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奪舍
同一時間,王堡主亦被兩隻五級青羽鳥圍了起來,張嘯塵逃跑的情景自然落在了王堡主的眼中,王堡主一聲冷哼,自語道:
“王某的紫陽鳥一擊豈是那麽好接的,那炎陽火毒遲早要攻進你的心脈,嘿嘿。”
就在王堡主暗爽的時候,兩隻青羽鳥兒如同瘋狂般的開始攻擊了起來,五級妖獸是相當於人類結丹初期的妖獸,其實力甚至比同級的人類修士還要強橫上一分半分,兩隻妖獸不要命般的攻擊一時壓得王堡主隻有招架之功,根本無還手之力,王堡主心中暗自鬱悶,這妖獸是瘋了嗎?怎麽無緣無故的這樣猛攻自己,若是時間一久,恐怕自己小命難保,念到此處,王堡主急忙放出數個大威力的法術,將一頭妖獸逼退,然後一個閃身,急速遁向遠方,兩隻青羽鳥則是不依不饒的直追了上去,隻是片刻的時間,一人兩獸就消失在了遠處天邊。
此時的張嘯塵已經遁出了數裏之遠,回頭間,正看到王堡主被兩隻妖獸攆跑了,心中長舒口氣,壓下遁光飄落地麵,方一著地,立刻噴出一口鮮血。
早在王堡主與張嘯塵兩人對峙的時候,林華就悄悄的拉了拉兩女,示意三人速速逃命,不要留在這裏觀看高階修士間的戰鬥,君子不立危岩之下,一貫是林華的處事原則,但以兩女好奇心之重,怎麽可能肯輕易離去,在林華三番兩次的拉扯下,林語嫣還好些,隻是與林華說再看一會兒就走,趙仙兒卻差點和林華翻了臉,並且麵帶羞怒之色的嬌斥了林華一句:
“膽小鬼!”
林華臉漲得滿臉通紅,心中暗惱,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本少爺可沒時間陪你們玩了,小命要緊,別熱鬧沒看成,再濺一身血,可就不值當了。
思量間,林華就欲轉身離去,可局勢瞬息萬變,剛才還在對峙說話的兩人,立刻就翻臉動起了手,還沒等林華來得及跑路,兩人已經分出了結果,一逃一傷。
兩人在遠處的對話,由於距離太遠,林華及兩女根本沒有聽見,隻是看清了一人是王堡主,另外一人是張嘯塵,小家族聯盟的臨時首領。
所以三人根本不知道那王堡主與張嘯塵兩人談論了些什麽,此時見這張嘯塵身負重傷,林華腳步自然一頓。
同時,那張嘯塵離三人不過兩裏之遠,亦發現了三人的存在,張嘯塵仰首喊道:
“三位小友,可是林趙兩家弟子,敝人張嘯塵,請小友們過來幫一下忙,那王堡主已經逃走了,一時半晌不會回轉。”
兩女早按捺不住的躥了出去,直奔張嘯塵而去,林華無奈的暗歎一聲,隨兩女來至張嘯塵近前,兩女早忙活了開來,一位將張嘯塵扶著盤坐下來,另外一位急忙掏儲物袋中的療傷丹藥,張嘯塵微微一笑道:
“多謝兩位姑娘了!張某儲物袋中自有上佳的療傷丹藥,兩位姑娘不必著急。”
兩女臉上一紅,方想起這人乃是築基大圓滿境界的高手,手上的療傷靈藥豈是自己兩人可以相比的。
張嘯塵臉上透著和煦的笑露,拿出兩支玉瓶,將數顆丹藥倒入口中,然後將玉瓶隨手一扔丟在旁邊,隨後對林華及兩女道:
“三位小友,張某受傷頗重,想短時間內傷愈恐怕不易,但張某手中有一套陣法,若是輔以此陣法秘術,張某便可迅速恢複,那時便可帶小友們遠離此處險地,你們幫張某布置一下如何?”
