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府奇淵

林華聽聞此言一楞,隨後便想起雲霞宗掌門臨走時說到的那句話,認牌不認人,林華心頭一喜,是呀,這雲霞宗掌門暗示得很清楚,允許別人替考。

隨即林華心頭不禁疑惑大起,別人對這血色試煉躲避唯恐不及,這蝶兒怎麽主動湊了上來,然後林華麵帶疑色的望向蝶兒,蝶兒卻一低頭,口中輕輕吐出一段話來。

“王兄定然奇怪,我為什麽攪和到此事中來,我亦有難言之隱,必須進那血色試煉之地,請王兄不要多問好嗎?”

林華雖然心中好奇,卻也不是那窺人隱私之人,微一猶豫後道:

“姑娘,王某實際上姓林名華,之前一直未實言相告,還請姑娘見諒。”

蝶兒輕笑一聲,微一搖頭表示,早知道林華用的是化名,這沒有什麽可見怪的,然後用殷切的目光望著林華道:

“林兄可否答應小女子的這個請求。”

半晌過後林華緩緩道:

“姑娘其實與任何一人都可做成此交易,為何偏偏挑中林某呢?”

蝶兒臉上一紅,口中用細不可聞的聲音道:

“因為你是好人。”

林華大窘,一時哭笑不得,難道就因為自己賣給了她一件法器,自己就成好人了?這也太輕率了吧,看著麵前這個愛相信人的女孩,林華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久久之後,林華歎道:

“姑娘,得你如此大恩,林某實在不知怎麽感激於你,這枚印璽請姑娘收回吧,靈石一事便不要提了。另外,姑娘若是還有什麽要求,隻要林某辦得到,定然無不答應。”

蝶兒伸出纖手,接過那枚印璽,小心的收藏起來後,細聲道:

“小女子代替林兄參加試煉,你便不必冒次危險了,所以小女子隻求林兄身上的一件極品法器便可。”

林華笑道:

“嗬,蝶兒姑娘,這次血色試煉我還是會去的,我想請姑娘代替林某表弟參加血色試煉,但極品法器自然不會少了你的,這裏有兩件,一攻一防,姑娘試一下看合不合用。”

說罷,林華遞出兩件極品法器,蝶兒眼中見到兩件極品靈器,一時驚喜交加,林華說的是什麽早被她直接忽略了。

半晌過後,蝶兒與林華又商量了一些具體事宜,蝶兒除了在血色試煉中希望與其同行外,另向林華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在血色試煉之地中,請林華幫一個小忙,蝶兒一再聲明,這件事不會有什麽危險,林華亦爽快的應承了下來。

一個時辰之後,當林華帶著羞人答答的蝶兒姑娘回來時,眾人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原以為這位大哥出去辦啥重要事了,原來就是個這呀。

頂著眾人質疑的目光,林華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眾人恍然大悟,雨淩更是一下跳了起來,拉著蝶兒姑娘的手,欣喜的不知說些什麽好。

郭開等人則欣然站身,歡迎蝶兒姑娘加入這個小隊伍。

接下來的兩天,眾人過得輕鬆愉快,期間雨淩更是和蝶兒姑娘兩人好得和一個人似的,雨淩甚至因為蝶兒即將參加殘酷的試煉,還掉了幾次眼淚,林華看在眼裏,心中頗為鬱悶,有時真搞不懂這些女人,都是怎麽回事。

兩天後,眾人終於迎來了出發的一刻。

還是選才大會那處山頂,此時依然是人頭攢動,但人們早忘卻了幾天前的那場砍頭煉魂的場景了,此時盤踞在人們心頭的除了恐懼,更多的就是對前途的茫然。

林華一行五人與數十人站在一處,這就是前幾天郭開最終確定下來加入的隊伍,這批人形成了一個小團體,其間不時的有其它修士走近前來,與隊伍中的人員搭上幾句話,有些相熟之人,直接留在了隊伍裏麵,有些陌生之人猶豫一番後,或選擇留下,或選擇離開。

林華與郭開四人在餘下的人群裏,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正是那天交易會上用靈器交換築基丹的丁姓修士,而另外一位則是與其進行交易的那錦袍青年,這兩人一見麵時,那錦袍青年微微一楞,而那丁姓之人卻仿佛未見到錦袍青年一樣,一仰頭,對其不理不睬,錦袍青年微感尷尬,隨後似是明白了什麽事情一般,嘿嘿一笑,頭扭到一旁去,與其同伴輕鬆的交談了起來。

林華微微一歎,與郭開等人對視一眼,心中均暗自嘀咕到,看來這姓丁的竟然連服兩枚築基丹都沒有成功築基,也不知是其資質太差,還是運氣背得一踏糊塗,這位最終竟然還是沒逃過血色試煉之行,真是人的命天注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什麽事情都莫要強求呀。

就在眾人鬧哄哄拉幫結夥的時候,遠處突然飄來一朵白雲,當白雲飄近時,眾人才注意到,原來竟是一群近百名白衣白裙的青年男女,這群人在當先兩人的帶領下,井然有序地飄落場中,然後並不與其它數千人混在一處,單獨占據了場中一角。

場中先到的數千人,早被這群人的出現吸引了全部目光,當然了,這群人裏也包括林華這位深藏不露的家夥。

隻見這近百人中,當先兩位,一男一女,男的英俊不凡,女的清冷豔麗,所有其它人在這一男一女的對比下,立刻相形失色,顯得極為平凡了,看了數眼後,人群中突然有人驚訝地叫了聲。

“掌門之女!”

