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這樣的日子,我在不太合適(1/5)

校長有些意外,但是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朝蕭木葉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很好,翊冬,你很棒,我們把這張認讀試卷做完,就可以了。”

“好的。”翊冬趴在桌上認認真真地做試卷。

校長對翊冬的表現很滿意,他對傅驪山說:“學籍不著急,翊冬可以先入學,等到戶籍辦好了,翊冬就有學籍了。”

傅驪山點點頭:“麻煩胡校長。”

胡校長是傅驪山的一個熟人,關係挺近的,所以他看了眼蕭木葉小聲問道:“那位樸小姐,現在還不是傅太太?”

傅驪山抿抿唇:“是不是傅太太都不要緊,她是翊冬的母親就行了。”

胡校長不便再問,這麽多年很少有緋聞的傅驪山既然把他這麽大的兒子送到他的學校來,他肯定得好好保密。

“傅先生,那翊冬的身世問題,需不需要保密?”

“不需要,我傅驪山的兒子,沒什麽好遮遮掩掩的。”傅驪山輕拍著胡校長的肩膀:“多謝,翊冬從小在新加坡長大,可能不太習慣國內的教育,得麻煩你費心。”

這時,翊冬已經做完了試卷高高舉起來:“校長,寫完了!”

校長走過去拿來看看,居然全部做對了,雖然不難,但是對於一個還沒有上小學的小朋友來說很難得了,校長驚喜地對傅驪山說:“翊冬很聰明啊,這樣的孩子就算你不找我,正常渠道報名我們也是非常歡迎的!”

這樣就算翊冬的上學問題解決了,他在海市就安定下來了。

回去的路上翊冬很興奮,一路上說個不停,翊冬的適應能力很強,到哪裏都不認生。

他坐在傅驪山的腿上給傅驪山念剛才他給胡校長講的故事,蕭木葉在一邊也靜靜地聽著。

醫院突然給傅驪山打電話,告訴他剛才精神科的主任給簡

瀟瀟檢查了,經診斷簡瀟瀟是得了一種和精神有關的疾病,不能受到刺激,有點類似於精神分裂,醫生講出一長串醫學學名。

“知道了。”傅驪山簡短地回答,掛斷了電話。

蕭木葉聽到了隻言片語,知道是和簡瀟瀟有關的,傅驪山說:“簡瀟瀟得了精神分裂症。”

蕭木葉吃驚地看著他:“也就是說,昨天她虐待王棟梁是病症?”

這也太扯了吧,如果不被她看到呢?老劉不是說他看到過兩次簡瀟瀟虐待王棟梁,那時候也沒見她發病呢?怎麽被蕭木葉發現了就發病了呢?

“醫生確診了麽?”

“確診了。”

“那接下來怎麽辦?她需要住院治療麽?”

“先留院治療吧!”

“我們需要看她麽?”

傅驪山搖搖頭:“她隻是我的一個職員,不需要我們特別的關心,有醫生在就行。”

他的意思蕭木葉明白,也就是說,簡瀟瀟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再怎樣也和傅家無關。

車子開回了傅家,傅驪山先抱著翊冬下車,老劉悄悄告訴蕭木葉:“要不是簡瀟瀟從我們家的樓梯上滾下來,二少才不會一直管她,她那點小心思,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那是,一個再會掩飾再會做戲的一個人,總不可能會騙過所有的人。

回到傅家,傅驪山讓陳姐將簡瀟瀟的行李收拾出來,送到別墅去,等到她治療結束直接住進別墅。

這樣的安排已經很人性化了,就像傅驪山說的,簡瀟瀟不過是他的一個職員而已。

傅家這幾天所有的工人都很忙碌,蕭木葉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劉國辰和羅珊也從法國趕了回來。

他們給傅家的每個人都帶了禮物,給翊冬的是一套機甲戰士的全套機器人,給蕭木葉的是一條黃玉的手串,給傅驪山的是

一支水晶煙嘴。

羅珊埋怨劉國辰:“傅先生根本不吸煙的麽,劉國辰把傅先生當做老煙槍了。”

黃玉手串蕭木葉倒是很喜歡,戴在手上很溫潤,襯著她的手腕愈發白皙。

翊冬很欣喜地拆他的機甲戰士,他還沒有一整套,這下都湊齊了。

“大老遠帶這個龐然大物回來。”蕭木葉笑著說:“出去玩的開心麽?那麽急著回來做什麽,不是電話裏跟你說了,別急著回來麽!”

“是二少打電話讓我們回來的。”劉國辰給劉管家帶了一套西部牛仔的衣服,把劉管家打扮的像個老牛仔,陳姐笑的直打跌。

“哦,急著叫你們回來幹什麽?”

