

王朗一歎,不覺哽咽起來。

“可憐我父親被劉策所害,身為其子,而不能為父親報仇,我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他痛哭流涕,看向二位郡公。

“賢侄不必如此。”

巨鹿郡公目光灼灼,聲音低沉。

“我有數百死士,均是當年平定巨鹿之地,而網羅之人。”

“他們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

巨鹿郡公,踱步在了大堂。

“若想行刺劉策,我這數百死士,可當一用!”

王賁諸子,不覺露出驚喜之色。

那王朗踏上一步,恭敬行禮。

“謝巨鹿郡公。”

“不用謝,老夫這也是為王賁兄,出一份力而已。”

他輕抿口茶,向河東郡公看去。

“河東郡公,你意下如何?”

河東郡公想了一下,便道:“若想成就此事,單憑數百死士,也是無用。”

哦?

宛如一盆冷水澆下,巨鹿郡公,不禁訝然問道:“為何?”

“那劉策麾下,可是有親衛的,聽聞那冉閔,可在十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此之人,那數百死士,如何應對?”

嘶!

巨鹿郡公,不覺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看向了河東郡公,不禁問道:“你意下如何?”

“下毒!”

下毒?

巨鹿郡公與王賁諸子,無不露出訝然神色。

“如何下毒?”

巨鹿郡公急忙問道。

“老夫有一細作便在那八賢王府邸。”

“聽聞,明日八賢王設宴款待劉策,到時候,便在杯中下毒。”

啪!

巨鹿郡公擊掌一笑,沉聲道:“好,好,河東郡公,你不早說?”

“我那細作,在八賢王府邸,潛伏已久,已經得到了八賢王的信任。所以,我才想起此事。”

河東郡公輕抿口茶,頗有冷意。

“若是辦成了此事。不僅可殺劉策,還可把八賢王害了,如此,便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雕。”

“正有此意。”

眾人相視一眼,不覺激動起來。

王賁諸子,急忙向二位郡公行禮。

“琅琊王氏,多謝二位郡公。”

巨鹿郡公抬手一笑道:“這些客套話就不要說了。”

“先把劉策鏟除,其餘事情,往後再議。”

“是。”

王賁諸子,齊聲應道。

隨即,河東郡公與巨鹿郡公,便一起離開了。

那王賁諸子送到門口,便又都回來了。

“若下毒可成,我等便可拿下劉策。”

“當誅殺劉策,為父親報仇。”

王賁諸子,又深恨劉策。

河東郡公與巨鹿郡公,各自回去了。

有錦衣衛見到,便飛奔到了皇宮。

皇宮,禦書房。

“陛下,卑職有奏。”

大魏女皇,抬眸朝他掃了一眼。

“你有何事?”

“陛下,河東郡公與巨鹿郡公,去了王賁府邸。”

巨鹿郡公?

女皇神色微怔,沉聲道:“居然,連他也去了。”

女皇帝眸灼灼,擲地有聲。

“你還有什麽發現沒?”

錦衣衛輕輕搖頭。

“臣在府邸外等候,沒有入內。”

聽聞此言,那女皇麵色一沉。

“你退下吧。”

“是陛下。”

錦衣衛行了一禮,急步而出。

“玉兒,你覺得巨鹿郡公為何也去了?”

“陛下,聽聞他們與王賁頗有來往。”

玉兒輕聲說道。

哼!

女皇輕哼一聲,頗有冷意。

“他們這是去商議對策,如何拿下劉策了。”

嘶!

玉兒倒抽了一口冷氣,不禁驚懼。

“陛下,那他們……”

“無妨,隨他們怎麽折騰,也逃不出朕的五指山。”

“陛下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