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淑女看到這個場景,汪信正好背對著自己。好機會,貓著腰上前雙手握著菜刀狠狠地對著汪信劈去。
汪信不用回頭就清熙的“看”到了這一幕,他都沒有回頭,那粗壯的黑蟒身子自他跨下一個轉彎。瞬間便咬在了張淑女的咽喉之上。哢嚓一聲,張淑女手中緊握的菜刀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喉嚨。喉嚨處是止不住的染染鮮血。就那麽倒在了地上。說來也是奇怪。被黑蟒咬死的二人。身形就那麽的化成了一股黑煙,嗖的一下穿牆而過,鑽回了張淑女的家中。此時的汪信雙眼已經變成漆黑一片。身上的玄武紋身。那猙獰的頭顱正仰天怒吼。身下那化作巨蟒的物件也在吞吐的蛇信斯鳴著!這一刻的汪信狀若瘋魔!
蛇頭對著一牆之隔的三頭雕像所在位置嘶吼著。卻沒有任何回應!
這時外麵的刑警隊已經停下了車子,一對足足十輛警車停在了虎二飯店的門前。嚴所長和瘦子二人開了燈,開了飯店的門簾兒。一行人進了房間開始進行采集證據,把冰箱中胖子的屍體碎塊兒一一拿了出來。為首的刑警隊長方頭大耳。一臉嚴肅的對嚴所長二人交代了幾句。
“這是一起惡性殺警事件。再結合你們之前當地申報的幾起失蹤案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本地出現了一個變態殺人狂,現在你們通知村裏麵兒的負責人,全村戒嚴,要進行挨家挨戶的搜索。你們兩隊人開車。封鎖住村上的路口。不許任何人進出。現在執行命令。”眾人答應了一聲,便開始忙碌起來。另外刑警隊長又向市區警局申請了一支刑警隊進行支援。
一時間,整個村莊的村民都被從睡夢中驚醒,整個村子裏麵兒警鈴聲大作。村長幾人穿著拖鞋睡眼蒙鬆的趕了過來,了解了情況之後配合警方的辦案。
至於汪信,不知什麽時候他身上的異常已經消失,紋身像是從來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一樣,身無寸率的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心神有些恍惚。
“剛才是怎麽了?難道是我夢遊了?剛才我恍惚之間好像記得是黃娟和張淑女,兩個人都要殺我吧。那我是怎麽把他們殺死的呢?額,而且這地上也沒有屍體啥的呀。算了算了,應該是做噩夢了,最近精神高度緊張。嗯?外麵怎麽亂糟糟的響起了警鈴聲。”此時汪信的心裏多少有點心虛。因為畢竟他剛才做夢好像殺人了但是又好像沒有殺人,這一切是那麽的清晰又是那麽的不真實。
他一再摸索自己下麵,確定沒有異常,才鬆了一口氣。索性簡單洗了把臉。剛想上2樓透過窗戶看看下麵什麽情況,便聽到了有人敲擊門簾的聲音。
“當當當!汪信在家吧?開門開門!這個咱們村出事了!”對這個聲音多多少少有些熟悉。這應該是村長的聲音,汪信雖然心虛,但是剛才他仔細檢查了一下地麵沒有任何血跡啥的,就確定了,一切都是自己在做夢。很快他來到開關處開啟了門簾兒。卷簾門簾兒剛被打開,就被警察和村長幾人闖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穿著警服沒有見過的中年男人。他示意一旁的嚴所長,和自己簡單的交流一下。聽到嚴所長三下五除二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汪信心中的震驚,難以用言語形容。黃娟殺人碎屍?這是啥情況?夢裏她不是和自己做的昏天暗地的嗎?怎麽會這樣…
“所以,汪信,你們也算鄰居,平時黃娟這個人有什麽異常嗎?”汪信聽他這麽問想了想。表示對方就是一個普通的服務員。自己和對方也不算太熟悉。所以並沒有察覺到什麽異常!聽他這麽說眾人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在對方提出想要搜查一番的時候,汪信也沒有要對方搜查證什麽的。而是十分配合,當然,搜查的結果是一無所獲!
