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界。

“斯普潤,聽說你的部下道爾芬正在人界擅自行動著?”白葉高坐在台上,無比威嚴地看著台下眾人,露出絕美但不容侵犯的笑容,雖說白葉有著比女子還驚豔的美貌,但骨子裏那份舍我其誰的霸氣還是無比震撼的。

斯普潤一哆嗦,輕聲道:“白,白葉大人……我不知道爾芬竟如此大膽,在沒有任何命令的情況下進入到人界行動,這……我親自前往人界將其召回。”

“不必了。”白葉冷冷道,“他這次行動必將是死路一條,倘若能活著回來也不錯,證明他是個可塑之才,如果不幸喪命的話那我也就任由他去了!”而這時天憐兒穿著極誘惑的衣飾,靠在白葉懷裏,伸手撫摸著白葉的臉,但白葉卻不為所動。

斯普潤一驚,流下數滴冷汗。

“隻不過……他辦事還是挺利索的嘛。”白葉輕笑著,“我在每個帝王級以上的阱身上都裝有了探查器,托他的福,至少知道了青田涉據點的大概方位,也捕捉到了一些秋心瑾的消息……看來,你的部下也不是毫無用處嘛。”

溫特看著斯普潤,心中歎道:雖說他是阱界四皇之一,但實在是太沒有大將之風了。即便白葉沒有到來統一阱界,恐怕斯普潤也是在四皇之爭中最早喪命的。

“溫特。”白葉喚道冬之宮阱皇的名字,溫特步履穩重地向前一步,“你是四皇中最為冷靜穩重的一人,你的部下也都是強中好手……看來卡特已經安然進入月界了,真是不容易……我原以為她會喪命的。”

“托白葉大人的福,卡特順利進入了月界,隻是那四位閣主的魄源太強,卡特的內傷還未完全好。”溫特輕聲道,“恐怕暫時還不能執行任務,她已經在盡快療傷了,會隨時待命您吩咐給她的任務的。”

“不急……若一點傷都沒受的話,我也不必這樣大費周章了。”白葉冷笑著,“可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我那幫閣主朋友了……他們強大、睿智、聰慧、冷靜,總之任何詞語用來形容他們都不為過,每一位都是月界罕見的天才,所以說卡特能活著真是個奇跡。”

溫特輕輕歎了口氣,說實話,雖說阱界和月界名義上互為天敵不共戴天,但同為高層的他們是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的,月士和阱的存在一直處在一個恰到好處的平衡,千萬年來雖一直在廝殺,但觸及到閣主與心阱間的這種可能會破壞平衡的戰鬥還是沒有出現過的。

“另外,白葉大人,冬之宮五位幻阱已經全部在魄結引導下修得了魅變。”溫特輕聲說道,“並且,卡特的實力也在穩步增長,說不準,她會成為我們阱界的第七位心阱。”

“這樣啊。不愧是阱界四皇中實力最強的冬之宮啊,也難怪卡特會被你派去執行任務了!”白葉大笑著,“她是貓女……貓一樣的女人,是最優雅令人著迷的……但也是最危險的,她的美可以令人致命,她會在不經意間伸出利爪讓你死在溫柔鄉中。”

溫特一驚,心中讚歎道白葉果然觀察力驚人,能在頃刻之間看透所有人的性格。

“所有帝皇、帝王聽令。”白葉輕輕笑著,“中秋過後,計劃立即啟動!”

九月十七日,人界。

這一天,紀小季、伊小雨、夏依和章一澤同時收到了道爾芬的計劃安排。

在中秋夜,道爾芬會將路遠寒吸引到一個偏僻的山中,隨後的事情便是道爾芬在那裏對路遠寒的趕盡殺絕。路遠寒在上課時,總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安,雖說章一澤也已經回到了教室裏上課,但那種氣氛讓他會覺得極度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偶爾在路上遇到紀小季和伊小雨時,雖然還是和平日裏一樣習慣地打招呼,但還是會覺得和以往似乎有不同的地方。

難道是自己多疑了嗎?路遠寒皺眉想道。如今張兵和陳蓉也已經恢複出院了,果然,關於那晚他們被道爾芬襲擊的事情已經又被枯人消除了記憶,在他們的腦海裏僅僅隻是出了點意外去住院罷了。

隻是張兵還是會覺得奇怪,太不可思議了。他回頭看著坐在倒數第二排的路遠寒,此時他正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些什麽。

張兵拚命回想著那天的事情,傍晚的時候和陳蓉一起走在路上,正在一起探討著心中的疑惑,突然消失的夏依和莫星,並且班上所有人又當做他們沒有存在過。以及幾個月前在石鎮時的那次受傷,陳蓉也在那晚和自己一樣受了傷,醒來時卻隻記得是被摩托車撞了……太巧合了吧。

這次也一樣,兩人的回憶居然都是遭到歹徒搶錢,被打成了重傷,但如果把這一切聯係在一起的話,絕對沒這麽簡單,路遠寒究竟在瞞著自己什麽。

放學的時候,張兵忽然攔住路遠寒,對其說道:“你每天晚自習都不來,幹什麽去了。”這時江蕭蕭正想走到路遠寒身邊,聽到張兵的話,立刻離遠點,哪知被陳蓉攔下,陳蓉同樣也逼問道:“為什麽,為什麽每天晚上你、路遠寒、章一澤都不會來上自習?”

