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

剛隨完禮的汪信豁然抬頭。

“誰喊啥呢?咋了!”他下意識脫口而出。可換來的卻是房間中其他人詫異的目光。最後汪信半疑地再三確認,確實剛才沒有人慘叫。起碼…其他人都沒聽到!他才有些疑神疑鬼地又來到院落中。裝作不經意地四處溜達著。

…………………………………………………

吹完了一首哀樂的豁牙子有些奇怪,這王小土怎麽還沒回來?這不是他娘的偷懶嗎?左右看了看,啊…回來了!

“喂!小土!到你了!我這嗓子眼都冒煙了!你這去了這麽長時間呢!”王小土麵無表情地走過來。張了張嘴,話音穿進豁牙子耳朵裏。

“我知道啊!你看你這人就多吹一小會兒,一肚子牢騷。大老爺們兒那麽斤斤計較幹啥?娘們兒家家的不是?好啦,我來,你把凳子放平躺一會吧,中午吃飯我叫你!”聽到王小土這麽說,霍牙子很開心。哪裏還顧得上看對方的表情什麽樣,當即把自己坐著的折疊坐椅放平。美滋滋地躺了下來。坐下來的王小土…從褲腿處掉下來了一小團東西,那分明是一截腸子!但他沒有任何反應,調弦開吹,隻是…怎麽聽,中氣都有些不足!

迎春姐妹幾個在西屋吃著油餅豆腐腦,三姐長春邊吃著邊拿出兩份要給自己丈夫和姐夫拿過去,畢竟自從回來也沒見他們吃什麽,六妹含春坐在靠牆的位置,仿佛這樣才有一些安全感。此時看到三姐要去靈棚,含春下意識開口。

“三姐你別!”還沒等她說完,大廳傳來喧鬧聲。

“謝老板來啦!你這不愧是大老板,快給謝老板寫信,隨禮五千!”

“哎呀,這可真是破費了!”

“來來來,抽一顆!別嫌棄不好奧,沒啥好煙!”

聽到喧鬧聲,西屋的眾女愣了一下,二姐迎春放下吃一半的豆腐腦,把本就低胸的領子向下又拽了拽…擦擦嘴就走了出去,邊走還對眾人招呼著。

“快出去,大姐夫來了!”含春撇了撇嘴,這大姐夫來,看二姐的表情,怕不是比她老公進來還要親!但是拗不過二姐也隻能跟著出去。

老謝也就是幾人的大姐夫。高高瘦瘦的,黃白鏡子臉,皮膚有點蒼白,雖然身形挺拔但是從氣色中看得出也是一副被酒色掏空身體的樣子…沒有結過禮賬老頭的黃鶴樓。而是從兜裏掏出中華點上了,此時看到迎春兒女走了出來。他眼睛一亮!

“二妹~三妹~你們節哀,哎,人都有老去的一天,想開點!”說著,就上前分別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幾人的大姐是個微胖的中年老女人,也走上前和幾個妹妹寒暄,主要是說明一下,昨天沒有來的原因。無非就是生意忙,抽不開身之類的…

迎春臉上笑開了花兒,哪裏還有一絲一毫自家婆婆死去悲傷兒媳婦的樣子。和眾人打了個招呼,便把大姐,大姐夫讓進西屋。

含春卻沒有進來,剛才大姐夫看他的目光。讓他格外討厭。因為對方對著自己飽滿的胸脯瞄了好幾眼。那眼神裏的挑逗角色再明顯不過了…有著生氣地找了個角落,在大廳之中坐了下來。

……………………………………………………

西屋,沒有了外人。迎春把門關上,一把胯住了自己的大姐夫,用自己飽滿的胸脯,不停地蹭著對方的胳膊。絲毫不去看一旁自家大姐那氣得發白的臉。

“大姐夫~你可算來了!哎呀,你說我們家辦事情,如果你不來的話,這件事情辦得都沒有意義!那死老太婆就相當於白死了。”可能迎春實在找不到什麽話來捧這比親爹還親的大姐夫了。但既然能說出自家婆婆,如果對方不來死了都白死的話。讓性格一向老實巴交的四妹和五妹都忍不住別過頭去。不再去看他們。兩個人坐在一旁的角落,由著幾人說話也不插嘴。

這謝苟十分享受地用胳膊肘蹭著自家小姨子飽滿的胸脯。還用眼神示意自己的三妹。老三長春確實有些拉不下臉…雖然之前…自己也答應了陪他!條件是幫自己的丈夫陳東子做生意配的錢…但是後來就發生了那件事,所以也就沒來得及陪呢…

看她有些扭扭捏捏的。二姐迎春上前一把把她拽到大姐夫旁邊。變成和自己剛才一樣的姿勢。肉眼可見的這大姐夫血苟,之,起了,章棚!

