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謝先生,你怎麽樣了?(1/5)
樸蘭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薛燕妮結結實實地抱住了。
抱的樸蘭初氣都喘不過來,好容易才推開她。
“木葉,啊,你現在變得好漂亮啊,你的雙眼皮是不是歐式的,我也想去做,在哪裏做的,哪裏做的?”她說著就動手去翻樸蘭初的眼睛,被傅驪山給攔下來了。
“燕妮,你怎麽還這樣?”傅驪山擋在樸蘭初的麵前:“已經快當媽媽的人了,還這樣。”
樸蘭初這才注意到薛燕妮的肚子是微微隆起的,原來薛燕妮懷孕了。
她把手從薛燕妮的手裏抽出來:“你好,請問你哪位?”
“你不記得我了?”薛燕妮瞪大了眼睛:“我是燕妮啊,木葉。”
“我不是蕭木葉。”
“怎麽可能?”薛燕妮叫起來:“你明明就是她嘛!雖然變漂亮了,但是身材和眼神都沒變啊,是不是,驪山?”她仰起頭看傅驪山。
“是。”傅驪山難得讚同她:“我就知道你也能認得出來。”
“根本就是。”薛燕妮顯得很興奮,又一次去拉樸蘭初的手:“哇,你穿這件衣服真漂亮,驪山,你也去試禮服。”
“嗯。”傅驪山俯身在樸蘭初的耳邊說:“好漂亮,我先去試衣服,等我。”
他走路的時候,後背挺得直直的,傷口還沒好。
樸蘭初把目光從傅驪山的身上轉回來:“薛小姐,你和蕭木葉很熟?”
“很熟啊,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啊!”薛燕妮湊近了樸蘭初:“你是不是腦子受過傷?你怎麽會不記得我?你是不是生我氣?因為我們最後一次通電話,電話掛斷了?不是我掛的啊!”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哎呀,你不記得了,那天你給驪山打電話,是我接的,那是因為驪山昏迷呢,我正想告訴你,結果電話被傅伯伯給拿走了,後來
我也想去找你的,可是驪山當時的情況不太好,我們連夜坐直升機去美國,後來你們家就出事了。”
樸蘭初麵無表情地聽著:“你不用跟我解釋。”
這時,傅驪山從試衣間裏走出來,他先試的是一件黑色的禮服。
偏向於燕尾服的剪裁,穿在身材挺拔的傅驪山身上非常合適。
他微笑著走向樸蘭初,向她伸出手。
樸蘭初猶豫了一下,還是薛燕妮抓起樸蘭初的手放在傅驪山的手上:“哎呀,你們曆盡千難萬險才能在一起,還磨蹭什麽。驪山終於找到你了,你們就趕緊結婚吧!”
“燕妮,我發現你就今天晚上最可愛。”傅驪山朝她笑了笑。
“什麽意思,我平時不可愛?”
“鬧騰。”他扶著樸蘭初的肩膀來到穿衣鏡的麵前,鏡子裏出現兩個人,男的高大帥氣,女的嬌小動人,怎麽看都是一對璧人兒。
薛燕妮拍著巴掌:“瞧,你們多配,木葉,我發現你的新樣子比以前和驪山更配。”
“燕妮。”傅驪山不滿地轉過頭去,她又在胡言亂語:“說著說著又不像樣了。”
“我說的是實話麽。”
“燕妮,你懷著孕,坐下來歇歇。”傅驪山對懷孕的薛燕妮關懷備至,吩咐羅珊:“找一雙軟一點的拖鞋給她穿,當媽媽的人了還穿高跟鞋,廚房有燕窩,叫陳姐給你拿去。”
“嗯,”薛燕妮舒舒服服地在沙發裏坐下來,把高跟鞋一脫:“驪山,你麽結了婚也幹脆馬上要個小孩,你不是最喜歡孩子的麽?”
傅驪山聽了,轉臉微笑著看著樸蘭初:“好麽?”
本來這話沒什麽毛病,薛燕妮沒說錯,傅驪山也沒說錯,但是樸蘭初剛剛好看柔和一點的唇角又僵住了。
她輕輕拂開傅驪山的手,冷冷地說:“我不喜歡孩子,我也
不需要孩子。”
薛燕妮愣住了,想說什麽,傅驪山向她搖搖手,輕拍著樸蘭初的肩頭,用哄孩子的口吻對她說:“這事兒不急。”
“急也沒用,我沒打算給您繁衍後代。”樸蘭初脫了腳上的高跟鞋,穿著禮服就走出了房間:“不用繼續試了,你們看那件好就那件好吧!”
她赤著腳上了樓,很快進了房間,沒多久就將禮服從樓上扔下來,落在客廳的沙發裏。
薛燕妮看傻了,莫名其妙地問傅驪山:“我說錯什麽了?”
“沒。”傅驪山看著落在沙發上的禮服,對羅珊說:“等她心情好點的時候,再送進放假讓她試試吧。”
“是,傅先生。”
薛燕妮卻不死心,又去問劉國辰:“劉國辰你說,我剛才說什麽了?為什麽木葉會生氣?”