想到那不知去向的王堡主,三人都感覺心裏不太踏實,於是紛紛點頭,張嘯塵大喜,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堆材料擺在地上,然後又取出一支玉簡,拋給了林華,然後道:
“玉簡上麵有陣法的布置方法,你們三人簡單看一下,就可以動手布置了。”
林華拿起玉簡,將神識浸入其中,《控靈陣》三個字霍然躍入林華的神識中,這陣法極為簡單,照林華的估計,一刻鍾就可以布置成功,瀏覽一遍就記在了心中,然後林華將玉簡扔給了趙仙兒,三人輪番看過後,開始勿勿布置了起來,張嘯塵則滿麵笑意地盤膝打坐起來。
林華一邊布置陣法一邊心中暗自嘀咕,這家夥怎麽看怎麽感覺甚是怪異,他不與兩大家族呆在一起,跑到這窮鄉僻壤來幹什麽,還有剛才那王堡主與他談了些什麽,那王堡主似乎拿出一堆什麽東西給他看,他又扔給王堡主一樣物品,然後兩人就打了起來,再然後又飛來兩隻窮凶極惡的大鳥,圍著王堡主一頓攻,將王堡主打得落荒而逃,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很詭異,令林華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
思量片刻後,林華心中猛的拿定一個主意,於是一邊布置陣法,一邊悄悄地做了一些小手腳,其實說起來林華玩的小把戲很簡單,就是將陣法材料故意弄得鬆動,這樣的話,陣法可以啟動,並且可以運行一小會兒,但時間一久在靈力的激蕩下,材料自然而然的就會脫落,這樣的話,陣法立時就會失效,林華雖然不知道這個陣法有什麽作用,但始終有種不妥的感覺,一切以小心謹慎為主。
同時林華故意不時的將材料放錯位置,然後又裝做發現材料擺錯了位置,再重新調整好,兩女在一旁同時布置著陣法,自然發現林華笨手笨腳、錯誤百出的樣子,相互對視一眼,心中暗道,這家夥平時機靈狠辣的勁兒哪兒去了,難道平時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不對呀,一個聰明人可以裝傻,但一個笨人卻怎麽也不可能裝出聰明的樣子,隨即兩女想到,也許林華並不熟悉陣法方麵的知識,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現在就是在死撐罷了,兩女心中暗歎,男人呀,就是愛麵子,說自己不會,難道會死人嗎?
說起來,林華這樣做並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想故意拖延時間,他自有自己的考慮,若這陣法沒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一會兒運行時若是出了差錯,其它人定會懷疑自己,而自己裝做笨手笨腳,不懂陣法的樣子,胡亂瞎弄一通,一會兒就算出了問題,他們也賴不到自己的頭上,自己大可以說,對不起,以前沒做過這方麵的事。
本該一刻鍾就布置完的陣法,終於在林華的有意拖延下,近兩刻鍾才布置完成,而盤膝坐於一旁的張嘯塵已經隱現不耐之色。
三人剛一布置完陣法,轉頭欲向張嘯塵稟報,一回頭間三人愕然發現,張嘯塵已經不見了。
“啊!”
三人同時一聲驚叫,剛要有所動作時,三人竟然感覺身體一僵,然後不由自主的栽倒在地。
嗵嗵嗵!三聲過後,三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但三人神智並未喪失,兩女大驚道:
“林華,林華,怎麽回事,我們不能動了。”
“嗨……”
林華心中一聲長歎,暗道:
“終於出事了。”
“哈哈哈,三個小娃娃,本尊是該感謝你們呢,還是,咳咳咳……”
三人轉頭,隻見張嘯塵正盤膝跌倒在地,口中不時的咳著,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伴著那張布滿灰塵的臉,散亂焦糊的頭發,整個人顯得甚是可怖。
林華聲嘶力竭地喊了一句:
“張前輩,你這是要做什麽?”
“是呀,前輩,小女們並未得罪前輩,盡心為前輩辦事,還望前輩放了我等。”
“嘿嘿小輩,做什麽,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奪舍?”
“奪,奪,奪舍,我當然聽過,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林華與兩女大駭地喊到,張嘯塵又咳了幾聲,然後穩定一下自己的氣息後道:
“我當然是要奪舍你了,難道我會奪舍那兩個女娃娃不成。”
說罷,張嘯塵滿麵得意之色的望著三人,而林華則兩眼冒著憤怒的火焰,死死地瞪著張嘯塵,半晌後似乎是泄了氣一般的道:
“那你能和我說說你是誰,以及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嘛,還有你和那王堡主說了些什麽,還有哪惡鳥妖獸是怎麽回事。”
張嘯塵奇怪地望了望林華,暗中思量,這小子好奇心還挺重,也幸虧這小輩與兩個小妞兒有這份好奇心,否則自己今天重受重傷,若不能及時奪舍就麻煩了,剛才拚盡全力施法偷襲製住三人,靈力又損耗甚多,現在正好恢複一下法力,與他說說話也無不妥,於是開口道:
“小子,看在你馬上就要被我奪舍的份上,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亦無不可。”
頓了頓後張嘯塵抬起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三人道:
“血魔宗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
然後似是回憶,又似是自語般的自顧自的接著說:
“我本是血魔宗一名普通弟子,若是沒有大的機緣,今生今世恐怕就要庸庸碌碌的虛度,最終坐化老死。但數十年前,一個改變命運的事情降臨到我的身上,宗內長老召見數十位弟子,其中就有我,長老對我們說,宗內需要我們去辦一件事,這件事是危險與機遇並存,為了讓每名弟子死心踏地的辦事,長老賜予每人數枚築基丹,數量之多,足夠我們這些庸才成功築基的,大喜之下,我們紛紛發下心魔之誓,願為宗門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