那醜態把大姐觀春氣得險些犯了心髒病,四妹五妹眼看情況不對,大家都是過來人,誰又能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眼看再這樣繼續下去,怕不是要把大姐氣死。他們兩個便扶著自己大姐走出了西屋,說是有些熱。出去透透氣!把這寬敞的房間留給了三人。

迎春著不要臉皮的女人心滿意足的看著大姐,四妹和五妹走了出去。反手就鎖上了房門。嘴裏麵說的太陽光太大,太曬了。又迅速地拉上了沙簾!這紗簾兒薄得如果貼在窗戶上麵都能清晰地看到裏麵的景象。但是…這樣更刺激不是嗎!

迎春脫下防曬服,裏麵隻穿著吊帶,胸前的飽滿呼之欲出,長春則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不隻是臉,脖子都紅了。大姐夫看了一眼長春,最後一把摟過迎春。就那樣當著長春的麵放肆地揉捏起來。還覺得不過癮,三下五除二便把她衣服除去了。這一幕看得長春有些傻眼,因為二姐,已經…已經順勢跪在了地上

這一幕看得長春腦子裏麵徹底一片空白。忍不住下意識加緊了雙腿。在她三十幾年的人生當中,這還是第一次。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別人!

………………………………………………………

謝苟知道自己三妹是第一次,所以肯定害羞。索性邊先和二妹進行了全武行。化身成了種地務農的老漢。前突後次地推起了車。

那聲音不絕於耳,不知何時二姐迎春的嘴裏咬了一個毛巾…不用想都知道,這是防止她自己發出聲才這麽做的!謝苟和迎春二人交戰了十多分鍾,眼看時機已經成熟。看三妹的表情已經從一開始的不敢看,害羞低頭。變成了現在一眨不眨地緊盯了戰場。生怕錯過一瞬間而導致遺憾。而且時間緊,任務重,自己三個人不能在這房間當中時間太長。雖然不怕惹人閑話,但是這畢竟院落當中還得辦喪事!

二姐迎春嬌笑著,示意謝苟先暫停,然後就來到了三妹這一把抱住了對方!把手伸進自己妹妹衣服裏恣意妄為,邊做邊回頭對謝苟說。

“大姐夫,愣著幹嘛,快來!你不早就想了嗎?之前有時候戰鬥還叫長春的名字呢!快來!咯咯咯三妹手扶牆!乖!”

長春整個人都傻了…呆愣愣的不知道反抗,由著自己二姐擺弄著自己,根本不敢回頭去看自己那大姐夫。

長春一個沒忍住,叫出了聲!反應飛快的迎春連忙把自己剛才咬著的毛巾塞到了自家三妹嘴中。

大姐夫興致大好,忍不住用力打著,

長春嘴裏含含糊糊地說著不要!卻是無濟於事,滿身大汗的謝苟嘴裏喘著粗氣,他閉著眼睛享受著,下意識揚起手再次一打。

“彭!”這次不管是聲音還是手感都不對。不再是啪的一聲,而是砰的一聲。就像是打在一塊沒有彈性的肉上。謝苟沒有下意識用手摸了摸,手感幹癟且粗糙!他有些奇怪睜眼一看。身下的動作依舊沒停。

“啊啊啊啊!臥槽!你你你…鬼啊!”

瞬間疲軟,連滾帶爬地想提褲子跑,卻是忘了之前迎春已經把門反鎖。他不開鎖又怎麽能出得去呢?