很快眾人就走了,在他們出門的時候,汪信聽到他們的交談。
“隔壁怎麽沒有人開門?”
“嗯…想來應該是不在家吧,張兵平時不是開夜班出租車嗎?”
“那她媳婦呢?平時不是在家嗎”
“哎,他媳婦那個人那麽古怪誰知道去哪了,前幾年不總犯瘋病嗎?還真連她手機號都沒有,那人營養不良。瘦的像是骷髏似的,別說殺人了,殺雞都夠嗆,這個沒嫌疑……………”
汪信聽到了這些話,表麵卻是不動聲色,點頭示意以後從新落下了門簾。做完了這一切他點了一顆煙。坐在那思考了起來…
“張淑女不在家,警察在抓黃娟,這種種的事情透漏這不太尋常,因為這兩個人很顯然在自己剛才夢裏出現過啊…”自言自語的,想了半天卻還是沒有什麽頭緒。突然他感覺頭疼欲裂,一陣天旋地轉的,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上樓洗漱躺下準備休息。
就在他迷迷糊糊當中剛要睡著的時候,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無比巨大的三頭六臂的怪物,那怪物張著血盆大口。張牙舞爪的向自己撲來。汪信一下子坐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顯然是被剛才的噩夢驚醒。剛才太過真實。甚至他都聞到那怪物身上濃鬱到讓人做嘔的血腥味。這一變故讓汪信一直沒怎麽睡好。迷迷糊糊的過了一夜直到天有些放亮才沉沉睡下!而外麵的警察則是忙碌了一夜。村子不算小。人口也比想象中的多,過了這一夜才堪堪把住人的房子檢查完,至於那些空房子則是準備天亮以後。換班的刑警來繼續檢查!至於收貨?沒有什麽收獲!倒是這些人累的人困馬乏!
等到開了一晚上車的張兵回來的時候。才從村口的卡口人員那裏了解了情況。心裏一喜,因為顯然自己這次舉報那個車輛應該是他們能找到警察事情的關鍵線索…嘿嘿!但是沒破案不是,所以等著破案以後警察同誌通知自己領獎勵金就好了!哼著小曲把車停在門口,看著自家落下的門簾也沒覺得有多奇怪。自己媳婦神經衰弱。肯定昨晚警察吵到她了,所以今天起來的晚!自己一直帶著備用鑰匙呢不是。
一陣嘩啦啦的響動,張兵回到了家,沒有弄出太大聲音,怕吵到了自己媳婦休息。他想著也不餓,先睡覺就是了。醒了再吃東西!
來到二樓,看到媳婦的臥室關著門也沒多想,來到自己的臥室,躺在**呼呼大睡了起來!
而警察依舊在搜查房屋的同時搜捕著黃娟,但是…一無所獲!張兵沒睡多久就被嘈雜聲吵醒,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12點了,外麵鬧哄哄的,顯然是村民七嘴八舌的在市場這討論著這件事。
“媳婦,媳婦?”叫了兩聲沒人答應,他穿鞋下樓看了一圈也沒人!張兵有些撓頭。自己媳婦不愛湊熱鬧啊,也出去了?打個電話吧!結果剛撥打完電話。鈴聲卻在沙發的靠墊下麵響了起來!他拿起靠墊一看,正是自己媳婦的手機!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張兵一下子慌了,響起最近村裏頻發的失蹤案。再加上警察全村戒嚴,這一切怎麽能讓他不害怕!
想到這他衝出了房間,向不遠處聚集的警察跑去。交代了自己媳婦兒失蹤的情況。至於其他的則是一問三不知。他隻知道自己出發之前,自己的媳婦兒沒有任何異常。然後回來以後以為妻子在自己的房間當中睡覺呢。至於人什麽時候失蹤了完全不知道。由於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大致問了一下周圍的人群。得到的答案是除了張兵回家之外所有人都沒有看到再次打開門簾,所以基本可以斷定在這邊回到家之前,張淑女就已經失蹤了!