江蕭蕭被逼問地一步步後退,來到了路遠寒的身邊。兩人看著質問他們的陳蓉和張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是在家中複習,有專門的老師教導我做題,不然我成績會那麽好嗎?”章一澤忽然在背後說道,收起書包,“他們兩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先回去了。”

陳蓉和張兵都沒有理章一澤,他倆依舊盯著路遠寒和江蕭蕭看著。

怎麽辦……路遠寒有些急迫。“我……我現在和遠寒是男女朋友!”江蕭蕭忽然這麽說道,臉紅的跟蘋果似的,“我……我們每天晚上都逃課去約會……”

“啊!?”陳蓉和張兵同時驚愕道。

“嗯……你們,你們可能不知道。”江蕭蕭一臉羞澀小女生狀,“我和他已經在一起了,因為處在熱戀期,所以……所以就一起逃課去約會了。”

“夏依呢。”張兵突然問道,“夏依不是你女朋友嗎?”

氣氛忽然降到冰點,他們都沒有想到張兵居然還會記得夏依,記憶不是被消除了嗎?“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麽,為什麽大家都忘記夏依了。”張兵絲毫不退讓地看著他們,“你們兩個是不是男女朋友我不關心,我隻想知道,夏依是怎麽一回事。”

“我是怎麽一回事就不用擔心了。”此時一個清澈的女聲從教室門口響起,此時教室裏隻剩下他們四個了,他們四人同時驚愕地轉頭看向門口。

“夏依!?”張兵和陳蓉突然驚呼道。

而路遠寒和江蕭蕭都愣在原地,他們都沒有想到夏依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而江蕭蕭這時有些害怕退後了兩步,說實話她也在擔憂著夏依的出現,因為她一直也挺喜歡夏依,她明白自己如今的行為和小三沒有什麽區別。

夏依忽然魄行到張兵和陳蓉麵前,正在他倆驚訝的瞬間,夏依掏出個噴霧劑對著兩人噴了噴,兩人暈了過去。

“張兵!”“陳蓉!”

路遠寒和江蕭蕭同時驚呼道,抱住了自己的朋友。

“不用擔心,他們馬上醒來。”夏依冷冷道,“這樣就完全消除了他們對我的記憶。他們是擁有少數魄源的人類,記憶不能被完全消除很正常。這樣你們就不用擔心他們了,痛快地去上床吧,沒人會打擾你們。”

“夏依……”江蕭蕭忽然開口說道,“對,對不起……”

“沒什麽好道歉的,這種東西沒什麽公平的。”夏依輕聲道,“他選擇了你隻能說明你的魅力比我更大,當然你的確也比我漂亮。”

“其實……夏依。”江蕭蕭低頭說道,“我真的很想和你成為好姐妹的。”

“這個沒問題。”夏依伸出手來,對江蕭蕭友好地笑,“我們會是不錯的朋友。”

“真的?”江蕭蕭開心地伸出手來,與夏依握手,可與此同時聽見夏依冷冷地說道,“但是,我和這個男人沒有關係了。”

路遠寒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這個夜晚還是一如既往,路遠寒送回江蕭蕭後便獨自離去,並沒有和她纏綿,江蕭蕭目送著路遠寒消失在她眼前,歎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可忽然在她眼前出現一個煙熏妝的男人,江蕭蕭嚇得一聲尖叫,可嘴立刻被捂住了。

江蕭蕭害怕地死命掙紮,卻怎麽也逃不開。

“別害怕,大美人兒,我不會傷害你的。”道爾芬邪笑著,“我也不會占有你的,什麽樣的女人不該上我還是知道的,我隻是讓你知道路遠寒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江蕭蕭依舊拚命地掙紮著,但還是沒辦法逃脫。

這個時候道爾芬手一劃,魄源屏幕再度出現,看來他想故技重施,他笑著:“關於你家路遠寒……給你看一段視頻吧。”

魄源屏幕裏出現一段赤裸男女熱烈相擁激吻的畫麵,江蕭蕭羞紅了臉,可她忽然目不轉睛了,因為那個男人是路遠寒。

這是路遠寒暫時失去理智時和丁潔親熱的片段,被道爾芬巧妙拍了下來,而畫麵在路遠寒用靈體盒恢複理性前停了下來,江蕭蕭不再掙紮,眼中噙滿了淚水。

“知道了吧?這就是你深愛的男人。”道爾芬把視頻截到這裏,並沒有把後麵的東西給她看,他附在江蕭蕭耳邊輕聲道,“你不恨他嗎?還和別的女人上過床,就在與你上床後的第二晚……哈哈……恨死他了吧。”

江蕭蕭說不話來,隻是淚流滿麵。

“告訴你一個計劃,就在後天晚上。”道爾芬打開江蕭蕭的家門,帶著她進去了,“我和你詳細地說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