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魔和一眾魔頭,領著魔宮弟子一馬當先的朝五符山落雁穀趕去,漸漸遠處已經依稀可見落雁穀那獨特的地形,整個落雁穀好像卡在五符山咽喉上的一根魚刺,使得五符山被上下隔開。
順著穀口可以看到穀內人頭湧動,在穀口靠近五符山護山大陣一邊,爆發出強烈的暴擊聲。
熊魔那破鑼嗓子,嘶啞的喊著:“兒郎們加把勁,給我使勁了轟,誰先撬開這烏龜殼,我老熊重重有賞。”
隨著熊魔的嘶吼,一眾圍攻五符山護山神符的魔門弟子,幹勁更足了。
“呯~~”
“轟~~”
“哐~~”
各式各樣的法寶,落在五符山護山神符上,砸出各種聲音。可無論攻擊的人有多少,這五符山護山神符也隻是微微泛起一絲漣漪。
“熊魔,你這笨熊,這麽漫無目的的死磕有屁用,給我集中力量轟擊一點。”冰魔見久攻不下,怒氣上湧,越眾而出,對著神符看似最薄弱的凸點上就是一下‘寒冰奪魄針’。
隨著冰魔的‘寒冰奪魄針’落下,神符竟然朝內凹陷了一個很微小的點,這一發現讓冰魔欣喜若狂。
“就對著這點給我死命的轟,我就不信撬不開它,兒郎們加把勁。”冰魔洋洋得意的隨著一眾魔門弟子,狂轟這凹陷的一點。
“冰疙瘩就是強,這也能讓他想到。咋的,俺們老熊就想不到了,不管了,轟它丫的~~。”熊魔喘著粗氣,使出渾身力氣一拳一拳的砸在冰魔破開的凹點上。
二位七階高手加上近千魔門弟子,集合力量攻擊一點,還真體現出了強大的破壞力。
漸漸那個微小的凹點,越來越大,朝內凹陷的速度越來越快,所有攻擊神符的魔門弟子臉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
而正當一眾魔門弟子在冰魔和熊魔帶領下,正砸的不亦樂乎,突然遠處傳來了夢魔淒厲的慘叫。
冰魔微微一愣,難以置信的望著夢魔所在山頭,直愣愣的發起了呆來。
而熊魔這粗線條嘴邊嘟囔著:“夢魔老大叫這麽淫~蕩做啥,管他了,興許是看我老熊賣力,表示興奮吧,哈哈~~”
隨著冰魔停下來,漸漸有精明的魔門弟子反應過來,手上攻擊也緩和了下來,這讓本已經凹陷了不少的護山神符,又朝外凸了不少。
“加把勁呀,沒吃飯還是力氣都用在他媽的娘們兒身上了,給我使勁了砸。”熊魔見周圍圍攻凹點的人越來越少,不盡急得直吼。
被熊魔破鑼嗓子叫的一下子回過神來的冰魔咬咬牙,一聲怒吼:“給我繼續砸,誰先砸開,我收他為徒,升他做魔宮外事堂的堂主。給我別停~~”
剛還心緒不寧的一眾魔宮弟子,被冰魔這麽一刺激,再次爆發出強大的攻擊波,瞬間又壓的神符朝內凹陷起來。
熊魔見攻擊再次猛烈起來,滿意的哈哈大笑,手上攻擊一浪高過一浪,一拳強似一強。
五符山,祖符殿中,圍坐著五位做文士打扮的男子。正中一滿麵通紅的中年男子,望著手中一顆渾圓的珠子中,張默那萎靡不振的元神,愁眉不展。
“掌教,為今之計。是先想辦法給張師兄找具上好的爐鼎,還是給張師兄下了牽引符,去地府走一朝。”其中一麵無寸須,眉頭緊鎖的文士首先打破了僵局。
“許有亮,你說的不無道理,但你也知道地府走一朝,一個不好便永無翻身的機會。地府畢竟是酆都大帝的地方,我們這些修者下去,最是受壓迫,一個不好便有可能魂飛魄撒,永無回頭之日。”五符山掌教張涵,臉色越來越難看。
“掌教,那就走第一條路,給師兄找具上好的爐鼎,最少可以保證師兄修回七階境界。至於能否再進一步,確實很難,但咱們道門也有很多年沒有人修為突破七階了,我看也無關緊要。”一臉肥肉,即便坐下也能看到凸起的肥肚腩的胖子想了想說道。
“薩鵬飛,你知道撒,師兄是我們五符山,千百年來最傑出的弟子。如果不是花了大量精力研究近戰,恐怕早就突破七階修為了,那是你我可比。”另一藍衣白巾,略顯消瘦的文士反駁道。
“哎~張傑,這也不好那也不行,默兒可耗不起呀,你四人再想想有什麽兩全的方法。”張涵此時那裏還有往日,一派高高在上的道門掌教真人的樣子,慈愛的望著手中的魂珠。
魂珠,取自六階化形期以上魂獸的內丹,經過反複打磨和祭煉,通過特殊方法至於極陰之地,九九八十一年,才能成品。