“薛小姐,您就是要取悅二少,也不必睜著呀說瞎話,你哪裏看出來樸蘭初是二少奶奶?”劉國辰陰陽怪氣地收拾禮服。
“誰要取悅驪山?那個人根本就是木葉啊,雖然她的樣子變了,但是整個人的氣場還在那裏,我一眼就認出她來了,不過她的脾氣真的比以前變大了,以前可不會這樣跟我生氣。”
傅驪山試完了一件,又繼續試第二件:“燕妮,你不要跟她生氣,啾啾吃了很多苦,性格有點變化也是正常的事。”
“我不會啦,我上去哄哄她,我一哄保證好。”
他們還沒來得及攔住她,薛燕妮就上樓去了。
劉國辰說:“我看沒戲,薛小姐莽莽撞撞的,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果然,話音未落,隻聽到樓上傳來響亮的一聲關門聲,然後是薛燕妮的聲音:“木葉,你聽我說啊!”
她被趕出來了,然後垂頭喪氣地下樓。
“驪山。”她扁著嘴:“木葉把我趕出來了。”
“你又亂
說話了吧?”
“我沒啊,我就是說,如果你不喜歡孩子,可以幫你先生出來啊,又不用她帶,家裏這麽多傭人是不是?我哪裏說錯了。”
羅珊忍住笑:“我看您別說話了,說多錯多。”
不過,晚飯的時候,樸蘭初還是下樓來吃飯了。
看樣子,心情恢複的不錯。
一般來說,傅家餐桌上沒什麽人說話。
樸蘭初吃飯極快,而且吃飯不說話,她不說傅驪山也很少說。
不過薛燕妮來了就不一樣了,基本上都是一邊吃一邊說話:“木葉,你這麽多年來都在新加坡麽?你那天晚上怎麽跑出來的?為什麽會去了新加坡?”
羅珊是真心佩服她,這麽敏感的問題隻有她能在飯桌上問出來。
不管她問什麽,樸蘭初都一言不發,隻顧吃自己的飯,好像聽不見薛燕妮的話。
樸蘭初吃完飯了,把碗一推,淡淡的:“我吃飽了,先上樓,你們慢吃。”
薛燕妮的碗裏還有一大半,她愕然地看著樸蘭初上樓,咬著筷頭等樸蘭初進了房間:“她為什麽吃這麽快?”
“那是你一直在說話?”
“你們有沒有發現,木葉有點問題?她幹嘛不承認她是蕭木葉呢,她根本就是啊!”
正說著,樸蘭初突然從樓上匆匆下來,換了外出的大衣,圍著酒紅色的大披肩。
“我出去一下。”她隨便說了一句就往外走,傅驪山說:“羅珊,陪著太太。”
“是。”
樸蘭初驀地停下來:“你是要安排一個人在我身邊監視我麽?”
“不。”他解釋到:“晚上你一個人。”
“我一個人的時候多了。”她打斷他:“我不需要人陪,也不需要司機,給我一輛車。”
傅驪山沒有再多說什麽:“那你小心,劉國辰,給少奶奶把車開過來。”
樸蘭初急匆匆地
走了,當然,她去了哪裏也不會說。
樸蘭初去了哪裏?
海市的一個五星級酒店裏的總統套房裏,一個男人躺在躺椅上,手上掛著吊瓶,樸蘭初推開門急匆匆地跑進來。
“謝先生。”她喊了一聲,就撲倒在男人的腳下。
男人就是謝橋,看上去生了急病,容顏憔悴。
“蘭初。”謝橋回頭看到了她,想起身被樸蘭初拉住:“你別動,掛著水呢!”
“我讓他們別跟你說,嘴這麽快。”謝橋埋怨的,伸手拍拍樸蘭初的手背:“快起來,別坐在地上,涼。”
“謝先生。”樸蘭初的眼裏閃動著淚光,很少能看到她這麽溫柔的目光:“肝病嚴重了麽?醫生怎麽說,為什麽不在醫院在這裏?”
“沒什麽啦,前幾天累著了,醫生就愛誇張,能有什麽事?不用住院,一住院媒體就要一通亂寫。”謝橋溫柔的目光落在樸蘭初的身上:“嗯,這幾天氣色不錯,看來傅驪山沒有虧待你。”
提到傅驪山,她的臉色頓時就冷下來了:“我是來看您的,不提他。”
“我沒事,不用大晚上跑過來。”
“這叫沒事?臉色這麽差,醫生呢,沒有醫生在麽?”
“醫生在外麵。”謝橋的助理小聲告訴樸蘭初:“樸小姐,其實醫生建議謝先生住院呢!”
“行了,這裏沒你什麽事,出去吧!”謝橋不耐煩地對助理說。
助理縮縮腦袋,走出了房間。
樸蘭初充滿擔心地蹲在謝橋的麵前,把他腿上的毯子拉拉嚴實:“謝先生,要麽我們回新加坡去住院吧,這裏畢竟不是我們自己的地方。”
“蘭初,你來。”謝橋向她伸出手,樸蘭初順從地靠近他,他把掌心貼在樸蘭初的臉上,輕聲地溫和地帶著濃濃的心疼地問:“那天,我是不是打疼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