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評律院殿後的小門,李浩然微微一愣,這評律院果然特別,一座巨大的迷宮法陣橫在了李浩然麵前。
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沒有其他路可以走,李浩然果斷的踏入了迷宮。
猛的感覺整個人晃動了一下,隨即眼前景象一變,李浩然便已經身處迷陣之中。
還沒等李浩然站定,便瞅見對麵一位身穿藍色道袍的道人,發現李浩然進入後二話不說便朝李浩然攻來。
李浩然倒也沒把隻有金丹修為的藍衣道人放在眼中,隻是隨意甩出一道掌風,便把藍色道人拍飛了出去。
重重摜在地上的藍色道人哼也沒哼一聲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法陣中。
早就看出其中端倪的李浩然,也沒多大驚訝,繼續朝陣法中走去。
一路走過,不斷遇到三三兩兩的藍衣道人,越是離法陣中心越近,藍衣道人的數量便越來越多。
當李浩然麵前出現九位藍衣道人的時候,李浩然明顯感到快要走出這座法陣了,遠處隱約可以看見到一座青磚壁瓦的殿堂。
虎視眈眈望著自己的九位藍衣道人,李浩然“哼~~”的一聲,手持‘蒼龍騰空劍’便是數道劍氣斬了出去。
讓李浩然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九位藍衣道人竟然排成一座陣法,與整座大陣隱隱有些切合的意思,竟然接連擋下了李浩然斬出的數道劍氣。
李浩然眼睛一亮,知道這套陣法必然有些名堂,收起輕視之心,與九位藍衣道人戰在了一起。
帶著摸索的心態,李浩然也沒有用強力破壞陣法,隻是暗自揣摩陣法的破綻。很快對眼前陣法了然於胸的李浩然,瞅準了機會,一劍斬在九人銜接關鍵處,一個側斬便把其中一位藍衣道人斬在了劍下。
陣法缺了一位藍衣道人,其餘八人立刻變得弱不禁風,不消一會便被李浩然一一擊破。
越過最後一處法陣,李浩然終於見到了眼前的大殿。望著緊閉的朱漆大門,李浩然走上前去,輕輕推了推。
輕推大門發出“吱呀~~”的響聲,一步踏入大殿的李浩然,一下子愣住了。
望著大殿中那尊石像,李浩然陷入了沉思中,這石像所刻的人李浩然越看越覺在那見過,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越是走近這座石像,李浩然這種感覺越是強烈,仿佛有個聲音在呼喚著自己,朝石像一步步走去。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本應該如此,李浩然抬起手來輕輕的按在了石像頭上。
李浩然突然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仿佛被吸扯著朝石像投去,無論李浩然怎麽試圖止住都是徒勞。
當李浩然眼前景色一變,已經再次回到大殿中,正當李浩然以為這一切都是錯覺的時候。
眼前這石像竟然動了起來,衝著李浩然嗬嗬一笑,二話不說便朝李浩然攻來。
事發突然,李浩然還沒鬧明白怎麽回事,眼前碩大一隻拳頭已經砸在了臉上。
一時大意挨了一下子的李浩然,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止住身形,手中‘騰空劍’便是一道劍氣劈出。
雙腳一點地,朝攻向自己的那人反擊而去,雙方很快便戰在一起。
李浩然越戰越是心驚,這對麵攻向自己的白胡子老道,攻勢越來越強,招招犀利無比。
苦苦支撐的李浩然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雖然場麵難看,但勉強還能抵抗。
突然白胡子老道攻勢一緩,招式一變,憑空變出一根樹枝樣的法寶,便朝李浩然輕輕一刷。
一道七彩的毫光順著樹枝朝李浩然落了下來,這道七彩毫光甚是特別,既沒有強大的破壞力,又不見多強的威勢,可無論李浩然怎麽抵擋就是無法擋住。
‘蒼龍騰空劍’被這七彩毫光輕輕一刷,竟然光彩全無,在李浩然手中不停的抖動著,晃了幾晃便沒了動靜。
被七彩豪光刷過的‘蒼龍騰空劍’無論李浩然怎麽催動,都有如凡鐵一樣,一動不動,別說蒼龍之魂,就是劍氣都甩不出一個。
心中咯噔一下,知道遇到了強敵,李浩然不敢托大,從懷中掏出‘定海神針鐵’朝白胡子老道打去。