警察做了一下登記,便繼續開始搜尋工作。張兵又不死心的,前後左右問了一圈兒。結果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答案。無奈的他隻能垂頭喪氣的回到家裏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
就在這時,張兵突然聽到有聲音!再自家的廚房有著咚咚咚,咚咚咚的聲音!聲音不大,也不小,時有時無!這房中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情況下突然出現這聲音顯然不尋常!他起身去查看,找了半天,最後才確定聲音是從一個被鎖頭鎖住的櫥櫃裏發出的…
不知道為什麽,張兵距離那櫥櫃越近,心髒跳的越快。伴隨著難以控製的慌張。但他轉念一想,那麽小小的櫥櫃裏麵能有什麽老鼠還是其他?可是自己沒有鑰匙啊,現在又找不到妻子。想到這兒。他拿出一個尖口鉗子。雙手用力,哢嚓一聲,把這細小的鎖把扭斷。廚櫃兒的門同時嘩的一聲被打開。在張兵的視角當中,櫥櫃門打開的瞬間。一個三頭六臂的無名雕像就這麽像他所在的位置掉了下來。那雕像竟是迎風而漲!越往下掉落越大。此時竟是變得一人多高。撲通一聲!張兵瞬間被砸的腦漿崩裂!眼看是不活了!
整個房間陷入了寂靜………
隔壁的重物倒地聲嚇了汪信一跳。他今天起的晚。所以此時正在快速的補著貨,被這聲音嚇得擀麵杖都掉在了地上。急忙走出門去隔壁查看。
推開門沙發上沒沒人,汪信對著裏麵說了句。
“咋了?大叔大嬸?需要我幫忙嗎?”
還想再說什麽。就看到從廚房走出來的張兵,張兵一臉詫異的看著汪信。看樣子。似乎很意外他會這麽說。
“啊?沒事啊,沒什麽需要幫忙的,汪信,咋了?”說話間張兵似乎脖子有些不舒服,嘎吱嘎吱扭了扭脖子。汪信叫對方這麽說,有些說自己聽到巨大的異響,但是轉念一想呢,還是算了吧,顯然對方是沒聽到的!所以…可能是自己耳鳴?聽錯了?想到這汪信連忙說沒事,轉身就要走。沒想到張兵卻叫住了他。
“汪信啊,你嬸子失蹤了,你知道嗎?”汪信豁然回頭一臉震驚的看著張兵,表示自己不知道,忙問事什麽時候的事,說來也是奇怪。不知為什麽。汪信總覺得,此時的張兵說話時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仔細看去又沒有。
“嗯,所以就是這樣!對了汪信請你幫個忙,幫我弄下廚房的櫥櫃可以嗎?這個我想把他拆下來,那個年久失修了,不拆下來以後自己掉下來砸到人就不好了!”汪信心裏的奇怪感覺更大,對方媳婦都失蹤了。怎麽還有心思弄櫥櫃,但是鄰居住著。也不好拒絕,索性也就點頭同意了!
來到廚房,戴上張兵給拿的手套和工具。倆人一起用力,開始拽這個櫥櫃。櫥櫃不大。倆人用力下沒多久就喀吱嘎吱有掉下來的意思。
“張叔。你往左一點掰。這樣事半功倍了!”張兵點頭答應。倆人一二三一起發力。果然。這櫥櫃一下子就弄了下來,誰知道這時異變突起!張兵突然抓住櫥櫃。額狠狠地向汪信的腦袋掄去,這一下子要是掄實了,怕是不死也得去半條命!而這一刻從張兵嘴裏發出的怨毒聲音卻不再是一個聲音。更像是三個聲音混合在一起發出的。汪信下意識轉頭看去。卻是發現張兵的肩膀上,此時一左一右多出了兩個鮮血淋漓的腦袋!正是張淑女和黃娟的!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汪信突然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慢了下來,包括那櫥櫃砸像自己的速度!但…他的速度仿佛沒慢!攥著拳頭,拳頭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層生疼的黑霧,福至心靈一般。他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句話。口中也喊了出來!
《靈域開,天眼現,逐陰物!》鬥大的拳頭泛著黑氣。三頭張兵隻覺得像是空氣都粘稠了起來,動態一根手指都費勁,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拳頭襲來,眼看他的頭顱就要被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