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驚愕!

那李懷當真把證據帶來了?

李懷踏上前去,便神色恭敬的呈上了證據。

女皇翻開證據,掃了一眼,鳳眸中,閃過了一抹冷意。

王賁、平陽侯等大臣,相視一眼,都無語了。

這是什麽證據?

是那平夷伯的罪證嗎?

女皇尚未說話,滿朝文武,已是感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

劉策一副坦然之色。

王賁掃了一眼劉策,頗為生氣。

這劉策,著實可恨!

良久,那看完了證據的大魏女皇,仍然一句話也沒說。

有大臣想上前詢問,又怕惹了女皇,便不敢動了。

平陽侯捋須,便恭敬一禮。

“陛下,您這是……”

還沒等他說完,女皇鳳眸落向了平陽侯。

“平陽侯,這平夷伯侵占良田之事,你給朕如實道來,你可知曉?”

咯噔!

聲落,那平陽侯怔在了原地。

沒想到,陛下直接問他這些。

他該如何回答?

平陽侯猶豫片刻,便輕歎道:“陛下,老臣雖從登州來,但並不知曉。”

不知曉?

女皇凝視著平陽侯。

那一抹冷意,令得平陽侯身軀微顫。

“原來你不知曉。”

女皇意味深長的道。

平陽侯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問道:“陛下,這真是那平夷伯的罪證嗎?”

王賁也覺得不信。

那女皇聲音冷漠,響徹勤政殿。

“將百姓變成流民,把良田變成荒地,以此來兼並土地。”

女皇聲音漸冷,頗有寒意。

“這平夷伯,死得不冤!”

轟!

滿朝文武,齊齊一驚。

陛下之意,這是給平夷伯蓋棺定論了?

難道,平夷伯當真作出如此不法之事?

“陛下,老臣……”

王賁想到了什麽。

他踏上一步,正要說話。

女皇拿起了一本冊子,聲音又起。

“這裏麵,便是平夷伯與登州刺史王敬之克扣軍餉,兼並土地的證據。”

啪!

女皇將證據重重的丟在了禦案上。

“平夷伯,王敬之,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女皇聲音冷漠,令得勤政殿鴉雀無聲。

“朕沒想到,這登州兵變的背後,竟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眾臣相視一眼,盡皆跪下。

劉策抬頭看向女皇。

他深知,此事對女皇刺激很大。

“朕也並非苛刻之人,他們為何要如此對朕?”

女皇聲音又起,擲地有聲。

滿朝文武,無不為之噤聲。

但王賁想到一事,踏上一步,行禮道:“陛下,臣等有罪。”

“你們有何罪?這是朕之罪,他們為何要欺騙朕?”

女皇帝眸灼灼,冷意森森。

那滿朝文武,無不驚懼。

王賁心中慌了。

但,有大臣仍然執拗的道:“陛下,縱然平夷伯有罪,那也該交給大理寺等三司審理此案,而不是讓那劉策,喪心病狂,將平夷伯一家害了。”

大臣義憤填膺,頗有將劉策置於死地之勢。

女皇朝那大臣看去,目中閃過了一道冷意。

“平夷伯作出如此惡事,你還想袒護他?”

大臣臉色驟變,急忙喊冤。

“陛下,臣就是覺得那平夷伯縱然有罪,也不該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啪!

女皇鳳眸灼灼,滿是冷意。

那大臣臉色驟變,嚇得匍匐在地。

女皇朝殿外喝道:“金吾衛何在?將他給朕拖出去!”

“喏!”

勤政殿外,那金吾衛快步上前,便抓住大臣。

這大臣急忙喊冤道:“臣冤枉,臣冤枉。”

然而,他還是被拖了出去。

嘶!

滿朝文武,無不倒抽冷氣。

無論是誰,都被驚到了。

雖說那大臣罪有應得。

但女皇如此生氣,並不多見。

平陽侯踏上一步,急忙道:“陛下息怒!”

那女皇冷漠的掃了平陽侯一眼。

“朕又怎會不怒?”

她聲音冷然,擲地有聲。

那滿朝文武,又齊聲道:“陛下,臣等有罪!”

不過,一些朝臣,心中頗有怨恨。

即便是這劉策立下了功勞。

但他在登州擅殺平夷伯一家。

這未免有些太狠了。

那王賁也極恨劉策。

那平陽侯,也是頗有恨意。

這滿朝文武,大多都在恨劉策。

勤政殿上,氣氛頗為詭異。

“劉策。”

大魏女皇,朝劉策看去。

“陛下,臣在!”

劉策踏上前去,不亢不卑的道。

“劉策,你平定登州之亂,立下大功,你覺得朕該如何封賞?”

劉策神色一怔,便恭敬地道:“能為陛下效忠,是臣的榮幸。至於封賞,那就算了。”

女皇微笑,便道:“話雖如此,但封賞還是要有的。”

她鳳眸落向了眾臣,聲音不覺響起。

“諸位愛卿,你們意下如何?”

那滿朝文武,盡皆相視一眼。

王賁想了一下,便道:“陛下,京城之地,大小官員,盡皆沒有空缺。”

“至於京城之外,那登州還缺了個刺史。”

王賁心中冷笑,深恨劉策。

登州刺史?

大魏女皇,美眸中閃過了一抹複雜之色。

其實,她亦是知道王賁之意。

但,女皇還是覺得不好!

平陽侯聞言,便也踏上一步。

“陛下,劉策雖然有功,但其行事心狠手辣,若是榮升禦史,不知有多少人,將會遭受侵害。”

“臣請求陛下,封他為登州司馬。”

司馬?

這平陽侯比王賁還狠!

然而,不僅是他們,也有一些大臣,大著膽子,走了出來。

“陛下,臣附議!”

“陛下,劉策平定叛亂,固然有功,但他同樣有罪!”

哦?

女皇朝那大臣看去,便問道:“劉策何以有罪?”

劉策仍然一副處事不驚之色。

大臣深吸了一口氣,便道:“陛下,平夷伯因劉策而死,登州多少良田,毀於劉策之手,登州叛軍,更是死傷無數。”

“陛下,臣敢斷言,那登州百姓,恨不得食劉策之肉,喝劉策之血!”

劉策麻了。

這些家夥,未免太狠了。

居然如此誹謗?

看得出,他們是不想讓自己待在京城。

而是想把自己趕出京城之地。

女皇的美眸中,冷意森然。

“既然如此,那劉策,朕封你為尚書郎,從今日起,侍奉在朕的左右。”

轟!

王賁、平陽侯等大臣,臉色驟變,齊齊震驚。

陛下怎麽讓劉策不降反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