白胡子老道也不慌張,又是一道七彩豪光刷出,落在了迎麵打來的‘定海神針鐵’上,這次雖然沒有像‘蒼龍騰空劍’一下便萎靡下來。但也好不到那裏去,竟然也晃了起來,有些不聽李浩然的使喚。
白胡子老道見沒有刷掉李浩然的神鐵,接著又刷出數道七彩豪光,仿佛遇到克星一樣,‘定海神針鐵’晃了幾晃,便化作一道金光自動回到了李浩然的布袋中。
手中沒了趁手的法寶,李浩然隻能苦苦掙紮,與白胡子老道不停的周旋起來。
可讓李浩然不明白的是,七彩豪光刷在自己身上竟然絲毫沒有一點異樣。
努力抵擋這白胡子老道的攻勢,李浩然漸漸有些招架不住,眼看避無可避的落在自己頭上的樹枝,李浩然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可半天也沒見動靜,李浩然正納悶的時候,那種怪異的感覺再次出現。當李浩然猛地醒悟,發現自己一隻手正按在麵前白胡子老道的石像上,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下意識的拿出‘蒼龍騰空劍’仔細看了看,竟然發現無論怎麽感應,都無法察覺到劍中的蒼龍之魂。
急忙又掏出‘定海神針鐵’細細瞅著,到沒發現什麽異樣,心中無比納悶的李浩然,漸漸有些疑惑,剛才一幕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
回身走出大殿,李浩然順著原路走到了小門外,輕輕推開小門,回到了評律院中。
見李浩然平安出來,天慧子眼中透出一道讚許的目光開口說道:“師弟,修為果然高深,竟然第一次便堅持了一個半時辰,比為兄當年初入大殿要強上不止一籌。師弟從現在開始便是昆侖派二代弟子了,把你昆侖玉牌給我吧。”
伸手接過李浩然遞過的玉牌,口中默念著法訣,一道法力輸入,便已經更改了玉牌中的信息。
“好了,你可以去執事院領取你需要的一切東西,昆侖派除了極少的資源不能對你開放以外,可以說大部分東西你都可以支配。”天慧子把玉牌還給李浩然,開口解釋道。
“多謝天慧子師兄,在下這便告辭了。”
“誌明,隨我走吧。”李浩然別了天慧子,和徐誌明出了評律院。
望著漸漸走遠的李浩然和徐誌明,天慧子眼中透出一絲讚許,幽幽說道:“師徒二人都是天縱之才,希望將來能夠憑借這師徒二人,使得咱們昆侖再次走向輝煌。”
不一會便來到了執事院,望著屬性的院落,李浩然百感交錯。
驗明李浩然的玉牌,極塵驚訝的合不攏嘴,嘴裏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下意識的把二代弟子的用具交給徐誌明,便整個人怵在那發起了呆,極塵怎麽也鬧不明白,自己苦修二十載也還未修到金丹期,怎麽李浩然竟然一下能修到了凝神期。
領了一身青衣,和開啟二代弟子居住院落的令牌,二人便離了執事院朝二代弟子獨居的院落走去。
略一尋找便找到了被分到的院落,走進這座方圓一裏內空無一人的庭院,看著成片的藥田,各種仙果靈泉,李浩然心中暗自感歎,待遇真的是非常的優厚。
其實李浩然不知道,昆侖派如今加上李浩然也就不到三十人的二代弟子,門中近百年沒有新的二代弟子出現,而老的二代弟子又有數人因為各種原因身死。
這也更加讓昆侖派對進階二代弟子的門人下足了苦功夫,一切待遇都是最好的,無論從飲食起居,還是居住環境都力求最好。
雖然二代弟子多半不需要飲食,但名下弟子的起居還是需要照顧的。
一切安排妥當,李浩然才閑下來問起徐誌明這二十多年來的經曆。
徐誌明不愧是修道的天才,十歲左右入的昆侖派,憑著自身的努力和木德真經的修煉,硬是在二十多年間修道五階道基境界。
而最為艱難的凝聚道基,竟然也沒有遇到什麽難處,道基內混沌玄黃氣竟然異常的充沛。
徐誌明修道異常刻苦,完全沉靜在修道的樂趣中。如果不是幾次門派大比獨占鼇頭,也許昆侖派不會有人知道派中還有這麽一號人物。更加不會知道這個修煉的天才,竟然有位四代弟子的師傅,而且還是一位外出修行,便再也沒有回來的四代弟子。
這也讓徐誌明和李浩然成了昆侖派近百年最火的兩個人,不過之前所有人也隻是把李浩然當作運氣超好收了一個修道的天才,完全把李浩然當作徐誌明的陪襯對待。
不過除了極少數人心中有數,知道李浩然絕對沒有外人所想的那樣一無是處,甚是已經身死道消,事實也應證了昆侖派少數人的猜測。
一夜長談,李浩然不但詢問了這分別二十年間的事情,更是考究了徐誌明的修為,師徒二人相互印證,倒也獲益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