剛才…謝苟睜眼看到的是一具後背有著屍斑的幹癟老女人!而自己正…對方的身體!她膚色青紫色,渾身散發著刺鼻的惡臭!自己看她的時候她也回頭看自己…

那張鐵青色的臉…沒有眼白的漆黑眼神,甚至她對著自己咧嘴…笑了下!嘴裏還津津有味地咀嚼著什麽帶血的髒器!嘴角留著…血水!

謝苟瘋了似的砸著門,大聲呼救,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二姐迎春和三姐長春。第一時間都愣在了原地。這是什麽情況?剛才還好好的。結果就突然之間發了瘋似的要逃出房間。還得是二姐迎春,畢竟他這麽多年行為不檢點,經驗非常豐富,反應也很快。示意自己依舊保持撅著屁股姿勢的三妹趕緊把衣服穿好。自己也迅速把防曬服穿上。才去拉在不停砸門的大姐夫。過程中不忘把對方的褲子提起來。提褲子的時候感覺手上一片。弄了她一手顯然對方剛才已經繳械了!

謝苟一臉驚恐之色絲毫沒有退去。他根本不敢回頭看。因為雖然那張臉無比恐怖,也變了顏色。但是他當然記得,他當然認得是誰!正是自己這二妹和三妹的婆婆。此時此刻應該躺在棺材裏麵的那具屍體!

“嗚嗚嗚,開門啊!!救救我啊!不是我殺的你,你的死和我沒關係的,你不要來找我呀!怨有頭債有主,你去找他們啊!”

邊砸門邊聲嘶力竭地大聲喊著。聽他這麽喊,迎春和長春臉色嚇地蒼白,就去捂他的嘴巴。但是他畢竟是個大老爺們兒掙紮起來又怎麽是兩個女人能比得過的…特別此時在他看來是生死存亡之際,激發了身體的潛能。突然…謝苟的掙紮哭鬧聲戛然而止!很突兀地戛然而止!

迎春和長春也鬆了一口氣。二姐,迎春氣喘籲籲的嘴裏忍不住抱怨著。

“呼…大…姐夫!你是抽什麽風?早知道你這樣的話…我們再也不陪你了!啊,嚇死我們了,這要是被門外的人聽到,你說可怎麽辦呢?萬一有那個好心兒的直接報警,咱們!咱們不都完了嗎?”說到最後她壓低了嗓音。

長春也是後怕的點了點頭,但他們姐妹二人都沒想到的是。西屋這麽鬧,一牆之隔,為什麽大廳裏麵的眾人沒有任何反應?顯然現在的她們完全沒有查到這一點的異常!

迎春自己一個人說了半天見大姐夫依舊背對著他們。沒有任何反應。伸手拍了一下對方!結果…

這身高快1m8的瘦高漢子。身體直挺挺的…在她的一拍之下向前倒去。

“咣當!”一聲。

小狗的腦袋撞到了門上。可他卻依舊保持了僵硬的姿態一動不動,迎春長春感覺事情不對,再次湊上來,把謝苟翻過來!

“啊!”

迎春覺得自己的耳朵聾了,這是這麽多年,她第一次聽到自己三妹發出如此巨大的叫聲。在她耳邊響起,震得她耳膜嗡嗡作痛。自己則是哆哆嗦嗦地探出兩根手指,放在自家大姐夫的鼻子前。

“沒…沒有…沒有呼吸了!”

說到這句話她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雙腿發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地下瞬間黃澄澄一片。一股尿騷味兒傳出,顯然是被嚇尿了。

而驚叫之後的三妹長春。聽到自家二姐說大姐夫沒氣兒了。也是被這巨大的衝擊弄得眼前一黑,瞬間便昏死在了原地。

而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謝狗。眼睛瞪得老大。甚至眼角都瞪裂了,滲出了淡淡的血絲。顯然死前經曆了巨大的恐懼才會如此這般景象。

而在外界看來,西屋依舊是靜悄悄的,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動靜!

從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任何一絲一毫的聲音!

在庭院中四處閑逛的汪信。突然聽到了房間之中傳出砰的一聲。這次他沒有立刻出生,而是向左右看了一下。果然院落中的其他人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一般。你就做著各自的事兒,聊著各自的天兒,沒有任何其他反應。

“不對!如果是第一次自己聽到奇怪聲音的話,還情有可原。但這是第二次!這不是巧合!更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