是修者達到元神境界以後,最想要得到法寶之一。雖然沒有什麽厲害的攻擊防禦作用。但天生親魂,和守魂的作用,使得離體的元神置於其中,可以保持九九八十一天不散。是七階以上道修不幸身死後,最希望擁有的法寶。
“掌教,我看也隻有一條路可走。”張涵左手一位劍眉星目,俊朗不凡的文士說道。
“葛宏,你繼續說。”張涵轉過身來望了一眼,自己除了兒子張默以外,最喜歡的弟子,隱約間也猜到了些。
“掌教,為今之計,隻有再請出最後一張神符,保師兄地府走一朝,這樣即能保證師兄地府一行安然無恙。也可讓師兄轉生後,直接與神符親和增加,說不定還能讓神符認主。”葛宏望著張涵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眼神,隨即別開視線,不再看張涵。
“葛宏,你也知道請出神符的條件。我們五符山雖然號稱有五張神符,但幾千年的傳承,現今保存完好的也隻有三張神符。而護山的這張動不了,也沒發動。曆代掌教可以勉強驅使那張,已經有了一絲殘破,能否護持默兒地府安全走一趟還是未知。”張默頓了頓,麵露難色的望著一幹弟子。
“至於最後一張,也是保存最完好的一張,至今無人可以驅動,能否請出還是未知數,你們四人看看還有其他辦法沒有。”張默一想到一直保管在祖符殿中,那張不知道傳承了多少年的神符,臉色越來越凝重。
“我看值得一試,最少還有一線機會,也許張師兄與這神符有緣了。”張傑望了一眼別過頭去的葛宏附和道。
“如果能親和,恐怕師兄早就得到神符的認可了,還能等到現在。”肥胖的薩鵬飛嘴中嘟囔著。
“你說什麽,你這是妒忌師兄天資過人,你這是嫉妒。”張傑耳朵一動,把薩鵬飛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怒視著薩鵬飛說道。
“好了,你二人別再吵了,讓我好好想想。”本就心情煩悶的張涵,那裏見得自己這兩個弟子間的拌嘴,出聲喝止道,祖符殿中一下子陷入了沉悶,
突然殿外火急火燎的衝進來一弟子,一邊跑著一邊喊道:“掌教,不好了,魔門大舉進攻,護山神符,已經堅持不住了。昆侖派的玄厲子道長,叫我通知掌教速速決斷。”
“什麽?怎麽可能,護山神符,豈是八階以下修者可以撼動的,難道是八階的高人。不可能?魔門也很久沒出八階的天魔了。奇怪,王濤,你給我仔細說來。”張涵騰的一下站起來,難以置信的望著上氣不接下氣的王濤。
“掌教,是這樣的,魔宮的冰魔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寶,打的神符凹進一個點,便是這個凹點被魔門死死抓住不放。幾番攻打下來,神符已經凹陷有半人深了。”王濤越說越激動,滿臉的焦急。
“不好,這張護山神符肯定是出了問題,快點隨我去看看。”張涵一把收起魂珠,率先朝殿外奔去。
張涵領著四位弟子,一路朝靠近落雁穀的護山神符處飛奔著,老遠便聽到各種法寶轟擊在護山神符上的爆炸聲。
“張真人,我和禦劍門的古道友剛才已經試圖反擊。但一來被這護山神符所阻,無法全力施展。二來,魔門攻擊實在太猛,我等也是愛莫能助,還望張真人海涵。”一身赤衣手持銀槍的玄厲子,見張涵趕到,一邊望著繼續凹陷的護山神符一邊說道。
“多謝玄厲子道友,和古南柯道友,在下心係長子身死,亂了方寸,興得二位出手,那裏還有抱怨的道理,帶我組織人手反擊過去。”張涵臉色越發的紅了,被眼前惡劣形式急的血氣上湧。
“眾弟子聽令,隨我反擊出去。”隨著張涵話音落下,一時間早就聚集在護山神符後麵的五符山弟子,人人齊聲應和。
領著一眾弟子衝出護罩的張涵,二話不說一張“化獸符”便丟了出去。一時間無數張符咒紛紛落下,各種符獸、符兵、符器漫天灑落,一時間打得魔宮弟子節節敗退。
被突如其來漫天的符咒轟的暈頭轉向的熊魔,不甘的一聲怒吼,隨著退後的人流慢慢退向落雁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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