咦,眾人紛紛奇怪不已,眾所周知,掌門那老家夥是個單身,沒有子女,而且自從多年前他的雙修伴侶意外殞落後,這老家夥再未續娶他人,從這點上來說,修仙者比某些凡人還是要強多了,哪裏還有什麽掌門之女呢,眾皆議論紛紛。

“嘿,這你就不懂了吧,那個掌門就是掛名的而已,雲霞宗真正的太上掌門是那位深藏不露的結丹大圓滿境界的大長老,這位姑娘就是他唯一的嫡傳後人。”

“嗯,是有這麽回事,聽說是續娶的待妾所生。”

“是的,聽說此女名叫雲瑤,邊上那青年名叫冷焰,是個孤傲的家夥。”

“哇,人美名也美,太漂亮了……呃!”

這家夥還沒等話說完,已經被邊上的同伴捂住了嘴巴,然後這位也意識到禍從口出的道理,駭得臉無血色。

那白衣女子似是早習慣了承受萬眾仰慕的感覺,神色清冷,極為從容,反倒是邊上那男子麵色頗不好看,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輕聲地與那白衣女子交談了起來,而那白衣女子隻是翹首仰望著天空,對那男子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那男子卻是脾氣出奇的好,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模樣,反倒是愈發的殷勤起來。

林華注視了那白衣女子片刻,頭一扭便繼續與郭鋒談起兩人配合方麵的技巧,而那郭鋒則從始至終根本沒看往那個方向,眉頭一直鎖得緊緊的,考慮著方才兩人討論的一些細節問題,在執著勁頭上林華不得不承認,他不如郭鋒。這期間,蝶兒姑娘則用眼睛偷瞟了林華數眼,郭開亦是多瞅了兩眼後就加入了兩人的話題之中,隻有那莫古,搖頭晃腦的不知想些什麽。

也不知過了多久,雲霞宗長老,掌門等人終於姍姍而來,在一番恩威並施的話後,掌門人一聲令下。

“出發。”

當然了,他們這些煉氣期弟子遁速太慢,雲霞宗早考慮到了這點,數位結丹長老手一揮,便祭出了十隻飛梭形法器,法力貫注下,那些飛梭瞬間變化成了百餘丈長、六丈餘寬的巨形飛梭,結丹長老一個縱身躍至飛梭最前端的位置之上,然後眾煉氣期弟子在築基修士的指揮之下紛紛登上飛梭,而那些築基修士則環坐在飛梭周圍的數個凹槽裏。

梭頭處的結丹長老待眾人上得飛梭後,一道法決打在前麵的法陣之上,整個飛梭一陣晃動後,突然升空而起,環坐在飛梭四周的築基修士們亦向自己麵前的小型法陣上打出了數道法決,飛梭之上立刻升起白??的光團,將整隻飛梭及其上的眾人罩在了裏麵,結丹長老口中輕吐出一個“疾”字,然後整隻飛梭化做一道白線,迅速遁向群山絕地方向。

這種專門的飛行法器速度實在太恐怖了,林華心下默默估算著,這飛梭的遁速足足比他祭出雪靈翼時的遁速快出三倍還多,這還是在此飛梭載著數人飛行的情況下,若是那結丹長老單獨禦器飛行,那種遁速林華幾乎不敢想象。

飛梭一路全速飛行,自不在話下,卻說每隻飛梭上乘坐六七百人,無巧不巧的是,林華這隊人與雲霞宗那百名白衣弟子乘坐同一飛梭。

林華所在的這一隊,約有一百來號人,是由十餘個小團體組成的,林華五人小團體,在這一隊裏算是人數比較少的了,人數最少的團體隻有三人,正是由丁姓之人所帶領的,人數最多的團體是由錦袍青年及一名豔麗女子率領的,足有十八位修士。

這種人員混雜的隊伍,關係極其複雜,事實上,這也就隻是一個臨時的聯盟,聯盟對任何人沒有任何要求,隻有當聯盟遭遇攻擊時,眾人需要共同抵禦外敵,當然了,若是敵勢過強,任何人都有權選擇隨時脫離逃跑,所有人對其它人都不需負任何責任,所以說,這個組織極其鬆散,也極其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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