“明天是老爺他們的20周年祭,剛好這個月也是大少去世8周年。”劉國辰順嘴就說了出來。

“劉國辰!”羅珊急忙嗬斥他,但是已經晚了。

原來這幾天家裏這麽忙,是在籌備周年祭的事情。

劉國辰也意識到自己說禿嚕嘴了,頭一低就拿著其他人的禮物進廚房了。

羅珊看著蕭木葉:“不是打算瞞你,傅先生還沒有跟我們說你是不是要參加。”

“我當然不能參加,我參加算什麽?”蕭木葉立刻說:“我是傅家的罪人,有什麽臉去參加傅老先生和老太太的周年祭?”

“木葉,你不要這樣想,傅先生既然把你和翊冬一起接回來,他肯定早就已經不介意了,那隻是意外,意外而已。”

蕭木葉的心情,突然低落起來,其實她在傅家的身份還是很尷尬的,她到底算什麽?隻能是翊冬的親生母親而已,傅驪山這次這麽急把翊冬接回來,肯定也是想讓翊冬參加周年祭,算是給他父母和大哥的一點安慰吧!

“到了明天,我會自動躲出去,等到周年祭結束了我再回來。”蕭木葉說。

“這又何必,傅先生還沒有說你不可以參加。”

“不讓他為難,既然他一直沒說,一定是沒辦法開口吧!”

晚上臨睡前,蕭木葉給翊冬一遍一遍地叮囑:“明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你一定要聽爸爸的話,他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

“那明天要做什麽呢?”翊冬瞪大了眼睛。

“拜祭家裏很重要的人。”

“是誰?”

“你的爺爺奶奶,和大伯父。”

“他們都死了麽?”

“嗯,死了。”

“那他們是怎麽死的?”翊冬天真無邪地問,孩子是不懂事的,但是蕭木葉心裏卻像針紮一樣難受,她該怎麽告訴翊冬,他的爺爺奶奶實際上是他的外公害死的,而他的大伯父實際上是他媽媽害死的?

她隻是抱緊了翊冬,什麽都沒有說。

蕭木葉醒的很早,她去敲羅珊的門,拜托她去房間裏看著翊冬,趁傅驪山還沒有起床,蕭木葉打算出去待一天。

羅珊遲疑地看著蕭木葉:“你真的打算這樣做麽?傅先生並沒有跟我們說你不能參加,他什麽都沒有說,木葉,我倒是覺得你可以趁這個機會,你隻是不能麵對而已,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有人怪你。”

“羅珊,我們都不知道驪山是怎麽想的,我不能讓他在這樣的日子裏難堪。”蕭木葉拍拍羅珊的手:“那我走了,翊冬交給你了。”

“天還沒亮,你去哪?”

“去的地方很多,先去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店喝一杯咖啡,吃一個三明治,然後去做做SPA,買買東西,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蕭木葉故作輕鬆地笑著。

羅珊也沒辦法,隻好鬆開了手:“我不勉強你,但是我總覺得你要和傅先生談一談。”

“以後再說吧!”蕭木葉提著她的手提包走下了樓梯。

天空開

始有一點點魚肚白,她走在幽靜的花園小路上,這條路她閉著眼睛就能走到傅家大門口。

出出進進好多次,現在又一次回來,蕭木葉不知道自己能呆多久。

她在一個花圃前站住了,花圃裏種滿了海芋,各種顏色都有,雖然天沒有大亮看不太清楚,但是蕭木葉仍然可以感受到海芋的繽紛。

這些都是她喜歡的花,傅驪山一直沒有換掉這些花,家裏的園丁每天忙忙碌碌,都是在照料著滿花園的花,聽說傅家的花園都上了新聞,還有很多媒體想來拍一拍傅家的花園。

她看了一會,天漸漸亮起來,她才醒過神來趕緊往大門口走去。

花園中的一個拱形門口一個人影一閃,穿著白色上衣黑色長褲,蕭木葉沒有看清是誰,也許是傅家的工人,今天是傅家的大日子,也該有人起來布置了。

她匆匆走到拱門門口,突然,從門的左側傳來一個聲音。

“這次,又打算逃到哪裏去?”

是傅驪山的聲音,蕭木葉一驚回頭看,他站在門邊,穿著白身襯衣黑色長褲,白襯衣的口袋裏插著一塊黑色的手帕,臂彎裏還搭著一件黑色外套。

看打扮,周年祭是在上午就要開始了。

“我,約了人。”這是一個很拙劣的借口,蕭木葉自己也知道,但是她還能怎麽借口?

“誰?”他不依不饒。

“以前的一個舊友。”

“和舊友約在早上五點?”

連蕭木葉自己都很想笑,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不能相信,所以幹脆說了實話:“今天的日子,我在不太合適。”

他一言不發,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他的目光銳利到像一把手術刀快要剖開了她的胸膛。

氣壓低到她快不能呼吸,隻聽到傅驪山一聲冰冷的特赦:“想走就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